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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点曙光了。
那匹马受惊了,马的主人正在勒令马路上的人快点闪开。可其他人纷纷闪开了,唯独诗荷还在行尸走肉般地走着。
就在那匹马到她跟前的时候,她才猛然回神,侧头望过来,一双马蹄已经扬高,吓得当即身子软在原地,瞳孔睁大——
就在这时,一个飞影迅速抱着她,可马蹄落得太快了,抱住她的人的背部被马蹄踩到。
“喝!”傅玉书闷喝一声,紧接着喉咙一阵腥甜上涌,一口鲜血随即喷了出来。她就在他怀中,只见到马蹄落到他的身上,看不到他的脸。
当那声闷喝声和喷鲜血的声音传来之际,她的眼神忽然有着涣散的痛,口中一遍遍地喃着,“不……不……不要……”
那匹受惊的马,收住蹄子,从旁边的道飞驰而去了!VyKq。
傅玉书慢慢的倒在了地面上,她跟着他缓缓坐了下来,直到最后,他已经躺在了她的怀中,她抱着他,一滴一滴的泪掉在他的脸上,他的受伤,已经消去了她对他所有的恨意了,“你干什么……你傻呀……”
“对、不起,”他已奄奄一息,但看着她梨花带泪的脸,他有着诸多不舍,硬是要心里话说出来,“我……爱你,真的!”
这等关头,诗荷除了不停地点头,她还能说点什么,“我知道,我现在知道了,”看着他一口接一口的吐出鲜血,她感到撕心裂肺,“你不要有事,不要……”
傅玉书虚弱地笑了笑,努力伸起手想抚摸她的脸颊,“我傅玉书这一辈子……只……爱……”你。
最后一个字没有说出口,他也不能说出口,他不能承诺,因为他还有杜元元。他的手一松,掉了下来,眼睛闭了过去。
“不,不要啊!”她摇晃着他,第一次感觉到独自活着是那么令她害怕的一件事。“你醒醒,我要嫁给你,我要爱你,你醒醒啊,”可是,任她怎么摇晃,傅玉书始终闭目不开,最后,她仰天长啸一声,“啊——”
周围围满了人。
听到凄厉叫声,红娘挤入人群,这才看到了受伤的傅玉书……
一天,又过去了。
入夜。
客栈某间房。
傅玉书静静地躺在床上。
早上那个为诗荷诊脉的大夫,正在为傅玉书诊脉。突然,他听到身后有“啪”的一声响,回头看过去,是红娘正在自己打自己的脸。
红娘悔恨道:“我不该离开公子的,他已经被皇帝逼得走投无路躲到这里来了,我劝他离开,他就是不听,说什么留下照顾你,我不该把他留下来的……”又狠狠地甩自己的脸,这等关头了,也不忘在诗荷面前唱戏,让诗荷与皇帝的矛盾升级。
“大姐,你别这样!”诗荷赶忙伸出手,阻止了红娘。
这时,大夫离开床边,开始开药方。
红娘走过来,大夫把药方替给她,嘱咐道:“没有个把月,伤者是无法完全痊愈的,他被马蹄子重伤,外伤没太大事,但内伤严重,五脏六腑都受到了波及。切记了,这一个月,要细心照料他,千万别再让他受刺激了,他承受不了的!这是药方,按药方去抓药,每天熬三碗给他喝,个把月就能痊愈了。”
“谢谢大夫!”红娘拿过药方,再望向门口,“阿三,送大夫,阿四,你去抓药!”
两个手下遵命行事。
等人走后,红娘回头望向床上的傅玉书,诗荷已经坐在床边,正握着傅玉书的手,眼泪滴答滴答地掉,“我不知道你的故事,更难以置信你会为了我而受伤……”
红娘走过来,语重心长道:“姑娘,我家公子昨晚真的不是故意要那样对你的,他中了歹人的合欢散,所以……”
诗荷问:“为何他会中歹人的合欢散?”
