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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还过了。你一直纠结于人类的未来,科学的未来,却很少考虑你自己的未来,你真应该自私一次,为自己考虑一下。你爱过,疯过,带起层层浪花般的信仰,一度堕入不能自拔的黑暗。你杀过人,更救过人,你毁灭科技,更创造了科技。你说平衡是自然独具一格的东西,而你就是自然的一部分,除非你为自己考虑,否则你永远都不会平衡。”
“哈哈哈!”秦子扬一抬手,闪着火光的雪茄当空旋转了三圈,坠落到马路上,被一辆奔驰车碾压至碎。
“得了,我错了还不行。你根本就不是用叶雨凝的思维在考虑问题,你在用我、叶雨凝和倪梓琼的思维去考虑问题,对吗?那就是你樊狸自己的思维。我不会说你完美,我只会说你能够看到自己的不足,才能看到我们的不足,这一点很多人都做不到,包括我。”秦子扬站起身。“马乔这个案子我希望你去看一看,他的尸体躺在停尸房,我把这案子的指挥权交给了你。”她说完就朝着仓库的方向走去,樊狸回头看着秦子扬的背影,微笑着。
“谢谢你的未来,谢谢我的未来,谢谢所有人的未来!”秦子扬张开双臂对着天空,发出一阵阵狂笑。
这就是秦子扬,樊狸眼中的秦子扬。高冷无情能够形容玛莎,高贵雅致能够形容潘明月,妙语灵舌、心存鬼胎能够形同雨凝,义气能够形容谢凌,聪慧大胆能够形容倪梓琼,娇媚宽心能够形容舞媚焱,可是他找不出任何词语来形容秦子扬。他眼中的秦子扬,是来自心底的活物,说出她的名字时,想到的不是某种性格,而是活生生的人站在面前。虽然秦子扬觉得她变了,从摇滚斗士变成了民谣歌手,从科学谜变成了反进步者,从指挥官变成了头号通缉犯,但是在樊狸心中,大三时候站在舞台上的秦子扬自始至终都没有改变,只是人类看待她的眼光变了,她看待自己的眼光变了,但是唯独那颗躁动不朽的心没有变。她永远都是那么年轻,那么张扬,那么充满了信仰。
哦,对了,秦子扬本身就是一种信仰。(未完待续。。)
第六十二章 尾声
秦子扬暂时留在内蒙,她答应要和妮丝娜回家呆一段时间。她的“efq”暂时跟在她身边,和她一起飞往美丽的马都。凯弩依旧跟着谢凌,他说谢凌就是他的唯一,他是抱着结婚的目的去和谢凌交往的,当然,谢凌也看到了他的义气。
“你知道,我为什么在秦子扬和蓝帕之间选择秦子扬吗?”坐在机场出发大厅,熊猫问樊狸,樊狸只是摇头。
“你不觉得,坚持初衷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吗?能坚持下来的,基本都是很了不起的人。”
“的确,秦子扬依旧是那个秦子扬。”
“蓝帕也依旧是哪个蓝帕,可‘蚁巢’已经不再是曾经的‘蚁巢’了,曾经我们热血沸腾一致对外,如今呢,昔日的战友成了敌人,虽然老骑士的回归给‘蚁巢’增添了几分色彩,可是那些老骑士比谁都清楚,他们的回归只是为了一个情怀,而‘蚁巢’是否能够崛起,那要看它和蓝帕的造化了。”
时间到了,熊猫对着樊狸摆摆手,走进安检口,樊狸转身走出机场,发现珈蓝站在面前,身后是一辆越野车,驾驶座坐着之前见过的一脸狡诈的男子。
“他叫钩子,不爱说话,大脑有点问题,不过实力很强。”珈蓝解释道。
“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蓝帕手下的秘密武器,我以为,和你一起这么多年,足够了解你了。我现在有个疑问,你是什么时候加入蓝帕的秘密战队的?”
