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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儿,诗瑶她有问题。”
“你也觉得她有问题呀。”
李小耐不知从何处蹦出来,挤入四人的圈子里,一颗小脑袋晃啊晃的。
“小耐,你与诗瑶是好朋友,应该知道点什么。”
李小耐点点头,道:“她这症状起码有一个星期了,只是开始的时候并不明显,最近愈演愈烈,我着实招架不住,就打电话给老大,老大说诗瑶是中邪了,她又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叫我向你们求助。”
姽怜翩就是如此,一旦瞄准目标,非得调戏够、尽兴了,才会放开。在此期间,无论大事小事,一概不管。
上官澜便想了一阵,道:“教室里过于嘈杂,放学后学校旁边的‘冰点’见。”
冰点是一家冰激凌店,店面不大,布置的却很雅致,还善解人意地分隔出一个个小包厢,满足某些校园情侣的需要。最重要的一点是,这里的冰激凌够分量,够美味,因此,冰点在学生之中享誉盛名。
选择在冰点见面,一是要听李小耐同学的讲述,二是上官澜嘴馋的毛病又犯了。在等待李小耐来的时间里,他已经吃掉两大杯牛奶冰激凌。
李小耐姗姗来迟,气喘喘地将包甩在座位上,然后夺过上官澜的冰激凌可劲儿地往嘴里塞。
“你你给我留点啊。”上官澜心疼道。
魏墨清敲敲他的脑袋,“你少吃点,小心胃疼。”
上官澜憋着嘴,心疼地看着李小耐将他的冰激凌风卷残云一般,全倒进嘴里,末了,摸摸肚子,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刚才我帮诗瑶赶几个追求者,累死我了。”她用手扇风,气愤道:“男人就是这样,看见漂亮女孩就想追。”
于是,在场的两个男人皆垂下目光,注视着桌面。
“小耐,诗瑶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异样?”魏墨清问道。
李小耐拖着下巴想了想,道:“大概是一个星期之前。那天她带着一串红宝石项链问我好不好看,我当时问她哪来的项链,她说是自己买的,诗瑶家虽然有钱,但她却是个勤俭节约的好孩子,我才不相信她舍得花钱买那么贵的东西。自此之后,她每天都会换个花样,或带耳环或带手镯,一看就知道是贵重的东西,后来,还慢慢地化起了妆,要知道,她是从来不化妆的,而且,有一次我去她家,她家的保姆跟我说,诗瑶在半夜坐在镜子前化妆。”
“再然后,她变得少言寡语,从不主动和人家说话,有时候甚至一天不理人,言行举止逐渐端庄典雅,这与她活泼的天性完全不符合,平时叫她半个小时不说话,她都能憋死。所以,我打电话给老大,老大才叫我来找你们。”
上官澜便问魏墨清,“墨清,你有在诗瑶身上感受到阴气吗?”
魏墨清摇摇头。
“嗯,那么诗瑶还不到中邪的地步,仅仅是被怨气缠身,只要找到怨气的源头,加以消灭,她就能恢复正常。小耐,你再想想,在此之前,诗瑶有接触过什么奇特的东西吗?”
李小耐又低头细想一阵,摇摇头。
“小耐,这很重要,你一定要好好想想,或者去问问诗瑶的家里人。”
“嗯,正好我晚上要去诗瑶家吃晚饭,顺便打听打听。”
三人就此分别。
晚上,上官澜在一阵剧痛中醒来,他下意识地缩起身子,按住疼如刀绞的胃。他在还是神仙的时候,就有胃疼的毛病,每次乱吃东西胃疼的时候,魏墨清就会找老君要几粒仙丹给他服下,所以凡人说神仙无病无灾,纯属瞎扯淡,因为他上官澜两样都摊上了。
他蜷缩起身体,后背早已被冷汗打湿,张嘴想喊魏墨清,却疼的发不出声音,也罢,若是让他知道,估计以后再也碰不得冰激凌了。他眼睛发花,继而一黑。
晕了也好,他心道,起码不会感觉到疼。
待他醒来时,已经身处医院,正躺在椅子上打吊针,魏墨清就坐在他的身边,带着一副想杀人的表情。
上官澜眨巴眨巴一双乌黑的大眼睛,轻声道:“媳妇儿,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为夫胃疼,你马上就感应到了。”
魏墨清顿时没了脾气,他是去检查上官澜有没有踢被子的,这不知是何时养成的习惯,不检查完毕他就睡的不安心。结果看到上官蜷缩着身体,一摸额头,全是虚汗,于是就背着他上医院来了。
他摸摸上官澜的额头,已不再冒虚汗,心略略地放下一点,“还难受吗?”
