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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大夫见惯了高门府第里的勾心斗角,也不多问,吩咐药童将东西取出放在一边,自己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帮红袖诊脉。经过片刻的切脉,他回身做礼,面带喜色,“这位姑娘有喜了,两个月。”
俞求隆惊喜不已,情不自禁的抓住他,“两个月?你确定是两个月?”
“在下行医多年,还从来没出现过诊错脉的现象。”面对质疑,苏大夫有些不高兴的回到。
俞求隆见他面色不喜,赶忙吩咐秦叔拿来两定金子,谢了又谢,足见他有多高兴。
两个月,也就意味着是前两个月发生的事情,那时候自己在京都拜访京兆尹,足足呆了一个半月,这期间正是由红袖一直陪伴的。如此说来,红袖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他的,俞求隆不禁感谢上苍,让他有机会老来得子。
“委屈你了。”忍不住握着红袖的手,俞求隆没在理会柳如烟的感受。
红袖如玉的面色浮起一丝绯红,软糯的声音还着哭泣后的浓重鼻音,“能得到老爷的眷顾,怎么会是委屈呢?红袖三生有幸才能得到这种福分。”
“好好。”
俞求隆一个劲的赞好。 柳如烟面色铁青,盯着红袖肚子的眼光充满了恶毒的光。
“爹爹打算怎么安置她?”俞长歌气定神闲的扔出一句话。
柳如烟紧张的望着俞求隆,却见他正情深依依的看着红袖,心里抽痛不已,更多却是恨意。
“自然是娶她过门。”
俞月华倏地起身,宽大的袖摆将茶杯扫落再在,发出一声清脆响声,“我不同意!”
“放肆。”俞求隆低沉的说道,声音威严却没有过多的指责,面对他从小疼到大的女儿,他还是忍不下心。
“爹!你让娘怎么办!”俞月华直指向柳如烟。
俞求隆歉然的看了柳如烟一眼,转头耐心的劝解俞月华,“月儿,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你娘永远是我的妻子。这件事我已经决定。”言下之意他非娶红袖不可。说罢又看了柳如烟一眼,却见她仿佛被人抽空了所有力气与希望,绝望的靠在吴妈身上,神色黯然。
“可是爹——”
“好了,月儿,你爹是一家之主,他决定的事情不是你我能够左右的。”
俞长歌忍不住想为她拍手叫好,面对她的死穴,她竟然都能这么快的将她龟裂的面具修补好,转瞬就恢复了一派当家主母的端庄大气,这份深沉与谋略,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
红袖将身子从俞求隆身上挪开,摇曳生姿的走到柳如烟面前,深深的福了福身子,“红袖谢过夫人,以后定当为夫人马首是瞻,好好服侍老爷。”
柳如烟看着那张低眉顺眼的妩媚脸庞,藏在袖口里的拳头紧了又松,努力的克制住想掐死她的冲动,最终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在俞月华与吴妈的搀扶下离开了正厅。
一直低头恭送柳如烟走出正厅,红袖方才抬起头,嘴角一丝嘲弄的笑容若有似无,继而被一抹甜腻温柔的笑容取代,快得让人看不清。抬眸看向俞求隆,眼角却意外的瞥见俞长歌正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两人相视一笑,显得默契十足。
作者有话要说: 妹纸们来呀,来呀…_(:з」∠)_
第五章
红袖对俞长歌做了个礼,“红袖见过县主,方才一时大意,没有给县主请安,还请县主见谅。”
俞长歌温柔的上前做了个虚扶的动作,和颜悦色的说道,“往后都是一家人了,姨娘不必多礼。”
一声姨娘叫的红袖喜笑颜开,拿起锦帕遮着嘴笑了笑,无比简单的动作却是风情万种,也难怪俞求隆对她疼爱有加。
