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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是皇上么?”
楚白歌其实不是个脾气很坏的人,可是今天他心里实在烦躁,加之有事情想要弄清楚,所以见靖炜罗嗦个没完,他不耐烦地蹙起眉头,声音里透着几分威胁的气息:“朕叫你来不是听你废话的,你要是不相信朕是皇上,朕现在就下旨杀了你,让你知道朕是不是皇上!”
“不要啊。”靖山吓得腿一软就跪在了楚白歌面前,一边磕头,一边求饶道:“皇上饶命,草民信了。草民愚昧,有眼无珠,还望皇上开恩。求皇上不要杀草民!”
“够了!”楚白歌一挥袖,勒令他住嘴,然后坐到正坐上,看了眼藤芷烟,又看向靖山:“朕让你来是想当着凤妃娘娘的面同你证实一件事。”
靖山方才被楚白歌给吓住了,所以连连点头,不敢再忤逆了。“是,是,草民一定知无不言。皇上想知道什么,草民都会如实告知,绝不隐瞒。”
楚白歌顿了顿,深深地望了藤芷烟一眼,才说道:“朕想知道凤妃娘娘在星沉教那段时间和公子然是什么关系。”
藤芷烟讶然地去看楚白歌,他大半夜把靖山叫来就为了知道这个?他不信她,是么?
“这。。。。。。”靖山显得有些迟疑,眸子左右瞟动,又看了藤芷烟一眼,然后低下头,继续犹豫着。
藤芷烟在星辰教的时候,乌七不在,她觉得教里众多教徒和弟子,她唯独和靖山比较合拍,所以她时常跟靖山腻在一块玩。她基本上什么事都跟他说,当然仅限在教里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所以公子然骚扰她的事,她也没对靖山隐瞒。按理说,靖山是最清楚她跟公子然关系的,她对公子然是唯恐避之不及的态度,这点靖山是最清楚的。
而且她有时候为了躲避公子然,没少拿靖山当做挡箭牌。
所以靖山此刻的沉默让藤芷烟觉得奇怪,隐隐中觉得今天的靖山有些奇怪。
“皇上问你话呢,还不快快回答!”官海在靖山的身旁低喝一声,将陷入沉思中的靖山给吓了一跳。
“这。。。。。。”靖山先看了看藤芷烟,然后又偷瞧到楚白歌阴沉的面容,他复又垂下头,闭上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说道:“她与公子然关系很好的。”
“靖山,你说谎!”藤芷烟当场就用手指指着靖山。
果然今天的这出戏就是针对她而来的!藤芷烟憎恨的就是遭人误会,同时更加憎恨的是被人扭曲黑白事实。她不懂靖山为何要冤枉她,她只知道今晚她不管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因为唆使靖山说假话的那个人就没想让她今晚好过!
藤芷烟转头看向楚白歌,希望他能相信她。即便她受了淳于夜的威胁,想要逃离楚白歌的身边,可这不代表她想被他误会。是,她曾经的确是拿公子然来气过楚白歌,可她也只是没办法才会这么做。而如今牵扯到名誉问题,她又怎能忍受被自己所爱的人误会。
可楚白歌恍若没有看到藤芷烟投过来的热切视线,他本就阴沉的脸却早已因为靖山的那句话变得更加阴沉,如同寒冬腊月里最阴暗的一片云。“还有呢?”
