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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希望集团总裁和董事长吗?这是我们粮食局局长,有事与您协商。”
刘永好和刘永行忙上前与前来的局长握手说:
“抱歉,不知何事有劳局长大驾!”
原来,汨罗办的两家国有饲料厂,正等着同“希望”杂交。刘永好知道局长的来意,马上赶到汨罗市连夜考察,翌日签定了合资协议。十五日晚,两兄弟又赶到邵东县,买下另一个连亏五年的饲料大厂。直到第四天,刘永好才到达此行的目的地南昌。这儿是他一直向往的地方。刘永好上五年级的时候,老师讲过一九二七年,在南昌爆发了闻名中外的八一起义。如今在南昌老城区,还保留了八一起义时的许多革命纪念地。这时,刘永行见快要到南昌了,看了看刘永好。他知道刘永好一直向往到南昌游览,今日如愿,他一定又像孩子似地发疯了。
于是,他故意问:
“四弟,你知道南昌有个别称叫什么吗?”
刘永好笑了笑说:
“想考我吗?这点小问题,还是绰绰有余。‘洪都’,自汉朝以来,一直为郡府所在,扼南北交通要道。西汉时已发展为‘江南昌盛之地’,因之便以‘南昌’为名而置为洪州治所。由于经济进一步繁荣而成为东南有名的都会,故别称‘洪都’;”
刘永好说完后,有几分得意。刘永行看着他,没有再难为他,只是把南昌地图拿出来观看。刘永好知道刚才是二哥在调胃口,此时,又不知道他要耍什么花点子。于是,漫不经心地说:
“我虽然没学过文科,对于南昌还不至于看地图逛大街。”
刘永行也学着刘永好的语调说:
“如今的南昌今非昔比了,老黄历看不得了。屹立在中山路与胜利路交接处洗马池的八一起义总指挥部旧址江西大旅社,找不到了。”
刘永好知道二哥对地理了如指掌,不敢正面叫真,于是,换了口气说:
“江西大旅社,不就是当年周恩来总理住在二楼二十五号房间的那个旅社吗?”
刘永行听了没有回答,心想:这些年老四也学得不错了,看来他一直在学习,没有虚度年华。
下车后,哥俩沿着纵贯市区南北的八一大道走,只见大道北连八一大桥,南接井岗山大道,成为南昌地区一条运输大动脉。在大道两旁巍然耸立着庄严肃穆的革命烈士纪念堂等建筑物。人行道旁的梧桐树,铺展如盖,绿叶成荫。
刘永好见二哥东张西望,便问道:
“二哥,你找珍珠哪?哪像董事长,活脱脱的‘二哥’进城。”
刘永行听了,知道刘永好又在窝囊他,便假装没听见,不加理睬。刘永好忍不住说:
“二哥,咱们去青云谱吧。”
刘永行没有表态,刘永好知道二哥又在做“恶作剧”,继续劝说道:
“青云谱庭院古朴,老树参天,曲径通幽,亭台玲珑,外有清泉环抱,内有桂树花卉。每年仲秋,这里桂花盛开,香飘十里,显得十分清幽。”
刘永行见四弟又开始犯老毛病“蘑菇头”了。他从小就这样,只要自己想做的事,别人若不同意,他就在你耳边一个劲磨牙,把你弄烦,也就满足他的愿望了,于是众兄弟就给起了个外号“蘑菇头”。三个哥哥都怕他这个磨劲。刘永行说:
“这次时间紧,青云谱没有必要去,我给你讲个故事足矣。其实就是那里的风景美,如果说风景美,还不如去庐山呢。”
说着,不等刘永好说话便讲起来:
“明末清初时,著名的画家八大山人朱莲,偕其弟朱月,因厌恶世俗隐居于青云谱。”
刘永好望着二哥,摇摇头,心想,真没法子,又犯书呆子气了。从小自己便在三个哥哥中间混日子,至今还要受他们的制约。若与大哥出差,他专爱往高级音响、电脑一类的地方钻。与三哥出差专往动物园看动物,游览农贸商店。想到此,他长长地叹了口气,何时有机会一定自己一个人出来游览一番!今天只有任二哥分配了,他肯定去滕王阁与他们那些文人墨客的祖先会面去。
果不出刘永好所料,刘永行直奔滕王阁,他们到了南昌市沿江路赣江边。刘永行望着风景如画的滕王阁,心旷神怡,不免滔滔不绝地说起来:
“滕王阁为唐永徽四年也就是公元六百五十三年,太宗李世民之弟、滕王李元婴都督洪州时营建,阁以其封号命名。上元二年也就是公元六百七十五年九月九日,洪州都督阎玙在此大宴宾客,原拟由其婿撰写阁序,以之夸客。王勃即席作《滕王阁序》,成为千古传诵的名篇。”
刘永行越说越有兴致,他将手背在后边学着古代文人的样子,一步三摇地吟道:
“落霞与孤骛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
他还不时向刘永好介绍说:
“据说当年滕王阁规模很大,阁高九丈,共三层。阁东西长有八丈六尺,南北宽四丈五尺。还有二亭,南日‘压江’,北曰‘挹翠’。后又增建‘迎恩亭’,为接恩诏拜御赐之所。阁中,咏阁的诗文、碑拓、图画,历代不绝,丰富多彩。尤以王勃序中我刚才吟诵的佳句更为出名。可是未能完整地留到今天,被那北洋军阀邓如琢烧毁。真是可借呀!”