俞长歌伸出手握了握红袖的双手,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姨娘的手怎么这么冷,莫不是受了风寒?小芙,将我的斗篷拿来。”
小芙将竹叶青色飞凤纹的斗篷递到俞长歌手中,她接过斗篷,亲自给红袖披在身上,“天气寒冷,姨娘现在不同往日,要好好保重身体才是。回头我让小芙带几个伶俐的丫头去给姨娘挑。”
红袖笑了笑,道,“多谢县主。”
俞求隆满意的点了点头,对长歌说道,“你与红袖如此投缘,不如就让她先在你的院子住下,等她过门之后我再安排她的院子。”
俞长歌乖巧的点头应好,她知道俞求隆必然会这么安排。红袖乍然到来,没有可信的人照顾。柳如烟又善妒,若是让红袖与她或者俞月华一起,肚子里的孩子还指不定能不能见到这个世界,唯一还能可信的就是自己的住处,特别是自己刚刚的表现,俞求隆更是放心的将红袖放在她身边。
俞求隆欣慰的一笑,这个大女儿还是比较懂事乖巧的,虽然自她封为县主后有一点霸道任性,但也仅限于对于美食和衣服,是有些上不了台面,但也说明她毫无城府,不像妻子一样不可捉摸,这样的人反而没有危险性,让红袖与她一起,多少也有些保障。
三个人脸上都和煦笑容,气氛看起来无比和谐,只是每个人心中的算盘都在细细的替自己打算,俞长歌忽然觉得,有些人的一生真像一场闹剧,不停的算计别人,又不停的被别人算计。也许这就是生存下去的唯一法则,任何人都摆脱不了,只能在里面不停的斗,单看最后谁主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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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烟在吴妈的搀扶下回到房间,在房门关上的一刻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恨意,将桌上的茶具一并扫在地上,清脆的撞击声在寂静的房间中无比刺耳。
俞月华一屁股坐在一旁的紫檀木椅上,怒气冲冲的说道,“家里的瘟神越来越多,这下又来一个。”顿了顿,她转头看向柳如烟,“娘,我们该怎么办。”
柳如烟此时面如死灰,内心恨到极点,绝望与冲天的怒气在心底不停的叫嚣,想要寻找一个突破口发泄。她忽然觉得自己嫁给俞求隆这一辈子是完了,这个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她,如今更是不把她和月华放在眼里,明目张胆的在外面藏小,现在竟然还要纳她为妾。
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她冷冷一笑,用森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语气说道,“想要母凭子贵,还要看上天给不给她这个机会。”
“娘的意思是?”俞月华小心翼翼的打探。
柳如烟却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没再言语。
吴妈知道柳如烟不想俞月华插手这种沾染血腥的事情,连忙对她说道,“小姐,夫人自是有她的打算,您就放心吧。”
柳如烟点点头,原本满脸愤恨之色缓和了许多,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端庄,温和的说道,“月儿,在这件事情上你不要忤逆你父亲,你刚过笄礼,要好好准备才是。”
“准备?”俞月华神情露出一丝疑虑。
吴妈在一边小声的补充,“小姐笄礼之后有好多少年才俊来提亲,夫人是让小姐做好出嫁的准备呢。”
下意识想到一双浅褐色的温柔眸子,俞月华俏脸微红,害羞的绞着手帕,那抹温柔的身影却始终在心中萦绕,久久不能散去。
柳如烟目光雪亮,见到自己女儿面色似羞似喜,心下隐约明白了什么,便问道,“月儿觉得最近你父亲请的这些青年才俊哪个最优秀?”