“还有?”靖山被楚白歌的话给问懵了,不解他的意思。
楚白歌张嘴想问,可那个问题总是难以从他口中脱出,但他却非常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所以他极力压制住自己内心里的怒火,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凤妃娘娘可有。。。。。。可有和公子然做过什么亲密。。。。。亲密行为?”最后四个字从楚白歌口中脱出来的时候僵硬生冷,它们就像是一根卡在他喉间的刺,要将它们吐出来,他必须经历刺破喉咙的痛楚,难受极了。
“阿烟。。。。。。”他刚开口,官海就目光凌厉地瞪了他一眼,靖山自知自己称呼不敬,连忙改口道:“凤妃娘娘曾经同草民说过,说公子然经常偷亲她。。。。。。。”
藤芷烟哑口无言,因为这是事实。她确实跟靖山说过这事。公子然就是强吻她,她心里烦闷,就会去找靖山诉苦,那时靖山会给她吹好听的曲子。靖山吹箫的时候,总会让她想起楚白歌,所以她总爱去找他。
有一次靖山还取笑她:“你被他强吻,你难道就不会强吻回来的么?欠债还钱你会不懂?我当初赢光了你所有的银两,你第二天不也想方设法给偷了去么?你对待公子然,就像你当初对待赢光你所有的银子的我不就行了?”靖山是个守财奴,不管是什么事情,他总能跟金钱扯在一块。而且跟金钱沾边的东西,他总是记得特别清楚,而特别奇特的是他只记得住别人欠他银子,他却记不住他欠别人的银子。所以教里的人都不愿意借钱给他都是有原因的。
即便靖山是个扎在金钱堆里就丧失理智的人,可她还是听了靖山的话。后来,她又被公子然强吻,她气坏了,下一刻就搂住公子然的脖子,强吻了公子然。看着公子然错愕不已的表情,她倍感得意,她仰起头,特别嚣张地说:“你别以为姐好欺负,你欺负姐的,姐都是会还回来的。没听过一句话么,出来混的都是要还的。所以以后别再企图强吻姐姐了,懂?”
谁知公子然却笑得特别张狂,他凑近她,说道:“那样正合我心意。我不介意你反过来欺负我的,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
那天之后,藤芷烟就再也不敢将靖山的话听进去了,因为靖山的话特别不靠谱,她甚至为了躲避公子然,在房间里宅了两天两夜。谁让公子然就跟个鬼魅似的,不管他在哪,她即便与他在两个相对的角落,他都能在下一刻出现在她面前,所以他可怕了。
这样的一个男子,她又怎么和他关系很好呢。所以靖山他丫的就是在说屁话!随便屁扯一句都恨不能搞死她!
☆、第37章 情蛊之用,取情深浅
楚白歌整个胸膛盛满怒火,可面色依旧淡然到很是诡异,他继续问靖山:“除了偷亲她,还有呢?”
藤芷烟死死地盯着靖山,唯恐他说出什么无中生有的话,可靖山确实说了那样的话。
靖山说:“有一晚我。。。。。。”靖山看了眼藤芷烟,继续说道:“我看见公子然进了凤妃娘娘的房间,并一夜未曾出来。。。。。。”
“靖山,你屁扯!你个王八羔子也太不讲义气了,别人给你点银子你就被收买了!你说是不是受人指使,故意来诬陷我的?”藤芷烟气得口不择言,破口大骂。她知道靖山爱钱,但没发现他丫的为了钱可以出卖朋友!娘的,她当初真是瞎了眼了。
“住嘴!”楚白歌厉声喝止了藤芷烟的话。他冷然地转头去看藤芷烟:“他是你的朋友,且事先我并未提前召见他,他如何得知我要问什么,又如何去受人指使陷害你?不太让我失望了!”
藤芷烟看着楚白歌眼底深深的失望,她却笑了。她看了楚白歌良久,突然耸耸肩,故作轻松地说道:“好吧,失望就失望好了,我早就不想做这个娘娘了,废就废吧!”说着她竟坐了下来,兀自喝起茶来。
靖山突然插话进来,声音里透着怯懦,“那个。。。。。皇上,如果没草民的事,那草民是不是可以退下了?”
