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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将自己审视了一遍,拿了折扇拍着安伯的肩,道:“亏得我还寻了近路,你抬了轿子也接不到我。”
“呵呵,少爷快进去吧。”安伯尾随在他身后走至书房门口,看着紧闭的门扉,他朝里面喊道:“老爷,少爷来了。”
然里面出声的却不是凤老爷而是沭王,声音洪亮中气十足,“我们长公主的驸马爷总算来了,快进来吧。”接着,门自内开启,凌沭一身紫色华服立在门边,身形魁梧,剑眉星目甚是英气,他见了凤倾城也无甚架子,看着甚是热拢。
凤倾城被拉着进了书房,看他热情一时也不知如何应对了,他拱手朝凌沭道:“殿下,多时不见了。”
凌沭笑着拍了拍他的臂膀,侧首朝凤老爷道:“妹夫一表人才,无双嫁了他真是福气。”
凤老爷忙回道:“王爷说笑了,公主金枝玉叶,小儿娶了公主才是我凤家几世修来的福气。”
两人相互恭维之时,凤倾城退到一旁去揉着自己被凌沭拍疼的地方,微微拧眉。甩手之际将书案上堆叠着的几张宣纸带了下来,他又是一愣,看着上方书着的地契两字,抬头看向凤老爷,却见他微微笑着。他俯身捡了起来,拿在手中细细看了一遍才知是城外安定一带的良田,那田地土质与城郊别处的皆不相同,最适宜培植兰草。
这时,凤老爷出声道:“王爷慷慨,拿了这一百亩田地给无双母子二人当贺礼。”
凤倾城衡量了一番,推辞道:“王爷美意我心领了,我代无双和她腹中孩儿谢过王爷,但这田地我们凤府收不得。”
“妹夫哪里话。”凌沭毫不见外,笑道:“如今先送了良田,日后等外甥长大了再送了美女,好为你凤家传承香火。”
闻言,凤老爷也不接话,脸色为不可见变得难看,欢场女子怎可生下凤家后嗣?他朝凤倾城挥了挥手,道:“既然王爷客气,你就收下了。”说罢,他又朝凌沭道:“近日府上得了几样古玩珍品,素闻王爷喜爱古玩且钻研颇深,一会儿还请王爷赐教一二。”
凌沭连连摆手,道:“凤老爷见笑了,凤家的古玩铺子可是叫我好生羡慕。”
“若是王爷有瞧得上的,只说一声就好。”
“本王瞧得上的怕是凤老爷不肯割爱。”他状似随意一说,随即又笑了起来,不掩性情本色,“据闻先帝时就曾向府上寻一枚玉牌,时隔多年,本王再来想凤老爷讨要,不知这玉牌可还存于府上?”
凤老爷神色一冷,立时变得警醒起来,似狐狸般将凌沭打量了一番,良久后才呵呵笑道:“怕是要叫王爷失望了,啸天叔父过世时便依了他的遗训将玉牌随他一同入了棺木。”
凌沭不曾想到他会无所顾忌地说了出来,思量着若不真是如此他怕是不会说了实话,那玉牌是顺宗所赐,先帝都不曾得到却给了凤家的凤啸天,先帝三番五次想求得玉牌窥查其中玄机,然盛传一时的玄机也因先帝驾崩未曾解开。他叹息一声,很快敛了脸上惋惜之情,道:“如此就不勉强了。”
凤倾城蹙眉深思,暗想那玉牌何时进了棺木了,凤老爷说着也不觉晦气,那东西可是在凌无双身上呢。
“听母妃说无双这几日也没往宫里去,许是身子不适,那我今日便不去看她了,改日再来。今日先告辞了。”
凤倾城于凤老爷皆陪着笑,道:“王爷慢走。”
两人将他送至书房外,凤老爷又吩咐凤倾城,道:“你去送送王爷。”
“是。”他朝凌沭拱手道:“王爷这边请。”
凌沭似是有话同他说,便与他一同走了会儿,待到了无人之处时,他止了步子,回头看了他两眼,道:“听闻林无忧生前一直与你交好,她可有与你说过什么?”
