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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墨清摇摇头,“水葫芦和水鬼倒不值得担心,它们才是刚刚形成,法力很薄弱,但凡法力薄弱的鬼怪,都怕火,只要将它们拖上岸,一烧了事。只是,我觉得水底还有另一样东西。”
上官澜和奉潋面面相觑,“还有东西?”
魏墨清颔首,“奉潋曾说水库近几年都相安无事,也没有发生落水的情况,也就是说湖里原先是没有水鬼的。而后,一个孩子在水库边丢了魂魄,又被喊了回来,那么,是什么东西要勾走孩子的魂魄?”
“第一次它没有成功,第二次它溺死了一个孩子,而溺死的孩子成为了第一个水鬼,之后,又害死了另外一个女人,现在水鬼是那个失足落水没被救起的女人。但凡溺水身亡的人,都希望自己的尸体得到妥善的安葬,谁也不愿死后尸身还处在一个湿漉漉的地方,可现在只有孩子的尸体被发现,我猜想,死去的人的尸体很可能被某些东西控制住,需要一定的交换条件。”
“你的意思是,在这之前有东西在水里害人,造成水鬼的出现,而罪魁祸首还在水底利用着它害死的人?”
魏墨清点点头。
上官澜也学着奉潋苦恼的样子,抓抓头发,“那不是很麻烦了?先前不是没有那东西的么,它是怎么跑进水库里来的?既然那东西会去利用水鬼,说明它也见不得光吧。”
“额,那个,”奉潋想了想,“水库会定期开闸放水,有可能是在那时候跑进来的。”
魏墨清揉揉太阳穴,“其实也不难,我们还是一步步来,先制服水鬼,我需要准备点东西。”
魏墨清要准备的东西很简单,稻草加公鸡血,稻草在农村随处可取,而公鸡血则是从邻居家要来的,邻居听说是抓水鬼要用到,果断把一大瓷碗的血都给他。
他先把稻草扎成人形,又向奉潋要了些头发,混在公鸡血里,继而将公鸡血均匀地涂抹在稻草人的四肢以及额上,然后洗净手,从上官澜的背包里拿出一张符纸贴在稻草人的额上。
“等明早,我们就可以去钓水鬼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奉潋差点被躺在地板上的东西吓一跳,因为地板上躺着另外一个他,长的一模一样。他忍不住伸手去摸,入手的也是皮肤的触感,唯一不同的是,地板上躺着的奉潋额上贴了一道符。
上官澜跟他解释道:“贴在稻草人额上的名为幻化符,接触人的毛发之后,能幻化成那人的模样,可保持十二小时,现在我们把他扛到水库边,吸引水鬼现身。”
“可是,为什么要变成我的模样呢?”
“因为你当时也被拉入水底,可死的只有她一个,她觉得不公平,对你的怨气也是最大的,所以用你做诱饵做好不过。”
上官澜的解释让奉潋觉得渗得慌。
听说魏墨清他们要在今天抓水鬼,村民们都早早地守候在水库旁边,不过与水库也隔了一小段距离,生怕水鬼会突然从手中伸出爪子将他们抓走。
魏墨清先把稻草人立在离水库最近的边上,然后让众人都退后,隐在绿色的秧苗后面。
水鬼与其他的鬼不同,它的视觉与听觉大部分丧失,只能凭借朦胧的轮廓与嗅觉分辨,稻草人身上有奉潋的头发,气息与奉潋相近,又有公鸡血充当阳气,在水鬼眼中,稻草人与真正的奉潋并无两样。
可是等了许久也不见反应,这静谧的环境令人紧张,杂草挠的鼻子痒痒,上官澜正想低头搓搓鼻子的时候,魏墨清便撞了他一下。
他抬起头,看到西南边的水葫芦微微一动,紧接着一道波纹从那边席卷而来,一直到稻草人的跟前,一只绿色的类似手的藤蔓物从水中伸出来。上官澜瞳孔一缩,手中的鞭子已经甩出去,正好扣住它的手腕,将它从水中一下子拉出来。水鬼没料到会发生这种状况,很轻易地被扯了上来。
那是一个绿色的毛球状的东西,有一双老鼠眼,可是蒙着一层白翳,刚扔到岸上时,还有皮球大小,在地上滚动着,发出老鼠一般的叫声,被太阳一照,便急速干瘪下去,水鬼是照不得阳光的,若不是为了快些找替死鬼解脱,它甚至不能从水中伸出手来。
上官澜急忙从背包里拿出葫芦将它收了进去,所幸还没有魂飞魄散。
收了水鬼之后,要收拾起水葫芦也简单的多了。魏墨清蹲下身去,想把那片快成精的水葫芦拉上岸烧掉,竟然拉不动。见状,有几个村民上来帮了他一把。
水葫芦被拉上来的时候着实恶心了人一把,它的根须皆是人的头发,又长又密,深入水底,而最后被拉上的是溺死的女人的尸体,所有的头发都扎在她的身体里吸取养分,难怪水鬼和水葫芦间形成一种共生的关系。
“墨清,你打算怎么办?”奉潋问道:“底下还有一个,不是么?”
