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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双彪-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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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没笑!没——笑,你不用咬牙了——没笑!”李和一路小跑冲出房间,赵明达听到一阵放肆的大笑越来越远,不禁恨恨地说:“真不仗义,等有一天你也被打的时候,我要当着你的面狂笑一番!”

***

“喂,你要带我去哪里?”当赵明达穿着李和家的奴婢为他准备好的衣服坐上马车后,还是不明所以地问。

李和看看他,突然认真地说:“你还记得淮阳公主吗?”

“噢——”赵明达道:“不记得了!”

李和认真地启发他,“那个曾经含情脉脉赠你香囊的公主,你竟然能忘记?”

“我想起来了!”赵明达一拍手,“长了两颊雀斑的那位公主?”

“这个你倒记得清楚。”李和无奈地说:“实话告诉你吧,今天是淮阳驸马的生日,在聚馨阁大摆筵席,有很多长安的贵族都去贺寿。我特意带上你,看看能不能为你再谋个出身,你也不能每天都在街上闲混啊——对了,你为什么不刮胡子?”

赵明达摸摸脸说:“我这样看起来会更具有吸引力。”李和便真的从马车上栽下去了。

大约过了四分之一个时辰,聚馨阁到了,李和踢了他一脚,瞪着眼睛吼:“到了!”

“你那么凶干吗?”赵明达一边慢腾腾下车,一边懒洋洋地反抗。门口的侍卫检查过李和的请柬和手牌,然后又看过赵明达的,恭恭敬敬地说:“李公子,赵先生,这边请!”

李和看了赵明达一眼,跟着带路的仆人上了楼,赵明达则四处好奇地张望,并发出啧啧的赞叹声,那兴致好像是来参加一场同窗聚会一样。

李和小声说:“明达,一会儿你坐在下首,不要说话,千万不可纵酒,听到没有?虽然淮阳公主可能不在,可你们的艳事,淮阳驸马是知道一二的,别叫他想了起来,你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听到了!”赵明达漫不经心地点点头,但此刻他正站在一幅春宫仕女图前,用手指丈量一个画上仕女两乳之间的距离。

李和恨不得给他个降龙十八章,硬是忍住了。

那个玉面丹唇的男人应该就是淮阳驸马了,真是仪表堂堂,在婚前一定是个美男子,可惜现在有些发福了。驸马就是驸马,不用说他办这个生日宴会实际上是勒索会,二十来号达官贵人将他们从各地搜来的宝物争相献给这个胖男人,他便请自己带来的和大家带来的鉴宝师一起品观,每一样宝物呈上来,来人都要细细品评一番,煞有介事。

与驸马最为交好的傅永城是当今宰相傅寿的儿子,他献上的宝物竟然是一群异族美女,不仅穿着奇异香艳,会跳异域风情的舞蹈,而且个个长得娇艳欲滴,活色生香,把满场子的男人都看得垂涎三尺。

句傅永城说,大唐北边有一个国家,名字叫罗刹国,这些美女都是从罗刹国来的。众人一致叫好,都说听说罗刹国北蛮之地,竟还有这等漂亮的女子和妖艳的舞蹈。

李和在流口水之余,还忍不住用眼睛关照了下赵明达,这个潦倒乐师在他看来,是个登徒子之流,万一在这么重要的场合失态了,就连自己都要替他吃官司。结果他惊奇地发现赵明达闭着眼睛,筒着袖口打瞌睡。

“明达,明达,你怎么睡着了?”

“啊?噢,昨天读书睡得晚了。”

李和立刻十分鄙视他,被春红苑打的伤还没好利索,看什么书,附庸风雅,“喂,留心着点儿,别失礼了!”

