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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无双面上一红,她缩着肩头往凤倾城靠了靠,也不说话。殷太后看她羞涩模样不由笑了起来,道:“就算我不说你,你婆婆可是也等着抱孙子呢。凤老夫人在世时可是对你喜欢得紧,可谁又能想到你们早早订了亲却是迟迟才成了亲。”
闻言,凤倾城忙谦恭地说了一番好话,惹得殷太后将他夸赞了一番,用膳时也只顾着与他说些宫外的趣闻。
凌无双瞧着他那模样跟昨日那些说奉承话的官员简直无异?只不过皮囊比别人好些罢了。
用过早膳之后两人便出了宫,马车之内凌无双甚是鄙夷地将他打量了一遍,轻哼道:“伪君子。”
凤倾城撩着衣袍,挑眉道:“我何时说了我是君子了?”他狡黠地看着她,笑了笑,“可是觉得我方才冷落你了?”
“我恨不得你天天冷落了我。”她扶着自己的腰肢,若真能如此的话她也不用日日醒来时腰酸背疼了。
马车缓缓行至凤府,透着帘子便看见回生与巧心一同守在外面。
两人看见府里马车,回生忙走了几步迎了上来,待到马车停下后他放下脚凳,恭敬道:“少爷,您回来了。”
凤倾城轻应一声,越过他的肩头看到门口台阶上坐着的人时不由一愣,他侧身扶了凌无双下车,扯了扯她的衣袍,两人甚是困惑地相看一眼,随后朝那边走了过去。
“芸萱,一大早就在门外,可是等了我们回来?”
许久之后,方芸萱才从腿间抬起头来,双手撑着脸颊仰看着他们,沉闷着声音道:“我等了你们一夜,你们现在才回来,害得我难过到现在。”
凌无双忙上前去将她拉了起来,看她脸色有些苍白不由关切道:“怎么了?被谁欺负了?”她将她细细打量了一遍,愣是没看出有哪里受了伤。
方芸萱抓了她的手握在手里,嘟着嘴,一副泫然欲哭的模样,“段大哥昨日让我帮他挑了一根簪子,可偏就不会是送给我的。”
凤倾城本以为是多大的事儿,听闻她的话不由嗤笑出声,他拍了拍她的头,道:“你段大哥不送我送便是,保证比你段大哥买的那根好上百倍千倍。”
方芸萱挥开他的手,急得直跺脚,“他送给秦媚儿了!”
“啊?”
两人同时出声,随后又向四处张望着,眼看着回生甚是平静地站在一旁,想来是早就知道了。凌无双安抚着她,一路将她哄进了迎春苑,待进了院子后又命巧心拧了帕子来,自己拿了帕子帮她擦了脸,余光瞥见凤倾城饶有兴致地横臂站在她们身旁,她横了他一眼,斥道:“亏得她还喊你一声哥哥,你妹妹都让人欺负了你还笑得出来?”
方芸萱吸着鼻子,应和道:“就是!”
凤倾城理了理自己衣袍,笑道:“芸萱可是让端木崖给打了骂了?他只送了东西给别人惹得你不高兴了,我总不能因为这个去找了他理论吧?”
“有何不可?你就让他趁早回头,若他不听你就与他说秦媚儿看上的人是你,纵使天塌下来了也是不可能看上他的。”
凤倾城啧啧有声,道:“拆人姻缘可不好。”
“呜呜……”方芸萱很是怨恨地盯着他,悲怆地哭出生来,“早知我就随我爹回去了,现在好了,凤哥哥只顾着媳妇儿,我被人欺负了他还袖手旁观,嫂子,我要回家,你送我回家……”
院中一种仆人好奇地朝这边看了过来,凤倾城看向凌无双,微微皱眉,最后无奈地摊开手示意她安静下来,“我试试,看你好像天要塌下来一样。”
……
过了几日,那天果真是塌下来了,端木崖带了秦媚儿去游湖了。方芸萱得知此事时忙奔向迎春苑,也顾不得礼仪直接闯进了凤倾城书房里去了,惊得原本正钻研夫妻之术的人忙将那书册典籍藏了起来。
她纤纤细手往桌上一拍,“凤哥哥,我们去游湖。”
“今日风大,改日吧。”
“就要今日。”
“明日可好?”
