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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派掌门龙驭清。紫缘一见之下,忍不住“啊”地轻声惊呼,心中重重一跳
:“是龙驭清?他找人捉我过来,定是跟文公子有关了。”想到文渊,紫缘
精神一振,眼中神采明亮,心中惧意顿减,直视龙驭清。
龙驭清朝紫缘身体打量几遭,嘴角微扬,道:“你可知自己处境如何?
等会儿我问你的话,你务必照实说来,否则所受苦楚,教你难以想像。”
紫缘见察觉四周众人的眼光在自己身上不停窥伺,有如一头头饥饿的野
兽,心中难免惊惶不安,然而也不肯轻易屈服,听得龙驭清语带威胁,当即
轻声说道:“倘若是可说之事,自当奉告。但若不然,小女子也不会吐露一
言半语。”言语之中,绝无丝毫怯意。
龙驭清冷笑道:“你莫要逞强,在寇先生的‘罪恶渊薮’之中,可不会
有人来救你。素闻杭州紫缘风华绝代,是天下罕见的美人,我也不舍得要你
的命,只要你乖乖合作,我便让寇先生消去你在礼单上的名字,可免了你成
为夺香宴极品贺礼之难。”
紫缘不知夺香宴是什么,微微一怔,并不言语。龙驭清又是一声冷笑,
随即神情肃然,道:“你跟在文渊身边,自然已经知道‘文武七弦琴’的奥
妙。你将这琴中奥妙之处说出来,不可隐瞒。”
文武七弦琴本是任剑清赠与文渊的师门重宝,紫缘亦曾弹过此琴,更因
此助文渊领会武学新境,一举击败景陵守陵使卫高辛。文渊和紫缘精擅音律
,互相契合,藉由文武七弦琴上的所得的领悟,文渊武功日进,紫缘助他修
练,自然深知其中奥妙,自己也在乐律上大有精进。
反观龙驭清武功深不可测,夺得了文武七弦琴,却因不通音律,反而一
无所获。他逼迫任剑清说出琴中奥秘不果,复为韩虚清和向扬、文渊等救走
,心中更是郁愤。他率众袭击客栈,使文渊和紫缘等人分散,便想趁此机会
捉拿紫缘,欲从紫缘口中逼出文武七弦琴的修练之法。
也是事有凑巧,这时恰逢“夺香宴”近期,龙驭清便与“罪恶渊薮”四
非人谈妥条件,让四非人助他搜寻擒拿紫缘,待她吐尽所知,便交给寇非天
,献于夺香宴之上。
此时正统皇帝已率军亲征瓦剌,依正统之意,龙驭清本该奉旨护驾,但
是龙驭清藉词推托,派了卫高辛、葛元当两名高手顶替,自己则全心倾注在
钻研文武七弦琴武学之上。这时紫缘终于落在自己手里,龙驭清欢喜之余,
立时加以逼问。
紫缘冰雪聪明,自然知晓龙驭清意不在琴,而在学得琴中武学奥妙,当
即微笑道:“文公子能从琴中领悟到武功,那是他的聪明。我又不会武功,
龙先生何必问我?”
龙驭清哼了一声,道:“你用文武七弦琴弹了一曲,便让文渊转危为安
,杀败我属下卫高辛,这还有假的?这文武七弦琴之秘,你定有所知,快说
!”
