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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属下遵命。”
房门开开又关上,一时间又只剩下楚煜一个人。他将后背靠在太师椅上,看起来有些疲惫。他自己也分不清楚为什么要这么针对祁墨生,明明朝廷里的事情已经搅的天翻地覆,父皇明显是派了另一波势力在暗查舅舅,或许是那些流言蜚语将父皇心中的疑虑勾了起来,若真是这样,自己的母妃和舅舅都会有危险。
即使这样危机四伏的时候,他还是将一半的精力放在对付祁墨生身上,这不仅是从小不服输好胜的心态,更有一种隐约的直觉,此时不除掉他必然后患无穷。
从三年前冯俊被杀开始,他的势力就在被人一点点分崩离析的瓦解,这个时间也刚好是祁墨生在朝为官,刚刚受宠的时候。
这一切是巧合吗?恐怕没那么简单。
外面蒙蒙亮起,房间内的烛火也慢慢变的昏暗。
俞长歌匆匆赶到的时候发现楚煜早已经不在房间里,她连忙招呼了个下人过来,才知道楚煜天不亮就进宫去了。
他想赶在上早朝之前!
俞长歌心惊,如此一来就阻断了他所有的退路。同时她又抱着一丝希望,暗自祈求祁墨生现在已经离开京都了。
她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这间房里处处充斥着楚煜的味道,仿佛他就在身边,无形的压力越发让俞长歌有些心烦意乱,忐忑不安的盯着房门,时间漫长的让人抓狂。
俞长歌真希望自己能睡过去,彻夜未眠让她头晕脑胀,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窸窣的声音在门外传来,俞长歌霍然起身,他回来了!
她急忙跑上前,一把拉开房门,恰巧对上楚煜惊讶的目光。
“你怎么在这?”他微微皱眉,看着她毫不掩饰的焦急。
俞长歌咽下自己差点冲口而出的询问,一直到楚煜进房之后她才将门关上。只是刚刚想说的话不知道怎么就是说不出口,她不敢问,她怕再次惹怒他。
楚煜笑容冰冷,眼神也是冰冷,充满寒意的目光巡视着她,虽是初夏的天气却让俞长歌感到一种彻骨的寒意,直入骨髓。
楚煜在案几旁坐下,“过来。”
俞长歌皱眉,不知道他打什么注意,却仍旧顺从的走过去。还没走近忽然被一股大力扯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在担心他?”楚煜英挺俊秀的脸,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俞长歌虽然不算最了解楚煜的人,却也明白他这种微笑下面掩盖的是震怒,内心不由紧张起来,还没等她说话,柔软冰凉的唇紧紧的贴上了她的嘴。
“唔——”
霸道的吻带着热气,与冰凉的嘴唇截然相反,楚煜的吻带着占有的怒气,俞长歌本能的开始挣扎。感受到她的挣扎反抗,抱着她的手臂赫然又收紧了几分。俞长歌紧紧的贴在楚煜身上,现在是初夏,身上的衣服单薄柔软,轻轻柔柔的帖服在身上,将她纤细的身段展现了出来。
楚煜能感受到贴在他身上柔若无骨的肌肤,仿佛一把小小的火苗,随时都能点燃他。
像是受到了什么蛊惑一样,楚煜的手不听使唤的探入俞长歌的衣襟,触手一片凉滑,他甚至能想象到那片肌肤一定光洁如雪。
衣襟半解,唇齿交缠,这幅情景若让旁人看见,一定会以为这是一对久别的夫妻,干柴烈火一触即发。
带着火苗般的大手在身上游走,俞长歌胆战心惊,再也管不了别的了,本能的拼尽全身的力气将压在身上的力量推开,“你疯了!”
