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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好在自己的内力和意志力强,忍受得过这一次的疼痛,只是……还会有下一次吗?
“可是……”看着御圣君这般憔悴,火狼于心不忍,他很想忤逆御圣君的想法,把御圣君送进医院的,但挣扎再三,放弃了这个念头。“好,不进医院了,你告诉我,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不能回去。”如今的自己,虚弱成这样,他怎么能让唐琳担心,更何况她有孕在身,他更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刺激她。
“啊?”火狼一惊,继而苦笑问:“不进医院,也不回家,天佑,你到底怎么想的?”
御圣君吃力地说:“送我去大唐酒店。”在身体没恢复以前,他绝不会让唐琳看到自己这副病怏怏的模样的。
火狼犹豫再三,很不情愿地答应了御圣君,“好吧,我听你的。”
十多分钟后,火狼开车到了大唐酒店的门口,然后与萧美楠同时下车,他则快步绕过车头到这边,把副驾驶座边的车门打开,取下御圣君的安全带,小心翼翼地把御圣君扶下来,“来,小心点。”
萧美楠正要跟在二人身后进酒店,火狼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冷冰冰地看着她说:“你不是要回云山市的吗?现在到了,你自己找路回家吧。”
“可是,”萧美楠焦急道,“大哥他病得那么重,我想留下来照顾大哥。”
“我自己会照顾,不需要你,赶紧走。”火狼冷冰冰地扔下一句,就扶着御圣君往酒店去了。
萧美楠看着火狼决绝的身影,眼泪哗啦啦地掉下来,怎么擦也擦不完,难过得嚎啕大哭,“呜呜,你有必要这么讨厌我吗……呜呜……”
在酒店前台,火狼正要掏钱的时候,御圣君很是吃力的把皮夹拿出来,向前台小姐出示了一份证件后,前台小姐非常恭敬地对御圣君说:“先生,请稍等一下。”说着,立马招来服务生,“送两位先生到高级套房。”
扶御圣君到电梯里后,火狼思索着之前的事,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不需要身份证也不需要交钱?这就好像,唐天佑是这家酒店的大老板一样,这是自己的地盘,入住不需要掏钱的。
好像,这家酒店是大唐环球集团旗下的产业,那个大唐集团的总裁,虽然真面目从来没有在媒体露过面,可名字倒是响当当的,也是叫唐天佑,莫非……
火狼不可思议地看向身侧的御圣君,如果他的猜测没有错,那自己现在不就是和一大财阀在一起?
如果身侧的男人,真是大唐集团总裁,那也忒年轻了吧?一直以来,他还以为是个五六十岁的人……
如果不是顾虑到电梯里有不认识的人,火狼真的会立马过问御圣君他是不是唐天佑、大唐集团的老板。
服务生亲自为御圣君他们开了一间高级套房,门打开的刹那,火狼才知道什么叫高星级套房,气派之大、档次之高、房价之昂贵……如此的令人高不可攀。
“你随意。”御圣君微微挣脱掉火狼的搀扶,到前面的沙发坐下。坐下的瞬间,感觉自己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现在,让他多站一秒,他都觉得无比的吃力。
火狼收住他那欣赏的念头,走过来问:“我去给你叫点吃的?”
御圣君虚弱地说:“不用叫,他们一会就送来了。火狼,你要是有急要的事,先去处理吧,我会照顾自己。”
火狼无力说:“你连站都站不稳,还照顾得了自己?”说着,掏出手机,“我给鸟儿打个电话,向她报平安……”
“不要打!”这句话御圣君说得极快,而且蕴含的感情也颇深,差点就一口气上不来昏过去了。
火狼见状,赶忙说:“你别激动你别激动,我不打就是了。”待御圣君冷静下来一点后,他不解地问:“你是害怕鸟儿担心才不告诉她的吗?天佑,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在A市的时候还好好的,之后就……”
御圣君换了个姿势靠着沙发的背,努力地舒了口气后,疲惫地闭上了眼睛,“老毛病了,知道的人,除了我的私人医生,谁也不知道。如果鸟儿打电话给你,麻烦你不要告诉她我的处境,麻烦了。”
火狼轻叹一声,他觉得自己理解御圣君的所作所为,但并不支持,但自己又不是当事人,决定不了什么,“好,我知道怎么做。我看你现在的状况并不佳,我打电话给你的私人医生,让他过来帮你瞧瞧如何?这样,我也比较安心点。”这是同事的丈夫,他怎能眼睁睁地看着出事。
御圣君虚弱地说:“我现在比之前好多了,你不用担心,等好些了,我自会去找我的私人医生。你先回部队交差吧,我没问题的。”掏出随身带的两部手机,把手机都给关机了。
火狼失笑一记,“你这样子,我能走得开才怪。”
唐家别墅,一楼客厅。
唐琳放下手中的杂志,看了看手表,已经差不多过去三个小时了,他说过两个小时她就能见到他,可两个小时都过去了,他怎么还没有回来?是有事被拖住了,还是出什么事了?
唐琳越想越不安,她已无心翻阅杂志,拿过座机就拨打了御圣君的电话号码,每等待一秒,她的心情就紧张一分。
听到电话里女客服说关机了,她终于坐不住了,很不冷静地想了想之后,于是给雪鹰打过去电话。
雪鹰提着一个保温瓶,正要走入医院的大门,发现手机响后,掏出手机看了眼,见是唐琳打来的,马上接过,微笑道:“中午好,鸟儿。”
唐琳急切地问:“雪鹰,我先生还在你那边吗?”
雪鹰说:“哦,他早上九点的时候,就已经和火狼回云山市了,怎么,这都快中午了,还没有到家?A市到云山这条路,也不需要那么久啊!”
