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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交锋,大同参将吴浩战死。同一日里,西宁侯宋瑛、武进伯朱冕率兵去救
,与瓦剌交战于阳和,双双阵亡。瓦剌铁骑势如破竹,杀得明军溃败,警报
雪片般飞入京城,不由得正统不急,立时便向最信任的王振先生问计。
文渊、小慕容藏在假山后头,听到王振自信满满的说话,互望一眼,一
齐摇头,大大不以为然。正统却是大为欣喜,不住催问,道:“先生有何妙
计?”王振一笑,慢条斯理地道:“我朝太祖、成祖皇帝,都是亲经战阵。
太祖皇帝将蒙古鞑子逐出中原,灭了元朝,打下这一片大明江山,那是何等
神威?成祖皇帝也曾数次亲征鞑靼、瓦剌,国威大振。今日只是瓦剌来犯,
难道还能胜过当年的元朝大军了?以我朝兵容之盛,何愁不能退敌?”正统
点头称是。
王振又道:“皇上正值春秋鼎盛,年力方壮,瓦剌胆敢寇边,正是皇上
扬名立万的好时机。皇上可以亲率大军,御驾亲征,以皇上天威降服这群野
蛮胡人,便可将北方大漠尽收于大明版图,创下一番功业,可与太祖媲美,
岂非一件万世奇功?”
这一番话说出来,文渊真是听得脑袋发昏,心道:“这王振果然是个庸
才!太祖打天下之时,和现在局势大不相同,岂能相提并论?御驾亲征,又
能有什么功效了?应当立时调精兵、遣良将,赶往前线救援,抵挡瓦剌推进
才是,又何必要皇帝亲临?”小慕容也觉王振言语太过轻率,心道:“这皇
帝再怎么糊涂,也不会当真笨到听从此计吧?这根本也算不得是个计。”
不料正统双手一拍,道:“正是如此!很好,那就请先生快快召集百官
,朕要颁下谕令,出兵亲征瓦剌。”王振喜道:“皇上英明果决,当真有先
祖遗风。”
这“御驾亲征”,居然在三言两语之间定案,文渊和小慕容只听得一片
错愕,心中都想:“怎会有这样的事?”两人相顾茫然,既觉不可思议,又
觉荒唐难信。小慕容凑到文渊耳边,低声道:“这个皇帝是个糊涂蛋,说不
定这什么御驾亲征,征到自己千秋万岁。”文渊不语,心道:“皇帝是一国
之尊,一举一动关系社稷,这样轻言出征,只怕后患无穷。”
只听正统和王振商议一阵,再无什么要紧事端。王振便即退开,要去集
合群臣。文渊和小慕容潜入九重宫阙,本就是要探听陆道人与王振所谈之事
,这时见到王振离去,正欲偷偷尾随而去,但是王振却是往亭子另一方向行
去,两人若要跟上,非经过亭子不可,岂不是立时给皇帝等人见着?弄昏宫
女、太监,还没有什么,要是点倒皇帝,宫中非出乱子不可。
当下文渊拉着小慕容,打算不声不响地绕过八角亭子,忽听慧妃说道:
“陛下,您当真要御驾亲征么?北方又有风沙,气候又糟,陛下应当保重龙
体才是,还是别去了罢!”正统道:“这主意是先生出的,定然有他的道理
,朕是信得过的。想当年麓川之乱,先生坚持出兵,朝中反对之人虽众,不
也是打胜了?这次出征,朕带着龙驭清一起去,命他护驾,总该万无一失了
。”
文渊两人本来已经起步要走,听到正统说起龙驭清,登时留上了神,停
了下来,依然藏在假山之后。慧妃道:“龙驭清不是守祖宗陵墓的么?陛下
为何要他随行?”正统道:“爱妃,这你可不知道了。这龙驭清身手不凡,