说着,便呈现出伤感的样子。刘永好看着他,真是啼笑皆非。
后来,哥俩又去了庐山。庐山那些悬崖峭壁和飘带般的瀑布,把庐山点缀得更为引人入胜。尤其是那许多瀑布,气势磅礴,景色优美,远远望去恰似一束束白练悬挂在山崖上,正如李白诗云: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庐山亦多云雾,它千姿百态,变幻无穷,时而似大海波涛,时而如轻盈的薄纱,若隐若现地飘拂在你的身边,使你如入仙境。由于气候的影响,植物生长繁茂,垂直分布极其明显。
他们没有更多的时间游览,只是走马观花而已,便草草结束。
他们签了拟议中的合资合同。第七天,当他们在武汉又一次签约后带着沉甸甸的收获打道回府时,两兄弟已与湘、赣、鄂三省四地签下四个协议。这些合资厂,一般在两个月内就完成了改造任务,投入生产,现在已经办得红红火火的了。
美国哈德逊研究所的学者曾经预言,同珠江三角洲比,中国的长江三角洲对全国经济的辐射和带动作用要大得多。在未来的五年十年内,以上海为中心的长江流域,将是世界经济增长率最高的地区。
真是英雄所见略同。中国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邓小平也说:上海人素质好,条件优越。我的一个大失误就是搞四个经济开发区时没有加上上海。要不然,现在长江流域就大不一样了。
刘永好的眼睛很早就注视着长江流域。他预感到这条“东方之龙”不久会有腾空之日。并开始把目光投向处于“龙头”位置的华东地区。当中国的第三代领导集体作出开发浦东的决策之际,希望集团就顺应这个政策“大气环流”的变化,及时调兵遣将,将“杂交工程”推进到大上海。上海和浦东两个“希望公司”的建立,以及他们同沪、赣、湘、鄂、渝几个“杂交”公司的对接,就使希望集团实现“东西联动”、“龙头龙尾相连”,在长江经济开发带上形成一个完整的体系。
此时,有些朋友和同仁都想探讨一下希望集团的腾飞之谜了。十多年前刘永好就有做老板的美梦,但好梦难圆。当专业户以后的十一年中,前八九年他们也只有七个企业,不到一亿资产,而最近两年,刘永好及其企业则大红大紫,犹如点火的卫星直刺苍穹。这究竟为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许多人的看法都是“杂交”战略起关键作用。但客观地看,刘永好“杂交”工程的可贵之处,并不在于杂交从生物学界到企业界的引伸,而在于他“风起于青萍之末”时就观测到了时代气候的晴雨冷暖,了解了国家政策的变化动向,这样,他才能在众人尚未顿悟之日,运用自己长期积蓄的优势(这种实力非常重要),将“杂交”理论迅速付诸实施。这,便是妙绝,便是刘永好不仅能够知人之所知,而且可以为人之所未为的奥秘所在。
刘永好能够捕捉稍纵即逝的发展机遇,也得益于他所有的经济技术实力。“希望”的前八九年,尽管并不出众,但它的根子已经深深扎进了中国大地:不染指虚无缥缈的泡沫经济,脚踏实地地办工厂,搞科研,创名牌;养殖业和饲养业连接八亿农民,同三亿城里人的菜篮子息息相关,用户心中装着“希望”,市场有属于它的领地。唯其如此,“希望”才能在国家收紧银根时期或治理整顿阶段,都能开足马力生产。聚合点滴资本,等待新的发展机遇一到,便立即振翅扑腾起来。
机遇并不偏爱刘永好,只对基础好实力强的人情有独钟。
站在人民大会堂的讲坛上
一九九三、一九九四年对刘永好特别厚爱。
三月,他作为非公有制经济界推选出的委员,出席全国政协八届一次会议,站在庄严的人民大会堂讲台上发言。他那富有时代特征的标题“私营企业有希望”刚念出口,台下就爆发出一阵热烈掌声。在大会举办的新闻发布会上,他面对上百个外国记者咄咄逼人的提问侃侃而谈。
八月,由吴邦国题写城名的“上海希望私营经济城”聘请刘永好担任名誉董事长。二十多家传媒争相采访“中华饲料王”。上海电视台王牌节目“三色呼拉圈”的主持人连打七个电话邀请,破例用一小时的黄金时间播放他的专题节目。十月,他当选全国工商联副主席,在十九个“同僚”中他是大陆唯一的私营企业家。首都报纸就此评论说:
“历史已经把非公有制经济代表推到参政议政的前台。”
而刘永好则认为,是私营经济同大伙站到了同一条起跑线上。
十一月,他赴港参加第二届世界华商大会。作为大陆首次派往这个国际盛会的代表,刘永好同来自全球的华裔商界巨头广交朋友,显示出中国新一代实业家的风采。
他被选为四川省“十大英才”,受到表彰奖励。更使他终生不忘的,是作为国家星火成果获奖代表,在北京人民大会堂受到江泽民接见。他握着总书记的手激动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声名远播,职务升迁。接踵而来的荣誉,使刘永好几乎为之眩目。这一切,来自他对共和国的热爱,来自他的精明与干练,也来自他亢奋、热情而又脚踏实地的精神。但更为重要的则是依托了那座雄跨于他背后的巍峨大山——希望集团。
希望集团十一年前那一千元“原始积累”已经发生“热核聚变”,达到了一亿多元,增值了三十万倍。
希望集团拥有二十一个分公司,饲料年生产能力达一百万吨,形成了饲料、养殖、食品、电子、房产、建筑一体化的大型集团公司,年总产值可达十五个亿。希望集团夺得十一项国家级、十五项省级大奖,用熠熠生辉的金奖和特别金奖,跻身全国民办科技企业十强。
希望饲料销往长江流域各省,远及韩国、以色列和俄罗斯,连续四年“西南三省销量第一”。
根据希望集团的科技和经济综合实力,《中国私营经济年鉴》编辑部将它排列为中国最大的生产型私营企业。
“光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