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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金贤宇言语中已渐涉威胁,解明嫣虽向来温柔平和,也难免被激起性子,只是石渐失踪得确实太巧合了,就算门徒尽丧,又被时势迫得非得亲手清理门户,伤了结义兄弟性命,但就在怡心园与栖兰山庄面临强敌随时可能上门的情况下,他却神神秘秘的消失,虽知道石渐偶尔也喜欢这样消失个一两日,出去散散心或想点事情,可现在这等状况下,他却还敢这么做?就算解明嫣都有些难以谅解,便是心中有气,也只敢向着石渐发,对金贤宇的咄咄逼人却是无话可说。
「谣言止于智者,金堡主已是一方之主,为了作门下表率,言语中也该注意些」
见解明嫣脸儿渐红,樱唇紧咬,一副想骂却又不敢骂出声的可怜模样,连邵雪芊都已有些想出言相助,吴羽连忙开口解围,「只是石三爷确实离开得不是时候等三爷回来,还请三夫人通知一声。」
「可不是吗?」
虽被吴羽那句「谣言止于智者」憋得脸孔通红,金贤宇心下暗骂:当日全极中被石渐构陷时,你这句话可不知跑到了哪儿去!但吴羽接下来的话,便是对石渐发作,表面上没什么锐利的,但细细想来,只怕比自己的言语还激烈些。
若非那黑衣人所用是剑非掌,与石渐向来的武功路子不合,他还真差点把两人想到了一处去,至于先前朴钟瑞与石渐的关系,在这等时候自然就暂时忘记了。
「真不是时候呢!先前只知『洪涛无尽』之威,不知石爷剑法如何?」
「相公对剑法并无研究,」
虽说金贤宇说得毫无烟火气,脑子不灵活的人听起来只以为他怎么会扯到石渐的武功上去,但先前言语之间,解明嫣已被搞出了火气,心有所念之下,自然听得出金贤宇意有所指,「在当年的结义兄弟之中,除了已逝的姬大哥外,就是杨四弟的的剑法最为高明,但相公一心都在『洪涛无尽』上头,旁的武功却不怎么样,更不用说剑法了」
「金堡主无须担心,石三爷确实不会剑法。先前在下曾与三爷手谈几局棋,观察过三爷手掌,从结茧的痕迹来看,三爷一生都浸淫掌上,从来没习过剑,毕竟习剑之人与习掌之人,在手掌上留下的痕迹大有不同,仔细看看便可看出端悦。」
微微一笑,吴羽刻意看了看旁边的姬平意与脸色变得煞白的杨柔依,这才继续解释下去:「三爷虽说消失的不是时候,多半也真只是去散散心而已,绝不会是那单身入虎穴,突袭暗算朴贤侄的黑衣人,这点大伙都可以保证的」
「哼!」
冷哼一声,金贤宇却没有再多说话。
一来吴羽所言确有其理,石渐的「洪涛无尽」之所以厉害,不只在于威力,更在于石渐全心修炼的毅力,若他真有办法另修剑法,不说能不能瞒过旁人,光这分心就不知影响多少掌中威力,一一来那黑衣人虽是刻意掩饰,但再怎么掩饰也不能彻底改变身形,那黑衣人身形算是正常个子,以石渐那永不长大的模样,是怎么也装不来的。
第四章午夜媚语
缓缓地走进房中,辛婉怡轻吁了一口气,将门关好之后随即吹熄烛火,整个房内再无光源,若非窗外月光掩映而入,怕是立时便要陷入一片黑暗。
她慢慢地坐到床上,伸手轻槌着自己肩膀,仿佛已累得浑身都没了劲,无力的动作间隐现些许妩媚娇柔的纤细风韵,低着头坐在床沿,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偶尔微不可见的些许动作,证明辛婉怡还没有累得睡去。