红娘有模有样地瞎编起来,“唉,说来一言难尽啊。我家公子是傅丞相的儿子,傅丞相的名望极高,可咱们的当今皇帝忌惮他。怕傅丞相造_反,所以想在背地里瓦解傅家。于是,皇帝就先拿我家公子开刀了,只要抓到了我家公子,然后把我家公子软…禁起来,借此要挟我家大人,那么皇帝的目的就达到了!”
诗荷难以置信红娘的这番话,“咱们御鑫皇朝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十几年都没有外敌侵入内部,当即圣上更是被民间百姓传颂为千古明君,怎么……怎么会残…害忠良呢?”
红娘叹了口气,沉重道:“姑娘,你太年轻了,太善良了,根本就不懂国家是如何治理的。是,皇帝在民间的声誉是极高,但内部的事情,民间百姓怎么可能知道呢。皇帝想要江山永固,必需铲除一帮又一帮的势力,这样才能稳坐他的宝座。就算有造_反之心,或没有造_反之心的人,只要你的势力大了,皇帝必定会设计铲除,哪怕你忠良又如何?最后还不是得到同等遭遇!除了百姓,皇帝他不相信任何人,特别是位高权重的大臣。这些人身在高位,他们如何想的,我们这些普通人又怎么会懂呢。”
“但也不能这样啊,”诗荷嫉恶如仇道,“明明是忠良,肯定是不会造_反的,皇上他怎能残…害忠良呢?这是不对的!”
红娘惨笑一记,“你太年轻了,有些事一旦涉及到财权,就讲不清楚是非了。这个世道根本就没有对与错,皇帝也担心忠良有朝一日反他,那还不如早点铲除掉!再者说了,朝野的斗争再如何的残酷,民间的人,又怎么知道呢!”
诗荷愤然道:“这是暴君的作为,哪是一个明君!”
红娘看向傅玉书,无奈地摇摇头,“公子他一直劝大人辞官归隐,可是大人若一旦辞官归隐了,他的那些门生,又怎么生存呢?皇帝一定将他们一个一个地逐一铲除,如今,唯有继续当他的丞相,硬着头皮暗中明里接皇帝的招了!”
看着傅玉书苍白的脸色,诗荷的心阵阵疼着。她是个没有心机的女子,此刻,却被这主仆二人一步一步用阴谋把她那颗纯净的心,染成了各种各样的颜色……直到她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和肚子里的孩子,对其他的人的生命,越来越麻木不仁了。
就这样,自傅玉书醒后,诗荷就把他带回了她的家,开始照顾他……
一个月,很快就到了,圣旨到达诗府的这天,诗荷和傅玉书正在后山中。后山有一个湖,湖中间建着一个小木楼。
木楼四处通风,轻纱罗帐随风舞动,好不飘逸。
傅玉书和诗荷,二人坐在边上,双脚吊在湖上,彼此相靠着。他身上的伤已经痊愈了,正握着她的手,看着湖景。
她痴痴地说:“我要一辈子和你在一起,谁也分开不了我们!”
他扯了扯唇,轻轻地笑了笑,笑容背后有着他的悲哀,“我……也是!”
“呕——诗荷突然捂住口,作呕。
放长线钓大鱼?!
“怎么了?”傅玉书抚抚她的背,担忧地问。
明明想吐,却吐不出什么来。诗荷朝他摇了摇头,柔柔一笑道:“没事!”
这时,红娘的身影出现在二人身后,“公子!”
二人回头。
看到红娘有话要说的表情,傅玉书对诗荷说:“荷儿,你先自己玩,我去跟红娘说几句话就回来!”
诗荷乖乖地点了下头,“嗯,去吧!”
傅玉书起身,走到红娘身边,朝红娘点了一下头,然后二人绕过小木楼的转角,走过小木桥,往湖对面走了过去。
红娘边走边说:“少主,朝廷的圣旨已经下来了。诗荷的母亲已经代女儿接了圣旨,十多天后迎亲队就会抵达青县!诗荷姑娘的准备工作,少主您要把握着点!”
傅玉书仰头望望天空,一丝感慨,“时间,过得真快!”
