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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极低的声音对我道。
“没这么严重的,即便不遇到我们,也不可能因为低血糖就没命了。”
“人要倒霉被馒头噎死都有可能,何况低血糖这种急性病呢。”说罢他拿出一个做工考究的黑皮夹,取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我道:“麻烦你替我还给那位先生,并祝他好运。”
“那成,我在找你九十。”
他呵呵一笑按住我的手道:“不用了,我身上不装零钱的。”说罢先起身将椅子向后拉开一点,才跨出去道:“后会有期。”
我也起身道:“后会有期。”这是吃西餐的小孩已经将面前的圆球冰激凌吃了一半,便放下了勺子。
他无论吃任何食物都会剩下一点,估计也是礼仪需要,和我小时候接受的“汗滴禾下土、粒粒皆辛苦”完全不是一个路子。
只见他拿起自己的西服外套穿戴整后也对我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随后和大人手搀着手一起离开了。
付钱时我问服务员道:“刚才那两位是天天在这吃吗?”
“是啊,自从我们开业后他们中饭和晚饭都在这吃,大人应该是在培养小孩的贵族气质。”
“哦,这肯定是大户人家的孩子。”我道。
“是的,这么小的孩子举手投足都显得极为绅士,家教可真好。”
我怎么感觉他这句话有讽刺我的意思?于是我付了钱之后便匆匆离开了。
感觉也没吃饱,又去买了两烧饼边走边啃。
没走多远手机就响了,接通电话后是王殿臣打来的,他道:“你人在那儿?”
“逃避司法机关的追逼,躲避科研机构的追杀,亡命天涯呢。”
“扯着**蛋干啥,你到底在哪儿?”
“真是躲在外面呢,你打电话给我干嘛?”
“大哥让你回来,说带你去谈判。”
“谈判?什么事儿?”
“我哪知道,你回来不就知道了。”
这么快事情到出现转机了?我心里一激动赶紧打车返回宾馆,在大厅里见到了正在喝茶的宁陵生。
“宁哥,我回来了。”
“嗯,对方说要见你,晚上五点半我们过去。”
“他们不是四处找关系想要我坐牢吗?会不会是布的抓捕局?”我担心的道。
“放心吧,今天去就是为了解决矛盾的,这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宁陵生轻描淡写的道。
“宁哥,你是不是使什么手段了?”
宁陵生微微一笑道:“我可没那么神奇,不过……”说到这儿他想了想道:“现在说这话还是太早了,见面后再说吧。”
一直等到下午五点,一辆宝蓝色的林肯加长房车停在旅馆门前,一位带着礼帽穿着酒红色西服的司机下来给我们打开城门。
坐进车里后才觉得有钱人真是太过分了,车子里不但有真皮沙发,居然还有一个小型酒吧台,里面有专人给我们倒酒和饮料。
看架势对方这位大户对我们是给足了礼遇的,不用说,宁陵生肯定是下了什么手段。
想到这儿我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回归原位,不免好奇宁陵生到底抓到了对方怎样的破绽。
很快车子停在了世纪大酒店前。
又回到这个地方了,看来我和这家酒店还真有缘分。
随后我们上了酒店顶层,世纪大酒店的顶层是一处超奢华的大包厢,足有近千平。
里面除了有巨大的饭桌还有舞池和卡拉ok,而巨大的圆桌上只坐了一个人,这人身着灰色的上等毛料西装,梳着一丝不苟的分头,看年纪大约三十岁出头,看见我们他起身道:“欢迎啊,请坐吧。”
分别坐下后我觉得大圆桌几乎和足球场差不多大。
“两位辛苦了。”
“您客气,不知道令友的身体恢复的如何?”
“哦,没什么事了,交警队那边我已经撤案了,你们放心吧。”
我又惊又喜道:“您还真是大人有大量。”
“嗨,差点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毛军,不好意思让你受惊了。”
“是你吃了亏,修车费用……”
“钱的事儿就别再饭桌上提了,再说我家就是转代理奢侈车品的,劳斯莱斯这车别人修起来贵的要死,我修不需要多少钱的。”
127、宁陵生的推论
“咱们这儿的人你说有钱吧,其实也没几个大企业家,你说没钱吧,这钱花起来让人看不懂,起重机吊臂上的垫圈。进价三十块钱,售价一千八,轿车轮毂,进价三千块,卖十万,你说这行和抢银行比有什么区别?”他点了一支雪茄烟呵呵笑道。
汽车配件,尤其是进口汽车配件直到今天都是一项暴利收入,在九五年更是如此,动辄就是几百倍的利润。
他毫不犹豫的把行业机密说了出来,让我觉得这人还真够“坦诚”的。
“是的,不过能赚到就是本领。”宁陵生也是呵呵笑道。
“那当然是本事,很多人见了贼吃肉没见贼挨打,每一行都有苦衷,其实我们也不容易。”他道。
“是的。人生就是不断遇到麻烦和克服麻烦的过程,都不容易。”
“所以我就很好奇,不知道宁先生如何解决这次麻烦?”他挺直腰靠在椅背上道。
直切主题了,我耳朵立刻竖了起来。
“我必须去现场看过才能做决定,所以需要毛先生尽快安排了。”
毛军眯起了眼睛似乎在考虑这个问题,过了大概有两三分钟,他忽然神经质的蹦了起来一拍手道:“先吃饭,我让他们上菜。”: 即可免費無彈窗
“中国式饭局”永远是菜越多越好,很快上了二十多道菜,尚且没有摆满半张桌子,毛军这人和我白天见到那位虽然都属于“贵族”但气质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也不止,他抄起筷子道:“都别客气。吃啊,吃饱肚子才能干事儿。”说罢夹了一块无锡酱排骨汁水横飞的吃了起来,吧嗒嘴的声音估计楼下人都能听见。
他不说话宁陵生也不说话,三人默默的吃了会菜,他丢了手里的筷子,拿起毛巾擦了把嘴道:“吃好了?”
