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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您来了。”月昭宁还像当年的小孩子一样给了月什英一个大大的拥抱。
月什英捏着月昭宁的脸,轻轻呵斥说:“都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刚听说你肚子里又有了一个。”
“我高兴嘛!”月昭宁挽着什英的手臂说,“姑姑会不会觉得我太能生了?”每夜,炎北宸总是说,我们多生几个孩子吧,总用这个借口来折磨她,直到后半夜才慢慢消停。原以为他上了年纪为收敛一点儿,却不料他年纪越大越凶猛。
月什英拍拍她的头,说:“多生几个是福气,哪还会嫌多?当初听说你不能生育差点被废,在圣天过得艰难别提有多担心了。我的小侄子呢,快抱过来给我看看。”
“琅环,把天佑和天慕抱了过来,”月昭宁吩咐琅环,又对月什英兴致昂扬的说:“那两个小的今年也十二岁了吧。”
“是啊,调皮得很。”月什英说着自己的一对双生儿女。看着一对双生子,月什英怎么看都不觉得他们是双胞胎。两人一半长得像,一个长得更像月昭宁,一个长得像炎北宸多些。因知道炎天祎的事,月什英也不多提起。
抱着两个小侄子说笑了一阵,月昭宁才问起月明琰的病情。月什英如实说:“我走的那天就险些挨不过,就这几天的事了。你父亲虽算不上是个好皇帝,好在他勤政,不曾荒废朝政,努力做好一国之君。”
月昭宁摆弄身上的璎珞,说:“我不能回去看父皇,只希望他一路走好不要受太多苦处。”
“早些年你也是个命苦的,他多有对不住你的地方,现在也明白你的处境更不会为难你。好在现在算苦尽甘来了,圣天皇帝对你也算好了。”月什英说。
月昭宁羞赧说道:“能遇到他,也算是幸运。”
月什英拍着月昭宁的手说:“好好珍惜吧,我得快些回去才行。”
“姑姑刚到就要走?”
“你父亲怕事撑不了几天了,我必须早些回去才行。来圣天一是为了澄清并无使臣来接你回映月,二则,也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上次老七来看你,回去说了你的处境,听着也难受,如今一切都好了,你不用担心,好好过自己的日子。”月什英看着她现在的处境好了,心也放下了。
“我知道,姑姑。”
“月揽能登上太子之位,其中有你一份力,他被独孤杰和月俊宁打压多年,嫣贵妃也被独孤琉璃欺压多年,也不会向着西秦那边,这你不用担心。”月什英嘱咐她不用担心新旧更替对圣天带来的影响。
炎北宸拿了一卷画来交给月什英:“昭宁不能回去探望岳父,只能送一幅画以表心意。”
什英在圆桌上展来画卷,画上的月昭宁坐在雕花的檀香木窗边弹箜篌,炎天祎靠在月昭宁的腿上睡着了,两个小的趴在地上逗那只肥肥的松狮犬。
画风与映月的画相似,无论是人还是物,无一不栩栩如生。月什英卷起画卷,道谢说:“谢皇上想得如此周到,我先为我皇说一声谢谢。”
目送月什英离开,月昭宁想起炎北宸说过会为她画一幅画,今天见了问道:“这画是你画的?”
“我说过话画一幅比楚风介画得更好的画送给你。”炎北宸揽过月昭宁的腰轻声说道。
月昭宁轻笑,无论做什么,他都喜欢拿楚风介来作比较。炎北宸这些年给她的,是楚风介不能比的。
月昭宁再次怀孕以后,炎北宸哪儿也不让她去,在胎儿未稳之前,打理宫务一事就让琅环等几个大宫女看着。
几个宫女处理后宫事物,这事一传出去,庄贤妃在冷梅菀摔杯子怒道:“去了个曹瑾蓉,来了七个宫女。本宫堂堂的正一品贤妃却要被下贱的宫女压在头上,炎北宸欺人太甚!”