“还请王爷明示。”
“呵呵,这也不是一句就能说清的,日后找了机会与喝一杯,到时也好把酒言欢。”他笑道:“父皇常赞你聪明才智不输旁人,可有想过入朝为官?”
凤倾城虚虚一笑,婉拒道:“凤家祖训,子孙后世皆不可入朝。”
闻言,凌沭也是笑笑,并未多言,看了眼不远处的大门,道:“送到这里就可以了。”
“王爷慢走。”
他暗暗琢磨着凌沭这么一人,看似洒脱不拘切实则心思细腻,一言一行皆收放自如,不可小觑。
……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满25字可送分,请不要大意的来吧
35驸马多娇
凤倾城看着他走了后又回了书房,推门进去便见凤老爷静坐在书案之后;目光凝滞也不知在想着什么。他咳嗽一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在一旁坐了下来,端着茶凑至唇边吹了吹,懒懒地啜一口。
凤老爷看着他;忽地叹息一声;道:“送走了?”
“走了。”他屈着一条腿在椅上;露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来,然却是对着凤老爷认真问道:“爹;他来做什么?”
凤老爷伸手将书案上的宣纸一张张拿了起来;缓缓道:“你不也看见了吗?送了良田给我们府上小少爷。”
他不由嗤鼻,早知凌沭回京后得了德熙帝封赐;这田地何时都能送也不急于这一时,若真如他所言赠于外甥等到孩子出生了岂不更好?仍记着玉牌一事,想那玉牌已一分为二了,怕是送到他面前去他也不会要了。他抬头看凤老爷依旧眉头深锁,遂问道:“他为何打探啸天祖父的玉牌?”
“好奇罢了,先帝不曾得到,如今陛下兴致不在此,许是沭王想瞧瞧也说不定。”凤老爷顿了顿,又嘱咐道:“倾城,你与他一起要多多留意,不可轻易得罪了他,凡事隐忍收敛些也好。”
“是,孩儿知道。”
凤老爷欲言又止,一时竟显露出疲态来,他怔忪了会儿也没再说什么,只挥手叫他出去了。
临走时凤倾城想起那地契来,伸手抚在雕花大门上,问道:“那安定的田地要如何处置?”
“暂且搁着,也不要叫外人知道,等我寻着机会问问陛下意思。”
“是,那孩儿告退了。”
“去吧。”
……
因惦记着凌无双要与他一同出去,他急急回了迎春苑,还未到门口就见凌无双站在那儿,远远地看着她甚是美好,婀娜多姿,因有了身孕多出了许多风情韵味来,连着平日的锋芒都收敛了。
唯独与他斗嘴时除外。
“怎这么久才回来?”凌无双一把扯了他的衣袍抓在手里,“在磨蹭小贩都要收摊了。”
凤倾城眯眼看了看天际,道:“太阳尚未偏西,我看着挺早。”
她掐了他一把,喝道:“你当逛着不费时间吗?”此时,见路过的下人朝他们看了过来,她清了清嗓子一下子变得温柔起来了,满眼笑意,问道:“凌沭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凤倾城侧目看她一眼,当着他的面和当着旁人的面真是判若两人,他皱了皱鼻子,道:“也没什么,就是送了些田地来。”
“收了?”
“不然该如何?你就那么几位哥哥,争起江山来也就他最为能耐,连苏景弦都叫他拉拢过去了,日后定是他坐拥江山,我要是得罪了他,还如何在京城立足?他送了东西来自然不好驳了他的颜面,落得个不识好歹的罪名出来。”
凌无双忍不住嘲笑道:“你倒是想得周到,你可曾想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纵使你不得罪了他,他还是能治你的罪。”见他只低头看着地上也不言语,她又道:“改日我跟父皇讨个金牌给你,你也不用忌惮他。”
他挺了挺胸膛,辩驳道:“谁忌惮他了?我只是瞧着他深不可测,满怀野心却看着无害,这样人倒是奇怪。”
她哼了哼,道:“等你到边疆常住十余年一会如此,处处提防还得处处殷勤。”
两人从偏门出去了,回生与巧心紧随其后寸步不离。
看着凌无双无所顾忌地直往前走,凤倾城气得恨不得抓了她立刻回府!他紧靠在她身旁,小心地护着她生怕她自己不注意叫人给冲撞了。刚想拉住她就听前面传来一阵吆喝声,声音清脆悦耳。
凌无双忽地停下步子,不敢置信地转头看他,问道:“你听着可像是芸萱的声音?”
