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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村长爷爷,那我马上去通知。”说完,小伙子脚底一抹油,忽的一下奔出了大厅。
老者们开始小声讨论,内容是这次大批士兵前来他们的村子。
不知其中哪位,说了这样一句,“难道,是为药材山而来的?”
这下,众人心里都肯定了这个答案。
阿壮说:“不应该的啊,药材山的进山出山路线,并没有人知道,朝廷又怎么会知道?北临皇帝在位时,我们每年都有上供不少的药材,才免于被朝廷屠村占山,而且这么多年了,朝廷也没有为难咱们村子!难道……难道跟新帝有关?新帝垂涎咱们药材山?所以,派兵前来?”
“可恶,”有人凭着阿壮这番话,表现了不爽,“还以为是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这才占领新都一个多月,就想着打我们药材山的主意了!”
又有人发表,“村长,这事,我们不能坐视不管,任朝廷欺负!”
张村长没有发表他的意见,而是看向刘老伯,问:“老刘,依你看呢?”
刘老伯道:“我是御鑫人士,更是旧都的百姓,当今皇上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很了解,天下人,也都了解。他是国家陷于危难时刻时,出来拯救国家的英雄。我大御国能有今日这等繁荣富强的一幕,如果不是有一个勤政爱民、处处为百姓谋安稳、谋富裕的好皇帝,又怎么得来的?如果前来的士兵真是朝廷派来掠夺我们药材山的,早就鸣鼓提醒,马蹄声震动全村。可现在没有,那就说明,来者是善,并不是不怀好意!”
这番话,把那些老者都给说得惭愧了。“老张所言甚是,都是我等太过急躁了!”
张村长起身,“想必士兵很快就到外头了,走,我们出去看看!”
张管家搀扶过张村长,与刘老伯等人,离开了大厅。
不出多久,马和马车,陆续在村长家门口外停下。
御靖初下马,到马车边,扶过柳思下马车,然后马车内的吴御医,也跟着下马来。
此时,全村的人,都围在了村长家附近,虽然有好几个拿着铲子和锄头,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拿着,他们也没有做任何行动,只是在看着。
一堂和李校尉下马后,跟在御靖初夫妇俩身后,向张村长他们走来。
御靖初和柳思来到张村长等几位老者面前后,停下脚步。他礼貌地鞠了一躬,然后道:“今日,我等多有打扰了!请问,你们村长在吗?”
阿壮从老者们身后挤上来,一瞧这御靖初竟然是他在山顶上所认识的那位公子,眼前一亮,“公子?!”
这一声‘公子’,让不少人面面相觑。
御靖初看到阿壮,甚为欣喜。“阿壮,你也在呀,”看到阿壮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他宽心了不少,“你有伤在身,就应该多休息!”
阿壮高兴地说道:“公子,我没事。”他紧张地过目了一眼那些面无表情的士兵,还有柳思等人后,就问:“公子,这些人……都是些什么人呢?还有,您采到了药,应该回去救治你夫人啊,她还等着你的救命药呢,怎么……”
御靖初把柳思拉上来一点,道:“阿壮,这就是我夫人,她已经好了,而且,还是你们村子里的大夫医治好的,我们特地在赶回城之前,来拜谢你们!”
为柳思治病的大夫,就在人群中,他走出来对张村长说:“村长,这位姑娘就是昨晚需要药物的姑娘。”
张村长这下懂了,原来是刘老伯口中那位小唐的四嫂。看来,不是为药材山而来的,是他们村子救了很重要的人物而已。只是,他很好奇这些人的身份,“你们是谁人?”
一堂上前说:“这是我们大御国的四王爷御靖初,这是四王妃娘娘。”一一介绍了御靖初和柳思。
全场人一听原来是个王爷驾临他们村子,都惊愕不已。
张村长第一次惊慌失措,迟钝地撩起白袍,马上向御靖初下跪,“草民张……”
“村长免礼!”御靖初第一时间就是双手伸起,托着张村长,“本王特意带王妃前来拜谢的,若不是善良的你们,恐怕本王和王妃,已经阴阳两隔了!”