淮阳驸马十分高兴,连向傅永成敬了三杯酒,两人的“感情”更近了一层。

正得意间,席间突然传来一个古怪的声音,好像是酒被咽下喉咙的声音,大伙好奇得往后看去,只见赵明达坐在蒲团上,拿着酒壶不住地灌酒,酒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一副山野村夫的模样。李和焦急地用眼睛暗示他要收敛一点,可他好像根本没有看见。

驸马十分不悦,“这位不是被逐出宫的赵先生么?众人都在观赏歌舞,先生为何却独坐饮酒?”

“因为这歌舞实在不值得称道!”

李和想找个窗户跳下去,他真后悔把这个活宝带来,面对皇族和达官贵人非但不畏惧,连基本的礼节都没有,都怪自己交友不慎,刚刚不是嘱咐过他不要喝酒吗?那是什么话?

“嗬——”驸马冷笑一声,“那依先生之见,这歌舞有什么问题,为何不值得称道呢?”

“舞姬虽长相酷似罗刹人,但舞蹈并非正宗的罗刹舞蹈。”他还正儿八经地对答,驸马身边的人可没那么有涵养,早都气坏了。

“哼!”傅永城气咻咻地叫:“赵先生自然是精通此道之人,可否来指导指导,让我等受教一二?”

“好!”赵明达竟然放下酒壶,认认真真——或者可以说摇摇晃晃,但非醉非醒里带着认真的神色——走了过来,别的达官贵人都鄙视地看着他,等着看他出洋相。李和的额头沁出一层细细的汗珠。

“此歌姬均是来自西域回疆,驸马您没发现,虽然回疆的女子与罗刹国的女子长相有几分相像,但回疆的歌姬头发颜色都是黑色的,而罗刹国女子的头发颜色却以黄色、栗色和红色为主。”

淮阳驸马朝那些歌姬认真看去,也发现她们都是一色黑发,脸上的高兴便减了三分。傅永城生生咽了一口唾沫,恨不得上去将赵明达打翻在地,堵上嘴去。

“最主要的——”赵明达继续说:“回疆的乐舞与罗刹国的乐舞差别很大,但其中的差别一言难尽,如果有机会,愿为驸马单独讲解!”

李和已经紧张的快昏过去了,其实在座的都知道这小子精通各路音律,可没想到他竟然这样摆谱卖关子,完全不把丞相之子放在眼里,均心想:这小子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傅永城厉声喝道:“大胆!我看你是个冒牌货!来人,拿下去!”

“慢!”驸马伸出手挡住暴怒的傅永城,面色阴郁地问:“他说得确实有些道理,那些罗刹国来的红毛子我也见过,长安城里就住了好几个。”

傅永城碰了钉子,其他人也不敢过于逞能。淮阳驸马还是极其厚道的,看在朋友的面子上,将这几个回疆美女照单全收,但临走时毕竟要摆出一幅不满足的样子,示意傅永城一定要找机会弥补上!宴会在傅永城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境况下不欢而散。

车上,李和喋喋不休地埋怨赵明达,“我不是叫你不要说话的吗?什么叫滥竽充数,你连滥竽充数都不会吗?这下好了!你闯了大乱子。”

“我说的是对的,那帮人里也明明有人看出来了,就是碍于傅永城的面子,不肯说罢了。”

“我不是说你说的不对,只是你这样口无遮拦,当心惹祸上身,我也管不了你了!”

赵明达摊开两手,耸了耸肩,“好了,停在这吧,我的伤好了,也该回家了,明天润润笔,还得继续抄袭那几位大画家的名画呢!”

“好吧,就此别过,记着有困难就来找我。”

“我是不会去找你的,我找乐子从来不用朋友的钱。”赵明达下了车,整了整衣襟,准备走。

“明达!”李和忧心忡忡地叫住他。

“怎么了?舍不得我?”赵明达露出恶心的笑

“你一个人要多保重——”

“知道了,对了,你记得帮我介绍一个有钱的寡妇,相貌不限,年纪不限,只要有钱就好了,我年过二十五也该婚配了......喂,喂,李兄!”

