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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臂金刚身形不动,过膝的双臂突然收在胸前,掌心向外,冷笑一声,平推而出。
两股潜力掌风,悬空一撞,激起一阵旋风,卷飞起一片沙石。
崔文奇不自主后退一步,双臂金刚屠一江也震得身子摇摆,马步浮动。
李沧澜微微一笑道:“闻兄和令师弟连夜赶到卧虎岭来,不知有什么紧要大事?”
闻公泰冷冷地答道:“李兄能来得,我们兄弟就来不得吗?”
李沧澜捋须大笑道:“好说,好说,老朽只不过感觉到,我们天龙帮和贵派机缘太深,处处赶巧”
闻公泰道:“李兄不觉着这几句话太过客气吗?哈哈,这该说冤家路窄”
他突然停顿一下,又道:“不过李兄也不必大过高兴,史天灏虽甘心把数十年江湖闯得的一点声誉,弃之不顾,投奔天龙帮中,但今宵之势,恐已非十月前括苍山之势可比,那时贵派人多势众,哈哈,可是今夜不同,武林中各大门派恐都有高人赶来!”
李沧澜仰天打个哈哈,道:“天龙帮已久存邀请武林中九大门派比剑之心,此事为期不远,如果今夜能使我先期一睹九大门派武学,更是好极。”
八臂神翁闻公泰,忽然放下脸,微微一笑,道,“李帮主能有邀集武林中九大门派比武雄心,实是难得,届时华山派定当全力以赴,但今宵之事,却不同比剑之争,兄弟行事,向来明快,决不拖泥带水,眼下有一件事,想和李兄”
他目光忽然转投到铁剑书生脸上,接道:“和这位史兄商量一下,只是不知两位有没有胆子答应?”
李沧澜冷笑一声:道,“什么事?你先说出来,容我稍作思考再谈不迟。”
闻公泰听得暗暗骂道:这帮匪头儿,真个是老好巨滑。
他心中虽在暗骂,脸上却是毫无忿怒之色,嘴角间仍带着微微笑意,道:“李兄今宵大驾亲莅这卧虎岭下,想必志在那万年人龟?”
李沧澜冷笑了一声,道:“不错,闻兄和令师弟千里迢迢由西岳来此,不知是为的什么?”
闻公泰答道:“彼此彼此,咱们既都是为的那万年火龟,在未寻到那万年火龟之前,似不宜先拼个你死我活,免得让别人坐收渔利。”
李沧澜冷冷地接道:“闻兄话说的虽然不错,但不知有何高见?”
闻公泰笑道:“以兄弟意思,大家暂时抛弃敌意,同心合力的寻找那万年火龟”
李沧澜哈哈一笑,道:“待寻得那只万年火龟之后,再由我们两人动手相搏,以胜负决定那万年火龟归谁所有,是也不是?”
八臂神翁淡淡一笑,道:“你我相搏,未免单调,咱们不妨以三阵作睹”
一语未毕,谷外又传来大笑之声,但闻那笑声由远而近,倏忽问已到了几人跟前。
李沧澜转眼望去,只见数尺外并肩站着三人,正中一个身材特别矮小,一身白麻长衫,腰中横系红色丝带,骨瘦如柴,嘴巴特大,双目似睁似闭,好像刚刚睡醒起来,长脸塌鼻,留着花白的山羊胡子。
左右两人,都在八尺以上身材,装束倒和那中间的矮子一样,白麻长衫,腰系红带,因为这两人特高,更显得那中间的人特矮,这三人有一个相同之处,就是个个都是瘦骨嶙峋。
朱若兰看得一颦黛眉,心中暗暗忖道:这三个人长的就够难看了,偏偏还穿着这样一身怪装。
闻公泰目赌这三个怪人现身之后,脸上忽现欢悦之色,呵呵一阵大笑,道:“雪山派的掌门人已率领两位师弟赶到,李兄当知兄弟所言非虚了。”
每天一叟李沧澜冷漠地望了那三个现身的怪人一眼,淡淡一笑,道:“今夜这场盛会,看来定然热闹,李沧澜想不到能在这卧虎岭下,连会得九大门派中的两位掌门宗师。”
但见那白衣矮人,手持着颚下的花白山羊胡子,呵呵两声干笑,道:“在下和两位师弟,因久居边睡,十余年来未涉足中原,对武林形势变化,所知甚少,惟常闻两三往访边睡知友,谈起天龙帮谋邀九大门派比剑之事”
他突然放声一阵大笑后,接道:“这一雄心大志,的确令人钦敬,想来其精彩热闹,必较三百年前嵩山少室比剑定名之事,更有过之”
开碑手崔文奇突然冷笑一声,接道:“膝兄最好不要提三百年前少室峰比剑之事,我虽未能亲睹那次比剑盛会,但据江湖传言,那次比剑虽未排定名次,可惜贵派和华山、点苍、崆峒都在首次比剑时,遭受淘汰,天龙帮虽有邀请武林各大门派切磋武学之意,但是否邀请贵派,还很难说?滕兄开口少室比剑,闭口九大门派,不觉着有些汗颜吗?