犹胜杨洪、石亨、樊忠,当朝没有一个武将如此勇猛,有他同行,此战更可
添胜机。”文渊心道:“说到武将,自也不必有龙驭清那样本事,该要精晓
兵法兵事,懂得攻守进退才是,这跟武林高手所求可不一样,不过这皇帝或
许也分不清。”
慧妃叹道:“陛下您出外征战,臣妾孤零零的留在宫里,可不知有多寂
寞,这日日夜夜的牵挂,臣妾却如何消解?”言下之意,仍然不希望正统亲
征瓦剌。正统方当年少,听了王振一番说辞,只觉瓦剌不过区区边关胡人,
纵然逞得一时威风,又哪里会是明朝王师的对手?自仁、宣两帝以来,直至
太皇太后驾崩之前,国内清平,甚是繁盛。此时朝政已坏在王振手里,可笑
那正统皇帝宠信王振,哪里知道他的胡作非为,只道天下安稳如常,虽有瓦
剌来犯,亦不足惧,慧妃纵然劝说,却只当清风过耳,笑了一笑,搂过慧妃
,道:“爱妃不必忧烦,待朕班师凯旋,再来同你作乐。”说着向旁一挥手
,道:“你们都下去罢!”众宫女依命退下,却是往假山这里而来。文渊和
小慕容轻轻挪移,避开了宫女行处。
待得四名宫女离开,小慕容悄声说道:“再听下去,看来也不会说到龙
驭清什么要紧事。”文渊点了点头,道:“我们追那王振去。”可是两人被
正统的话引住片刻,王振却早已走远,不知到了哪一处宫殿,这时是跟也跟
不上了。”小慕容低声道:“皇帝要他立刻去召集群臣,他应该没时间见陆
道人才是。我们等上一等,待会儿皇帝总会再跟王振会面,好颁发旨意,那
时再跟住他便是。”文渊道:“这也是个方法”
忽听亭中传来几声细微的娇吟声,似是那慧妃所发。“唔、嗯”几声之
后,又听慧妃细声叫道:“陛下哎啊啊啊”叫得几声,便
听正统笑道:“朕将要出征,可会有好一阵子见不到你,你今天可得尽心些
。”慧妃喘道:“臣妾知道啊、陛下您来”
文渊和小慕容相视不语,这才知道正统为何要宫女退下,原来竟是要在
这亭子里临幸慧妃。想是他听了王振鼓舞,心情正佳,面对慧妃软语相劝,
神情楚楚,一时动了兴致。文渊见小慕容脸色泛红,心下好生尴尬,当下轻
声道:“咱们先换个地方等罢。”小慕容低声道:“还有哪里能换?走得太
远,听不到,看不见,皇帝走了我们也不知道。”文渊没了主意,只得道:
“那你想该怎样才好?”
小慕容没想到会碰上这等局面,脸颊羞红,轻声道:“既然走不得,只
有留下来啦,还能怎样?我们不听不看就是了。”耳听慧妃的呻吟声不住传
来,文渊心下踌躇,暗道:“不看倒还罢了,哪能说不听便听不见的?”当
下也没什么法子可想,双手捂住耳朵,可那娇腻声音总是一丝丝飘了进来。
小慕容心里着慌,一只手撑在假山上,另一手轻轻抚胸,深深呼吸几下
,眼睫不时眨动,转头望了望文渊,见他正捂着双耳,不禁好笑,轻声道:
“你这样便算听不见了吗?”文渊道:“是听不见了。”小慕容笑道:“是
么?那你又怎么知道,我方才说了些什么?”文渊一笑,道:“是你的声音
我自然听得清楚。”小慕容面露红晕,突然搂住文渊脖子,轻轻吻了他两下
,悄声道:“他们在做,我也想要。”
文渊吃了一惊,轻轻把小慕容推得远些,低声道:“小茵,别胡闹,这
里可是皇宫禁苑。”他这句话才说完,慧妃突然连声腻叫,极之诱人,听来
尚未进入正戏,只不知正统对她做了什么。小慕容微微眯着眼,手指轻轻搭
