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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开交。众人赶紧穿好衣服,小慕容和华宣急於问个清楚,逼得文渊狼狈不
堪,回想昨晚的事情,只是一片零碎模糊,根本记不起小枫的事。
只有紫缘比较镇定,带小枫到一边去,柔声问道∶「小枫,你还记得什
麽?说出来,没关系的。我们一直像亲姊妹一样,要是文公子真对你做了什
麽,总是┅┅总要有个交代┅┅」
小枫窘得直摇手,神色慌乱,叫道∶「紫缘姐姐,你┅┅你可别胡思乱
想啊,昨晚┅┅昨晚我是也醉了,可也没醉透啊,发生了什麽事,还是知道
的,文公子没有对我怎麽样啦!」
小慕容急道∶「可是┅┅你们刚才怎麽会那副样子?」华宣跟着叫道∶
「对啊,这┅┅这要怎麽解释?」小枫脸泛羞红,双手低垂,指向小慕容,
道∶「是┅┅是因为慕容姑娘,昨晚和┅┅和文公子┅┅做完第二次之後,
把我拉了过去,脱我的衣服┅┅」
小慕容一呆,道∶「我?」小枫点点头,道∶「是啊,一边脱的时候,
就┅┅就把我往文公子那里推,说是┅┅换┅┅换我┅┅文公子也抱住我了
,我也挣不开,只好┅┅就给文公子抱着┅┅」华宣急道∶「再┅┅再来呢
?」小枫低着头,说道∶「然後┅┅文公子好像太累了,就这样睡着了。」
文渊一怔,道∶「就是这样?」小枫点点头,悄声道∶「是啊,我┅┅我也
没有力气了,後来┅┅也就睡着了啊。」说到这里,已经脸红如火。
这麽一来,原本紧张的气氛登时消了。文渊松了口气,笑道∶「谢天谢
地!」小慕容笑道∶「还好你及时醉倒,要不然像你这种人啊,才不会悬崖
勒马呢。」华宣道∶「还说呢?慕容姐姐,问题不就是你造成的吗?谁要你
乱脱人家衣服嘛。」
小慕容有点不好意思,笑道∶「这个麽┅┅大概我把小枫跟你弄错啦,
本来是想脱你的衣服也不一定┅┅醉了嘛,难免会做错什麽。」华宣微微脸
红,噘起小嘴,叫道∶「什麽嘛,脱我的衣服就没错了?」小慕容笑道∶「
哎呀,反正你是一定会脱的,那就无关紧要啦。刚才你醒来,还不是没穿衣
服?」
众人说笑之际,收拾了行囊,启程再行。不过在宿醉之下,众人都还有
点头昏脑胀,尤其除了小枫之外,昨晚都享受了极其放纵的云雨之乐,更是
大耗元气,又以文渊最甚。今日和紫缘共骑驴上,管控之力不足,那驴子便
大不如昨日稳当,不时又乱跳乱冲起来,让文渊费好大的劲才能制住。
紫缘柔声道∶「还好罢?管得住麽?」文渊强笑道∶「可以是可以,稍
微累了些便是。」小慕容策驴过来,笑道∶「怎麽啦?昨个晚上太花气力了
,今天这麽提不起劲来?」文渊道∶「追根究底,不该喝那麽多酒。昨晚醉
得一蹋糊涂,没半点节制,真不知道跟你们┅┅有过几次了。」小慕容红晕
上颊,跟着嫣然一笑,道∶「那不是让你占了大便宜麽?吃亏的是我们三个
,被你欺负了那麽多次。」文渊暗暗苦笑,心道∶「昨晚是太过荒唐了,可
不能时常如此,实在太伤身子,否则牡丹花下死,可不是什麽光彩事。」
众人纵骑而行,过郊野,近人烟,到了午时,离京城已无多少路程。
华宣侧头向着文渊,说道∶「文师兄,我们要进城,还是直接去赵县找
向师兄?」文渊道∶「先进城罢,咱们也该歇一会儿了。总不成皇陵派一朝
存在,我们便一朝不进京城。」小慕容笑道∶「皇陵派眼线再多,总不可能