“有媳妇儿的倾心照料,就算再难受,也值得,哎哟,你干嘛敲我。”
魏墨清挑起清艳的眼角,似笑非笑,“让你长点记性。”
“墨清,你快看那里,看那里。”
魏墨清顺着上官澜指的方向看去,便看到李小耐从注射室前面慌慌张张地跑过去。
“墨清,”上官澜推推他,“去看看。”
李小耐正坐在急诊室外的椅子上安慰一个满面愁容的中年妇女,她不时地擦擦额头上的汗,看的出来,她的心里也很着急。
魏墨清拍拍她的肩膀,唤道:“小耐”
“墨清,你怎么会在这里?”
“澜儿胃疼。”
李小耐便转头对旁边的中年妇女道:“姑姑,您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去看看同学,一会儿就回来。”
中年妇女点点头。
“诗瑶晕倒了?”上官澜惊讶道。
李小耐点点头,“昨晚我在她家吃过晚饭,想着要了解一些情况,就顺便在她家住下来,跟诗瑶一起睡。诗瑶看起来有一点不乐意,但也没有拒绝。”
“大概两三点的时候,我被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一摸身旁,被窝早就凉透。我疑惑地坐起来,竟然看见诗瑶在对着镜子化妆,还低声地唱戏,依依呀呀的,听不清唱些什么。一开始,我以为她在梦游,也不敢惊醒她,只能干坐着等她回床上。”
“谁知道,”李小耐的脸上有些发白,“她回过头对着我一阵古怪的笑,笑声凄厉,好像不是她的声音,我吓坏了,跑出房间找来姑姑,再回去时,诗瑶已经晕倒在地上。”
“那股怨气想要控制她。”上官澜沉思道:“我们必须赶快找出源头。”
魏墨清赞同地点点头,长久地被怨气围绕对人的身体有极大的损害,如果怨气够强,久而久之,就会控制人的心智,
“小耐,你有发现什么么?”
“如果按日期算,我觉得那个首饰盒最有可能。”
“首饰盒?”
“对,上星期我陪诗瑶在旧货市场淘回来的,用镂空的红木制成,外形很古典,诗瑶看着喜欢,就买了回来。”
“你能把首饰盒带来给我们看看吗?”
李小耐答应了。
等到上官澜打完针,已是凌晨四点。他半睡半醒地靠在魏墨清肩上,任他拖着自己走。魏墨清揉揉他的头发,蹲下身将他背起来,上官澜就趴在他的背上心满意足地睡了。
上官澜金贵的胃还没有恢复过来,只能吃些清淡的东西。魏墨清便给他熬了一碗皮蛋瘦肉粥,上官澜虽然颇有怨言,但在魏墨清冰冷的注视中,还是乖乖地把粥喝下。
“澜儿,你说小耐会不会有危险?”
上官澜把碗一放,抹抹嘴,“媳妇儿,你现在应该关心的人是我。”
魏墨清翻了个白眼,不想与上官澜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论口才,上官澜远胜于他,所以跟他争论,纯粹是浪费时间。
“短信,短信,有短信”
上官澜的手机响起幼稚的铃声,魏墨清的嘴角又是一阵抽搐,拿了他的手机打开短信来开,发信人是李小耐,信息内容是一个地址,除此之外,连一个标点都不带。
他的眸色一沉,“小耐出事了。”
“小耐,你在做什么?”