红娘岂会看不出他的感慨是为何事,“少主,您当真是爱上了诗荷姑娘了?”
傅玉书并未急着回答,此时他与红娘,已经走到了岸边。二人转过身,一同看着湖中间立着的小木楼,转角处那一抹美丽的背影,很安静。
“她和元元不一样!”看着转角那一抹背影,傅玉书淡淡的口气道,“元元从来不会让我担心,可她……让我充满了保护欲!”
红娘提醒道:“可少主,您当初,不就是喜欢少夫人那份独立吗?少夫人不像诗荷姑娘这样有依赖性,少夫人不会拖少主的后腿,可诗荷姑娘……”
傅玉书的脸色冷了几分,“我傅玉书可以坏事做绝,任何事情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但绝不辜负自己所爱的女人!”
红娘不敢再多提点傅玉书的感情之事,只好岔开了话题,“那少主,接下来是否按计划行事?”
傅玉书郑重地点了一下头,“嗯!”
转眼,已是傍晚时分。
在后山的山顶上看完了日出,傅玉书提议回诗府,诗荷点头应是,在他的搀扶下,他们一起往下山的小道走下去。
路过半山腰的时候,傅玉书幽深的目光暗中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似乎在寻找什么,或期待什么。
不出一会,一群身穿黑衣,面蒙黑巾的刺客,纷纷从树上或者草丛里,陆续跳下来,跑出来。眨眼功夫,这些人挡住了傅玉书与诗荷的去路。
其中一个黑衣人手握长剑,直指傅玉书,“傅大公子,皇上有旨,请随我们回去吧!”
诗荷害怕得躲进了傅玉书的怀中,“玉书,他们是什么人?”
傅玉书盯着眼前这群人,冷道:“大内……侍卫!”不,确切地说,是他们反御会的人而已。
“什么?!”诗荷一听,眼睛睁大,眼神也随之惶恐了起来,“难道,他们就是皇帝派出来抓你回去的大内侍卫吗?”
傅玉书点了点头,“没错!”
“不,”诗荷一急,立即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了傅玉书,面对那群黑衣人,大声地命令道:“我不准你们抓他,请你们离开!”
原先那说话的黑衣人,看着诗荷,剑也逼准了她,眼神非常的冷,冷冷地命令道:“姑娘,不关你的事,你走开,我们要的,是……他!”说着,剑又指向了傅玉书。
诗荷尖声吼道:“我不走!”
那黑衣人不敢动手,他不动声色地与傅玉书交流了一个眼神,得到傅玉书的讯号后,立马持剑逼过来,“那就得罪了!”
在黑衣人的剑快要逼近的时候,傅玉书猛地把诗荷给向后推开,“快走,别理我!”
诗荷跌坐在地上,看着正在和一群黑衣人交战的傅玉书,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她朝四处喊了喊,“来人啊,救命啊——”
傅玉书一边与黑衣人交战,一边回头朝诗荷怒吼:“快走啊——”
诗荷一边流着泪,一边摇头,嘶哑道:“不,我不走,我不走,我不要离开你……玉书!”生死关头,她怎能离开他。
傅玉书吼道:“快走啊!这些大内侍卫会杀了你的!”
“不,”诗荷痛苦地呢喃,“我不要离开你!”
就在这时,蒙着面巾的红娘突然从诗荷身后出现,随即趁诗荷不注意,点了诗荷身上的昏穴,诗荷当即昏了过去。
交战,就此停止。
红娘起身,望向傅玉书,问:“少主,是否继续按计划行事?刚收到少夫人飞鸽传书,她已经秘密随着迎亲队下青县来了!因为青县距离帝…都有点远,估计要十来天才能到达青县!”
傅玉书吸了一口气,沉重地闭上眼睛做出艰难的决定,“那……按计划行事吧!”13639211
红娘点头道:“属下明白!”
——
诗荷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诗府,她的房间里。她望了眼床边,看不到母亲在,也看不到傅玉书在,于是坐起来才朝外喊,“李娘!”
声音才落,突然,房门被人踹开,七八个脸上蒙着黑丝巾、身穿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