阿壮对张村长说:“村长,回来后顾着包扎伤口,忘记跟您说公子……王爷的事了。我之所以能够活着回来,全是靠王爷不离不弃舍命相救,才捡回了一条命,”说到这,忽地跪向御靖初,“阿壮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公子是位王爷,阿壮有得罪王爷之处,还请王爷重重责罚!”
御靖初把阿壮扶起来,“阿壮,快起来,不用行此大礼,你也帮了本王不少,这份恩情,本王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
阿壮顿时百感交集,“王爷……”对方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而他只是贫贱的村民,他何德何能让王爷记挂一辈子。
御靖初对那大夫叩了叩首,让大夫有些猝不及防。“王爷,您这是折煞草民了!”
柳思也向大夫叩了叩首,抬头后,感激道:“我们应该谢您的,还有大家!”
刘老伯扫了众人一眼,看不到熟悉的影子,最后视线落到御靖初身上,“王爷,小唐呢?”原来小唐的四哥是位王爷,那小唐不就是……公主?
御靖初剑眉一皱,“小唐?”
这皮带可是你皇嫂的东西!
刘老伯道:“是啊王爷,小唐呢?她已经回去了吗?她昨晚给了老汉我很多银子,老汉根本用不了那么多,打算让她带回去的!”
御靖初想,这个小唐,想必就是昨晚打趴所有山贼,向团圆村求药救助他夫人的那个武功高强的姑娘。定是这个姑娘行事低调,才悄悄告别这位老伯。“老伯,可能她就是料想到您会把银子还给她,所以她悄悄地离开了吧!本王也在找她!”
刘老伯低头失笑,“这丫头,总是这样!”
御靖初心中一叹,他们来晚了一步,那姑娘行事低调,又乐于助人,肯定是不会给大家留下任何行踪线索的。只是这日后该怎么找,才找得到那姑娘以报搭救之恩呢!
张村长打断御靖初的思绪,“王爷,到舍下喝了杯暖茶吃了饭再走吧?”
“不了村长,”御靖初惭愧道,“兴师动众前来打扰了你们村子这么久,本王已经够过意不去了,怎么再继续打扰下去!来日方长,本王还会来的,到时,恐怕要让村长割舍不少的食粮了!”
张村长呵呵直笑,王爷就是王爷,懂得进退,更是谦卑有礼,“王爷这是哪里的话,怎能说是打扰了,我们欢迎还来不及!那我们就不多加阻挠王爷回城了!”
临走前,御靖初对阿壮道:“阿壮,你是个好人,本王甚为喜欢你,若哪天想追随本王,可到四王府来找本王!”
阿壮摸摸后脑勺,憨憨一笑,“谢谢王爷抬爱,阿壮知道了!王爷慢走!”
目送四王爷等人离开后,张村长怒目望向阿壮,问:“你偷酒入山的事,我一会再教训你!阿壮,你现在告诉我,昨晚小唐公主已经找到四王爷了,他们应该一起离开的,何故又上山顶去了?”
阿壮纳闷道:“小唐公主?谁啊?王爷他是因为缺了一种草药才上山顶的,并没有什么公主跟着,如果不是王爷及时赶到,那我现在……”
张村长责备道:“你还好意思说!”
刘老伯说:“可能是王爷想为王妃多准备一份草药,所以才让小唐公主先下山吧!就别怪阿壮了,他已经为了喝酒付出代价了,以后,也不敢再在山上喝酒!”
阿壮低下头,乖乖认错,“对不起村长爷爷,我违背了您的话,我甘愿受罚!”
