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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陵生也不着急,缓缓道:“这样吧,咱们明天再谈这事儿,反正工程还没有完全结束。”
“我告诉你趁早别想了,甭说明天,就是明年我都不会同意,想要把塔放在别的位置也简单,你们再造一座塔就是了,我不怕你们影响我的风水。”说罢他得意洋洋的就要离开。
宁陵生冷笑一声道:“李总,友情提醒一句,今天千万不要走冲西面开的门,否则你会招惹麻烦的。”
“甭吓唬我,这座塔我都敢顶着压力修起来,我行得正没什么好怕的。”说罢他上车离开了。
“宁总,您看这……”
“卢校长别急,咱们就和建塔的规矩一样,一切等明天再说,他会派人来替他答应这件事的。”宁陵生再次言之凿凿的道。
看来他又发现了新的状况,我们自然不怀疑他的判断,只是好奇他到底又从中看出了什么?
按捺住好奇的心情,一直到了第二天下午,当时宁陵生再摆起谱,我和王殿臣为了看热闹哪也没去耐着性子陪在宁陵生身边看根本不明白的棋局,大约是下午两点多,一个西服革履戴着眼镜的年轻人气喘吁吁的出现在宁陵生的门口道:“宁总,我们李总同意您更换经幢塔的位置了,我们这边提供搬迁的机器设备,不过他希望您能去看看他。”
“哦,他人在哪儿?”宁陵生两眼一动不动的盯着棋谱悠闲的问道。
一切尽在意料中,这次我们都没觉得奇怪,只是觉得神奇。
“榕城市公安局,我们李总被拘留了。”
10、算卦知命
宁陵生面无表情道:“既然他不信我的话又何必让我去呢?”
“宁总,我们老板说了,请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他知道错了,希望你能原谅他,总之一切事情好商量。”
宁陵生将棋谱摆放在棋盘上道:“真是应了一句老话,不见棺材不落泪啊。”那人只能陪着笑脸连声称是。
“就去看看他吧,你两一起跟着来。”
我们三人到了市局看守所,见到了一脸憔悴的李友,他对着宁陵生是两手不停作揖道:“宁先生、我、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看他一幅“杂草丛生”的模样,除了被拘留,应该还上了“手段”,也不知道昨天他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儿?
随后李友说起了他昨天的遭遇。
他从施工现场离开之后觉得满心不忿,认定了宁陵生就是个江湖骗子,什么都不懂居然就敢否了他最信任的风水先生,尤其是最后一句“不要从向西的门口出入”这句话,更是让他从心底里觉得宁陵生就是个江湖骗子。
当天晚上他有个饭局,在榕城市海鲜大酒楼,酒足饭饱离开时他突然想起了宁陵生说的那句话,出于逆反心理,他特意挑了酒店向西的后门打算离开,可是穿过大厅时他巧遇了在此聚会的初中同学,其中还有一个是他的暗恋对象,李友一激动就把司机打发回家了,又和老同学喝了一顿酒,也没到烂醉的地步,相对于他的酒量而言也就是上了点头。
从酒店离开时他坚持要求送那个女同学回家,别人当然明白他的心思,各自找借口结对离开了。
李友是个老板,几乎天天在外喝酒,所以对于榕城夜晚的交通管制他非常清楚,但凡不是重要节日或是特殊原因,八点钟以后马路上基本没有交警了,所以他放心大胆的开着车带着曾经的暗恋对象惬意的兜风聊天。
他的车速也不快,可在一个岔路口他被从后而上的车子给别了一把方向,这让他觉得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丢了面子,于是脑子一热开车就去反别对方。