凤倾城点了点头,道:“像。”
两人面面相觑,终是往那一处去了,路边高墙遮去了日光也不觉燥热,因不在街口,地方也甚是敞亮,找起来也不难。
凌无双暗暗揣度着谁倒霉叫方芸萱欺负了,而凤倾城却是担心方芸萱可是叫人欺负了,待他们看到方芸萱扬着鞭子站在一辆马车前面时才松了口气,所幸她没喝人扭打在一起,也没人叫她踩在脚下。
“巧心,照顾好你家主子。”凤倾城交代了一番,走至又将凌无双往边上去了去,道:“你在这里别动,我去就好了。”
……
一辆华丽马车停在路中央,那高头大马之前却有一名娇俏女子扬手大骂,小脸上因怒气涨得通红。因地方僻静,倒也没几人围着看,凤倾城暗自庆幸一番,如此也不至于损了面子。
“马车里面的人听着,你若是再不出来本姑娘可要拆了你的马车!”方芸萱一甩手里的鞭子,喝道:“本姑娘……”她扯了扯鞭子,却扯不会来,转头正想大骂谁不长眼睛拿了她的东西时却见凤倾城阴沉着脸站在她后方,她不由缩了缩脑袋,周遭的盛气一下子烟消云散了,心虚地道:“凤哥哥好巧啊,你怎不留在府里陪嫂子啊……你出来了遇见秦媚儿可不好……快回去吧……”
他圈着鞭子的手微微使力,见她仍旧抓着不放,他瞪了她一眼,直到她乖乖松了手才看向她身后的马车。“你可是当真要把京城搅翻了天才罢休?”
方芸萱忙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边,睁大了眼睛四下张望着,道:“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可不能随便说,要杀头的。”
“你也怕?”
她忽然笑了起来,道:“现在不怕了。”她敞开双臂就要朝凌无双过去,欣喜唤道:“嫂子,你也来了啊。”
凤倾城一把抓住她,将她带到路的另一边去了,训斥道:“你离她远些。”
这时,马车之上的帘子动了动,方芸萱见状,立刻双手插腰又摆出一副凶狠模样来,翠绿衣裳衬得她有几分俏皮来,她紧盯着马车,道:“莫非是胆小不敢下来?告诉你,本姑娘可不会因此绕了你!”
她话音刚落便从车上跳下一人来,黑衣黑发,一脸杀气。那人身型健壮,背负一把用黑布包裹起来的宝刀,看模样似是江湖人士。
方芸萱不由后退了一步,紧紧抓住凤倾城的衣袍,道:“亲哥哥,你可不能不管我。”
凤倾城一阵好笑,真想就这么把她扔这儿受些教训!他将她揽到身后去,朝那人拱了拱手,道:“这位壮士,舍妹年幼生性顽劣不拘,若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那黑衣人第一眼看他时微微一愣,许是不曾见过男子生得这般容貌,他不语,只侧身站在车辕处。
凤倾城见此场景,便知车内不止一人,想来里面的才是能说得上话的。他回头瞪着眼只知往他身后躲藏的人,低声问道:“说说究竟是为何。”
“我……他差点儿撞了我……还压了我的糖葫芦……”
他往那车轮之下看了过去,果真见着了她所说的糖葫芦。他咬牙道:“一个糖葫芦也值得你如此?”
方芸萱却不赞同,“这可是面子问题,我不能不争,不然会显得我好欺负。”
“你——”
……
凌无双一直静默站在一旁,她紧紧抓住巧心的手。看着马车良久,风拂过帘子,她将上面的纹饰看得清清楚楚。
故人重逢,隔着一道帘子,她却是能看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