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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朕尊重你的选择!”说完,御圣君牵着唐琳的手,继续沿着柳河往上走,这是去君蝶轩的道。
静静地走了一会后,唐琳平声静气地问道:“刚刚那枚玉佩,是不是木凌萱在君蝶轩那会她戴过的那枚玉佩?”
御圣君微微一惊,她如何得知的?惊讶的神色,转瞬消失,他苦笑了一记,问道:“这玉佩,曾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高僧送给朕的,他告诉朕,将来有一天朕最爱的人,会需要它。现在朕已经知道,需要它的人是谁了。去年不小心把玉佩丢失过,被木凌萱捡到了。琳琳你又怎么得知,是木凌萱所戴的那枚?”
唐琳解释道:“去年我在君蝶轩的时候,见过木凌萱戴这枚玉佩,而当时你也在君蝶轩,你身为一国之君,怎么会放下身段在酒楼干活呢?就算你知道凤蝶舞是木凌萱,也不会这么做的,除非君蝶轩里有你很重要的东西必需要拿回来!”抬头看向明月,无声一叹。“日子过得真快,都一年了。”
他的手指用了点力气,牵她更紧。看着她浮现感伤的侧脸,他的心隐隐痛着。“怨朕吗?朕之前不该那样对你,说了那么多绝情的话!”
唐琳眼眶一热,是的,当时被他放弃的那种滋味想想就想掉泪,她想忍着,可眼泪就是不争气地流下来。她看向他,轻而易举地露出最美最大气的笑容来,“没关系,皇上也是为我好!如果我没有猜错,皇上一定是听到了我和杨管家说的那番话,才会下定决心,让我离开对不对?”
御圣君点了点,如果时光可以倒回,他绝不会那样做的,简直把她伤透了。“你的心已经飞回未来世界了,朕不能那么自私,把你绑在朕的身边。”
她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他俊美的脸庞,又一次卑微地恳求道:“君君,我舍不得你,以后不准放弃我了,可以吗?”
看到她眼里含泪,御圣君的心就痛,唐琳是何等奇女子,竟然为了他甘愿卑微下来。他轻轻把她搂入怀中,哽咽地应着,“不会,再也不会了,哪怕你要放弃朕,朕也不会放弃你的!”
远处的夜幕中,有个人推着货车过来,车轮子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声音显得很沉重。
御圣君把唐琳松开,看向前面的街巷,除了那推着货车的年迈老者,没有第二个人。
那货车上放着四个大木桶,看似是装馊水馊饭用的,如果不是都装满了,怎么会这么沉重呢,加上这拉车的人是个年迈的老者,唐琳看着于心不忍,“君君,咱们帮帮他吧!”
御圣君正有此意,“嗯。”
等车经过他们面前时,御圣君对那年迈老者说:“老人家,看您这么辛苦,大晚上的还在外头奔波,让我们俩帮帮您吧?”
“不用了不用了,老头子我一个人能推得动,就不劳烦两位公子小姐了,老头子家世清贫,若是弄脏了你们的衣服,老头子就算是倾家荡产也赔不起的!”老者赶忙推辞道。
唐琳看了一眼那几个大木桶,满是心疼老者,“这么重,还是让我们帮帮您吧!”
“不用了不用了!”这次,老者推辞得很快。
“没关系的,”说着,唐琳走过去帮忙。
只是唐琳还没有碰到那货车,老者就冷喝一声,“住手!”声音已不复先前那般老成沧桑,倒像是三十岁出头之人的声音一样,但这分明就是一老者,怎么会是三十的年龄呢。
对方的凌厉之音,吓得唐琳把手收了回来,“怎么了?”
这时老者的眼神凌厉且闪闪躲躲,御圣君是看得一清二楚的,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心中暗惊,这个老头眼神凌厉有神,声音雄厚有力,推这么重的东西也不喘一口气……根本不像一个老人。
老者怕唐琳他们发现点什么,马上恢复老成沧桑的声音,并呵呵赔着笑意,“抱歉姑娘,老头子把你惊扰到了。姑娘,你这么漂亮,老头子怎能让你动手呢,这点小事,老头子我一个人能忙得了的!”