在唇边,嫣然一笑,轻轻地道:“皇宫又怎样?我们小声地做,那就好了。
你你这几天都没跟我睡,我真的很想要啊。”
文渊没想到小慕容这样大胆,不禁慌了手脚,心想:“小声地做?断无
可能,小茵到了投入的时候,什么也控制不住,非给人惊觉不可。”当下连
连摇头,道:“回去再做罢,这里不成。”说话之间,慧妃娇啼大作,正统
的喘声也粗重了起来,只是没有一句亲怜密爱的情话,欢愉的春声分外显得
情欲波动。
小慕容缓缓斜着头,樱桃小嘴噘了一噘,道:“我就是想在这里做嘛,
难得才能来一次呢。你不答应,我以后再也不和你说话罗。”文渊心中一动
,心想:“这话小茵可也对慕容兄说过,现在变成对我说了。”他知道慕容
修是小慕容唯一至亲,心目中的地位向来不可取代,此时此言,显然自己和
慕容修已经并驾齐驱,甚至是小慕容最重视的人。
想到这里,文渊不禁轻轻抱住小慕容,在她耳畔轻声道:“你不跟我说
话,我可活不下去了。”这话说来,小慕容只觉一阵甜蜜,见腆一笑,轻声
道:“好啦,我也不是要为难你,我们回去再做就是。”她本来被正统、慧
妃的欢匿情状吸引,一时兴奋动欲,忽然起了跟文渊缠绵的念头,此时稍加
清醒,也知这想法太过异想天开,当即打消主意。只是听着慧妃呼叫,心中
终究难以平静,好奇心起,稍稍探头,往假山彼端的亭子望去。
只见亭中一个半裸美人,上身正仰躺在圆石桌上,胸前全无遮掩,一对
丰满的雪峰被正统揉得变化多端,像是要挤出什么一样,无怪乎慧妃叫得这
样销魂。正统龙袍已脱,身上还穿着裤子,神情已然忍受不住,只摸了慧妃
几下,一只手便去解腰带,只是单手不易解开。慧妃娇喘吁吁,眼中似要滴
出水来,白里透红的肌肤上汗珠点点,也已动情。小慕容只看了一眼,便觉
脸上热得发烫,急忙缩了下来,投在文渊怀里,轻声道:“他们他们快
开始啦。”文渊嗯了一声,低声道:“别去看了。”抱着小慕容的手臂更紧
了些,下身一阵胀热,看着小慕容玉颊如火,三分害羞,带着七分娇艳,不
禁怦然,缓缓闭上眼睛。
【一百一十】
※本回人名有罕见字,加一注释,邝埜:音同“旷野”。
小慕容倚在文渊怀抱之中,只听得羞涩难当,心里一阵乱蹦,心道:“
躲在这里,也不知道要听他们做多久。要是要是我忍不住,那可怎么办
?早想到这里,刚才根本不该答应他回去再来的。”不禁大有悔意,只得紧
紧抱住文渊,聊解情思。
没多久,只听慧妃“呵啊”一声高叫,娇媚婉转,又似叹气,又似呜咽
,直叫得人筋骨酥软,当真动人心魄。文渊宁定心神,一眼不看,小慕容却
忍不住又探出头偷偷窥视。只见正统揽着慧妃纤腰,已从正面攻入,缓缓抽
送。慧妃上身搁在桌上,美艳的肉体跟着前后晃动,口中不住声的鸣叫,极
尽浪荡之能事,秀眉紧蹙,樱唇吐息,急促地呼唤道:“陛下陛下
饶命啊哎啊呀臣妾受不起噢啊”她声声哀鸣
,似乎也大助正统之威,抽动得越来越快。
小慕容瞧得面红耳赤,偏过头朝向文渊,轻声道:“他们可开始啦。”
文渊睁开了眼,微笑道:“别看,小心你又受不了了。”小慕容脸上一
热,道:“怎么你好像没事一样?我我可真忍不住。要是你现在想要,
我马上就给你了。”说这话时,小慕容满脸尽红,说不出的可爱,确是情潮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