紫缘轻轻摇头,道:“这张琴是很好,可是对我来说,也只是一张好琴
,有什么秘密?文公子为什么能想得出那些奇妙的武功,小女子当真不知。
龙先生,你在武学上已是一代宗师,又何必执着于此?要懂得琴的奥妙,自
然得先学琴,学会了琴的王道平和,弹出了心声,自然会有领会,却是强求
不来的。”
龙驭清脸色铁轻,冷冷地道:“看不出来,你嘴巴可真硬。不给你受点
苦,瞧你是不会说了。”说着把手一招,人群中忽然响起几声琵琶声,曲调
甚是靡丽动人。
这旋律紫缘印象甚深,听得出是康绮月的琵琶声,心中一动,顺着音律
来处望去,果见康绮月坐在人群中,信手弹弦,嘴边微带冷笑。
忽然之间,紫缘陡觉先前腹中那股热气大为炽盛,恍如化作了一团火焰
,在身体里盘桓流转,令她燥热难耐。紫缘脑中一阵晕眩,心中吃惊:“怎
么了?好像好像有点热”一有此感,那热气扩散得更快,霎时之间
,紫缘只觉遍体滚烫,心跳越来越快,只想大声喘几口气。她一时不知所措
,急忙以手抿唇,以免当真喘了出来,那就难堪之极。
原已稍微晾乾的薄纱,此时被汗水慢慢浸湿,又渐渐贴住了肌肤,由肩
至胸,白里透红的色泽在水光下分外引人遐思。那颜色娇艳的红色肚兜也已
湿透,从白纱下透出来,衬托得紫缘的玉体更加粉嫩撩人。琵琶声中,紫缘
双眼几乎睁不开来,迷迷糊糊的如在梦里,心中羞不可抑,心道:“原来这
样他们他们给我下了药”
康绮月的“狂梦鸣”重于挑逗男人,音律造诣又不及紫缘,难以勾动她
放浪失态,这时弹奏,不过是诱得她心情稍有浮动,引起她体内药力发挥。
紫缘本已疲累,此时身体煎熬如火,情欲难以克制,但觉下体湿凉,双
腿酸软,忍不住跌坐在地,虽然紧闭双唇,仍发出些许呻吟:“唔唔唔
”
两旁皆是龙驭清带来的皇陵派弟子,见到紫缘矜持渐失,娇态欲现,加
上康绮月琵琶声催动,都是血脉贲张,色心大起,若非龙驭清在场,只怕早
已扑上紫缘娇躯,恣意逞欲。饶是如此,阵阵饥渴的目光仍像要把紫缘吞下
去一样,在白纱掩不住的雪肤上紧盯不放。紫缘纱衣散乱,紧闭双腿,勉强
环臂遮住胸脯,神智逐渐模糊,心惊之余,望见龙驭清盛气凌人的冷笑,只
羞得香腮酡红,急得几乎就要落泪,心中大声呐喊:“不可以不可以!
我我要是忍耐不住,那那就完了”忽觉股间一阵流动,爱
液已溢满其中,将要沿腿边流下了。
【一百四十二】
大厅之上,皇陵派男弟子个个目不转瞬,直盯着渐趋失神的紫缘,眼见
她软坐在地,蹙眉忍耐,发际和肌肤点缀着滴滴汗水,纤细娉婷的体态越发
显得迷人,都不由得心跳如狂。
紫缘只觉眼前阵阵昏眩,双腿之间渐感温热,被爱液所浸濡的白纱,已
经慢慢没了掩蔽之效,下面透着些许乌黑的阴影。她羞急之下,只能并拢着
腿,用手遮挡。虽然如此,那似清似稠的水流还是沾满了她的大腿根部,旁
人虽然看不到,紫缘自己却清楚知道,霎时羞得面如桃花,但仍紧咬下唇,
不肯再发出任何声音。
但是身体里那股燥热不堪的感觉驱之不去,汗滴从她通红的脸颊上不住
滑落,咽喉里似有一阵逆气冲将上来,令她只想放开声音,大声呼喊呻吟。
紫缘乍觉心神恍惚,急忙伸手捂住了嘴,总算没有发出吟叫声,但是也
已浑身颤抖,胸口剧烈起伏。
这时康绮月已停下琵琶弹奏,莫非是悄悄走到紫缘身后,弯下腰去,在
她耳边呵了口气,轻声道:“别勉强啦,你那儿不是湿透了吗?身体里空荡
荡的,是不是很难受呢?好姑娘,你就乖乖听话,我们非但不会伤害你,还
会让你好舒服,好舒服呢”说着十指在她颈后轻轻一抹,又呵了口气。
这几句话轻轻淡淡,却是如赋魔力,字字勾动紫缘心弦,令她脸颊发热
,越听越羞,再被莫非是指尖轻拂肌肤,突然克制不住自己,一点喘息声从
她喉间溜了出来:“啊呃啊啊”
这声音只带着三分娇媚,却有七分旁徨,听在皇陵派众人耳里,真是说
不出的心痒难搔。莫非是淡淡一笑,飘然退开一旁。此时紫缘身上已是汗水
淋漓,肤色泛着樱红,眼神朦胧难耐,身子摇摇晃晃,几乎便要躺卧在地。
忽见她樱唇微颤,一阵迷迷糊糊的声音传出来:“文渊渊
”
龙驭清冷笑道:“这‘罪恶渊薮’的所在隐密之极,文渊那小子便有通
天本领,也不能来此救你,更没其他人会来救你。你不必徒作挣扎,识相的
就快快顺服,否则的话,哼哼,哼哼!你曾经受过被人奸淫的滋味,也不想
再试几次罢?”
