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当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林珞已经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了。
直到真正和这个男人厮打起来;王至新才发现;他在学校里学习过的擒拿格斗术在这个已经疯狂的野牛般男人面前;根本毫无作用。
他闪开了疤脸男人大部分的攻击。这让他消耗了大量的体力。然而王至新的力气却已经所剩无几;刚才冷不防的一击令他所受的创伤着实沉重。也让他对这个蛮牛一样男人的力气有了新的估量。任何形式下;正面承受他的一击都是不可想象的;即使他是警官学校年段格斗大赛的第一名也是一样。
很多时候;技术和经验在暴力面前显得同样渺小。
他不记得格斗持续了多久了。
疤脸男人又是一记拳头落了空;王至新趁机利用他左手的空挡扑了上去。他把全身剩下的力气集中到了这一击上;腋下是人类最脆弱的地方之一;即使他面对的敌人再如何强壮;应该也经不起这样的一击;何况;王至新剩下的体力也所剩无几。
他是在舍命一博;。男人的体型远超于他;长时间的搏斗对他来说;不吝是自杀。
他的这一击却落了空。
男人原本笨拙的身体在王至新的拳头就要击中他身体的时候却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闪身;躲了开去;另一只手同时也迅捷无比的出现在了他的右眼附近。而他的手却早已经打空;无法收回了。
瞬间;格斗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自己就要遭遇灭顶之灾。他已经再无法防卫身体;只好本能的闭上了眼睛。
砰。
拳头却没有击在他的身上;他听见一声沉闷的声响在山谷中回荡;那是枪声。
男人应声倒了下去。
王至新疑惑万分的朝疤脸男人的身后望去。自己的枪还在身上没有动过;那么;刚才会是谁开的枪。
砰。
又是一阵沉闷的声响;这一次并不是枪声。
王至新只觉得脑后嗡的一声;就失去了知觉。
他知道自己挨了一闷棍。
正 文 正文 33
林珞惊魂未定的回到房间的时候;时针已经指向了超过了11点的位置。这个时候的旅馆是否还会为自己开门;她一点把握也没有。
王至新忽然出现;并且救了她。这真是她所能想出最荒谬的一个结果。那个看起来总是热血十足的年轻警官对她总是充满了兴趣;或许他会出现在这里也和她有关吧。但是。看起来他却不是一个思虑周全的男人;一砖头就想彻底解决那个蛮牛一样的疤脸男人;他想的未免天真了一点。他是警官学校毕业的高材生;肯定学过搏击术。这样的话;应该可以抵挡一阵吧。自己要不要叫人去帮他呢?
她犹豫了起来。耳朵边王至新叫她逃跑的声音依旧久久不去;那声用尽了全身力气的嘶吼让她感到惭愧的却是;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和他共同对付这个敌人。她早就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即使加上体弱无力的自己;也不会有任何的作用的。她这样的安慰着自己;来到了旅馆的楼下。黑夜笼罩了大半个天空。刚刚露面的月亮也缩了回去;只有星星点点的光芒微弱的在地上闪烁着。她伸出了手;轻轻去敲那扇紧闭的门。
手还没有碰到铁锁;门却先开了。
开门的人是阿朱。
年轻的少女已经换上了白色的睡衣;朦胧的夜晚浑身上下发出一股诱人的魅力。林珞却无暇欣赏这些。阿朱显然早已睡下;懒洋洋的揉了揉眼睛。正一脸惊讶的望着自己。
“你回来了;太晚了。”
林珞摇头;默默的往里屋走去。她听出了阿朱嘴里责备的语气。她不想反驳;也不想说出自己到底经历了些什么;现在的她只想尽早回到房间里睡一个好觉。
“村长很担心你;让我给你开门的。”林珞从身边擦过的一瞬。阿朱像是强调般的又补了一句。
沉默。
林珞的高高的鞋跟在大理石冰冷的地面上敲击;发出铿铿的声响来。阿朱没有转身;她听得这样的声响一直往楼梯延伸过去。
“我警告过你晚上不要出去乱跑。”
林珞的身体霎时僵住。
是的;阿朱曾经警告过她夜间不要在村子里乱走;甚至她在疤脸男人的店门口徘徊的时候她还又一次警告过自己。是自己没有听从她的劝告才遭遇了今天晚上的危险;可是她从她的话里听出了一丝并不寻常的危险。
于是她回过了头;远远的向着鬼魅少女的方向望了过来。
她看到了一副奇景。月亮重又出来了。一袭白衣的少女婷婷玉立的站在门口;沐浴着从天而降的白色光芒。淡淡的光晕笼罩着她的全身。阿朱的脸上泛着一丝古怪的笑容;嘴角微斜;双眼平视;两手轻托;仿佛享受般的承受着这副天降的神谕。林珞觉得自己被吓住了;久久也没有动一下。
她忽然明白了觉远所说的;自己是神的女儿的含意。眼前的女孩,那种盛装的感觉和自己竟然是如此相似。
“村长还让我等你回来时告诉你;后天;就是村里传统的祭祀仪式的日子。希望你也能参加。”
林珞看着她红唇轻启;珠玉一样的声音从那张绝美的嘴中倾泻而出;她甚至来不及回答。就已经忘了自己依然身处险境之中。
第二天.