每个都认识我们,也不必那麽担心。」当下五人便策驴进城。
这一日的京城,气氛却和平时大不相同,虽然喧闹依旧,但是喧的闹的
,是明朝定都以来从没发生过的大事。
文渊等五人进城没多久,很快便听得了这个消息∶正统皇帝亲征瓦剌,
行军至土木堡─怀来县西二十馀里─,被瓦剌军队团团包围。八月十四日上
突围而走,半路被也先率军追到,一战之下,全军覆没。五十万人马成了遍
野尸骸,随行的文官武将,几乎全部命丧乱军之中,包括大倡亲征的王振,
在大败之馀,号哭不已,被恼怒的护卫将军樊忠一锤打死。
而正统皇帝,堂堂大明天子,则被瓦剌铁骑北掳而去,未得逃回京城。
败兵回报京中,如此大事,已然震动朝廷,奉天殿上百官痛哭,乱成一团。
乍然闻此巨变,文渊大为惊愕,想到寇非天死前言行,顿时了然∶「我
只以为寇非天所言,是告诉我这一战的惨败,会让龙驭清有机可乘,不料连
当今皇帝都给瓦剌俘虏了。国一日无君,朝野势必动荡,这就是寇非天所暗
示,龙驭清的机会?」
这是他先前未曾预料到的情势。皇帝沦为外敌战俘的大祸,晋有永嘉,
宋有靖康,都是导致国破家亡,江山易主的大惨变。如今发生了这等变动,
文渊即使不想多管龙驭清的事,这时也不能置身事外了。
秋风吹笼下的京城,彷佛弥漫着兵戎相见的肃杀之气。
十景缎(一百六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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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统皇帝陷於瓦剌,宫中也做出了应对之策。前任宣宗皇帝只有两个儿
子,长子朱祁镇即为正统皇帝,弟弟朱祁钰封为 王。这时正统成为瓦剌俘
虏,皇太后立正统之子朱见深为太子,命 王为监国,翼辅朝政。朱见深不
过才两岁,如何能治理国事?临朝议政的诸般事务,自然着落在 王身上。
大军出征之前,兵部尚书邝 力谏无效,随驾出京,兵部事务交由左侍
郎于谦处理。而今邝 已死於败军,于谦便即调动两京、河南备操军,山东
及江苏沿海卫所备倭军,江北及河北各府运粮军赶赴京师,巩固防卫。京城
精兵本已在土木堡牺牲殆尽,仅馀残兵弱卒,如此一经部署,对於抵御瓦剌
进兵自然大有护卫之效,人心安定不少。
文渊等五人落脚京城外的客栈,数日下来,不见皇陵派有何动静,心中
不觉暗暗纳罕。这天众人聚在房里,交换意见,小慕容说道∶「照理来说,
龙驭清要是真要作乱,应当不会放过这皇帝被俘虏、朝廷失去主宰的时候,
现在却一点动静也没有,这可奇怪了。」
文渊摇了摇头,倒了一杯茶,举到唇边,又放了下来,说道∶「我不知
道他在打什麽主意,也许他觉得时机未到,又或许他正在制造时机,也可能
他根本不打算造反。」
华宣无聊地用手指敲着自己的茶杯,没精打采地道∶「那我们还要在这
儿待多久嘛?」这几天文渊和小慕容轮流出去探查,华宣总是留下来护着紫
缘和小枫,成天待在房里,不免觉得气闷。
文渊道∶「再等一段时日看看,倘若情势稳当,我们自然也不必耗在这
儿。这样吧,师妹,你要是觉得无聊,不如明天由咱们出去,小茵留着好了
。」华宣登时双眼明亮,笑道∶「好啊,我要!」小慕容笑道∶「又不是出