“我去告诉姨娘你不陪我,再不然我就叫嫂子陪我去。”
“……”
凤倾城让回生去准备游湖事宜,又去叫了凌无双一同,在他看来芸萱只是胡闹耍性子,过几日就好了。
平湖之上风光正好,回生依着凤倾城吩咐雇下一艘画舫来。
湖中青莲初开,甚是好看。
方芸萱拉了凌无双站在船头,凤倾城也随着站在那儿,轻摇折扇。
丝竹之声入耳,婉转悠扬,不多时便得故人相邀。
回生低头过来回话道:“少爷,黄少爷想请您过船一叙。”
凤倾城想想自己也许久不曾与黄天佑喝酒了,他偷偷看了凌无双一眼,见她似是无意地看向湖上,他思忖了片刻道:“你去与黄少爷说今日不便,改日。”
“是。”
回生去了片刻,可怎也拦不住黄天佑,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他往自己少爷那边去了。
“凤兄,别来无恙啊。”那黄天佑的声音远远地传了来,凤倾城诧异地回头,只见他从紧挨的一条船上跨了过来,抱拳拱手,笑意盈盈,身后还随了个美人。
“少爷……”
凤倾城一挥手,不动声色地挪动身子想将凌无双遮到身后去。
“不知凤兄带了嫂夫人出门,小弟唯恐礼数不周故而不敢请了你们去我那里。”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将身后的女子拉了身前去,“凤兄看这位姑娘姿色如何?”
“姿色平平。”他很不客气地回了这么一句,引来那女子的错愕的眼神,黄天佑却是笑笑,道:“想来是不及嫂夫人半分。”
“黄兄觉得不凡便好了。”他有些得意地摇着檀木扇子,轻笑一声道:“你领了她来就不怕叫你家娘子看见了?”
黄天佑微微躬身,谦恭道:“此来是为答谢凤兄之恩,得凤兄帮忙,舅舅不日便可在京任职。小弟想凤兄不缺金银不缺珠宝,便想着赠美人一位,为妾为奴全凭凤兄安排。”
凤倾城微微一愣,抑制不住地往那名女子多看了一眼,想他也没什么不轨之意,可那女子见他看了过来忙娇羞掩面。这场面叫黄天佑看了去只觉得郎有情妾有意,他脸上笑意更浓了,暗道男人都是好色之人,凤倾城高攀了公主也是不列外,以往风流名声在外,后因娶了公主而稍稍收敛了,可他仍旧是性情中人啊。
这厢,两人各怀心思。
那边,凌无双被方芸萱拉着想在那诸多画舫中寻出端木崖的踪迹来。
“若是让我看到他们了,我就将秦媚儿踢下湖去。”
凌无双凉凉道:“秦姑娘不谙水性,你这样岂不是要了她的性命吗?”如此说着她却坏心地想着若真那样凤倾城可还会跳下水去英雄救美。
方芸萱扬着手里鞭子,恨恨咬牙道:“她命硬的很。”她转身朝着凌无双,甚是不平道:“段大哥见了女子都会脸红,定是她不怀好意来招惹段大哥的。”
“这……”其中缘由凌无双不知,她看着方芸萱一脸深仇大恨的表情,宽慰道:“想来是你段大哥上次救了她,她记着恩情罢了。”
“这样的恩情不要也罢,秦家那老妖婆竟然说段大哥体格强壮,招了他作女婿也不错,将来能护一家老小!”
不由自主的,凌无双往凤倾城看了过去,这么一个世家公子将来如何保护妻儿?她暗暗笑了起来,道:“兴许秦夫人与你说玩笑。”
“我看她一点儿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她一定是还记恨那日在凤府我损了她的面子。”
她揉了揉她的面颊,温和道:“那你谨记,日后行收敛些,开罪了他人可不好。”
这时,凤倾城走了过来,在她耳边低声道:“黄天佑送了个美婢过来。”
闻言,凌无双便要转身,他忙挡住了她紧靠在着她的背脊站好,嬉笑道:“放心,不及你分毫。”
她勾起唇角,他这话分外受用,“你可是看上了?”
