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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来报仇了!”
“盼兰,你疯了,你快放开我!”那个女子用力的甩开盼兰的手,退后几步,满眼愤恨的瞪了一眼发疯一般的盼兰,撩起的自己的衣袖,看着白皙的手腕上几道红痕,气急便想上前找她理论,一个女子拉住她的手,朝她微微摇摇头。
“表姐姐……”拂衣气急的叫了一声。
含梅再次摇摇头,“记住出来时,姑姑的话,不为你自己想,你也得为表哥打算!”
拂衣恨恨的甩下衣袖,暗中发誓,有朝一日,她一定要沐盼兰好看。不就是有一个贵妃姨母么,有朝一日,待她进宫,势必要夺了林贵妃的宠爱。
这厢沐盼兰吓得魂不守舍,那厢沐飞烟毫无察觉,她的回京,不止在朝堂,更是在后宫乃至几户人家将掀起轩然大波。
在十里亭时,沐飞烟所坐的马车忽然被拦下,君一立即上前几步,双手抱拳,语气谨慎的说道,“属下君一奉四王爷命,再次等候沐姑娘!”
沐飞烟闻言一愣,君非墨居然来十里亭接她?
伸出手想要推开马车门,才发现身怀绝学的她,此刻一丝力气都使不出来,和君一就这样僵持。
一个人在马车外恭恭敬敬等候,一个在马车里心绪翻滚,眼眶红了又红。她原本想先回沐府,再去见君非墨,只是他会亲自来接她,早已经出乎意料之外。
帐篷里
君非墨一直默默的熬粥,风逍遥和慕容白已经吃了好几碗,这粥虽然很美味,但是吃多了,就会觉得味同嚼蜡。
一个侍卫掀开帐篷的帘子走进来,恭恭敬敬的说道,“启禀王爷,沐姑娘到了!”
“咔嚓!”君非墨手中的玉勺被他硬生生的折断,心头一翻滚,咳嗽起来。一边咳嗽,一边朝君二伸出手,示意他把药端上来。
君二叹了口气,把一直温在瓷盆里的药端出递给君非墨,君非墨接过,看了这个比以前大出两倍的碗,眉头不着痕迹的蹙了一下,闭上眼睛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拿起君二准备在碟子上的香片含入口中。站起身,张开双臂任由两个侍卫给他整理身上的黑色锦袍,双眼早已经往帐篷外瞄了又瞄。
脚步虚浮的走出帐篷外,远远的就看见那辆低调中泛着奢华的马车,凑巧沐飞烟推开马车走出来。
一袭紫色衣裳,一条亮铮铮的腰带系在腰上,紫色流苏从腰间一直垂到脚边,衣服袖子领子用金线绣着一朵朵盛开的蔷薇花,发丝绑成一个麻花辫,垂在胸前,面若挑花比花娇,媚眼无情似有请。
光是这般简单的装扮,就已经风华无限,倘若它日盛装打扮,又该是如何的倾国倾城。
虽然不再是以往那干瘪瘪,脸色蜡黄,全身上下没有几两肉,可光是那一双璀璨生辉的眸子,君非墨便知道,这是飞烟,他心心念念的沐飞烟。
想往前走几步,瞧仔细一些,把这模样刻进心坎,一生一世,乃至生生世世,才发现自己的脚像灌了铅一般,挪不动半分。
“阿墨,去啊,去啊!”见君非墨不动,风逍遥在一边吹促道。
慕容白拉了一把风逍遥,风逍遥瞪了一眼慕容白,慕容白朝防御性挤挤眼,示意他不要出声。
沐飞烟站在马车上,嘴角慢慢的噙了笑,飞身跃到君非墨面前,看着他似乎比以前更消瘦了,脸色也苍白的毫无血色,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上沾上了泪珠儿,轻轻的把头搁在君非墨的肩膀上,轻轻的说了一声,“非墨,我来京城找你了!”
