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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碰到简松,今后还会碰到其他男人,你应以健康、本色、诚实的态度去对待他们。无论那个人是谁,我真心企盼你有一般好姻缘,楚楚留香,神功弹指,幸福得令人羡慕。
“好了孩子,想说的话是说不完的,重要的大概就是这些。你应相信,离你而去是我万分不情愿的。好在岁月无敌,我们终会有见面的一天。当你走迸另一个国度的时候,如果听见有人说,是你吗?千姿。那一定是我,爱你至深的妈妈”千姿再也读不下去了,她伏在床上放声痛哭。信纸、信封,连同那个毫无含金量的存折自她的手中飘落,轻轻地,纸蝶般地落在她的脚下。
她多么不愿意看到这样残酷的现实:母亲通篇都在谈义重利轻,可她毕竟是为了节省一笔可观的手术费和医疗费而匆匆离去的。
然而哭过之后,她的心还是慢慢地平静下来。她在深夜的台灯下一遍遍温习着母亲的话,终于在那字里行间看到了这个混炖、虚假、拜金并且物欲横流的世界里的一点微光,看到了比死更重要的这份情愫。
当晚,她昏昏欲睡,梦见母亲像以往的某一天,在温暖的阳台上,她们朋友似的聊天。
品一壶香茗,她会不知不觉地伏在母亲腿上,任她的手指轻轻划过自己的长发
老枪的作曲总算完成了,曲目是七首,合成一个专辑,以《孤独令我如此美丽》定名。千姿去试唱了一次,效果很好,皆因旋律优美、抒情。老枪决定作一些小的调整之后正式进棚。
其间,千姿仍在贵族夜总会唱歌,挣自己的生活费。潦潦阿姨劝她歇一段,因为内心痛楚,强颜欢笑毕竟不易,难为了千姿。工资照发就是了,她这样说,但千姿不肯。不过尽管她极力掩饰,到底歌声中平添了几分悲戚美。
一天,晓菲打电话来邀请千姿参加她的生日派对,千姿没有心情,不肯去。晓菲在电话里左说右说,吵得千姿脑袋发胀。最后是泓菲阿姨坐宝马车来接她,千姿也只有前往了。
泓菲阿姨一见到她便热泪盈眶,半天没说出话来。后来又埋怨方佩不道出真情,否则她没有说出否则之后的什么,又拉着千姿的手叹道,“你妈妈性格刚烈,到底不是我们这种人可以比的。”说着说着又面露愧色,倒叫千姿反过来安慰她了。
千姿转移话道,“乔木叔叔还好吧?”泓菲阿姨赌气道,“不好,好像有些变态似的,总不开心。他又没有什么事,在家睡觉,却不来参加晓菲的派对。”晓菲的生日派对在她的私人俱乐部举行。俱乐部设在市郊跑马场附近,由于是周末,俱乐部有专车送喜欢赌马的人去跑马场;俱乐部内没有台球室、壁球场、健身房、雀馆(麻将)、桑拿以及泳池,另有中、西餐厅和酒吧;卡技0K和影碟中心更是不可缺少。均装修得金碧辉煌,充满浪漫的欧陆倩调。
会所式俱乐部是复式结构,对面是停车场和绿化带。晚上,若干巨型的射灯打在豪华楼字的正面,令人望而怯步。
千姿到达的时候,晓菲亲自到门口来接她。
作为今晚焦点人物的晓菲,早已摒弃了那种小明星披披搭搭的穿戴习气。金钱可以买来情调和品位,她一扫昔年的俗媚,显出大牌红星的风采。
千姿早就听说,晓菲是目前形象设计顶尖级公司“姿势堂”最大的米饭班主,不仅专修了社交礼仪、化妆技巧、穿衣搭配等课程,还花大价钱叫“姿势堂”专门为她成立一个“个人形象发展”小组,研究她不同环境,不同场合,不同演唱会的服装、发型、饰物、总体形象等等一系列问题。今天见到她,果然不同凡响。
艳光四射的晓菲,穿一件酒红色露肩连衣裙,缎及棉混合质料,裙摆宽阔兼微微乍起,臂膀的短小袖子与裸露的领口形成一条直线,是设计上的新意,突出了光滑柔亮的香肩和颊部。她的两只玉臂配了一对深紫色的丝绒长手套,另有一对吊有红、黑各一颗垂饰的耳坠在她的肩上摇曳不定,顾盼生辉。
晓菲长发披肩,烫成乱妆,在晚风中青丝飞舞,为她增添几分成熟韵味。
相比之下,千姿仅是一件白T恤、一条牛仔裤,素着一张脸,连点唇色都没有,人清瘦得可以,自然没有什么光彩。
晓菲热情地抱住她,又拉她去见潦潦阿姨,把她们专门安排在贵宾室。总之,玉色蝴蝶一般地飞上飞下。
泓菲阿姨也坐下来,三个人几乎同时想到方佩,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渐渐地,三个人才聊些闲话。晓菲差人送来了参茶、果盘和冰激凌。
又坐了好一会儿,千姿起身告辞。晓菲见劝她不住,便把她拉到一间会客室,关上门,面有难色他说,“千姿,我想求你一点事。”千姿平静地望着她,“你说吧”晓菲道,“前两天,我到老枪的工作室探班,无意中听到了他为你写的一组新歌,极棒。你知道我下个月要进京参加中央电视台的中国风云音乐流行榜的晚会,你能不能把这组歌让给我?”千姿不假思索道,“那是没有可能的。”晓菲急道,“我不会叫你吃亏的,这组歌我出二十万,你再找其它的歌,包装和宣传也不会那么寒酸了。”千姿道,“我已经说过不可能。”晓菲道,“或者你开一个价,五十万?”千姿道,“无论你出多少钱,我都不会卖这组歌。”说完欲开门离开。
晓菲突然冲上去用后背抵住门,“或者你只让我一首《孤独令我如此美丽》,就这一首歌我给你二十万。因为这个晚会强手如林,没有好歌根本就没有竞争力。”千姿竭力抑制自己的情绪,不愿高声争吵,仍淡淡道,“你应该懂得,钱不一定买到所有的东西。”晓菲恨道,“什么样的歌值二十万?千姿,你这是要报复我,告诉你,至尚擂台赛时害你的不是我!不是我!是你们新人组的人。”千姿道,“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希望自己的这个专辑顺利间世。”晓菲道,“如果老枪改变主意呢?”千姿心安道,“他不会的,如果他是这种人,你就不会来找我了。晓菲,谢谢你的邀请,祝你生日快乐。”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数天之后的一个晚上,千姿和简松通电话,简松现在在一家机械迸出口公司做职员。两人聊了一会儿,简松说:“文艺小报上说乔晓菲要花五十万买你的一组新歌你不同意,她也太造新闻了。”千姿没好气道,“有这事。”那头一下就没了声音,千姿一心希望反应过来的简松会说,我明白你的意思。没想到隔了一会儿,简松痛心疾首地大喊,“那你干吗不卖?你知道五十万意味着”不等他说完,千姿嘭地一声挂了电话,万分沮丧地跌坐在沙发上。
电话铃一声一声鸣叫着,她就是不接。
千姿的专辑问世之后,销量不错。在一个月光明媚的晚上,有人听到,这盘磁带在方佩睡过的房间里,响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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