要以我崔某人的看法,贵派似早该封闭门户,退出江湖了!”
这一席话,刻薄尖酸至极,不但把雪山派挖苦得体无完尸,而且顺手把华山派也拖了进去,八臂神翁,也听得脸上发热,目光闪动,脸泛怒色。但他究竟是一代宗师,虽然怒火高烧,但仍能衡量轻重,隐忍不发。
但闻那两个瘦长的白衣人,同时阴森森一笑,双双步出,一左一右,向开碑手崔文奇走去,惨白的脸上,看不出丝毫忿怒之色。
崔文奇看两人阴沉从容的神情,心知一出手,必然凌厉无比,立时暗中运集功力戒备。
妙手渔隐萧天仪生怕崔文奇独力难挡,一晃肩,身形陡然欺进三尺,和开碑手并肩而立。
萧天仪为人最为细心,目睹两人行止,不禁暗暗吃惊,忖道:武学之中,虽有联手合搏之术,但只是在对敌招术上配合运用,以收填空扑隙、分攻合击之效,中原武林中的合搏之术,以川中四鬼的“四象”阵法,最为驰名,不知多少高手败在四象阵中,但也不像这两人能把神态行止,也练到融合如一
他心念还未转完,左面一人已经出手,右掌呼地一招“天外来云”,直对开碑手崔文奇劈去。
崔文奇早已蓄势戒备,对方刚一发动,他也同时出手,左掌横抡,硬接对方击来之势。
妙手渔隐萧天仪也把全身功力,运集双臂,目光注定右边白衣人,只要他一出手,立时就抢出接斗,以免两人合攻崔文奇。
哪知事情大出了妙手渔隐萧天仪意料之外,右面白衣人,始终静静地站在一侧,脸上一片冷漠,连望也不望那场中戏斗一眼,似乎那惨烈的打斗和他毫无关系一样!
这当儿,朱若兰、彭秀苇、海天一叟李沧澜、八臂神翁闻公泰、多臂金刚屠一江、川中四鬼,和那矮小的白衣人等,都逐渐向两人激斗所在逼近,环围四周观战。
场中搏斗,越来越凶,崔文奇已出全力求胜,双掌连环劈击,招招如铁锤击岩,荡空劲气,直逼丈外。
那瘦长白衣人,表面上似被崔文奇雄浑的掌力,迫得只有招架之功,其实那白衣人不但毫无败退之象,而且还能在开碑手强猛绝伦的掌风中还击。
这情势不但朱若兰看得出来,李沧澜,闻公泰也看得十分清楚,崔文奇是全力施为抢攻,而那瘦长白衣人,却未出全力迎击,眼下看去,开碑手崔文奇虽然略占优势,但如长期耗斗下去,崔文奇势必将逐渐转为下风。
闻公泰右手倒提竹杖,左手捋着长须,哈哈一阵大笑,道:“膝兄,令师弟武功较过去又大进许多,兄弟该向膝兄道贺了!”那矮小白衣人呵呵两声干笑,道:“客气,客气,闻兄过奖了!”
闻公泰道:“不过,兄弟久闻膝兄两位师弟,最擅联手合搏之术,浊步江湖,冠绝武林,不知今宵能否使兄弟开开眼界,一睹名播天下的雪山绝学?”