“再和你分开之前。当时‘蚁巢’的人找到我。让我接受一项魔鬼式的训练,也是蓝帕让我充当导游等着你,他知道你会来找我的。”
“他和秦子扬都在算计着对方。不过还好秦子扬赢了。”樊狸绕过珈蓝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
“但是你不能否定蓝帕的全部,他只想为人类建造一个保护伞,秦子扬只不过发现了里面瑕疵,他的初衷是正确的,而且……而且‘蚁巢’已经知道了魔能的地点,秦子扬没有杀掉蓝帕,他依然打算研究魔能。”
“我知道。”樊狸停下脚步。对着珈蓝回眸一笑,对她所说的毫不在乎。
“那你就不打算来‘蚁巢’这边工作吗?如果你没有经受‘蚁巢’的专业训练,就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蚁巢’人。那样你也没有相关的待遇。”
“比起你,比起凯弩,比起爷爷,我觉得我是一个合格的盗灵人就够了。我可不奢求那些待遇。秦子扬比谁都了解这些待遇背后的意义。而我很懂她话里的意思,谢谢你的好意提醒。”樊狸再次对着珈蓝一笑,那是一种微笑,是一个朋友对另外一个朋友的微笑,但这只是普通朋友,而不是他和珈蓝曾经那种关系。对于樊狸而言,珈蓝是让他最为震惊、最为失望的人了。
“可是我想让你来‘蚁巢’,这样我们依旧可以共事。”
“我只想看看这个世界里其他美丽的地方。而不能拘泥于那个……牢固的铁盒子里。”樊狸说完就拉开车门,发动车子。很快将珈蓝甩在身后。珈蓝救过自己无数次,说她想害他,打死他都不信,可是他对珈蓝的那份信任已经死了。他望着眼前的道路,觉得天昏地暗,便将车子停到路边,拿出秦子扬送给自己的雪茄。他抽出一根点着,吸了一口,只觉得烟气太浓,让他无法受得了。
已经走出机场的范围,周围是郊区,蓝蓝的天,白白的云,就像草原歌手唱的那样美。樊狸打开门,走到路边,抬头望着这美景。当年那支牢固的盗灵团队,在珈蓝离开后彻底破碎了,秦子扬和她的家人让他看到了信任,而自己的团队又摧毁了这种信任,樊狸真不知除了秦子扬和她的“天启骑士团”,他该相信谁。放眼望去,一片薄薄的雾,后面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在离开青城之前,他还要看看马乔那个案子。两个之前帮助秦子扬的特工这次聚到了自己跟前,将关于马乔的一系列资料都摆在了眼前。原来,马乔一直没有被抓获并不是秦子扬的原因,而是蓝帕的原因,这还与珈蓝有一定的联系,只是这些特工不愿意透露。马乔一直都是蓝帕给秦子扬留下的惊喜,只是这个惊喜被叶雨凝无意中招来的女警给破坏了。
走进马乔的家中,樊狸像是走进了自己的家。马乔的家被布置的很温馨,也很整洁。他穿过客厅直奔马乔的小屋,也就是他最后给袁一菲作画的凶房。屋子里面的尸体早已撤走,墙壁上挂着马乔自己的画,其中有五幅画,下面写着文字注释。
九尾咒灵、苗尖蛇舞、八龙夺珠、白眼波斯、蟾吐三冰。
樊狸望着这五张画出神,然后拿出文件之中的照片瞧了瞧。
九尾咒灵、苗尖蛇舞和八龙夺珠分别出现在被马乔害死的三个女孩身上,而白眼波丝是在袁一菲身上,蟾吐三冰是在他自己胸口,这之间又有什么联系呢?