林珞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晃眼的光线懒洋洋的从窗户的缝隙中穿过;洒在那张面无血色的脸上。她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向位于房间里侧的洗漱间准备洗漱。却忽然被窗外的一阵锣鼓喧天的声音给吸引住了。
框框的一阵锣鼓声传来;响彻了整个天际。同这个平日寂静的几乎毫无生气的村庄所不相适的是整条大街上此刻都已堆满了人。林珞向着窗户外探出头去;才发现和好奇的自己一样;村里的每座房子的窗户莫不是开着的;露出一个个拥挤的人头。
一辆堆满了山花的花车在一群和尚打扮的人簇拥下穿过街道;缓缓的向远处走去。花车的上边是一尊面目狰狞的青铜雕像。显然是颇为沉重;木轮的车子只是缓缓前进;都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雕像的后边则是两口新漆的棺材;颜色同林珞在久远寺里看到的那一副并无二致;厚重的红漆在阳光下发出阵阵红光;晃人眼球。
林珞的目光在花车周围转了一圈;才发现似乎整个镇子的人都聚集起来欢迎起这辆花车了。桃源镇的人口本就不多。街道却也狭小;所有人都聚集在这单独的一条街上;顿时显得拥挤不堪。人挤人的现象时有发生;孩子的哭声;母亲的喊叫不绝于而。但是很奇怪的;每个人却似乎都对这样拥挤可能造成的危险无动于衷。村民的手里不但个个端着一个小巧精致的香炉高高举过头顶;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脸上的表情虔诚无比。
这难道就是阿朱所说的祭祀仪式?林珞的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正要下楼;换上了一袭黑色长裙的阿朱却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她朝门口望了一眼;自己并没有开门;阿朱是怎么进来的;宛如鬼魅一般;她站在她的身后显然已经很久了;她竟然一点也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小姐起的迟了;错过了仪式的彩排。”仿佛是察觉了林珞会开口责难;阿朱抢先说到。她的脸上带着一片红晕;似乎也是如此灿烂阳光的杰作;却不知怎么的;给人一种人为的涂抹上去的感觉。
“这是彩排吗?仪式不是安排在后天。”林珞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弃了责问她不经允许进入自己房间的念头;似乎这里的门都是没有上锁的;同她昨天侵入熏香店铺带走徐辰一样;完全没有防备陌生人的意思。
徐辰。
她猛的想起了这个小自己一届;笑容如同天使般的学妹。她中了疤脸男人的熏香;连意识都不清楚。自己把她拽了出来又放弃了她;她现在会怎样?她的身上隐藏苏羽之死的秘密?她所说的自己和“他们”有关,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些都是她关心的。可是现在的她却毫无办法了。她不知道疤脸男人是否死了;这样的话自己出去有没有生命危险。
“小姐梳洗一下就请下楼观看彩排吧;今天晚些我们还有其他的安排。”阿朱面带微笑的瞧着她。林珞斜觑了一眼;却发现她的笑实际上并不是对着自己。她的眼神并没有停留在自己身上。刚才的话仿佛是在执行一项机械的运动。
这个发现令她又是一阵毛骨悚然。她不得不收起了打算赶她出去得念头;客客气气的点了点头。
:”麻烦你替我准备一下早餐;我马上就下去。”
阿朱微微颔首;转身往门外走去;不一会;便消失在楼道里了。来无影;去如风;没有声音;林珞连她的脚步声也没有听到。
她的身子一软;靠着房间的墙壁瘫坐下来。
正 文 正文 34
王至新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除了脑后多了道不深不浅的印痕;并无大碍。
本能的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同疤脸男人搏斗留下的伤痕依旧清晰可见;火辣辣的疼痛顺着手臂侵蚀到脑部。他的身子不由得一阵颤抖。
“X的。哪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偷袭。”
骂归骂;他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或许他还应该感谢那个偷袭的人;如果不是他从背后给了疤脸男人一枪的话;或许他早就死在疤脸男人那连一头蛮牛都可以掐死的手臂里了。
他还记得疤脸男人的胸口忽然炸裂开来;鲜血四溅的样子。那个不可一世的强壮男人倒下去的时候脸上甚至没有一丝疼痛的表情不;是没有表情。他就象一个杀人机器一样;已经失去了一个人类最基本的知觉。
一个人在什么样的状态下会失去理性;成为一个连疼痛都毫不畏惧的人?他没有去设想。他为什么追着林珞;是林珞把他从秘道中引出的;为什么林珞又会在地道的门口遭到袭击;这都是他想知道的。
可是他却没有足够的闲情雅致去思考这些问题。现在他正身处一个安全封闭的房间里。四面都是凿的光滑的石壁;没有门;也没有窗户;只有一个小小的透气孔通向地面;一丝熹微的阳光告诉他已经是白天了他是被打昏他的人关在这里的。
他为什么不杀了自己?王至新不知道;也没有办法知道。没有人会来这里救他;现在他只有自己救自己;他只有这个念头。
窄小的透气孔里虽然不断有新鲜空气传来;却依然弥漫着一阵恶臭的气味;王至新深深呼吸了两口便差点呕吐出来。这种腐烂的气味里似乎还带有某种化学药品的成分;直让人的胃感觉极其的不舒服。
他抬头望了望那个小小的透气孔。位于自己的正上方;直直的透向地面。从里边似乎还可以看见些许淡蓝色的天空今天倒是一个好天气。他自嘲似的笑了笑;目光又回到了地洞上来;四面的墙壁直接是从石头里开凿而成;没有窗户;更没有门。凭借人的力气是绝对不可能打开的。问题是;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紫色的青苔顺着透气窗的缝隙里慢慢蜿蜒开来;沿着墙壁的边缘爬满了整个房间。不由得让人赞叹起生命的顽强来。既然没有门;也没有窗户;囚禁他的人是怎么把他送到这里来的?王至新稍微皱了皱眉;眼睛在房间里一转;便又回到了眼前这些许爬满了墙壁的青苔来。
植物要生长就必须有水。可他站立的地面上却是冰冷的石壁;周围的墙壁也没有任何可以积存水的地方;那么;这些顽强的从石缝中挤出来的青苔门又是倚靠什么生存的?
他想起了警官学校野外生存课上那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教官所说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