那白衣矮人皮笑肉不笑地答道:“闻兄想的办法不错,先让我们雪山派和天龙帮打个力尽筋疲,闻兄好坐收渔人之利。”
闻公泰虽被人一语点破狡计,但仍然不动声色,淡淡一笑道:“膝兄好深的城府,你这么一说,兄弟倒有些感到惭愧了,恭聆一言,获益非浅。”
说罢,放声一阵大笑。
铁剑书生史天灏,突然仰起脸望着天际朗朗的星辰,自言自语说道:“天色已经不早,再若延误时刻,定要担搁大事了。”
朱若兰心中一动,暗道:此人一番话,虽然另合作用,但也是真实之言,眼前相搏两人,功力相差不远,一时间难以分出胜负,何况双方都还有高手在侧,如放任他们拼斗下去,不知要打到什么时候才完,梦寰伤势,已难再拖,如不能及时捉得那万年火龟施救,旦夕都有性命之危,我如不动手过问,只怕难以息争念转意决,探手入怀,摸出三粒牟尼珠,暗中运集功力,正侍打出,忽听那白衣矮人喝道:“住手。”
双肩一晃,直抢场中,双掌左右分出,把崔文奇和瘦长白衣人逼开,目光扫过闻公泰,投注在李沧澜脸上,冷冷说道:“今宵机缘难得,本应打个胜败出来,但此时此地,似非动手时机,兄弟意思,不如暂时息争,贵帮就是想打,也待捉得那万年火龟后,再打不迟,一则可籍此决斗胜负,决定那万年火龟属谁,二则也免留给别人以可乘之机,不知李兄高见如何?”
李沧澜还未答话,闻公泰已抢先接道:“滕兄说的正合兄弟之意,待捉得那万年火龟后,再打不迟,既可切磋武学,又可惜机一决万年火龟归属,届时不但你们双方要分胜败,就是兄弟也要出手讨教各位几招。”
李沧澜微微一笑道:“两位既都同意,老朽倒也不便反对。不过那万年火龟,是异常通灵之物,闻兄和滕兄都是武林中一派宗师,想必早已胸有成竹,我们天龙帮愿听两位派遣。”
闻公泰和雪山派掌门人白衣神君膝雷,都听得呆了一呆,答不出话。
他们赶来卧虎岭时,都是存着抢夺之心,准备隐在暗处,监视铁剑书生,待他捉得万年火龟后,再陡然现身硬抢,那知被天龙帮抢了先着,软劝硬迫,逼使铁剑书生加盟天龙帮,致使局势大变。
李沧澜看两人久久答不上话,冷笑一声,又道:“当今之世,能知那万年火龟出游路线,和蛰伏之处的人,恐怕只有敝帮中史香主了,几位如果想得那万年火龟,只好暂时抛去一派宗师身份,听命敝帮史香主的令渝行事,不知尊意若何?”说罢,仰脸大笑。
八臂神翁接道:“李兄活虽说得不错,不过兄弟还有一点意见,必得说明,要我们听命贵帮中新进香主史天灏的令谕不难,但应限在捕捉那万年火龟之时,如果火龟捕获,这归属之权,应在事先谈妥!”
李沧澜淡淡一笑,道:“那就请闻兄划出道子,老朽无不从命。”
闻公泰捋须沉吟一阵,道:“以兄弟之见,在捕获那万年火龟之后,可把它放置在一适当之处,各凭本领争夺,谁先抢得,就归谁有”
话至此处,突然一顿,目光忽然转投到白衣神君滕雷脸上,问道:“膝兄以为兄弟的意见如何?”
白衣神君膝雷一裂嘴巴,干笑两声道:“闻兄之见,高明至极,兄弟甚是赞同。”
李沧澜微一沉付,笑道:“就依两位之见”
朱若兰忽然插口接道:“这么说来,人人可以参与抢夺那万年火龟了?”
说罢,星波如电,逼视在铁剑书生脸上。
史天濒淡然一笑,道:“在这十日之内,只怕你还无参与争夺之权,届时,我还要借重大力,以拒挡两派高人”
朱若兰气得冷笑一声,截住史天灏的话,道:“哼!过了五天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