听到雪鹰这么说,唐琳的心更加悬,既然御圣君早上九点就出发了,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对了!火狼!
“雪鹰,改天再聊,先挂了。”没等雪鹰回一句,唐琳已把电话挂断,然后匆忙地输入火狼的号码,并拨打出去。
雪鹰苦笑一记,“鸟儿这么急干嘛呢!”没怎么在意,拿着手机进了医院里。
大唐酒店的某一高级套房里,火狼站在卧室的*边深深地看了已经睡过去的御圣君一眼,然后走了出去。
到厅里才坐下,唐琳的电话就来了,他手脚慌乱了几下才接过,勉强地挤出笑容来,“嗨!鸟儿!”
唐琳在家里急得要哭了,“火狼,我听雪鹰说你和天佑一起回来的,告诉我,他现在是不是在你的身边?”
“呃……这个……”火狼吞吐了一下,意识到自己这样说话只会暴露御圣君的情况,他马上利索地说:“他呀,刚刚和我分开,他说有一件急事要去处理,但不知道是什么事,你打他电话问问?”
唐琳急说:“他电话关机了,我联系不上他。”
“呃,这个……可能是他手机没电了吧,你别担心,他那么大的一个人,怎么会出事呢,他说有急事要去处理,可能也来不及给手机充电了。听我的,别胡思乱想,他办完事了,自然会回去找你。”
挂断电话后,火狼长出一气,“鸟儿啊鸟儿,我不知道我这么做,是不是对的。”
下午这段时间,唐琳一直在家里焦急地等待御圣君回来,隔几分钟就打一次电话,这让周管家都为她干着急着,“夫人,午饭您没吃呢。总裁他可能是有事要处理,没有注意到手机关机了,您别太担心。”
唐琳黯然流泪,昨晚的那股不安,又回来了,而且这股不安越来越强烈,好像会随时失去御圣君一样,她怎能不担心。
御圣君在酒店里一睡就是半天,晚上六点钟已经夜黑了,他这才醒了过来。经过了半天的休息,他憔悴的神态已经消失了一大半。
火狼果真没有离开过半步,在看到御圣君能脚步不晃地走出来时,悬了一天的心,终于得以松下来,“兄弟,你这一天,可算把我给折腾得够呛,我说你以后别这么倔了,有病看医生,要是你有个好歹,别说鸟儿不会原谅我,我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御圣君到沙发坐下,“很抱歉,麻烦了你一天。”
火狼说:“我们是兄弟,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倒是有个事情,想过问一下你,你是不是……”
“是不是大唐集团的老板?”御圣君挑眉望着火狼,眼里含着笑意。
火狼讶异问:“你怎么知道我要问的是这个?”天哪,唐天佑居然有洞悉别人内心的能力,真的假的?还是乱蒙的?
“在我在前台出示证件的时候,我就猜到你会问了。”
火狼不怀疑御圣君的话,对方是个聪明的人,早在对付魏韩的那段时间,他就已经看出来了,那么,能猜到他心里所想,也是在预料之中。“还没真没想到,我们部队的女神,嫁了个金龟婿。”
‘金龟婿’这词,御圣君没什么感觉,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火狼看看外面的天色,然后对御圣君说:“既然你已经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部队了,你呢,赶紧回家去,鸟儿今天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差点就哭了,她在家里,有多担心你啊。”
火狼临走时,御圣君突然笑说:“你上午的话比现在挺多的。”
“是么……”火狼似是知道御圣君意在指什么,他的脸色黯然下来,还有点冰冷。
“我觉得她挺不错的。”御圣君嘴角的笑容深有意味。
“你说过的,一个小屁孩而已。”
“有时候,年龄不是问题!”
“得了吧,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接受的!”
火狼走后,御圣君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可电视没有声音,他虽然在看着,可是又像没在看。不知不觉,眼眶湿润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放下遥控器,然后双手搁在大腿上,伏着自己的脸,深深地呼吸着每一口气,烦躁,无奈,担忧,无助,一时间都围绕着他。
一边是远在另一个世界的亲朋好友生死攸关,一边是自己的身体随时会垮掉,随时会抛弃妻子撒手人寰……
想要回到大御,又没有机会,即便是有机会,他也不忍心离开妻儿……
为何人生糟糕到这种地步了……
一直以为自己能顶天,能立地,可如今却被身体突然而来的变化,给打破了所有的自信。他终于知道什么叫绝望了……
火狼离开大唐酒店后,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人迹少的大街上,晚上的温度与白天反差太大了,因为冷天气的关系,很少人在这条大街上走动。
火狼穿的不是冬装,只是单薄的牛仔裤、T恤和皮外套,他望着前方,一步一步地走着,呼出口的气,都如同水蒸气一样看得到,这夜,得有多冷啊。
后方有个单薄的小身影,穿着糖果色的雨衣,保护膝盖的护具还套在只穿着白丝袜的膝盖上,一双被冻得苍白的小手放在嘴边,一口一口地呼出温暖的气体,好暖和一下冻得要僵掉的手指。
萧美楠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跟在火狼身后。
随着萧美楠呼气的频率增加,火狼终于察觉到了她的存在,忽然转身,那单薄的小身影想逃已经不可能,只能受了惊一样站在寒冷的风中。
火狼看到那个瑟瑟发抖单薄的小身影,立即咬紧了牙关怒气十足,眼底浓浓的心疼与责备之意没有流露,“你怎么还没有回去?”
“我、我……”萧美楠嘴馋颤抖,因太过害怕对方的火气,没敢一口气说清楚。
火狼气不打一处来,“你应该去找你的方杨,你像口香糖一样粘着我做什么?脸皮怎么那么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