开了将近一公里的斗气车,对方直接把他别停在路牙上,随后车子下来一个二十多岁虎背熊腰的小伙,上去对准李友就是一阵拳打脚踢,那女人想要劝架结果对方直接从腰里掏出一把枪对准她,差点没把她给吓晕过去。
最后的结果是李友被打的和猪头一样,他的初恋情人被手铐拷回了公安局,两人隔离审查。
随后李友才知道那个和他开斗气车的小伙儿是南方某地的缉毒警员,一路跟着嫌疑犯千里迢迢到了榕城,结果被李友这个莫名其妙的人给“挡了驾”。
其实有点逻辑分析能力的人都知道李友不可能是毒贩的同伙,否则绝不可能开“斗气车”,早就掏枪干了,不过他的行为已经构成严重妨碍公务罪,包括酒醉驾驶。
这可不是违法,而是犯了法。李友得知自己严重失当的行为,悔得肠子都青了,也才知道宁陵生所言没有一个字是落了空的。
“宁大师,求您帮帮我,现在也只有你能帮我了。”带着手铐的李友哭丧着脸道,因为妨碍公务罪刑期是三年起。
“到这份上了你让我帮你?我怎么帮?”宁陵生皱着眉头道。
“您既然能看出我倒霉,肯定有化解的方法,宁大师只要您能帮我这一次,无论多少钱我都愿意给你。”
“这不是钱的事儿,我总不能把你从这儿抢出去吧?”宁陵生道。
“宁大师,要不是被铐在椅子上,我就给你跪下了。”
看他几乎要哭出来的样子,宁陵生道:“你的命格其实不短,只是眉骨较一般人高,所以眉毛间的距离看似近,其实距离正好,你的命格宽阔,肯定是个福厚之人,所以不会有牢狱之灾,你就别杞人忧天了。”
“可是我放跑了毒枭。”
“签合同时我见过你的身份证号码,你是甲卯年生人,属鸡,昨天是五号,五为辛,你生辰和昨天的日子以地支六冲推理演算得出你昨日犯了寅申冲,卦象上说寅申冲乃犯多情且好管闲事之运,而数字五是主西的,所以昨日你命带冲煞本来不应该出门,如果一定要出门就绝不能走西面,但你不听我的劝告所以招惹了麻烦,不过从卦象上来看你也没有犯牢狱之灾的可能,你就放心待几天号子吧,很快就能出去了。”
“没错,我昨天就是见到多年未见的老同学动了歪心思,别缉毒警的车不就是多管闲事吗,唉,我他妈真贱,活该倒霉。”说罢他狠狠抽了自己嘴巴一下。
而我今天终于明白什么叫“卦象推理”,这简直比风水奇术还要牛逼啊,就凭看一眼身份证号便能断定对方出门吉凶祸福,这活儿还了得?我定要求宁哥把这本事传给我。
说清楚了卦象来去,又安抚了李友几句我们便离开了,回去后宁陵生又让我去找卢庆涵,告诉他明天镇“神虎锁天关”的第二处风水眼。
不过宁陵生提了一个要求,他让卢庆涵想办法在不破坏地表的前提下能探查出土里埋着的风水格局图形,因为这是最顶级的求福风水阵,这其中的布局方略一旦得到,自然是天大的机缘,老祖宗的智慧不能断在后人的手里。
卢庆涵当然是毫不犹豫答应了,并立刻联系相关人员,而宁陵生看了黄历之后把工程最后一步定在了明天下午四点半。
说也奇怪到了当天下午四点半天空中挂着一片扇形的火烧云,那颜色特别显眼就在风水眼的正上方,到场的所有领导都认为这是大吉大利的征兆。
而搬迁古塔的起重设备也是早早到位,现场组装了一台十五米的塔吊,两台重型工程车,榕城政府方面也安排警力维护现场秩序,随着一阵鞭炮后塔吊吊起了成型木塔,缓缓移到配电房上空大约五米左右的高度。
宁陵生特意叮嘱不能拆除配电房,一定要用塔将之碾碎,因为风水眼上的法器必须以万钧力道镇在风水眼上才能起到效果。
随着塔吊绳索松开,上百吨的木塔从五米高的半空降落,塔基完全将小小的配电房压在下面,我只觉得脚下一阵地动山摇,撞击现场扬起巨大烟尘,而等烟尘散去现场除了一些碎裂的水泥砖头,以及设备碎片,经幢塔严丝合缝镇在当场,配电房则被压的粉碎。