寂静的房间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吓了李小耐一跳,她抬起头,看到奉诗瑶那双腥红的眼。
奉诗瑶捡起地上的手机,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已发送,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原来是在发求救短信,呵呵。”她发出刺耳的笑声,声音不属于奉诗瑶,而是另外一个人,“也罢,我便在这里等他们过来吧,看看他们有什么实力。”
她笑着走回梳妆镜前面,打开首饰盒,从里面取出一件件首饰,带在身上,对着镜子欣赏。
李小耐的手脚都被捆住,不能动弹,嘴巴也被胶带纸封住,她缩在墙角,见她走开,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附在诗瑶身上的女鬼一定会杀了自己呢。一个小时前,她来这里想要拿首饰盒,结果走到门口竟然撞见此时应该还在医院的奉诗瑶,然后就落的现在这步田地。
她在心底幽幽地叹气,也不知道上官澜能不能联想到她现在身处险境。
约摸过了半个小时,房门被敲响了。
“小姐,您的同学正在客厅里等您。”
奉诗瑶刚刚画好唇线,抿着唇微微一笑,“我马上就来。”
上官澜站在客厅里看着奉诗瑶婀娜地从楼上走下来,平时蹦跶习惯,现在走猫步,一定很难受吧,他心道。
“澜美人”
她巧笑倩兮,说话间顾盼生辉,柔柔的一声呼唤听的人骨头都酥了。
“我听小耐说你身体不舒服,便来看看你。”
“是么?”她挨着上官澜坐下,将柔软的身体依偎在他身上。
上官澜很自然地搂住她,不着痕迹地望楼上的房间飘了一眼,又低下头看怀里的人儿,诗瑶长的挺漂亮的,他暗暗想道,又暗暗发誓,媳妇儿,我这可是牺牲小我,不是要出墙呀。
李小耐望着门口,直到看不见奉诗瑶的背影,才挣扎想要坐起来,无奈手脚的绳子捆的太紧,动弹不得。正当她着急的时候,从窗口翻进来一个人。
她松了一口气,“墨清,你总算是来了。”
魏墨清擦擦额上的汗,为她松开绳子。李小耐揉揉被绑的淤青的手腕,纤纤玉指往前一指。
“在那儿。”
魏墨清会意,走到梳妆台前,台上放着的首饰盒比想象中的精致,它打开放着,里面空无一物。
“奇怪,”李小耐皱眉道:“刚才我看见诗瑶从里面拿出好多首饰。”
她奇怪地拿起首饰盒看,这儿瞧瞧,那儿敲敲,看不出个所以然来。魏墨清倒是听出来了,方才她敲梳妆盒底部的时候,声音有点空洞。
他从李小耐手里接过梳妆盒,仔细地抹着盒底的边缘,然后往后一推,盒底的上一层被推开,一张照片飘落下来。
照片有一定的年代,边缘开始腐烂,照片上面的女人倚窗而坐,她挽着松松的发髻,身着一袭合体的旗袍,面色有些忧郁。
“她她”李小耐捂住嘴,“墨清,你有没有发现,诗瑶的装扮跟这个女人越来越像?”
魏墨清皱眉,将照片重新放回盒内,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符纸,轻轻一晃,符纸便燃起一簇小火苗。他将符纸放进盒子里,看着它燃起青烟。
“唔”奉诗瑶捂住胸口,“你”
上官澜站起身,居高立下地笑望着他,“调虎离山计,使得不错吧。”
她愤怒地看着上官澜,转身朝楼上跑去,还没跑到楼梯,眼前一花,晕倒在地上,一缕青烟从她后脑冒出,渐渐变淡,消失不见。
“呼呼”
上官澜拍拍胸口,取下她背后的那张符纸,然后扶着她回沙发躺下。
魏墨清和李小耐听见楼下传来的声响,见首饰盒已经燃烧的差不多,便下楼去看奉诗瑶。就在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的时候,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