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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也许这套子就是在我迷糊的时候替它主人完成使命的。我感到自己被羞辱,但是会过来一想:靠,反正不是干的我老婆。霎时心情轻松了很多。
我在出租屋附近吃了点早餐,买了张报纸看了看,里面内容全是关于大学生就业的。现在才关心这问题,当初扩招的时候政府干什么去了。我不想太早打扰琴的休息,所以很认真的看着报纸。大约10:00的时候我决定敲出租屋的门,不是我还认为和琴嘿咻有戏,只是,我想在毕业这天看她最后一眼,过几天她就要去深圳了。
我在出租屋外敲门良久,里面没有动静,无奈,我拿钥匙自己打开了门。
屋子很干净,显然是琴收拾过的。淡淡的,好像还留有琴那特殊的香水味道。我看到桌子上留有一张纸,是琴的字,给我的。
舟:
你是个好人。
我知道你一直很喜欢我,但是你却一直没有向我表白。你很优秀,我对你的印象不错。昨天我对你的举动是真心的,但是我有点放不下,不要怪我。
我男友离开我去深圳了,不知道你信不信,我很爱他。我想争取自己的幸福,后天我就去深圳了。希望你早日找到你的幸福。
有空联系我。
琴
2003年6月30日
原来琴去深圳是为了那个衰男友。他的那个男友我见过,180以上的个子,身体健壮,油头粉面,一看就是天生做鸭子的料子,可惜他家境富裕,如果不是脑子烧坏了肯定不会做鸭子,这次到深圳应该也不是做鸭子的,虽然听说那边鸭子很多。他是学校体育系的,酷爱打架。之所以叫酷爱打架,就是说凡是有打架的事情,不管关不关自己的事情,他都要参与。
在镜子里仔细照了下自己,的确是自不量力,昨天晚上自己怎么看的,我把那个自认为很得意的笑容在镜子里面重新展示了一次:很恶心!!!
琴在一天后坐上了前往深圳的火车走了,离开了武汉。我稍稍收拾了一下心情,回了一次老家,将些不需要的衣物之类的东西也带了回去。
在家呆了三天总感觉空荡荡的,于是提前来到了城里。刚下车就接到了谌阳的电话,说请喝酒,还有我的另外一个死党祝海也要来。于是我去了。
几个老爷们喝酒总感觉没有什么情趣,于是匆忙的吃饱喝足之后就回到了谌阳的出租屋,三人共塌而眠。这两个死党硬是追问当晚的战况,我赖不过,随便编了些说辞忽悠了过去。
武汉的七月天,半夜也是很热的,谌阳的房间里没有空调,三个老爷们挤着睡在一起自然不是那么舒服。我被热醒之后久久不能成寐。于是索性起床拿出香烟来抽。
淡淡的,房间里似乎还有琴留下的香水味道,我深呼了一口气,想搜寻这令人痴迷的味道,结果却搜寻到一股股的恶臭与汗馊味。
我离开房间出去走走,不知不觉来到了那天和琴一起坐过的长椅。我思念琴,想知道她好不好。拨出琴的电话,关机了,是啊,谁会在深圳还用武汉的手机号码。我确定琴换号了,因为前两天我一直在拨,但是也一直没有通。
一种酸酸的感觉从心底飘起,越来越浓,而且似乎一点都挥之不去,回想起琴给我留的字条,说好有空联系的,但是现在转身换号也不通知我。我越想越难受,终于将一直压在心底的那团火喷发了出来。
我哭了,哭得很大声,哭得也很痛快。
哭完感觉轻松很多,于是抽了一根烟。看着淡淡的湖水,我回想着这四年在这里的日子。大学很美,为什么琴那天会说,这里到处都是春药?
