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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双眼睛的注视下,邵景彦抬脚利落地踩在了魔君的脸上,虽说这并不是他的肉身,但是这样做……还是很解气。
邵景彦铁青的脸色十分摄人,顾莎的小心肝颤了颤,包括苏海的,苏海是第一次看到邵景彦生这么大的气。
成逍遥也偷偷咽着口水,他从认识邵景彦开始,他的脸上一直都是淡漠多余其他,用顾莎的话来说就是高贵冷艳,虽然看上去不是什么坏人,但是绝对是比坏人还不能惹的人。
邵景彦的脚像灭烟头那般捻了几下,看上去只是漫不经心的动作,可是从魔君头部已经陷进土里的程度上来看,力道绝对不能用轻重两字衡量,简直就是想要把魔君活埋的节奏!
顾莎倒吸了一口气。
“别想在我女人头上动脑筋。”邵景彦慢条斯理地说,字字清晰逼人,冰冷的警告夹杂其中。
之后邵景彦就拽着顾莎进了屋里,把晕厥的壮汉连同已经没有力气从壮汉的体内出去的魔君丢在原地。
等“乌云”因为魔君的力气耗尽而消散,夜幕降临,弯月清亮,成逍遥和邵景彦带着邵景彦师傅归隐仙人送给他的匕首走出了屋子。
顾莎和苏海在屋子里远远就听到了魔君亏哭狼嚎的声音,其实那个魔君,听语气就是个挺傻缺的人。
毕竟几百年过去了,当年再如何叱咤风云,在水晶球里“宅”了那么久,引以为豪的魔力也都抹得差不多了,留下的只有本性。
“魔道真是没个正经的。”苏海啧啧地摇头。
“妖道正经的很多吗?”顾莎没话找话地调笑道。
“你不跟我抬扛难受吗?!”
“每天一抬扛,身心都健康!”
好吧,苏海承认自己顶不过顾莎。
“那个什么封印很难吗?”顾莎听着外面魔君的抗议声哀嚎声求饶声不断,耐不住好奇心。
“封印是仙道之术,也是最难之术,分很多不同类型的封印,也并不是什么都能封印的。”
“不是塞进什么容器里贴个小条条就好了吗?”
苏海翻了个白眼,不打算继续和顾莎这个门外汉理论。
“那巫师不是仙道的吧?逍遥说魔君几百年前是被巫师封印的!”顾莎继续追问。
“巫师不属四道,是邪门歪道,那巫师近千年来出现过的最强大的巫师,所以他能封印魔君也并不是不可能。”
“说得这么玄乎……那那个巫师呢?”
“死了。”
“巫师也会死?”
“巫师能活三百年都算长命的,他活了四百年。”
“那你刚刚说的四道分别是什么啊?”
“……”苏海已经没有耐心一个个帮顾莎解答了。
不过他心里也有个疑问,魔君被封印在水晶球里,那水晶球竟然会招来猛兽,那是为何?
顾莎见苏海都不想搭理自己了,百无聊赖地靠在桌子上,听着外面魔君吵闹的声音,一边担心会不会给不远处的居民造成困扰一边渐渐沉入梦乡。
这一睡就过去了一夜,顾莎猛地惊醒的时候,太阳都已经照屁股了,趴在她旁边的苏海还睡得香甜。
邵景彦和成逍遥正好从门外进来,好像是忙活了一夜。
“魔君封印好了吗?”顾莎擦了擦嘴角可以的液体,问道。
“竟然敢又把老子封印起来!”魔君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我靠!”顾莎吓了一大跳,警惕地环顾四周。
邵景彦把匕首砰地扔到了桌面上,惊醒了苏海,魔君被扔了之后十分不满地抗议,“喂!对老子温柔点啊!”