随后就看到两边隆起裂开的沥青路面眨眼就恢复原状,地面上只有一条极为细小的缝隙,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卢庆涵来不及表达他内心的感受,迈步就朝校园赶去,我们也跟了过去,一群人到了那座文昌塔前……
只见原本倾斜的塔已经恢复原状,而那颗破土而出的狰狞虎头又缩回掩盖塔基的土层下,被塔基顶起的土层在文昌塔恢复原状后纷纷落下掩盖住洞口。
除了现场有点杂乱的灰尘土屑,其余情状和出事前毫无二致。
“高人、宁先生真乃是高人。”人群中不知道谁小声说了一句,但我听的清清楚楚。
卢庆涵激动的满眼是泪,他紧紧握着我的手道:“谢谢你们,真的是太感谢了。”
“您别客气,这里没我什么事情,全都是我大哥的见识。”
卢庆涵都激动昏头了,根本没听见我说什么,一个劲的握着我手在那抖,过了一会儿我觉得不对,他怎么不停的抖,而且姿势、表情始终保持那个状态,看的时间长了不免觉得诡异,我道:“卢校长,您没事儿吧?”
谁知道他噗通一声仰天栽倒,躺在地下后直翻白眼。
11、不行的男人
随后他就抽的满嘴都是白沫了,在场的人都慌了神,手忙脚乱就听有人喊道:“打电话给医院啊,磨蹭什么呢?”
话刚说到这儿就听卢庆涵笔直的坐了起来,他一把抹干净嘴巴上挂着的白沫道:“打电话给医院?我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医院?”说罢他踩地站了起来。
卢庆涵这状态可不对头,我虽然没有宁陵生的“道行”但他这种突然抽白沫,苏醒后却又若无其事的状态用行话来说就是被东西上身了。
这可绝不是我胡思乱想,因为当地刚刚经历了一场风水玄术,大凡这种地方都会随之发生一些怪异的事情,宁陵生曾经对我说过一场风水局中除了要注意风水法器的摆放位置,也要小心那些“搅局者”,因为法力越强之地,反而更能招惹邪祟诡物。
卢庆涵百分百是被上身了,不过周围那些人没有看出破绽还以为是虚惊一场,我伸出手对卢庆涵道:“恭喜卢校长了,总算是平安无事。”
“哦,没错。哈哈”他咧嘴笑了起来,那神态颇为憨厚,丝毫没有学者的儒雅与矜持。
和他双手相握,我觉得卢庆涵手掌心的温度适中,一般来说被上身的人体温会较常人低,如果的体温和常人差不多,这就说明上身的“山友”灵力较强,也更加难对付。
看来今天是遇到硬点子了。
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遇到“鬼上身”,心里那份紧张自不必提,找借口返回后把见到的情况仔细告诉了宁陵生。
他似乎并不觉得奇怪,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之后来了一位秘书模样的人请宁陵生去吃饭,说是答谢晚宴,宁陵生毫不犹豫回绝了,没有给对方丝毫情面,这时王殿臣充分发挥了他的特长,私底下道:“我大哥那人性子好静,不喜欢参加这种场合,我代表他去吧,我是工程方的副总经理,主要负责公关业务这块。”
这人见请不了“老总”请个“副总”回去也能交差,于是两人勾肩搭背的离开了,再回来时已经是晚上十一二点了,王殿臣满脸红光走路都没法走直线了。
当时我已经睡觉了,硬是被这位半醉的“副总”砸门给砸醒了,开了门后一股酒气扑面而来,王殿臣咯咯笑着道:“边哥,你猜我给你带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