香烟让我的回忆更加清晰
我1999年进入大学,适逢全国高校大范围扩招的第一年。在我大学的这四年,我每天都感受着为了适应一年年更多的大学生的到来而扩建校园的繁荣,体会每个夏天迎来越来越漂亮的女生及女生们衣服越来越性感所带来的兴奋。一时间真的感觉大学就传说中的像象牙塔一样,校园里不仅翠竹青山、小桥流水、天府仙境,而且美女如云、婀娜多姿、性感妖媚,尤其是周末的舞会,更加为校园添加了一番莺歌燕舞、歌舞升平,感觉就像小时候看的《西游记》里面的蟠桃盛会。若不是因为习惯去图书馆,我真的还以为自己就是《西游记》中那大闹蟠桃盛会的英雄,忘了自己是来读书的。
大学是天堂,也是地狱。就像这个社会一样,是有钱人的天堂,是穷光蛋的地狱。
在很多人羡慕的眼光之中谌阳、祝海、我——方舟不幸走进了这个万恶的地狱。我们是穷光蛋。因为谈恋爱是一种奢侈消费,所以对于穷光蛋来讲,大学里是不能谈恋爱的,如果你不遵守这个规定,那么说好听一点叫做不自量力,说不好听一点叫做自取灭亡,轻则饿死,重则被情敌打成重伤,无钱求医而死。
面对大学里的花花世界,我们只有视而不见,实在憋得不行就打一场球,或者掏血本喝一顿酒麻醉神经。就是在这种无聊的日子里,让我爱上了琴,每天去思念她,每夜在梦里见到她。没有琴,也许我的大学生活会因为无聊与压抑而死掉。
谌阳、祝海、我,我们三个是同乡,无聊的时候就是喜欢互相调侃,经过N多次的无聊闲话,我发现我们三个人真的是有缘分的,一个太阳,一个大海,还有一个海中的小船,多么美丽孤单的景色,就像我们在大学的处境一样。我们的名字更有意思的是我爸妈都不知道基督教,但是给我娶了个诺亚方舟这样洋味十足的名字;祝海他爹妈从来没有走出他们县以外,但是却给他取了珠海那么个开放搞活的名字,但是他头脑灵活,见识广阔,可谓天上知道一半,地下的全知,所以我们称呼他为“半仙”;谌阳这个名字呢,来头更大胆,阳就是“日”,所以大家就直接称呼他一个字——“日”了,虽然叫出来很粗俗,不管谌阳是否同意我们就是这样叫了,后来他也习惯了,我们一喊:“日啊”,他就过来了,虽然我们更多的时候是在骂一句脏话。
就这样我们无病没灾、孤家寡人的过了四年就毕业了,毕业后半仙去了一家台资公司,日去了一个偏远地级市做了一名公务员,我呢,在大学的一个下属高科技公司做了一名秘书。
第三章:无聊除夕
不知不觉琴已经离开武汉三个月了,我、半仙和日也进入了各自的工作状态。我给这家公司的销售老总做秘书感觉还不错,虽然收入很低,但是除了可以学些新鲜的东西之外还可以跟随老总出差。坐着飞机全国各地的跑可真的是给我这个土包子开了眼界。
尽管多方打听,但是我始终不知道琴的消息,她就像失踪了一样。思念像条毒蛇一样发疯似的咬着我的心。我拼命的工作,晚上下了班也在办公室呆到9:00,我怕回到我租住的那个地方,除了四面墙壁之外,剩下的就只有对琴的思念了。日在走的时候把房子转租给了我,所以,每当我走进那个房子就会见到琴的影子。我想我是思念琴走火入魔了,我要死了。
也许琴现在正在他那衰男友怀里嘿咻呢,有几次我梦见琴和那家伙嘿咻了,琴的身材很好,那衰男很壮,力气很大,两个人像演黄片一样不断的变化姿势,琴的叫床声很大,属于那种爆发性的,但是又很骚。每当琴叫的最大声的时候,我就醒了,看看裤子,里面冰凉的一片。我知道我在意淫琴,但是主角总不是我,我很自责,一定是黄片看多了。
但是我的确很思念琴。
但是我连她的联系方式都没有。
就这样,在对琴的思念与意淫中我度过了2003年的下半年。眼看着就要过年了,我很兴奋,不是因为会拿到老总的多少红包,而是我想:过年了,琴应该会回来的。