唐琳又不是傻子,岂能看不清楚老者的不对劲,她和御圣君不动声色地交流了个眼神,然后对老者微笑道:“既然老人家您都这么说了,那我们二人不多加强求,您慢走!”
“好的,那老头子就先走了。”说罢,老者赶忙推着车子离去,恨不得立即消失在唐琳他们面前。
当货车离开一两丈远后,御圣君慢慢转过身,一阵风这时吹来,夹杂着血腥味,突然神色一凛,“是血的味道!那人的车上藏有尸体!”
唐琳补充道:“而且,那人也不是个老头子。君君,你打算怎么办?”
御圣君并没有去截住那辆货车,而是含住两指,向附近吹了一个口哨。不稍片刻,有两个侍卫打扮的人影从夜幕中飞身而来,出现在他面前。
这两名侍卫,唐琳并不认识。
御圣君冷声吩咐道:“去,跟着那个推车的人,务必要把他的情况,还有那车上的尸体给朕查得详详细细的。”
“是,主子!”二人抱拳领命,然后又飞身一闪,消失在夜幕中。
唐琳正要问些什么的时候,御圣君自是知道她要问什么似的,牵过她的手,继续往前走,一边微笑着说道:“他们一直跟着朕,但并没有靠朕很近,他们听到暗哨才会出现!”
唐琳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这新都一点也不平静,君君,以后有得你忙了。”
不出多久,御圣君和唐琳走入了君蝶轩,在楼下打扫的牛五看到他们,眼睛一亮。“负责人,老郁,你们可算来,老于和心蕊那丫头,一直找你们呢!”
唐琳问:“牛哥,怎么就你一个呢?”
牛五说:“大部分在厨房里忙着呢。对了负责人,您呢,能先去工作室一趟吗?东家一直盼望着见你一面,似乎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麻烦你先去见见东家吧!”
“行,我先去见东家!”说完,唐琳往楼上去,她心里很纳闷,到底陆百万有什么重要的事,非得见她不可。
征服冰山男!
叩叩!唐琳敲响了曾被她命名为工作室的门!
陆百万正在房中算账,听到敲门声,目光依旧在数字繁琐的账本上,“请进!”
随即,门被唐琳打开了一丝缝隙,然后,她先把头送进来,嘴角挂着神神秘秘的笑,她打算吓唬一下陆百万。
看到陆百万在忙着算账没空看一眼门口,唐琳于是就蹑手蹑脚轻轻走入,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响来。
陆百万以为是高个儿有事找他,就问:“那帮人招呼得怎样了?于子尘以前是咱们酒楼最好的厨子,虽然已经不在咱们酒楼工作了,但必需得好生招待,毕竟是小唐当初最倚重的人!”
等了一会也没听到有人回应,陆百万又出声,“怎么不说话?和文柳闹矛盾了吗!”
唐琳已站在桌前,笑得很迷人。旧都搬迁那日,她去了君蝶轩一堂,见过陆百万一面,自搬到新都后,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呢。虽然一个多月不见了,但她发觉,陆百万依旧和以前一样,慈眉善目,又有着那么点小严肃!
发觉有身影挡住了账簿,陆百万有些不悦地抬起头,“我说小高你怎么……”入眼便是唐琳迷死人的笑容,他噶然一愣。
“嗨,老板!”唐琳扬了扬手,笑米米地打招呼。
陆百万怔愣过后,直起身,惊讶得正大了嘴巴,随即脸上浮现着激动之色,“小唐?!你怎么在这里?”
唐琳微笑着解释道:“我和子尘他们一起来的,当中有些事情去处理,所以比他们来得有些玩。听说君蝶轩在新都的生意非常不错哦,所以找了以前的伙计专门来看看你们,同时,也多带些人来,给你们添几单生意。这么晚唐突打扰,还带了这么多人来,还请老板别责怪我呢!”