去玩,有什麽好高兴的?这样正好,我可落得轻松呢。」
次日一早,文渊和华宣出了客店,行经皇城朝阳门,远远便见一队人马
,往一处宏伟府第而去。
华宣留上了神,瞧那人马服色,低声道∶「文师兄,那好像是锦衣卫。
」文渊点点头,再看那宅府雕梁画栋,却是王振的府第,他初到京城时,曾
和郝一刚等来此,因而救得紫缘平安。
文渊道∶「咱们过去看看。」两人漫步而去,见王振府第四周围了不少
人潮,一问之下,才知原来这日奉天殿上, 王和群臣共商政事。昔时王振
作威作福,此刻丧命土木,百官的奏章顿如潮水一般,痛劾王振,要 王将
王振抄家灭族,罪状告於天下。
这一批锦衣卫,正是前来捉拿王振的族人。不过多久,王振满门老少哭
哭啼啼地被押了出来,包括从子王山在内,一一被缚往宫中。围观的百姓议
论纷纷,对之唾骂不绝。
华宣轻声叹道∶「就算王振是大奸臣,他的家人可不见得全都是坏人啊
,怎麽全部都捉了起来?」文渊道∶「『身不修,不可以齐其家』,这些人
如此下场,那也是王振所造成的。」
华宣呆呆地观望着,忽觉脚边裤管被什麽拉动,不禁低头下去一看,只
见一团毛绒绒的东西,黑白相间,却是时常在赵婉雁身边的小白虎,正咬着
自己的裤管向外拉扯。
她大为惊奇,道∶「这不是赵姐姐那只小老虎麽?怎麽会在这儿?」文
渊端详着小白虎,说道∶「说不定师兄和赵姑娘正在附近。」
华宣蹲了下去,抱起了小白虎,柔声道∶「好久不见啦,向师兄也在这
附近麽?」小白虎仰首上望,哇了一声。
一人一虎默默对望半晌,华宣无奈地抬起了头,说道∶「文师兄,它听
不懂啦。」文渊笑道∶「我也没叫你问啊。」低身拍拍小白虎的头顶,说道
∶「罢了,不能说人话不是你的错,听不懂你的话也不是我们的错。要是你
知道师兄在哪儿,便带我们过去如何?」
小白虎向他低啸几声,一下从华宣怀中跃出,从人群间跑了开去。文渊
和华宣跟着追去,心道∶「要是这小老虎真能带路,倒是奇事一桩。姑且信
之,要真不行再说。」
一个小小的白影在大街小巷之间穿梭,奔得奇快,两人使开轻功,半点
也没落後了。不过多久,小白虎奔出了城门,一口气又跑了十多里路,越跑
越快,居然半点也没停歇。文渊暗暗称奇,心道∶「看不出这个小东西气力
这样悠长,在武林中倒算得上轻功的一把好手。」
一路渐至荒野,到了一处山脚,小白虎往几间屋子奔将过去,放声大啸
。只见门板从内打开,一个轻裳披发的少女走了出来,小白虎一下便跳到她
怀中,看那女子容貌,果然便是赵婉雁。
华宣极是高兴,快步奔了过去,叫道∶「赵姐姐,赵姐姐!」
赵婉雁循声望去,见是文渊和华宣来了,登时面露讶色,说道∶「文公
子┅┅和华姑娘?你们┅┅怎麽会来这儿?」华宣笑道∶「跟着这只小东西
来的啊。赵姐姐,你真的自己从家里跑出来啦?」赵婉雁低着头,支支吾吾
地道∶「是┅┅是啊。」
文渊随後跟到,拱手为礼,道∶「赵姑娘,好久不见,我师兄在这儿麽
?」赵婉雁脸颊微红,道∶「向大哥?他在啊,请┅┅请先进来。」说着抱
着小白虎匆匆进屋,甚为羞怯。
文渊见她神态忸怩,微觉诧异,但仍和华宣走了进去,见屋中梁柱颇为
陈旧,看来向扬和赵婉雁只是暂住於此。他正环顾四周,忽听内堂脚步声响
,向扬披着长袍走了出来,笑道∶「好师弟,想不到你会找到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