樊狸只觉得大脑之中一阵酥麻,他不是侦探,他只是喜欢挑战的盗灵人,拥有收服恶灵的勇气和能够破解案件完全不挂钩。他撇开纹身图望着窗外,看着外面的风景,却又觉得那几幅画好像有一种魔力,不断怂恿他的视线投向那边。
他死死盯着九尾咒灵,那九条尾巴好像在他面前晃动,狐狸好像有了动静,朝着他走过来,而且越走越近。蓝色光芒冲上眼眶,他看到一片蓝色,什么地方都是蓝光一片,九尾咒灵逐渐消失,其他四幅画跟随着九尾咒灵一同消失,蓝色冲满了整个世界。
他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是抬着头望着天空,低下头。是绿色的草原。
“伏雷得姆,这个玩笑不好玩。”樊狸觉得一阵怒意上头,转过身瞧着身后一脸微笑的男孩。他依旧举着高脚杯,将其中盛满的红色液体一饮而尽。
“是你自己要来,又不是我邀请你,你不能反客为主两次。”伏雷得姆微笑着走到樊狸的身边。“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冲动,但更多的是迷惑。”
“我好像看到了一幅美妙的图画,那只九条尾巴的狐狸好像就活在我的大脑里,不知为何。我甚至产生吃掉它的冲动,我到底是怎么了?”
“因为它本身就是一种信仰。”伏雷得姆解释道。
“你是在说这是秦子扬的缘故?”
“我可没有血口喷人。”伏雷得姆大笑着。“孩子,你知道摄灵背后的意义吗?它到底是一把无所不能的武器。还是一幅神通广大的地图?”
“如果按照你的思路,都不是。”
伏雷得姆点点头,随手将酒杯扔到地上,樊狸没有听到酒杯落地的声音。顺着看过去。竟也没看到酒杯。
“摄灵背后的意义,不仅仅在于它到底能干什么,还有你到底能干什么。为什么蓝帕会失去对摄灵的控制,为何你就可以接下他的班,为何秦子扬的魔能可以和摄灵交融,为何同样神奇的谢凌却难以触碰它的体表,这些都是问题,一个个等待你去解决的问题。但是一切问题的源头,都是你。”
“我?”
“对。没错,摄灵的真正的含义,盗灵人真正的含义,你存在的含义,这一切。”伏雷得姆的影子渐渐淡去,对于这样的景象,樊狸已经见怪不怪了,他注视着消逝的蓝色,视线又回到了马乔的画上,这一次,这五张画显得干巴巴的,完全没了之前的吸引力。
摄灵、盗灵人、我……樊狸回想着伏雷得姆的话,然后走出房间,走在街头,走在离开青城的路上。
他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孤独,回头看看身后远去的青城,他好像觉得离开的并不是青城,而是青春。
他觉得,遇到的一系列古怪的事情就像一张被白眼波丝编制而成的网一个个串联起来,各自之间有着奇妙的联系。
愤怒到可以燃烧凡人灵魂的心奴,心里扭曲却保持着一副镇定自若样子的叶雨凝,被虚拟的事物所控制的马乔和对女警单纯的目的而轻易越过原则的袁一菲,最后是秦子扬和蓝帕之间的精彩角逐。
蓝色的光芒冲上他的手背,望着这晶蓝色的美丽图腾,他竟然笑了,其实摄灵比九尾咒灵更具有吸引力,曾几何时,他已经被摄灵美丽的外表所吸引而无法自拔,曾几何时,他已经将摄灵的嵌入看成了理所应当。樊狸低头瞅着迷人的摄灵,却在其中看到了黑色的影子,那是一团更为迷人的黑暗,正在蓝光之中微微闪烁着。
他突然想到叶雨凝曾经对着自己说过的一句话——“你们这些该死的盗灵人,如果不是你们,就没有‘蚁巢’,没有这座大监狱!”
不知为何他会想到这句话,他甚至怀疑自己到底听没听过,是真实发生的,还是杜撰出来的。可是他继续往下想,就觉得事情之中另有奥秘。
摄灵的真正意义是什么?蓝帕找到了藏在山体里的墓穴,建造了“蚁巢”,找到了深埋在沙漠下的墓穴,建造了监狱。叶雨凝猜到他和墓穴之间有着一股神秘的联系,只是不愿意说破。蓝帕建造“蚁巢”是为了建造一个并不实用的蛋壳,爷爷想要利用收服灵魂来造福人类,也不是一个实用的措施,至始至终,他们都败给了秦子扬,因为只有秦子扬挖掘出对人类而言潜在的危险,那就是心的阴暗面,秦子扬看到的世界是人心,她自然也会向着那方面去走。
其实,蓝帕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