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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见辛婉怡对段翎如此情深,邵雪芊不由想骂出声来,但话到口边却自动止了步。「来自己现在确实不能轻易惹火她,再说姬园过世虽不过数年,但自己思他之心却也不会稍减,若姬园只是个不识情趣的鲁男子也还罢了,偏生两人先前也是如胶似漆,就算姬园在床第之间功夫不甚了得,但情投意合之下,十次中虽只有一、两次攀到高潮的边,其余的部分就有些平淡,但心底却是满满的,这满是在失去后,空虚也更强烈,看到现在的辛婉怡,不由有些同病相怜之叹。
但这又跟这东西有什么关联?想到此处,邵雪芊的目光不由向那东西飘去,只见那物在辛婉怡纤细的轻抚下,在她的掌中恍若生物一般微微动着,就好像随时随地要向自己身上钻来般,愈看愈觉口干舌燥,竟连下体都不由有点异样的感觉,不自觉地夹紧双腿。邵雪芊不由有些惊慌,这般感觉在姬园过世后,午夜梦回之间自是难免,但在人前这样,对她而言却是头一回。
不理邵雪芊的惊慌,辛婉怡纤手在那物上头抚弄着,连声音都似陷入了回忆之中,颇带几分迷茫之态。 「这段日子婉怡一直把这些当作是他在床上就好像他陪着婉怡愈弄愈想他,愈想他愈想弄若非如此,这段日子可真难过得紧他什么也没留给婉怡,也只能这样想他」
本来还想出言打断辛婉怡的情思,不过听到这句话,邵雪芊的嘴不由闭了起来,当时偷偷将段翎的留言藏匿的就是她,虽说一心以为自己是为了密友打算,不过这十几年来看她表面平静,芳心实受着不少煎熬,邵雪芊不由心中有憾,不然也不会与段翎来此,现在见辛婉怡如此模样,邵雪芊心中虽不由怨怒,可不知怎地又有种放松在心中弥漫,似不想再对此事说什么了。
「现在,他终于回来了回到婉怡身边了」
迷茫渐腿,目中的温柔却愈发浓厚,辛婉怡嘴角轻笑,将那物事放了下来。「婉怡再不需要这东西了所以决定留给雪芊正好你需要用」
「我什么?」
听辛婉怡这么说,邵雪芊不由一惊,虽说自己已入狼虎之年,对她这般练武有成、身心壮健,又已有男女经验的妇人而言,最是情欲难熬的年岁,但以邵雪芊的自制力,怎么样也没弱到需要这东西的程度!
何况光想到辛婉怡将这物事当作段翎的化身,邵雪芊便不由对此物退避三舍,心想着就算自己需要淫具,也不会用上这些被当作是段翎的东西,更不要说这东西说不定还是段翎留给辛婉怡的呢!「雪芊才不才不需要这种东东西!一点都不需要!」
听邵雪芊情急之下,几乎连话都说不清楚了,辛婉怡莞尔一笑。以邵雪芊的武功造诣,虽说成熟的肉体需求正是最强烈的时候,但武功修的愈高,自制的能力也愈强,到这等地步,可以说意志的强韧才是决定武功高低的指标,若是正常状况,邵雪芊该当可以克制得住身体的本能,但现在却怎么也算不上是正常情况呢!「听婉怡说完,雪芊再决定要不要用,好吗?」
「你你说」
见辛婉怡脸上带笑,虽羞却喜,也不知她跟自己说着话,芳心是不却已落到隔房的段翎怀抱里头了?邵雪芊心下百感交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声音都带着一丝不耐。
「在正常的状况下,雪芊确实不需要这种东西相助:只是这「洪涛无尽」之威,却确实不是好相与的」
心下考虑着该怎么说,辛婉怡的声音里头不由带着些缓慢。
「这又跟「洪涛无尽」扯上什么关系了?」
听辛婉怡语带犹疑,邵雪芊心中不由一惊,戒心却不敢称放,毕竟辛婉怡已和段翎扯上了关系,让她再不能像往常那般信任无疑。
用医药手段改变体质,又或暗算于人,对医者而言简直就任心所决,即便辛婉怡下了手,自己也未必分辨得出,她自然不能不小心谨惯,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着了道儿,落入段翎手中可就惨了。
「这功夫威劲极烈,这事雪芊你自不会不知:婉怡手头虽有药物可救,但时间已拖了太久,若只是治标自是轻松,但若要让雪芊身体尽复旧观,祛除此功余劲,却是得别出蹊径才成」
「是是吗?」
知道凡是医者,自然希望自己手中的患者能恢复愈多、愈完全愈好,这等心思邵雪芊也不是不能理解,何况强敌未去,她也真想保着一身武功,即便难胜敌手,好歹也要跟对方周旋一番,只是这又跟辛婉怡手上的东西有何关系?