他昂着胸膛,哼哼道:“我挑剔得很。”
“那你去回了黄天佑,就说那美婢赏给他了。”
凤倾城去回了话,直言说是凌无双的意思,黄天佑也不好在说什么,领着他的美人讪讪走了。
方芸萱看着凤倾城慨叹道:“像凤哥哥这般的好男儿世间少有了,嫂子你可得惜福。”才说着便见迎面过来的画舫之上站着两人,青衫白衣,一高大一娇小。
“凤哥哥,你去叫他们过来!”方芸萱双手叉腰,朝着凤倾城命令道,“看我怎么收拾他们!”若要说她生气可又不见怒意,她这模样更像是被别人抢了糖的小孩儿,倒有几分可爱。
回生得了令便去吩咐船家朝那边划了过去,待到靠近之时,凤倾城又看看凌无双,委实不信她竟也随着她去胡闹。
“本就闲来无事,看出戏也不错。”
他甚是鄙夷地扫了她一眼,却还是依言去将端木崖请了过来。
端木崖不想被这一众人遇见了,他颇为尴尬地看向秦媚儿,憨憨道:“姑娘,你看……”
秦媚儿轻抚耳边碎发,举手投足间别有风情,她看向对面的几人,眼底暗藏笑意,“既然少爷相邀,媚儿岂有不从之理。”
说罢,便提着裙裾小心翼翼地越了过来,端木崖本犹豫着,一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尾随着她上了船。他们二人并肩而立,方芸萱恨恨地瞪着他们,凤倾城双臂抱胸站在凌无双身侧,不时地用手肘轻撞着她。
湖上一片热闹,这一处却是诡异。
方芸萱抿了抿唇,忽的问道:“你们何时下聘何时成亲?”
“芸萱。”端木崖突然红了脸,好在黝黑的面颊上也瞧不出来,他拉了方芸萱,低声道:“秦姑娘名声重要,你休得胡言。”
方芸萱甚是不屑地瞥了秦媚儿一眼,道:“她名声早就被她败坏了,还有何名声可言?”因她小声嘀咕着,故而出了端木崖之外其他人都没听见,闻言,他更是沉着一张脸,责备她不懂事。
见状,凌无双忙拉了她过来,道:“一会儿让船家靠岸,我们去茶楼小坐片刻。”
“正好。”秦媚儿淡淡一笑,甚是热拢地朝端木崖道:“我还有事向端木大哥请教一二。”
“段大哥乃习武之人,难不成你想去苦练功夫了危难关头可自救?”
“方姑娘哪里话。”她状似无意地看向凤倾城和凌无双,见他二人靠的极近甚是亲昵,她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端木大哥常年行走江湖,我想他对血楼并不陌生,想让他一解我心中疑惑。”
或许无人瞧见,这一刻,凌无双才真正地看了秦媚儿一眼,不似以往那般一扫而过,她紧紧盯着她的双眸看着,唇边慢慢漾开一抹笑意来……
蓬山血楼,无情剑客,绕是无情却多情……
26第26章
“小姐回来了。”
秦家小院的门开着,门前扫着地的仆人往里面通传了一声,此时,秦夫人正拿着蒲扇熬药,听闻后,随即放下了手里的蒲扇,也顾不得自己灰头土脸就往门边迎了去。
她站在门边,远远地瞧着走来的窈窕身姿,心中暗暗得意自己生了个貌美如花的女儿,如今一家富贵全依仗了她,还真是应验了那算命的话。
秦媚儿出生之时,秦老爷请了算命先生来,那先生直说她将来大富大贵衣食无忧,所嫁之人更是人中之龙凤坐享金银,秦老爷尚不放在心上可秦夫人却是深信不疑,秦媚儿吃穿用度全依照大户人家小姐来,纵使家道中落了也是如此。
“媚儿,怎这么早就回来了?”秦夫人笑吟吟地看向她,“方才我还在想今日是不是要晚回来呢。”
秦媚儿轻皱眉头,闻着她身上的药味,道:“我爹还没喝药?”
秦夫人自知照顾不周,虚虚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