刚过小年,老总把我叫到办公室,我兴奋的接过了我工作以来的第一个新年红包,但是也得到一个令人沮丧的消息:春节期间出差到分公司的销售一线走访慰问,和市场一线兄弟们一起过年。
在春运人流中我显得有点另类,看着那些携带大包小包满脸倦容急切回家的人们,想想自己过年了还在外面跑,感觉多少有点滑稽。
我终于在除夕之前赶到了杭州——我所要到达的那是市场。当地分公司的汪总很热情,邀请我一定要参加他们的年夜饭。虽然过年期间大家都还在外拼搏,但是饭桌上丝毫感觉不到一点伤感与忧郁,大家热情高涨,大杯的喝酒,大块的吃肉,好像真的因为新年的到来而庆祝。当晚我喝了很多酒、很多种类的酒,我不记得喝的是什么牌子的酒,反正颜色很丰富,白色的、红色的、黄色的、还有深褐色的。总之大家很高兴,每个人互相敬酒、互相祝福,祈祷着新年里销量会出现新的增长。
酒过三旬,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9:00多钟了。有人提议去KTV唱歌,可怜的市场员工啊,老婆孩子都不在身边,我深深的体会到了他们的寂寞与孤单。于是在汪总的带领下一行人驱车来到了杭州最大的娱乐场所——花样年华。
车子还在花样年华的地下停车场我就感觉到了这里的豪华,里面的车最差也是广州本田,我们的桑塔纳轿车在停车场显得黯淡无光。由于是除夕,车库的车并不多,所以很快就找到了车位。
走过楼梯,穿过左弯右绕的厅廊,在品味花样年华精致的装修与沿途性感美女的微笑的同时,不知不觉我们来到花样年华的三楼大包间。包间里俨如一个装修精美的客厅,一排真皮沙发前摆着宽大的玻璃茶几,茶几上放着酒具、烟缸和骰盅之类的东西,沙发前的墙壁上两个很大的背投电视正在播放邓丽君的名曲《何日君再来》,可惜画面上没有邓丽君,都是些性感美女在海边沙滩上的撩人表演。心想,邓丽君活着的时候应该是没有MTV这玩意的,所以他的MTV应该是后人强加些画面弄的。
一行人还没有落座,一个30岁左右的女人进来了招呼我们,心想:这不会就是夜总会的妈咪吧。果然不出我所料,她就是妈咪。看来大学的时候看的港台片子还是学了一点东西的。汪总吆喝着叫漂亮小姐们进来。
于是不出五分种,一群身穿晚礼服的打扮妖艳的性感女子排成一对在沙发前站立,在包房昏暗的灯光下,个个女子婷婷玉立,胸部呼之欲出,她们不像以前看过的小说中写的小姐那样目光呆滞、神情麻木,个个风情万种,眼睛里写满故事。
我想起了琴,她也是一个眼睛里写满故事的女孩子。我又想起了那句话:她是个淫荡的女人。她是个娼妇。不,她不是娼妇,娼妇都在我的面前排成了一字。但是,再看看眼前的这排女子,她们像娼妇吗?不,不像,个个都是性感中带点妩媚、妩媚中带点柔情。我不禁惊讶:上档次的夜总会里面的小姐就是不一样,难怪她们要的小费高,真的是物有所值。
“怎么都是些歪瓜烂枣,换一批”汪总看起来很不高兴。
天啊,这也是歪瓜烂枣?一天之中能够看到这么多靓女,我还是头一次。
小姐们听到汪总这么评价她们反倒没有一个发作,个个仍旧是风情万种的笑容,在妈咪的指挥下迅速的撤离了,在心里我暗自赞叹如今小姐的职业道德、职业素养是多么的好。
还是不到五分钟,又来了一排小姐,还是风情万种,性感妖娆,汪总还是不满意。等到第三波小姐过来,我们都发现好像一批不如一批了。汪总显然很不高兴,甚至到了生气的程度,趁着酒性,大声的对妈咪说:“怎么搞的,漂亮的小姐去哪里了,都给我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