感受到怀中温热的身体,好半响,君非墨才颤抖着手,紧紧的抱紧沐飞烟,似乎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中,血液里,让她也感受一下,就是这样子抱着她,他也觉得好幸福,好幸福。
曾经所有的苦难,在拥她入怀那一瞬间,便不复存在。
想幸福的微笑,却忘记了应该怎么笑。
只是一想到她在外奔波一年,而他却不能陪在她身边,恨意铺天盖地的袭来,君非墨抱着沐飞烟的手一瞬间颤抖起来,然后再次紧紧的抱住沐飞烟,低沉的唤了声,“烟儿……”
“非墨,是我!”沐飞烟伸出紧紧的抱住君非墨的腰,才发现他比一年前瘦了好多好多,甚至还没有甄真那么丰腴。
用力的吸取他身上的气息,却闻到一股药味,这种味道是长年累月喝药,那药已经深入皮肤,渗透到骨髓里。
这一年,他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说不清楚心底的疼痛和怒火到底有多深,但是紧紧握住的拳头
君非墨靠在沐飞烟耳边,像个孩子一般,讨好的问道,“烟儿,我熬了粥,你要不要尝尝看!”
沐飞烟点点头,从君非墨怀中抬起头来,伸出手握住君非墨那只剩皮包骨的手时,把头扭向一边,用力的吸气,吸气。想把满心的酸涩都吸掉,然后压在心底,夜深人静时,才把它们拿出来,慢慢咀嚼,慢慢回味,慢慢的想着应该如何去报复。
“飞烟,你的眼里为何只有阿墨,我和阿白两个大活人站在这,你却连瞧一眼都不曾,真是伤心啊!”风逍遥嘴上说的伤心,可那眼睛却一直往那马车瞄去。
暗想甄真为什么还不下来,他等的花儿都谢了。
沐飞烟闻言淡淡的笑了笑,气死人不偿命的说道,“甄真,我曾经答应你,再次和逍遥见面时,就把他捆了,任由你处置,现在,姐姐就把逍遥交给你了!”
说完松开握住君非墨手的小手,快速的点了风逍遥的穴道,返回君非墨身边握住君非墨的手,朝帐篷里走去。
一切几乎在一刹那间完成,风逍遥连逃跑都来不及,就被沐飞烟点了穴,笔挺挺的站在了原地。
甄真乐呵呵的从马车上跳下来,一手用力的甩鞭子,噼啪噼啪声响彻云霄,围着风逍遥转了一圈,坏坏的笑道,“风逍遥,你说,我是当众收拾你呢,还是把你弄到马车里为所欲为呢?”
风逍遥欲哭无泪的想摇头,想求饶,可沐飞烟不止点了他的穴,还点了他的哑穴,让他发不出声音,连求饶一句都不行。
“呵呵呵,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哦!”甄真说完,把拳头捏的咔嚓咔嚓响。然后回头对魏明说道,“魏明,过来帮我把他给丢到马车离去!”
魏明嘴角抽了抽,刚想拒绝,慕容白却不怕死的上前一步,说道,“甄真姑娘,在下慕容白,愿意为姑娘效犬马之劳!”
“哦……”甄真看着慕容白,暗骂,一个男人,穿什么白衣,穿的还那么好看,还有那玉扇,给这没心没肝的男人用,真是浪费了,也只有她这样的绝世无敌美少女才能用。
漆黑的眼珠子转了转,然后笑眯眯的对慕容白说道,“那就麻烦慕容公子帮小女子把他给丢到马车里去,小女子允许你旁观!”
“好嘞!”慕容白应了一声,一把扛起风逍遥,然后把他给丢到了沐飞烟她们的马车上。对用眼睛瞪他,用身上杀他的风逍遥说道,“逍遥兄,自求多福!”
甄真爬到马车里面,拿出一个小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刷子,在风逍遥面前摇晃了几下,又放到他脸上刷了几下,坏坏的说道,“这是我专门替你准备的笑的开心。这个东西啊,只要在你的腋窝,脚底心刷几下,你就开心的不得了,哈哈哈哈!”
说完后,脱掉风逍遥的鞋子和袜子,又伸出手解开他的哑穴,然后在他的脚底心刷起来。
“甄真,饶命,哈哈哈,哈哈哈!”风逍遥一会求饶,一会哈哈哈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直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矣。
慕容白在一旁忍的身体都开始抽搐起来,甄真却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声音不大不小的说道,“啊,我想起你是谁了,你就是上次掉进粪坑的那个公子!”