楚白歌一直想着方才藤芷烟说的话,久久没有回过神。所以靖山说的话,他都没有听进去。官海在一旁默默地观察他们良久,才对靖山挥了挥手,将他带了出去,徒留两人在房间里。
藤芷烟因为楚白歌的不信任,所以心里烦躁。见楚白歌还没走,她直接下了逐客令:“皇上,您该走了。”
楚白歌闻声动了下身子,没有说什么,径直朝着门口走去,走到门边的时候,楚白歌停下了脚步,声音里透着无限的凄凉:“丫头,我从没见过如你这般狠心的人。”
藤芷烟扬嘴一笑:“是吗?多谢皇上谬赞了。”
楚白歌一走,藤芷烟就再也支撑不住了,身子重重地倒向一旁的扶手上,下一刻,身子一震,一口鲜血自她嘴里喷涌而出,猩红的液体在地上开出诡异的花朵,那么鲜艳,却又那么碍眼。
废就废吧。反正即便她和楚白歌关系现在不僵,迟早有一天也是会僵的。有淳于夜在,她和楚白歌就不可能好过。淳于夜。。。。。
藤芷烟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披了见斗篷,打开房门就走出了碧渊宫。
楚白歌从碧渊宫出来,一直步履匆匆,速度非常快,他走得太急,已然忘了自己的棉袍还落在碧渊宫,自己只穿了件薄薄的衣衫走了出来。深冬的夜里冷得厉害,整个皇宫长长的甬道里只有他一个人。他出来的时候将官海给抛下了,眼下官海怕是正在碧渊宫附近急急地找他吧。
他的俊容上透着苍白,渐渐地苍白中透着青紫,他的脸色是那样的难堪。他的身子甚至在瑟瑟发抖,可他却浑然未觉,蓦然间,他吐出一口鲜血。
情蛊之用,取情深浅。
还一个取情深浅!
一朵雪花自苍茫的夜空中飘落下来,滑过他苍白的脸颊,落在那摊鲜血里,瞬间融化了。三天,为何等不到三天之后,等到三天之后知道真相也好啊。三天之后,便是她的生辰,叶铭德叛国证据确凿,难以饶恕,死罪不可免。可叶家其余人均可减轻罪行,罪不至死。他本欲在她生辰那天,赦免她娘和叶家家丁,好让她惊喜一番,可如今却显得多余了。
“皇上?!”
赵悠儿听闻素秋说皇上去了碧渊宫,她便再也坐不住,挺着大肚子就过来找皇上,没想到见到皇上时,他的脸色那么难看。楚白歌看着赵悠儿,一直望着她,最后他没有说话,径自往前走。
可赵悠儿却笑了,因为楚白歌所走的方向正是她庆德宫的方向。
藤芷烟颤抖着身子快步向淳于夜所住的闽安宫而去。淳于夜说他喜好安静,所以楚白歌便为他安排了一处僻静的处所。闽安宫和冷宫挨得很近,而且经过闽安宫,必定要经过冷宫。
藤芷烟路过冷宫的时候,只见冷宫门口朱红漆剥落,宫门上的两只照明灯笼摇摇欲坠,冷宫里时不时还传来女子的哭泣声,还有鬼哭狼嚎声。冷宫平时甚少有人过来,所以此刻冷宫里的鬼哭狼嚎听起来特别恐怖,很适合灵异片里有的场景。藤芷烟看过不少鬼片,所以心里难免害怕。她方才走得急,也没想起要叫个宫女太监为她掌个灯,自己提着灯笼就过来了,眼下心里真是慌慌的。
突然雪花也飘了下来,让整个诡异的夜变得更加凄冷,藤芷烟不由得拉了拉自己的斗篷,缩了缩脖子,努力为自己加油打气。好歹她曾在星沉教的时候,离曜也教过她一些武功,她除了不会轻功,应付几个鬼怪什么的,还是绰绰有余的。
正当她这样想的时候,她的脖子竟被什么东西从后面勾住了,她吓得花容失色,正要大声尖叫的时候,她的嘴巴被捂住了。藤芷烟睁眼瞅着周围暗黑的一切,心想,完了,这下真完了,她怕是要被鬼魂缠身了。
她进宫的那会子,有时会听见宫女们没事的私下就会议论那些冷宫里的女人,基本上每天都会有女人在冷宫里死去,而且死法各异,从宫女们口中说出来更是诡异的不行。她们说先帝在时,曾特别宠幸淳贞皇后,可当时的潇妃因嫉妒而怀恨在心,使出阴谋想要陷害淳贞皇后,可潇妃没有害死淳贞皇后,却被先帝发现了。先帝原先一直顾及潇妃的父亲是朝廷元老,所以对潇妃既不冷落也不宠幸,可那一次,先帝想也没想,直接将潇妃打入了冷宫。后来潇妃忍受不了冷宫里的环境,直接上吊自杀了,在上吊前,割开手指,用自己的鲜血写下了针对淳贞皇后的血咒。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