就算有些邪门武功,让对方在中招之后禁不住有情欲之求,可「洪涛无尽」虽烈却仍属正道,跟这些邪道一点关系也无,「洪涛无尽」虽是威烈,却是功力本身特徽,跟跟男女之思并无关联又怎需要怎需要这种东西?」
「「洪涛无尽」本身自然无关,但解药血蟾果本身却暗含助兴成分,这点也还是小事」
似在考量着该怎样措辞,良久辛婉怡的言语才渐渐回复了平常,「但雪芊受创颇深,光靠解药难以全解伤创,婉怡只能想办法将这劲道转向别的方面。可惜「洪涛无尽」的劲气与雪芊所学不合,难以化入雪芊本身功体之中,婉怡只能只能将这烈劲转化其他,看看随时间渐渐消化转移」
虽说对医道没什么认识,但邵雪芊也是冰雪聪明的女子,自听得出辛婉怡话中之意。其实以武功而言,若是受了伤,身体内侵入了旁人的劲气,除了运功对抗又或以解药缓解之外,确实有先护住心脉重穴,以避免伤势加重,再以其他手段渐渐消解劲气的法子,只没想到辛婉怡会用在医药上头罢了。以辛婉怡在武功上的认识,怕还想不到这一点,也真难为了她为自己如此尽心。
既是有此认识,邵雪芊也就放下了心来,想想也幸好自己是这个年纪了,若是换了个豆蔻年华的小姑娘,怕是便知有这种法子也不敢用吧!
这「洪涛无尽」乃是极高明的奇功,在石渐手中使来虽称不上艺盖当代、无坚不摧,也是威力无穷、霸绝一方,那人虽非石渐,功力也颇不弱,即便辛婉怡有解药相助,但若不出此奇招,将那深厚劲气转化情欲之思,与自己的身体逐渐融合为一,虽说难免要让体内情欲贲张难抑,但想要解决这等奇功造成的影响,也真是不容易呢!
想到此处邵雪芊再无疑虑,美目微飘处辛婉怡已然会意,将手中把玩着的物件交给了她,人手后邵雪芊虽不由微羞,这般形状岂是她先前所会触及?加上这物事在辛婉怡手中把玩已久,沾染了她的体热,虽是死物但抚在手中却真若活着一般,就连邵雪芊这等定性,也不由想入非非起来。
她颤抖着玉手,将这物事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耳边已听到姬梦盈的脚步声渐渐走近,这般物事可绝不能让她看到,不则小女儿不知轻重,恐怕光问些问题都可以把邵雪芊活活羞死。
「也也只能这样了」
努力放松呼吸,让声音恢复平静,「这样要花多少时间才行?」
「恐怕也得三、五个月吧?」
见邵雪芊将那宝贝收了起来,辛婉怡暗吁了一口气,声音也恢复了以往的平静,若非邵雪芊脸儿仍红,对刚收起来的物件仍有羞赧之意,该早看出了她的异样。
「时间或长或短,要全盘缓解总得这么多时间不过要伤势稳定,可以与人动手,大概只要个把月辰光,这方面婉怡尽量努力便是这段时间雪芊你安心与梦盈暂居于此,不用担心旁事。」
「是吗?」
邵雪芊还没来得及回答,进得房来的姬梦盈已嘟长了小嘴儿。虽知这「洪涛无尽」的掌力极为难搞,便辛婉怡有回天之力也不可能一、两天就让邵雪芊恢复,但听到母亲至少还得个把月才能恢复正常,加上看走在身后,顾忌着男女有别的段翎留在门外虽没进房,却跟辛婉怡交换着眼光,眉目传情的模样说不出的快活,一颗芳心总觉得不舒服。「那大哥那边,就由梦盈去告诉大哥出了什么事不然大哥知道山庄被灭,却一直没有我们的消息,总是会担心的」