紫缘身子一震,低着头,双肩不住颤动,轻轻喘了几声,忽然猛一甩头
,右手一掠发鬓,一头乌云绸缎般的长发散了开来,飘然飞舞,披垂在胸前
、肩上、背后,和白皙的肌肤互为辉映。
她紧握右手,闭着双眼,阵阵混乱的喘息似乎透露着她已经失去了最后
的矜持。龙驭清心道:“这小姑娘终于支持不住了。”才刚向前走出一步,
忽见紫缘右手微一抬起,额前发丝稍稍掠起,目光忽然一片明澈,指间闪着
一点黄澄澄的亮光,却是她发鬓上的一根金钗。
倏忽之间,紫缘右拳用力下击,霎时一股血线涌了出来,金钗已刺入她
右边大腿,殷红的鲜血汨汨而流,染红了白纱一片。这一下出人意料,众人
无不吃惊,龙驭清双眼一睁,更是惊讶。
紫缘紧咬着唇,显是极为痛楚,手腕一转,刺在肌肤里的半截金钗跟着
转动,一旁纱衣上的皱褶全是血红。只见她紧蹙眉头,柔嫩的下唇几乎也要
咬得渗出血来。
她缓缓拔出金钗,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胸口虽仍因先前剧喘而微微波
动,脸上神情却已宁静下来,不复之前的羞红,反而显得有些苍白,双眸望
着龙驭清,低声说道:“君子欲利而不为所非,龙先生,你是文公子的前辈
,用这种手段,不觉得有辱身份么?”
龙驭清原以为紫缘早该放弃抵抗,没想到她宁可自伤身体,藉着疼痛使
神智清醒,也不肯屈服自己,被她静静地直斥其非,一时竟瞠目结舌,难以
发怒逞威,不由得又打量了眼前这个柔弱的姑娘一阵,说道:“你的脾气倒
是硬得很。可是你身上药力未除,待你腿伤痛楚稍减,又受药力煎熬,势必
忍受不住,瞧你还能逞强?”紫缘轻轻地道:“等一下要是我又受不了,我
还可以再刺。既然没有人能来帮我,那便要自己救自己。”
龙驭清见她右腿一缕鲜血顺着肌肤流过脚踝,滴在地上,虽然只是皮肉
之伤,但是瞧她以钗刺腿时的果决,此刻言语坚毅宁定,心中略一沉思,盯
着紫缘,冷冷地道:“要整治你的方法,也不只这一样。你要是当真聪明,
刚才应当刺的不是大腿,而是喉咙。你只要不死,龙某人自能逼你乖乖听话
。”紫缘轻轻摇头,说道:“我不会自杀的,无论你怎么对付我也不会。”
龙驭清道:“为什么?”
紫缘微微一笑,轻轻阖眼,默默不语半晌,睁开了眼,才说道:“龙先
生,你早打探过我的事了,是不是?”龙驭清瞪了她一眼,并不回答。紫缘
说道:“以前,我的确有过寻死的念头,可是现在不同了。现在有一个人,
我想跟他在一起,又有了很好的朋友,他们对我而言,都是很重要的人。我
如果就这么死了,实在对不起他们,也太藐视自己的生命了。遭遇了从前的
苦难,我还是这样过来了,现在又怎么能轻易言死?”
她这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