张村长仍很气,“昨晚,当我们知道有人掉入万丈深渊的时候,你知道我们有多难受吗?我们很清楚,如果不是守山不利,又怎么会有人掉下深渊?我说,昨晚你怎么不直接掉下去啊?死了我们好省心,哼!”说完,转身走入了家里。
阿壮在原地低着头,嘟着嘴,为自己昨晚的所作所为,深感万死犹轻。
刘老伯安慰道:“别自责了,以后改正就好。村长只是正气头上,等他气消了就不会再怪你了!”
阿壮说:“谢谢刘爷爷!”
入夜后不久,一堂护送御靖初等人到四王府外后,对御靖初说:“王爷,属下还得去向主子禀报此事,先行告辞了,您既然回府了,就好好歇息!”
御靖初说:“向皇上说,我等均平安回府了,等他回宫后,我等再进宫面圣!”
“嗯,王爷的话,一堂一定带到!”说完,一堂调马转头,绳子一甩,与骏马绝尘而去。
李校尉对御靖初说:“王爷,我等目前在八王府当差,怕是八王爷需要我们,我等也先行回去了。”
御靖初点头道:“嗯,回去吧,本王多谢诸位一路护送回城!”
“王爷无需客气,这是卑职应该做的!”
吴御医也道:“王爷,既然王妃已经痊愈了,那这会也不需要老臣了,老臣也回宫了!”
御靖初很是内疚道:“吴御医,让你不眠不休来回奔波了这么久,本王甚是内疚!那您走好,本王就不送了,本王让两个府中家丁,护送你回宫!”
吴御医没有拒绝,“多谢王爷!”
转眼,人去街空。再热闹的氛围,最后都有一个茶凉的收尾。
御靖初转向柳思,朝她淡淡一笑,“咱们进府吧!”
子夜的月亮,清幽冰冷。
城中某一驿站,某一房间外。
一堂从外赶来,见一霜守在门口,而房门紧闭着,他上前问:“主子睡了?”
一霜摇摇头,脸色有些黯淡,“从昨晚下半夜到现在,主子像是病了一样,整天心神不宁的,今天和六部官员出去视察,他很多时候用手按着胸口,好像是生病了,但也不像生病的样子,也不知现在是不是睡了,我很担心,所以一直没有离开过这里。你们护送四王爷回城了吗?王妃如何了?”
一堂说:“已经护送回到四王府了,王妃的病,也已经治好了!一霜,你先去休息吧,这里由我来站岗!”
“别呀,”一霜岂会不知一堂比她受的罪还多,“你昨晚和吴御医他们出发,现在才回来,肯定是不眠不休出城又回城,应该是你去休息才对!”
一堂说:“我的身体比你强壮,我耐得住!”
一霜不以为然,“那又怎么?就这个理由,你就要打发我?我们可是主子钦点的好搭档,你受着罪,我又怎能偷偷安逸着呢?以后,别过多为我着想了!”
一堂还想说点什么,这时,房里传来声音,“你们进来!”
一霜打开房门,和一堂一起走入房间。
此时,御圣君正坐在书桌前查看桌上的地图。
“主子,属下回来了!”一堂上前几步,道。“四王爷和四王妃一路平安,已经回府了。王爷让属下告诉您,他们已经平安回府,待您回宫后,他们再进宫面见您!”
御圣君并未抬眼,两眼不离地图,“王妃的病如何了。”
一堂回道:“昨晚城外一个村子里的大夫得知了王妃的情况,就出手把王妃医治好了。”
沉默了一会,御圣君又问:“今天四王爷进城,唐琳和迎接队的人,有在城门口迎接吗?”
一堂摇头道:“是属下和李校尉护送四王爷回府的,并没有唐姑娘,可能是唐姑娘有其他事要办,赶不及到城门口迎接四王爷吧!”
御圣君望向窗外清幽的夜色,终于舍得离开了烦闷刻板的地图。他看着外面的夜色,手不由得划过心口之处。此刻,心还在莫名地疼着。他对着窗外,轻轻地说:“两天不见她了,朕怎么这般挂念她呢……”他的声音,清幽幽的,有点飘渺空洞。好似他的心和神,已经不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