楚煜看着她挣脱自己扯破的嘴唇,眸子暗了暗,脸上的表情又冷了几分,随便看上一眼都让人觉得寒意丛生。
“不要忤逆我!这是本王最后一次警告!”楚煜看着她瑟瑟发抖的样子忽然失去了所有的兴致,“你现在还是自求多福的好,皇上此次必定会严惩祁墨生。对了,本王在来的路上看见了他,如果你此刻进宫,说不定还能见他最后一面。”
俞长歌的表情让他又是烦闷又是晦气,他甩甩袖子大步离开书房。
他这是什么意思?准许她出门了?解除了她的软禁?这是不是意味着祁墨生永远都没有翻身之地了,楚煜他已经胜券在握了。
仍不得她多想,心里的想法带动了她的动作,她朝着王府门口飞快的跑去,甚至都没有换身衣服。
匆匆忙忙的进宫,俞长歌直奔上朝的路上,希望能够在祁墨生见到皇上之前制止这一切。
远远的就看见祁墨生在一群等候朝臣的官员里面鹤立鸡群,一身普通的朝服在他身上异常显眼,与他原本儒雅的气质交相辉映,越发显得长身玉立。
俞长歌找了个小太监塞了几锭银子,此时也管不了避讳什么的了,直接让小太监将话带给祁墨生,自己则转身去了不显眼的拐角处等他。
“长歌?”祁墨生闪身过来,暗暗压下心里的一股紧张和担忧,“你疯了吗?你可知道宫中人多眼杂,你如今的身份今非昔比,怎么能贸贸然的与大臣私会!”
俞长歌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担忧,只是她管不了那么多了,“青冥没告诉你吗?你现在不能进去,楚煜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禀告皇上了,你现在进去只有死路一条!”
“连那个小药瓶都交给了皇上?”祁墨生没理会她的问题,反而自顾自的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俞长歌没注意到他的反常,只是点点头,焦急不已,“恩,那是重要的证据,你该知道明惠帝生平最恨的就是偷情之事,哪怕是莫须有的罪名也难以洗清,何况现在还多了这么一个证物。”
祁墨生微微笑了起来,目光在看到她破损的嘴唇时忽然一顿,原本的笑颜变得有些僵硬,“你——”
俞长歌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这才发现慌乱之中竟然扣错了扣子,脸颊火辣辣的热,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情。
“你走不走?再不走来不及了。”
祁墨生神情有些落寞,他下意识与俞长歌拉开了一些距离,心里的感觉是从未有过的酸楚愤怒以及——心疼!
他怎么会不知道俞长歌的心,何况她的样子,那破损唇,每一样都在向他诉说她的不情愿。
祁墨生很想将她拥在怀中紧紧抱紧,给她温暖,为她遮风挡雨,可惜还不是时候。
完事都讲究一个机缘。
“我不会走的。”祁墨生忽然开口,语气肯定,不容置啄。
这句话并没有给俞长歌带来过多的惊讶,她早就明白他的决定,若要走,也不会等到现在。她点了点头,“好。”说罢转身就走。
“你要去哪?”祁墨生紧张的拉过她,阻止她的举动。
“我去向皇上禀明真相,那药瓶原本就是我的。从遇刺到被救,这些事情发生的合情合理,我们之间清清白白,我不信明惠帝会不辨是非。”
“荒唐!”祁墨生低声斥责,对她莽撞担心不已,手紧紧的拉着她的手臂,生怕一松手就再也握不住她,“你刚刚也说过皇上在遇到这种事情绝不姑息,即使是莫须有的罪名,何况我早有打算。”
见俞长歌仍旧不相信,他忍不住放轻口气,尽量不泄露心底的紧张,让自己的口气听起来稳重有说服力,“你放心,我早有打算。”
“你有打算?真的吗?”俞长歌蓦然抬头,眸子里是掩饰不住的欣喜。
祁墨生紧张的心情随着她烨烨生辉的目光慢慢放松,抓着她的手臂也松开了,毕竟这是皇宫之内,四处可能都有眼线。
“恩,放心吧,我一定会平安回去的。”顿了顿,他直视俞长歌的眸子,浅褐色的双瞳里溢满了温柔,“何况,我还要等一个人,为了那个人我也不会让自己有危险。”
作者有话要说:祁墨生的身份很快就要公布于众了,大家是不是早就猜出来了,嘿嘿…_(:з」∠)_
第五十六章
一级级的青石阶梯直通宸德殿,复道回廊,三檐四簇,持刀仗剑的侍卫立在路旁,脸上是肃穆的神情。
这是大楚上朝的宫殿,没有人敢在这喧哗,周围静的没有一丝声音,甚至连人拾阶而上的脚步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徐公公难得掩去了脸上的笑容,一脸严肃的在前面引路。也难怪他笑不出来,他跟随明惠帝这么久还没见过明惠帝因为什么事取消了早朝,可见事情对他而言多重要,让他这个侍候在身边的人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徐公公的背有些弯曲,那是他伺候主子养成的习惯,也是因为年纪大而变得更加佝偻。
祁墨生默默地跟在他身后,颀长的身子高出徐公公一截,他沉静淡然,没有即将面对风雨的紧张与不安,一派从容优雅的气度更像是在这闲庭散步。
徐公公走到一半忽然转了弯,顺着回廊向东走了。
祁墨生疑惑,这才有了反应,“徐公公,不是去宸德殿吗?”