突地,一只大手按到她肩上,辛婉怡娇躯一震,可她与来人亲密到了极点,他才一伸手,接触之中她便感觉到吴羽手心那熟悉的触感,顿时身子一软,向吴羽的怀中偎了过去。
「真的累了啊?我的好婉怡」
见辛婉怡整个人偎了过来,吴羽嘿嘿直笑,口中打趣着她,双手却温柔地按上辛婉怡香肩,掌心微微用力按摩起来。
虽说琵琶骨处伤势才刚痊可,影响之下力道不足,但总比辛婉怡玉手的力量强大一些。
他刻意调整力道,所按之处又着意温柔,按得辛婉怡一声娇吟,原已无力的胴体更是酥软,轻喘着偎入了他的怀抱,玉颈轻轻扭动,似是难堪颈中弥漫的酸楚,娇躯却柔弱地在他手下颤抖着,也不知是享受还是难堪的肌肤相亲滋味。
「累是当然的」
轻轻吁出了一口气,辛婉怡闭上美目,着迷地享受着被他的大手揉捏搓抚的酥软,脸蛋儿秀气地摩挲在他脖颈之间,感受着他温暖火热的气息。
毕竟现下已是寒冬,她又没甚内功护身,他的体热着实令她有亲近的冲动。
「为了你这坏蛋,婉怡也不知花了多少心思遮掩偏偏你回来又什么都不肯说,雪芊原本还以为以为你是去做正事,怎么想得到哎」
「对不起啦」
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刻意在辛婉怡颊上舐了几口,怕痒的她不由轻声笑了起来,仿佛身上的疲累都在他的魔手下渐渐消除。
其实吴羽也知道,自己以暗中保护远雄堡为名,实际上却去暗算朴钟瑞之事,给旁人知道绝没好事。
瞧金贤宇一来兴师问罪,邵雪芊将前后事情一贯串起来,立时就怀疑是自己下手?若非辛婉怡与自己默契十足,先是为自己遮掩行踪,后又向邵雪芊百般解释,自己哪还能这般轻松的怀抱美人,大动手脚?
「真谢谢你了」
「别急着谢,」
百般努力,虽不是为了博他口中一句谢字,但听吴羽轻声称谢,辛婉怡只觉心下一甜,无力的玉手轻轻举起,按在他搓揉自己香肩的手上,「婉怡知道你但凡行事,必有理由,所以也不管你,可雪芊对你此举却是不甚谅解,毕竟朴爷虽里通外人、构陷师父,总还是威天盟的自己人,尤其强敌未去,这等自伤手足的行径若非她也记恨全五爷之死,对朴钟瑞此人没多少好感,只怕早要来找你的麻烦了婉怡只提点她,你这样才能让金爷退回,但后续解释」
「后续的解释就交给我来,」
微微一笑,轻轻揉搓着辛婉怡香肩,虽说身材远没有邵雪芊的惊心动魄,便连脸孔也只娟秀而已,与邵雪芊的天姿国色差了好大一截,但辛婉怡对自己的用心,却令吴羽颇有所感,尤其这肌肤间的美妙触感,令人不由感觉到家的温柔,他不由搂得辛婉怡更紧了些,「迟些等对方的图谋水落石出,我才好向姬夫人解释这之前就劳婉怡费心了」
「费心倒是不费,」
辛婉怡一转头,香舌轻吐,在他的手上亲了一下,「雪芊已经已经被你带坏了,她身子里的淫蛊比婉怡体内的还要强烈许多就算婉怡说服不了她,只要多加点坏手段,让雪芊晕晕忽忽的舒服上一晚,她也就不会有什么多的话了。只这样终究不是个了局,淫贼相公啊待数年之后那『九转龙珠』成熟之时,婉怡想去采个几颗,稍解雪芊体内之苦,反正反正以你的手段雪芊早就离不开你了,那蛊解了少了点辛苦,对雪芊总是好事。」
「其实也没关系」
知道就算不论两女的交情,以辛婉怡的温柔和医者善心,邵雪芊受淫蛊所苦的种种,她几可以感同身受,自然不可能视若无睹。
反正要等那崖下的「九转龙珠」成熟还有个几年,这段时间自己正好大加努力,让邵雪芊这冷月仙姑就算去了淫蛊,仍是爱煞自己离不开,那种成就感才叫痛快,「等『九转龙珠』成熟了,相公陪你一起去采,好不好?」
「嗯」