魏墨清叹了口气,“它受了惊扰,肯定不会现身了,得过段时间再说,在这段时间里,谁也不要靠近这个水库。”
“放水把它冲走不行么?”
“到了别的水域,它也一样会作恶,到时候更麻烦些,容我再想想办法。”
奉潋点点头,道:“那我去跟村长说一声。”
魏墨清站起身紧盯着水面,似乎水底也有一双眼睛在愤恨地注视着他,他微微一笑,心里有了主意。
好人好事:水猴子(上)
魏墨清找到上官澜的时候,他带着遮阳的草帽,正蹲在田埂上和两个孩子一起玩泥巴。他们所玩的泥巴也是有讲究的,首先要从水田里挖出湿润的泥土,放在阴凉处晾干,但是不能使其皲裂,因为那样就不能保持粘性,塑不成形。
上官澜没有晾好的泥巴,起先只是眼巴巴地看着,于是,孩子们很好心地把泥巴分了他一大块。他们先在田埂上把泥巴砸成方形,再从上面掰下所需的分量,捏成各种形状,各种天马行空的想象便在手中诞生了。
魏墨清轻易地将上官澜拎起来,勒令他洗掉身上的泥巴。上官澜在水田旁的沟渠里洗手,沟渠的水很清澈,倒映着阳光,底下还有摇着尾巴的小蝌蚪。
如果把上官澜放到乡下,不管不顾,他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变成一个野孩子的,魏墨清如此想到。
他之所以找上官澜,是因为水库那边又出事了。这段时间里,他一直都去水库边查看情况,村民们也下意思地不靠近那里,倒也相安无事。
可就在刚才,又出状况。
张嫂今早去水库边的稻田里查看秧苗的生长情况,顺便施点肥料。因为那里曾出过水鬼,她对那块区域有阴影,可她实在舍不下那块地的收成。再者说,稻田距离水库有一定距离,水鬼再厉害也不可能从水里出来把她抓走。
她带上了五岁的儿子,家中没人照看,她不放心把孩子一个人放在家里。她干活的时候就把孩子带在身边,并且叮嘱他无论如何都不能靠近水库,孩子很乖巧地点点头。
她干的太投入了,施完肥料之后。才发现孩子不见了,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她带着锄头跑到水库边,看见她五岁的儿子正小心翼翼地从斜坡上滑下去,然后向水面伸出手,好像要捡什么东西。
也就在那时,从水中伸出一只长毛的手,一把抓住孩子的手。张嫂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和爆发力,冲下斜坡,朝着那只手狠狠地挥了一锄头。那只手蓦地缩回去,水里晕开了绿色的液体。
张嫂抱着孩子坐在村口的大榕树下,夏天的时候,村民们都会聚集在榕树下休息,或下棋或闲话,很是安逸。她觉得人多阳气足,水底的那个怪物害怕阳气,在这里能保护孩子不再受到威胁。
她哭哭啼啼的向村民们讲述事情的经过,可以想象当时的场景真的是吓坏她了,而她怀里的孩子则淡然许多,认真地跟手中奶糖的包装纸较劲,一点也不在乎村民是看他的目光是多怜悯。
看到上官澜和魏墨清过来,村民们让了两个位置,让他们坐到张嫂的身边,看到他们,张嫂也觉得安心了许多,她亲眼看过魏墨清从水鬼的手中救回一个孩子,她相信他们的能力。
上官澜摆出一副平和的表情,道:“张嫂,虽然我不想您你再想起那么可怕的场景,却还是不得不问您几个问题。”
张嫂擦干眼泪,抽噎了两声,“你们问吧,尽快把水鬼抓起来才好。”
村民们依旧认为水库里还潜伏着一只大水鬼,水鬼才不会因为开闸放水从别处迁移到这里呢,不过他们也不在乎,水鬼,只是对未知事物的一个称呼而已。
“能详细跟我们描述一下,抓着孩子的手,额,是怎样的一只手?”