“我和景彦试了一夜,最终只能封印到这种程度。”成逍遥无奈地叹了口气,神色十分疲惫。
“什么程度?”顾莎不明白。
成逍遥上前拿起了匕首,在匕首上轻轻挠着,顿时匕首里的魔君就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别挠老子痒痒!啊哈哈哈……”
苏海才刚睡醒,被魔君这么一笑,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嫌恶地看着那把匕首。
“我们无法完全将他封印起来。”成逍遥无奈地把匕首重新放回了桌上。
“那这把匕首要怎么办?带着的话感觉好诡异啊,时不时就会发出声音来……”顾莎不敢想象做什么事都有把匕首会冷不丁地冒出几句话来的样子。
而且要是其他人听到匕首会说话,估计是要吓破胆。
最后,邵景彦发话,要是魔君在不必要的时候多发出一点声音,就不要怪他不客气。
244那年事出
魔君是见过邵景彦的狠戾的,他自知现在是困在笼中的兽,还是识相一些好,不甘心地闭了嘴。
之后邵景彦和成逍遥两人回房休息去了,等到他们醒来,一行人坐上马车,启程回宫了。
小舟也跟着夙沙容泰他们一起先回去了,所以这次还是苏海驾车。
在他们路过狩猎村的时候,没敢多逗留,苏海眼睛几乎都没多眨一下,就快速地路过了。
因为他们村的那位壮汉,也就是捡了水晶球被魔君附身的那位,被邵景彦一脚踩得……伤势有些严重,成逍遥去请了铜山附近小镇上的大夫,让那壮汉在山脚下的空营里修养着。
壮汉醒来后估计也满头雾水,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跑到铜山脚下的营地里睡了起来,还睡出了一身伤。
几天的赶路结束后,一行人到了皇宫,欢迎的阵仗实在是把顾莎吓得够呛,估计圣母娘娘都没这待遇。
顾莎诚惶诚恐地走过了两排足以威慑死人的大队伍,直抵大殿,身后是邵景彦、苏海、成逍遥他们。
“你们三个不觉得被那些表情严肃的侍卫盯得有些头皮发麻吗?”
“不会,就是背脊有点凉。”成逍遥笑眯眯地说。
“他们长得怎么都一个样?看得有点晕。”苏海揉了揉眼睛。
顾莎偷偷看了一眼邵景彦,他没有回答,但是脸上淡漠如水的表情已经足以回答顾莎的问题了。
“邵王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岂会被这点虾兵蟹将唬到?”苏海却不知好歹地补了一句。
“这比一个镇子上的人都还要多了好不好!”顾莎撇了撇嘴。
皇后赶到大殿,抱着顾莎热泪盈眶,她已经听夙沙容泰说了能找到蜜莲多亏了顾莎和邵景彦。
顾莎有些心虚,其实她也没帮上什么正经的忙,就连忙跟皇后说这都是多亏了邵景彦。
原本以为自己的亲闺女远嫁赤国出了名的傻王爷铁定会吃苦,没想到这自己这女婿不仅是赤国的救国英雄,现在还成了青国国君的救命恩人。皇后高兴地拉着邵景彦的手,喊着好女婿,其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邵景彦脸上淡淡的笑痕,回着“这是应该的”,实际上对于顾莎失忆心里还有疙瘩,怎么也无法真正高兴起来。
皇宫内大摆筵席,为顾莎他们接风洗尘,也为青国皇帝大病初愈庆祝。
各位大臣还没到齐之前,顾莎被自己的父皇叫到了寝宫去,他虽然已经开始痊愈,但是身子还是十分虚弱。
青皇在顾莎小的时候就十分疼她,也许是因为她是自己和皇后所生,也许是因为他比起男孩儿更喜欢女孩儿。
顾莎被拉着说了很多,说起小时候的事情,说起那年她饮鸩血差点丧命的事情,顾莎并没有亲身经历过那些事情,便也乖巧地坐在旁边笑着附和。
“驸马待你如何?”青皇笑着问。
“挺好的挺好的。”顾莎这时才真正相信了邵景彦是自己夫君一事。
先不说她还记得的那些关于强奸的片段,就算是真的要说,估计也跟邵景彦说的一样,那只是例行夫妻房事,真不算强奸。
再者就是邵景彦为了她的父亲,不辞辛苦地大老远和她跑到铜山找蜜莲,她也是通情达理的人,也能看出邵景彦一路对自己的呵护。
可是啊,她就是想不起来他们的过往了,他们如何成在一起的,是不是相识相知相恋之后就定下了婚事的,还是先结婚后恋爱的。
他们说她中了那个木屋石洞里的老头的邪术,可能真的是这样吧。
跟青皇又聊了一会儿,被邀请的大臣们都差不多到齐了,她扶着青皇,后面跟着一堆宫女太监,就在众人面前露面了。
果然是宴请了文武百官,热闹得不像话。
夙沙容泰和顾莎他们坐一桌,和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在其乐融融却实在感觉不到轻松的氛围里,顾莎只吃了一点东西,借着上厕所的借口开溜了。
她百无聊赖地河边逛着,看到一个小亭子就过去坐下歇脚,傻呆呆地望着水面倒影着的月亮。
“好像真的忘了和他之间的事情啊,一看到他的脸就觉得心脏哪里不对……”
“如果想不起来能不能离婚啊?”