舒服地在丈夫怀中扭了扭身子,加大自己与他的接触,辛婉怡心中虽有犹疑,却没有宣之于口,只享受着这亲密的滋味。
在她的心思之中,吴羽绝不是豁达到不把仇怨挂在心上的人,但也不知为何,自从脱离崖底之后,吴羽对姬园遗下的家人,除了把邵雪芊弄上床大快朵颐,弄得她无法反抗,只能乖乖做这出墙红杏外,并没有怎么动手报仇,就好像把他逼落崖底受苦的不是姬园一般。
辛婉怡也曾问过,但吴羽那回答,除去敷衍了事外却没有其他的解释。
说什么被姬梦盈天真的孩童气质影响,所以浑忘了仇恨,只想好好像疼女儿一般疼爱这小姑娘,不想让她被这些红尘俗事沾染,这等话别说邵雪芊或自己,恐怕连姬梦盈那天真的小女孩都骗不过。
偏偏只要一被问到,吴羽便拿这理由搪塞,加上好色的手段相辅,辛婉怡等又不愿追根究底,深怕惹翻了他真会把仇恨翻起来,短时间内他的想法,就只能是件难解的悬案。
只不过辛婉怡虽受淫蛊感染,却是医家心性,绝不会忘了照顾自己,药方相辅之下,体内的淫蛊还不致于大加发作,只对男女之事渴望些而已,邵雪芊却是不同,一来姬园逝世已久,狼虎之年的她确实有床笫之事的需要,一一来吴羽竟是将那淫蛊全盘过渡给她,与她体内「洪涛无尽」的余威相合之下,邵雪芊体内淫蛊张狂,影响之烈恐怕不输当年在段翎体内之时,否则以邵雪芊的心性,就算被吴羽这般暗算,也不可能这般彻底地在他胯下臣服,浑然忘我地享受淫乐之趣。
「到时候要不要也把婉怡身子里的淫蛊解一解?淫贼相公一样继续疼你、爱你只是不想婉怡受淫蛊所苦,毕竟毕竟当年那苦头我也受过,知道那不太好过的解一解也会好些」
「不婉怡不要」
美目依然紧闭,深怕一张开便会被他发觉自己满怀羞意,辛婉怡声如蚊蚋,娇滴滴的像蜜般化不开,整个人像是没了骨头,只在吴羽怀中轻扭呻吟,似是光这等念头入心,欲火就起来了,「婉怡要要在你的床上尽量受苦只要你这淫贼相公满意婉怡就满意,这等苦头有多少婉怡就吃多少其实就算是雪芊所中的淫蛊,婉怡也不想全都解了」
「真的吗?」
「当然哎当然是真的」
感觉到吴羽的手渐渐无礼,辛婉怡却被轻薄得心花怒放。
先前帮吴羽搞了邵雪芊上手,辛婉怡的心下其实也惴惴的,些许是因为自己害的密友也沦落淫欲,大半却是害怕。
毕竟无论姿色身段,又或占有之后的征服快感,邵雪芊比自己都好上不知多少,加上她久练武功,体力也比自己好许多,绝对有配合吴羽那沸腾的淫欲,与他连番性爱而还能承受的体能,光想到吴羽对她爱不忍释,一天到晚只赖在她房中的景象,教她想放心都很困难呢!
只一来邵雪芊与他之间的事终究不能为外人道,偷偷摸摸的偷情虽然刺激,却也注定了不能明目张胆,总没办法搞得太过火,一一来吴羽的床笫淫威,自己确实不太受得起,加上邵雪芊与自己关系莫逆,现在又加上了床上两女共侍一夫的「亲密关系」,她心中的醋意也就削减了许多。
何况辛婉怡也知道,那淫蛊的麻烦,不只是强烈地激发体内春情爱欲而已,这等情形一般淫毒春药也可做到,那淫蛊真正最可怕的地方在于跟身体里的需要相互结合,胶结难去,你永远无法真正把这蛊毒从身体里面排除出去。
自己体内的状况还在控制之中,邵雪芊体内的却已有些强烈到失控了,若不稍稍控制,只怕真会变得花痴一般,那种情况一来自己绝不愿眼见,一一来愈是失控,愈是容易被旁人发觉,到时候自己与吴羽也要一起赔进去,这等买卖她可不愿意做啊!
只是现在辛婉怡的心却无法想到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