陆百万最怕就是唐琳跟他见外,赶忙笑说:“怎么会唐突呢,我们可是巴不得你们天天来这里吃饭的,要知道,没有你和子尘他们,根本就没有今日这么好的君蝶轩!”
唐琳呵呵一笑,奉承道:“哪里,这都是老板你打理得好,才会有今日的君蝶轩。对了老板,牛五说您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我说吗?”
说到这件事,陆百万脸上多了份怅然之色,“唉!”深深叹了口气后,他坐下来,“小唐呀,伯父知道总不能出了事就找你,可是,这件事……”
唐琳好声说道:“老板,您千万别跟我客气,当初若不是您给我一口饭吃,又哪有今日的我,您就是小唐的大恩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老板您有什么难处,尽管跟我说吧,我都会尽全力替您解决的!”
陆百万嘴唇嚅动,欲说又止,不是他不想说,而是这件事,他觉得即便告诉了唐琳,唐琳也未必解决得了,何苦让自己的事烦扰着对方。
“老板?”见陆百万在沉思着什么,唐琳打断他。“到底是何事呢?”
“是因为……我儿子和我儿媳的事!”在内心挣扎了好半天,陆百万才吞吞吐吐地说出来。
唐琳一怔,原来让陆百万憋在心里终日难安的心事,是因为他儿子陆仪堂、儿媳孙百凌,她勾了勾嘴角,对这件事感起兴趣来,“哦?他们怎么了?”
陆百万不再藏掖着,一口气道来,“小唐呀,是这样的,我已经好久没有见过我儿子仪堂了,自从去年他带了一个姑娘回来后,从此不知所踪,后来,连那姑娘也不见了踪影。我儿仪堂去年在科考上考入前三甲,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他在朝廷当官,可就是不见他回家一次,四下打听,很多人都说没有这样一位官员在朝为官。我很担心他们俩出事了,可我又不知如何去寻找他们,这件事,可把给我愁怀了!”
唐琳问:“令郎没告诉您,他干什么去了吗?”
“没有!”陆百万摇头说,继而又深深一叹。“这孩子,自懂事后,行踪一直漂浮不定,也不告诉我这个父亲他究竟在干些什么,小唐你说,他到底怎么了?”
唐琳深知陆仪堂没有告诉他父亲真实情况的原因,是因为他是大内侍卫,大内侍卫的身份,就算是亲人,也不能说的,也难免令陆百万整日忧心。
最近陆仪堂都在宫中当差,正是安稳宫内外的时候,他怎么走得开,但像他们父子俩的这种情况,应该找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解决了。
唐琳安慰道:“老板,您别愁,我认识几位在朝为官的大人,有时间我找他们谈谈,拜托他们帮您打听一下令郎的消息如何?令郎已经是个大人了,他做什么事应该都有分寸的,既然他自懂事之后就变得这样,这就说明,他一直有事情在做,但为了不拖累家人,才没有告诉你们真实情况吧,别担忧了,他应该没事的!”
陆百万可为儿子在做何事给愁死了,“这孩子,家业不继承也就罢了,还总是一年到头不见人影,肯定是在背地里干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到底干什么事去了?”
“好啦老板,您就别为这件事愁眉苦脸了,我相信,您很快就会见到令郎的。老板,夜也深了,您呐,就别再算账了,留给您的女婿高个儿算吧,赶紧回家休息去,要是把身体累坏了,令郎回来看到可心疼的!”说着,唐琳把桌上的账簿给整理放好。
陆百万说:“本想留下来陪你们喝两盅的,但这身子骨不如你们年轻人了,折腾不起。那小唐,伯父就不留在酒楼陪你们了,你们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尽量点,别跟伯父客气!”
唐琳感激一笑,“那小唐先谢过老板了。”
一会,在门口目送陆百万坐着马车离去后,唐琳转身进了屋内,本想直接上楼去的,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