俞月华面色潮红,没有打算隐瞒母亲,坦白说道,“女儿最欣赏祁墨生,年纪轻轻武功却是天下罕有敌手,弱冠之年就已经是禁军统领,深得皇上器重,饶是如此他却仍旧谦和有礼,不像一般的武夫一样粗鄙不堪,到像是个书生温文尔雅。”
吴妈在一旁掩口轻笑,表情甚至欣慰,仿佛俞月华与祁墨生已经缘定三生一样。
柳如烟的眉头却慢慢的拧了起来,叹了口气,有些事她不能不对女儿说清楚,“月儿,你可知以你父亲的地位,要想与朝廷之人联姻是非常困难的。即便你爹富甲一方,与朝廷中人多有生意往来,却也终究只是商人身份,你若想嫁那祁墨生,最多只能为妾。”而她又如何能同意自己捧在手心的宝贝女儿与人为妾。
俞月华神色黯然,微微叹了口气,“娘,女儿知道,可是——”一颗心已经送出,如何说收就收。
柳如烟看着她祈求的眼神,轻轻摇了摇头,她这个女儿,恐怕和她一样在感情上认死理,一旦认定了就不会回头,万般无奈之下竟然让她想出个办法,在心里越来越清晰的浮现出来。
她看了眼俞月华,认真叮嘱道,“娘知道了,总之这几天你乖一点,万事切记要忍,千万不要和你父亲他们起争执,特别是长歌那个死丫头,知道吗?”
“为什么?” 俞月华非常不理解柳如烟让她忍让俞长歌的情况,即使那死丫头现在是县主,也不过是空有名头而已。山高皇帝远,在俞府中她终归也要顾忌自己几分,现在让自己无缘无故忍她,凭什么。
说到底自小养成的习惯在那,她对这个姐姐总是充满了敌意。
柳如烟眸中蕴满母性的光辉,摸了摸俞月华如丝般的秀发,无比和蔼,“总之听娘的没错,娘定会让你后半生幸福无忧。”
“娘,女儿听话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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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俞长歌吩咐小芙给红袖收拾好房间,又挑了几个老实本分的丫头送过去,忙忙碌碌的不停闲,心里却总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像是遗漏了什么东西,可就是想不起来。
最后索性不想了,毕竟及时行乐才是她俞长歌的本性,舒舒服服的在躺椅下坐下,随手捏来一块桂花糕,入口即化,香软可口。她忍不住眯上眼睛享受着美食带来的喜悦。
香甜的味道在舌尖打转,弥漫整个口腔,她忽然睁大了眼睛,膳房!
她怎么会把那个少女给忘了呢?飞速往膳房赶去,她一面祈求那个少女已经离开,一面又隐隐希望她还在原地等她。分不清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是什么,但是她可以肯定,若是这个少女还在这,她绝对不会扔下她——在知道她受了与自己前世相同的悲惨遭遇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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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冥将身体重新蜷缩回柴堆里,胃部抽搐疼痛的感觉越来越重,身体在鸠羽毒的折磨之下虚软无力,疼痛不堪。他的手在宽大的袖口下紧紧的握着,冷汗顺着额角滴落。努力的凭借顽强的意志不让自己昏迷,可是意识仍旧在慢慢的模糊,思维在渐渐的涣散,终于在一道白光之后,失去了知觉。
俞长歌急匆匆跑到后院,却在接近膳房的时候放慢了脚步,闲逛般的走到膳房门口,她泰然自若的推开门,然后回身关上,小心谨慎的透过雕花窗棂观看外面的情况,在看到没人经过的时候才轻手轻脚的走到柴堆边,小心翼翼的将木柴拿开,果不其然看见那少女蜷缩在里面,只是她的情况看起来并不好。
俞长歌蹲下身摸了摸昏迷的人,发现她全身滚烫,卷翘的睫毛下青黑一片,显然是睡眠不足。当下不在多想,弯下腰就想将她扶起来,奈何看着瘦瘦弱弱的少女,身子倒是很重,用力拖了两下都没拖动。无奈之下只好回去找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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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芙异常委屈的盯着俞长歌,“小姐你这是不想要小芙了吗?”
无力的扶额长叹,俞长歌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个想象力这么丰富的丫头。
“小姐都不想搭理小芙了吗?”委屈的声音隐约带了一丝哭腔。
俞长歌不得不正色,严肃的说道,“怎么会,你我情同姐妹。”
小芙指着地上的少女,可怜兮兮的道,“那为什么会有个新丫头。”最可气的是这个丫头即使昏迷的时候都比她好看。
“额,其实是这样的,我做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