顿时,抽泣声四起,慕容白脸上的笑人僵住了,尤其是那些侍卫一个个若有所思赤果果毫不躲闪的看着他时,瞬间明白,为什么风逍遥一说道甄真时,明明是恨得牙痒痒,却还一脸的莫可奈何。
这根本就是混世魔女啊。
帐篷里
君非墨屏退了所有人,动手亲自舀了粥放到玉碗里,递到沐飞烟面前,“烟儿,你尝尝看,我这粥火候到了没有!”
在抬手那一瞬间,衣袖滑了下去,露出纤细的手腕,君非墨随即又拉起袖子遮住,沐飞烟本来看见了,却装着没有看见,接过碗,拿起调羹舀了放入口中,慢慢的咀嚼起来,两人都没有说话,君非墨只是斜靠在躺椅上,脸色平静的看着沐飞烟喝粥。
此时无声胜有声,沐飞烟挑眉时间君非墨定着她瞧,朝他勾唇一笑,说道,“非墨这粥熬得真好,味道比起我熬煮的粥,有过之而无不及!”
君非墨闻言,搓了搓手,有些不安的扭动了一下身子,问道,“烟儿喜欢?”
“嗯!”沐飞烟点点头,低下头,舀了粥送入口中。
“那我……”君非墨看了一眼沐飞烟,那一生一世的承诺差点便要说出口,犹豫一会后,便再也说不出口。
沐飞烟期盼的等着君非墨的话,却见他说了两字后便再也不肯多说,拿住调羹的手一顿,心口微微的裂开一道口子,很小,却很疼。随即又若无其事的舀粥,送入口中的时候却失去了最初的甜美滋味。
空气中久别重逢的温馨气息在两人的沉默中淡去不少,尤其是听见帐篷外,风逍遥那痛苦的大笑时,沐飞烟只感觉,君非墨明明在眼前,却感觉他离自己有些远。伸出手便可触摸到他的人,却触摸不到他的心。
甚至有些感受不到最先他拥抱她时,那毫不保留的爱意。
一碗粥见底的时候,沐飞烟把碗搁在桌子上,君非墨立即拿起手帕递给沐飞烟,沐飞烟笑着接过,轻轻的擦拭了嘴角,才站起身说道,“非墨,谢谢你今日来接我,但是,我现在要回家去一趟,如果你不嫌弃,可以跟我一起去,顺便见见我的家人!”
君非墨淡淡的摇了摇头,声音清冷的说道,“不了,今日飞烟先回去吧,它日我定当登门拜访!”
沐飞烟闻言,楞了一下,“好,那告辞!”
说完,步伐有些急,掀开帐篷的帘子,走出帐篷后,才用力的吸了口气,双手紧紧的捏在一起,手背上青筋直冒。
刚想朝马车走去,一阵马蹄声传来,沐飞烟站在原地,看向京城方向,尘土飞扬,几匹马儿拉着一两奢华的明黄色马车,两边有几十个身骑高头大马手握宝剑身穿盔甲的侍卫随行。
“魏明,魏永,把我们的马车牵到边上,别挡了贵人的路!”沐飞烟沉声吩咐道,眼眸慢慢的淬满了冷光。
当今天下,敢明目张胆用明黄色的,除了皇帝,就是未来的储君太子。
只是这辆马车里会是谁呢?
就在沐飞烟微楞的时候,那辆明黄色的马车已经停在了她面前,一个面若冠玉身穿蟒袍的男子率先走了出来,一见沐飞烟,明显楞了一下。
暗惊,果然是个美人,怪不得四弟会在此等候,只可惜那浑身的装扮太土气,不过那身衣裳倒是不错,能把紫色穿出这般大气来,普天之下,怕是没有几人了。
太子君云桦走到沐飞烟身边,自认风度翩翩的说道,“在下君云桦,不知姑娘芳名?”
沐飞烟看着太子这个自以为是的摸样,呵呵的笑了起来,却不说话。
“哈哈哈,太子皇兄,看来这美人似乎不领情呢!”马车里传出一声调侃,随即一个身穿红衣,衣裳松松垮垮,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膛,手拿折扇,在脚跨出马车时候,啪的一声打开了折扇,那张比起君非墨毫不逊色的脸,嘴角含着淡笑,风度翩翩的从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