张嫂皱着眉头,当时她太慌乱,只想着救孩子,没注意看,不过她还是努力地回想着,“那只手上长满了黄褐色的毛,像只猴子,手掌不大,跟我家孩子的差不多,但是手指很长,比普通人要长上一倍,”她比划着长度,“手指上还有尖利的指甲,我家娃的手还被抓出几道血痕呢。”
她拉起孩子的手给大家看,众人发出惊呼,在孩子的手腕处除了几道血痕以外,还有一只黑色的手印,只是颜色很浅。
张嫂一下子慌了,无助的眼神望着上官澜。
“是中了尸毒,不过不严重,回家用草木灰拌上公鸡血敷一下就没事了。”
张嫂连声道谢,把孩子交给别人,然后自己回家去拿草木灰,她还是不愿孩子在家中独处。
上官澜想起奉潋的脚上也有过黑色的手印,当时以为是水鬼留下的,现在看来不是,那东西身上的毒可比水鬼厉害的多,既然它能控制水鬼,法力应该也不弱。
魏墨清蹲在一把锄头前观察着,这把锄头是张嫂的,她对着水鬼狠狠地挥了一下,并且打中了。锄头的末端有一些绿色的液体,现在已经凝固了,变成了墨绿色,散发着一股鱼腥味。
奉潋拍拍他,问道:“有头绪吗?”
魏墨清站起身来,道:“先回家再说。”他不希望某些话引起村民的恐慌,他们过于质朴。
上官澜惊奇道:“你说在水库底下的是水猴子?”
魏墨清点点头,道:“张嫂所说的手跟水猴子的爪子不是很像吗?而且水猴子也都是潜伏在水底,不能见太阳,某些成精的水猴子则喜欢吸收小孩子的魂魄,它们的血呈绿色,有一股腥味。”
奉潋瞪大眼睛,眼里尽是疑惑的神色,“真的有水猴子吗?那不是传说吗?”
上官澜微微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在你见到鬼之前,是不是也认为那只是一种迷信呢?”
奉潋被上官澜白森森的牙齿寒到了,他缩缩脖子,一想也对,毕竟世界上存在那么多未知的事物,哪能单纯凭传说二字,就把它们划入不存在的范围呢。
“可是它为什么要害人呢?”
上官澜敲敲他的头,一如魏墨清往常敲他一样,“笨,墨清刚才就说了,成精的水猴子喜欢吃小孩子的魂魄,因为孩子的魂魄至阴至纯,这样有助于它们修炼成妖。”
奉潋摸摸头,嘟着嘴,模样颇为可爱,“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那我们要怎么办?”
魏墨清与上官澜对视一眼,“有一个办法。”
气氛似乎有点不妙,不过一向神经粗大的奉潋也没有感觉到,只是听到有办法,便露出高兴的神情。
“什么办法?”
“用你做诱饵。”
好人好事:水猴子(下)
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