“半生不熟的感觉好窒息,我总不可能和这样的人度过下半生吧?”
顾莎忘情地自言自语,没注意到黑暗处,她口中的“他”静静的看着她。
因为顾莎过久没有回来而出来找她的邵景彦站在树后,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听到顾莎的话,又觉得自己应该给她一些自由,她说窒息……是他给她造成了困扰吧。
不应该逼着她去记起那些已经不可能想起来的事情,是他错了。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顾莎托着腮帮若有所思还带着一些困扰的模样,转身离开了。
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邵景彦一样会温柔地给顾莎“自由”的。
“不吃东西坐在此处做什么?”
“赏月啊。”
顾莎随口地回答,之后才发现身后有人,猛地回头,就看到青国三王爷夙沙容祥正倚在石桌旁,一双老鹰般锐利的双眼在黑暗中闪着光,定定地看着她。
“三哥?”顾莎试探性地叫他。
“那年事出之后你便没有喊过我一句三哥。”夙沙容祥说着就走向顾莎,在她旁边坐了下来,一副要与她聊家常的模样。
顾莎不知道夙沙容祥口中的“那年事出之后”是指什么事,装得已经看破红尘,轻淡地笑了笑,没有答话。
夙沙容泰被顾莎的演技唬过去了,顾莎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那年”的那件事,听口气顾莎估计就是夙沙容泰对不起夙沙蓉蓉,所以顾莎决定扮演一个,已经原谅了一切的好女人。
顾莎觉得保险起见,还是不要铤而走险去打擦边球套出“那年”的八卦了,但是夙沙容祥却意外地透露了出来。
“你回宫那天,一看到你我就知道,你已经对我没有恨了。”夙沙容祥幽幽地叹了口气。
245禁忌之芽
嘴角微扬,顾莎一边笑得像个不爱不恨的尼姑,一边在心里为自己高超的演技呐喊。
夙沙容祥见顾莎一语不发,他的倾吐欲像开了闸的水。
“我一直活在自责里,所以就算你要远嫁他国,我也没有出面送你。”
“那时年幼无知,只想着把话说到最狠最绝,却不计后果。当你跑到鸩母殿的时候我也以为你只是躲在里面哭,真的不知道你竟然会饮下鸩血……”
“很小的时候,你总爱说最喜欢三哥了,那时候我也多喜欢你啊,甚至觉得你要是不是我的妹妹该多好。”
“兴许真是他们说的那样,爱之深,恨之切,所以我母妃因为皇后被打入冷宫,抑郁颓靡,相思成疾,最后自杀的时候,我才……”
“现在想想当时真是幼稚得可怕,明明你也是无辜的。”
顾莎拼命藏住了自己要惊掉的下巴,原来夙沙蓉蓉跑到鸩母殿想不开喝了鸩血是因为夙沙容祥,而且听他的说法,他们当年是差点搞了禁忌之恋吗?!
“三哥……这些都过去了,我们就不要再提了,你也说了,年幼之失罢了。我现在脸也恢复了,还嫁了好人家,你不必自责的。”顾莎说着口不对心的话,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