墨梅被庄贤妃突然大发脾气吓得跪在地上:“娘娘,您消消气。”
庄贤妃气得不轻:“消气,你说得容易,本宫进宫三十年,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还依旧是个有名无实的妃子,现在还要看几个宫女的脸色,你说本宫能忍吗!”蓝荣华倒没什么,能在后宫保住一条命已经不容易,炎北宸爱干嘛干嘛。
自琅环等几个大宫女掌管宫务以来,庄贤妃常常抱怨内务府送来的东西不好:丝绸的颜色不够靓丽,像是去年剩下的;埋怨饭菜不够可口,说皇后怀孕了就用所有的东西去讨好,区区一个御膳房居然不把她贤妃放在眼里;或是送到冷梅菀的时鲜花卉不够漂亮,里面有不干净的东西等。如此闹腾了几个月,几个宫女都忍着,全部选最好的东西送到冷梅菀。
“啪”的一声,琅环脸上浮现五个红指印。琅环不敢用手捂住脸,仍坚持跪直了回话:“不知奴婢犯了什么错,让庄贤妃娘娘如此生气?”
“什么错!你当本宫好欺负不是,本宫的月银怎会少了那么多!”庄贤妃将装月银的锦袋扔到琅环脚下。
琅环认真回道:“奴婢不敢。在装月银时,奴婢清点了三次,总管德公公也数了一次,半分不少。奴婢等断断不敢私吞庄贤妃娘娘的月银。”
庄贤妃一掌拍到桌子上:“本宫堂堂正一品贤妃,还冤枉你一个小小的宫女不成?来人,拉出去打五十大板!看她以后敢不敢藐视本宫!”
正当冷梅菀的大力太监拖着琅环到外殿准备开打时,“且慢!”月昭宁挺着大肚子到冷梅菀,“琅环是本宫身边的宫女,要管教她也该本宫来,用不着庄贤妃动手。”
“皇后娘娘用不着为一个下贱的宫女亲自到冷梅菀一趟,万一动了胎气,或是出了意外,嫔妾可担待不起。”庄贤妃不情愿的福道,动作极其不标准。
☆、庄贤妃
“庄贤妃是大家之女,怎么连行礼问安也做得这般马虎?”月昭宁坐下后对庄贤妃笑说道。
庄贤妃惊愕;想不到月昭宁会这般挑刺;死死的咬住下唇,只得规规矩矩的再次行礼:“嫔妾见过皇后娘娘。”
月昭宁满意的微笑;说:“庄贤妃的规矩是最全的。”
“谢皇后夸奖。”庄贤妃不阴不阳的说了一句。
“今日之事事关庄贤妃的月银;本宫不得不来,若传出去还不说本宫教管宫人不力;或者会有人说一个小小的宫女还敢欺压堂堂的正一品贤妃。不过本宫大奇怪了,这几月后宫各处都好好的;怎么庄贤妃这里就麻烦不断;这不合心意那里惹贤妃心烦了?”月昭宁不解;墨梅送上新茶来;她照喝不误;李书华是个聪明的女人,不会笨到在自己宫里毒害皇后。
庄贤妃看着月昭宁惬意的样子,愤愤说道:“大概是有人指使吧,所以宫里的宫女才会有胆子惧高踩低。”
月昭宁继续喝茶,抿了一小口后放到一旁:“有人指使?琅环是本宫身边的宫女,本宫身边的人都是皇上的人,难道是皇上指使她,给她这个脸克扣庄贤妃的月银和份例?若说惧高踩低,庄贤妃下面还有一个正四品的蓝荣华,怎不见得有人踩她了?”