他与俞长歌谈完话,好不容易安抚她的情绪又派人送她回去,徐公公就出现了。向大臣们传达了明惠帝取消早朝的消息之后就急匆匆的传他过去,竟然没有说过去哪?祁墨生一直以为是要去宸德殿,毕竟自己现在的身份是有罪,现在忽然偏离了预想才想起要问一问。
“哦哦,您瞧老奴这糊涂的脑子,一忙就忘了,还请祁大人赎罪。皇上派我来请大人去淳思阁。”
淳思阁相当于明惠帝的书房,原本取名翊思阁,字淳妃死后明惠帝力排众议将名字改为淳思阁,每日在那呆的时间比在自己寝宫还长。
徐公公依旧恭敬的态度让祁墨生有些怀疑,难不成是他刻意压下了那件事?
很快他的想法就被证实了。
不同于宸德殿让人一进去就心生压力的巍峨严肃,气势宏大,淳思阁舒适雅致,轩窗掩映,阳光穿过窗棂投射进来少了几分凌烈刺目,多了一丝温暖缠绵,让人不自觉的放松起来。
难道他就要在这种环境下受审?
祁墨生低头跪下叩首请安,一气呵成,自始至终都没看过明惠帝一眼,自然也看不见他眼波底下被强压下的激流翻涌。
“起来吧。”
“谢皇上。”祁墨生在一旁站立,神色如常,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明惠帝忍不住打量他,越看心情越是激动,他以前就觉得像,现在有蛛丝马迹的迹象告诉他眼前这个人与他可能有莫大的关系,明惠帝就更加觉得像。
“你们先下去吧。”他摆摆手吩咐,徐公公立马会意,将一旁立着的宫女太监一并带走。
门开开又关上,淳思阁一派寂静。
明惠帝将攥的出汗的手摊开,拿出一个白底青花的小药瓶,“你可认得这个?这是你的?”
祁墨生面不改色,拱手作揖,“正是微臣所有。”
“为何会在朕的手中?”明惠帝拔开塞子,漫不经心般的放在鼻下轻轻嗅了嗅。还是那样的味道,混合这药草与花香的气味。
“臣不知。”
“哦?不知?是要朕来解释吗?”明惠帝话尾忽然挑高,音调也明显高了几分,透着几分压迫与威胁,“这是苏绯歆交给煜儿的,至于这药瓶是怎么到苏绯歆手中的,你是不是该给朕一个解释?”
明惠帝威严的声音飘散在淳思阁,普通人早就吓的腿软了,还不跪地求饶,可是祁墨生依旧从容自若,像没事发生一般。
“这件事恐怕大皇子才是最有资格解释的那个人。”
他神情话语没有惹明惠帝震怒,反而让他放心,甚至有些喜悦,毕竟不管是以前的祁墨生还是现在或许会改变身份的祁墨生,他都喜爱有加,直觉不信他会做出有违常理、败坏门风的事情。
可是他忽然开口的话仍旧让明惠帝有些诧异,“你说煜儿?”
不是没想过是他陷害,可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