宁陵生随即放下筷子道:“请指教。”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看出来……嗯,我指的是我家里的事情,这件事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警方不可能知道,所以到底是谁告诉你的。”他道。
“有些事不是靠嘴说的,而是你的外形五官,透露了这些信息。”
“这么神奇?如此隐秘的讯息你居然是通过我五官看出来的?”说到这儿在餐桌的玻璃格挡上观察自己容貌道:“我怎么就看不出自己一脸倒霉像呢?”
宁陵生笑了道:“倒霉相可没有定式,主要还是根据人的气色观察。”
“你说的这些相术本领我也不是不信,可你看出问题时我们还没有见面呢?就算是察言观色。至少咱得见个面吧?”
“虽然没有见面,但毛先生在交警队报案时留下的个人信息我还是有渠道能见到的,当时我见到您留下的照片上停晦暗、中停急火、下停抿而不开,这副面相可不是关心伤者的面相,除了有晦气、愤怒这些遭遇车祸时人本能的表情还清楚无疑的表露出你的焦急、无奈、忧虑三种心理。”
“哦,你详细解释一下,我听有没有道理?”毛军脸上挂着的轻蔑笑容终于消失了。
“上停晦暗无光这并不是玄乎说法。因为这层光指的是油光,人在长期焦虑的情绪干扰下身体机能会产生紊乱,最常见的特征就是油脂分泌减少,因为这和人的食欲有关,心情焦虑饭量自然减小,而食物摄取量下降之后体内油脂分泌就会变少,额头是人身最显眼的部位,一旦油脂分泌减少后,直观的看额头皮肤确实会出现干枯之状,这就是晦暗无光这一说法的由来。”
“嗯。有道理。”
“从这点可以知道毛先生这些天确实有点着急上火,这就是我推断你焦急的由来。咱们再说无奈,这点其实也不复杂,主要是从你眼到子这片区域看出来的,也叫中停。”
“照片里你和伤者朋友在一起,但是你并没有看着伤者,从你眼神观望的方向,我注意到你看的是驾驶舱上摆放着的弥勒佛。”
“通过佛像新旧程度,我基本可以断定这尊佛像是刚供不久的,而出事之后你关注佛像这说明你最近遇到的麻烦事确实不少,而为了转运,你求菩萨保佑,却没想到很快又遇到了意外状况,你盯着佛像看的同时心里一定在想:为什么供了佛像之后还是运道不好,所以肯定会产生无奈的情绪。”
“你简直太可怕了。”毛军终于面朝宁陵生坐直了身体。
“再说你的忧虑吧,这是从下停区域,也就是你嘴巴上看出来的,你的五官确实长得很好,剑眉虎目,狮阔口,一副大杀四方的面相,所以你一定是极其的自信的人,自信的人大多有一个共同点,嘴巴很少有表情,因为无论是瘪嘴、鼓嘴、还是抿着嘴巴,这都是示弱的表情,自信的人基本不会示弱。”
“而你出车祸这天却紧紧抿着嘴唇,这说明你内心充满了忧虑之情,那么结合之前说的两点,我基本可以断定这段时间你遇到了不少倒霉事儿,而且这事儿还不小,因为你这样的人见识不会少,能让你担惊受怕的不会是小事,所以很简单了我就直接联系你,说能替你摆平最近遇到的麻烦了。”
“哦,这么说实际上你并不知道我到底遇到了什么麻烦对吗?”
“当然知道了,否则我也不会轻易打电话给你,我可从来没有骗过人,不过最后这句话如果没有前面和你说的那些作为铺垫,而是直接在电话里说出来你不会相信的,这就是我故弄玄虚的道理所在,还请见谅。”
毛军哈哈笑道:“你真是神人了,那么我到底遇到什么麻烦了?”
“准确的说遇到麻烦的不是你,而是你的至亲之人,也许……”说到这儿宁陵生顿了顿才道:“是你的父亲对吗?”
“这、这、这……”他面色大变,连说了三个“这”,就是没法接上后面的话。
“老爷子这是撞邪了,我想当面看看他的情况,或许我能替他解了邪祟。”
毛军啪的拍了桌子一下道:“我怎么早没认识你呢?”
到这份上我也机智的跟了一句道:“怪我没有早点追你车子的屁股,否则你早就遇到了。”
毛军哈哈大笑道:“有道理,真得谢谢了。”说罢忽然收了笑一本正经道:“明天上午吧,明天上午我请你上门看看情况。”
“我尽力而为。”
从饭店两方分手后我好奇道:“宁哥,你也太神了。”
“其实所谓的面相之术并不是传说的那么神乎其神,用一些科学之法,加上一点推理大概就能看出状况,你比如说我算出毛军家出事,靠的就是推理法。”
“是的,我听得很明白,不过最后关于他父亲那一段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其实也不复杂,你追尾的那辆车车主信息并不是毛军,而是毛圣,所以供佛像的人自然不是毛军了,从这就能推断出出事的必然是他父亲了,很简单的手段对吗?”
“是的,不过也只有你能把这两者联系起来,我是肯定不成的。”
“到这份上他不会再为难你了,就看毛圣遇到的麻烦我能不能摆平了。”
回去后各自休息不提,第二天上午不到八点毛军就派司机来接我们,宁陵生带着我和王殿臣一起上了车,去了毛军家。
毛军家距离市区很远,出了临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