「那怎么行?」
听到姬梦盈的话,脸儿仍红的邵雪芊猛地回过神来,忙不迭地出口阻拦。
怎么不行?本来还想顶上一句,但先不说母亲有伤在身,最经不起气,连辛婉怡也皱眉摇头,显然对自己的提议并不赞成。生气她们仍把自己当成小孩儿的姬梦盈一回头,却见段翎虽不表态,眼睛却向上一翻,做了个鬼脸,看来也并不同意,气得姬梦盈一跺脚,想冲出去却被段翎伸指刁住了后领,把她整个人提了回来。
「小姑娘别气令堂也只是担心你孤身上路不好而已」
「那那就由前辈你陪梦盈好了」
虽觉得他们都把自己当成小孩子,心中颇有不喜,但姬梦盈天真归天真,也不是全然不知娘亲的担心,也只得让步了:何况能把段翎从辛婉怡身边拉出来,不知怎地就觉得开心。「前辈你那么厉害,有你陪着梦盈,想来该不会出什么事的」
「不成不成,这绝对不成!」
把头摇得像搏浪鼓,若非用了药之后又躺到了床上,疲劳涌了上来,身子颇感虚弱,加上方才亲手拿过那羞人之物,现在那物件还收在被褥之中,没来得及放入柜内,只怕一个不小心就被发现了,满腔的羞意令邵雪芊不由娇躯酥软,丝毫不敢妄动,光听姬梦盈这提议,她可真想跳下床来,护着姬梦盈逃离段翎的眼界,能离他多远是多远。
开什么玩笑!若让姬梦盈孤身上路,以这小姑娘的天真性子,十成也只是五、六成会出事:但若让段翎陪着她,那简直就是请狼来当牧羊犬,这一路来回要姬梦盈的清白身子没丧在段翎手上,除非老天保佑让段翎转了性子才成,那机会简直是万中无一,教邵雪芊如何能够同意?
「这样不好喔!」
似是看穿邵雪芊的惊惶失措,站在门口的段翎微微一笑,伸手招了招房内的辛婉怡,后者含瞋带怨地飘了他一眼,虽没有乖乖出来依在他身侧,可目光中的甜蜜温柔,却是怎么也掩不住。
那模样看得邵雪芊微微咬牙,却是无话可说,只能怒视着他得意的目光,听段翎发话:「我跟你辛姨许久不见,小姑娘怎么忍心又让我们分离?还是免了此议吧!」
本来还想争执,但目光与母亲一触,姬梦盈也没办法说话了。只是她也知道,若不能由段翎陪着,就等于间接不定了自己的提议,邵雪芊有伤在身难以远行,辛婉怡的武功怕比自己还弱几分,有她陪着等于没有。
尤其如果让辛婉怡与自己一路,先不说没人照应医治母亲的伤势,这段翎虽然一路上没做什么坏事,但他当年终究是淫贼一个,让他和自己负伤的母亲一起,姬梦盈便对他再放心也得戒惯,何况若留他照应邵雪芊光想那景象便觉还不如让邵雪芊自生自灭算了。
想到那时姬梦盈嘟得高高的嘴儿,虽心知女儿于心不喜,但怎么想都觉得没办法。与姬平意联络上虽是要紧,但偏现下无人可派。本来最好是让段翎跑这一趟,眼不见心不烦,又不用看他与辛婉怡卿卿我我,只是光看辛婉怡对他脉脉含情,目光都甜得快滴出蜜来的样儿,这话邵雪芊却是说不出口。她只能暗自叹息,看来还是得快些好起来,由自己去找大儿子讨论行止吧!
心思至此,隔房的声息隐隐然又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