听到月昭宁搬出炎北宸来,赶忙跪在地上请罪:“嫔妾不是这个意思,皇后误会了。”意指皇上苛待她,就算借她李书华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那样说。
“这是新进贡的宫里好的子午仙毫,也只有庄贤妃才能有这样的喝这么好的茶。”月昭宁夸茶好,又接连喝了几口。前几天庄贤妃还抱怨自己宫里的茶不好,转眼就泡了皇后那里还没喝到的好茶,真是打自己的脸。
月昭宁又细细说道:“皇上和本宫喝的还是去年的陈茶,今年的茶还没开封呢。”
不等李书华辩解,月昭宁又对金雀说:“金雀,你到内务府请德公公拿记了月银的账簿到冷梅菀,本宫要看看分到庄贤妃宫里的月银和份例是否少了。另将常送东西到冷梅菀的几个宫女太监也叫来,本宫要好好审问审问,看他们是不是私吞了庄贤妃的东西。若有的话,立刻拉出去打死扔到乱葬岗去。”
金雀领命去了,不多会儿,德年就捧着账簿、领着几个宫女太监来了。月昭宁翻开账簿细细的看各宫的开销,又将账簿交到李书华手中:“庄贤妃可得看仔细了,上面清清楚楚的记着,分到你这里的份例除了各种绫罗绸缎、瓜果食疏和肉类、各色点心以及赏赐等,还有一月月银四千两,就是太极殿一个月也没这个数。庄贤妃一人独居冷梅菀,这里的宫女太监的月银也是由内务府那边来发放,怎么会花这么多银子?这月又是四千两,都明明白白的记着。”
翻看账簿,庄贤妃脸色难看,她粗粗的看了一遍,她这里的花销是太极殿帝后两人的费用。于情于理,这都不合适。
月昭宁语气由软转硬,对着那几个为庄贤妃送份例和月银的宫女太监说:“你们说说,有没有偷拿庄贤妃的月银?还不快从实招来,否则本宫大刑伺候!”
几个跪在地上的宫女太监磕头如捣蒜:“奴婢不敢。”“奴才不敢。”
为首的小太监说:“小的怎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庄贤妃娘娘的月银小的断不敢偷拿。奴才从德公公手里接过庄贤妃娘娘的月银后就一齐护送到冷梅菀,中途没有半点停歇。上午庄贤妃娘娘接过后就吩咐小的们退下了,下午就出了这事,小的们确实不敢拿庄贤妃娘娘的月银,请皇后明鉴。”
月昭宁板着脸说:“月银是上午送来的,下午才发现月银的数目不够。庄贤妃接的时候就没发现比往常轻了些?再者隔了几个时辰才说,本宫不得不怀疑其中有人做了手脚。这几个宫女太监都是宫里当差数年的了,本宫相信他们不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兴许是冷梅菀里出了内贼也不一定,不如查查冷梅菀的宫女太监和守在这里的侍卫们,看是不是他们浑水摸鱼偷拿了?”
庄贤妃现在也不好再坐着撒泼,只得说道:“那嫔妾命人好好盘查一下冷梅菀的宫女太监和守在殿外的侍卫,看她们是否有那个胆子偷嫔妾的月银。”
月昭宁喝着茶笑看着庄贤妃命人盘查自己宫里的太监宫女,不多会儿就人赃并获。那小宫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出一声,对所有的罪责都供认不讳。
庄贤妃指着那名宫女说了好多狠话,说什么不识好歹的贱婢,说自己没眼光在冷梅菀养狼等等。不过月昭宁怎么看那小宫女都是老实巴交不像是个会偷东西的,偷妃嫔的月银可是不小的罪过,她不会那么大胆做出这种事来。
不过现在冷梅菀的宫女太监都是德年在炎北宸的亲自授意下调过来的,她对这名宫女不满,实则嘛,是对炎北宸不满。
“让皇后娘娘看笑话了,嫔妾自己宫里的人偷了月银,是嫔妾管教不力。嫔妾冤枉琅环了,先在这里向她陪个不是。”庄贤妃尴尬说道。
既然她识时务,月昭宁也不难为:“庄贤妃别多礼了,月银找到就好,以后可得看仔细了不能有半分马虎,不然弄错了出了人命就不好了。不过琅环只是宫女,不值得堂堂的庄贤妃为一件小事向她道歉。”
庄贤妃咬牙答道:“谢皇后教诲,嫔妾记住了。”
月昭宁看着那一袋子月银,说:“近来庄贤妃宫里出了太多琐事,以后庄贤妃的月银和份例由本宫亲自来发,德公公就劳烦您亲自送一趟,等庄贤妃清点好了再走,免得以后出了什么误会。”
庄贤妃忙推辞说:“不必麻烦德公公亲自送过来。”
月昭宁起身走到庄贤妃身边,熟络的拉起她的手:“为了防止以后有人误会,必须如此,庄贤妃就不要推辞了。既然是误会一场,就不继续叨扰,本宫该回去喝药了,回宫吧。”琅环忙起身上来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