李和的马车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这条街道的尽头,扬起一阵尘土。

赵明达一个人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什么嘛,真不仗义,自己有了媳妇就不管别人的死活,去嫖妓好累啊,还不如娶一个老婆放在家里,不过如果是有钱的老婆,就可以有钱去嫖妓了,而且最好是寡妇,这样我的良心也不会太不安,真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嘿嘿!”

突然他的喉咙一紧,顿时说不出话来,也无法呼吸,有人用铁索套住了他的脖子,使劲往后拉。

“啊,啊!”赵明达的手臂在空中挥舞,可是后面的人力大无比,手无缚鸡之力的他被拖入一个黑巷子里,他还没看清楚劫持他的人是谁,就被一顿暴打。

“哎咳咳咳!别打我,别打啦!好疼好疼,别打那里,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打我?哎哟——”赵明达抱着头蜷缩在地上,任凭几个人的拳脚雨点般地落到他的身上,上次被春红苑的打手打的伤还没好利索,就又梅开二度,伤上加伤,他终于明白李和担心的是什么了,想起他临别时的担忧的眼神,赵明达就在心里骂:“不仗义,说清楚一点,也让老子有个防备,下次知道你会被打,看我怎么也把你蒙在鼓里!哼哼!”

打完了,赵明达已经奄奄一息,为首的蹲下来,敲了敲他的脑袋,他感觉那好像是口大钟,已经在嗡嗡作响了。

“小子,听好了,长安城里没有敢跟我们公子作对的人,你最好学乖一点!”

“什么意思?你们——说什么?能不能再重复十遍?”

“找死!”另一个小喽罗显然很不耐烦了,在他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脚,赵明达闷哼了一声。

“够了!”为首的人制止了他的属下,又转过头来说:“先生有多聪明,还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吗?这次是个小小的教训,如果再坏我家公子好事,哼哼,就不像这么客气了!”他做了一个用刀抹脖子的动作,然后一挥手,几个人脚不沾地地离开了。

赵明达不知道用了多长时间,花了多大力气,终于从地上站了起来,用手托住小巷子的墙壁,慢慢一瘸一拐,几乎是用挪的,来到了街上,这时的天空已经发出一点点白色的曙光,已经有稀稀疏疏的商家出来打扫门前的街道,或者到水井前汲水,准备开始一天的买卖了,他忍住浑身的疼痛,想走到井旁要点水喝,不料一个推着小车的老头迎面走来,车辕撞到了他的膝盖,他一个踉跄,眼前一黑,就一头栽倒在那车新鲜的蔬菜上了。

第三章 史上最离奇的邂逅

冬天的雾气总是很大,迷迷朦朦的一层,笼罩在这个城市铅灰色的天空下。但也不像新闻里说的,能见度只有三米,因为据钟瑟瑟观察,她站在街边,对街那个丑男的面孔还看得一清二楚,而这条城市大学东门外面的街道,少说也有十米宽。

是谁说过,这样大雾的天气,是最最浪漫的。所以钟瑟瑟的同事杨晓楠最憧憬去伦敦,说是在这样一个大雾弥漫的天气里,遇见一个英国帅哥会是多么美妙的事情。钟瑟瑟一脸鄙夷地告诉她,现在的伦敦已不再大雾弥漫了。而且据说伦敦那种地方因为总是阴天,人们的心理受到影响,变态很多。不小心遇见一个,半年都缓不过劲儿来。就像现在对面那个丑男穿着一件看不出模样的长袍子,又脏又臭,还沾染着血迹,头上的假发披头散发,胡子拉碴的,好像四肢活动不灵便,走几步路都像痉挛似的。钟瑟瑟脑中不禁浮现起N个好莱坞的恐怖动镜头。

她转过脸,看着公共车牌。此时刚刚过了春节,西安的大学都在放寒假,这里又是大学城,远离西安市中心,人烟特别稀少。一辆公交车驶过来,上面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大抵是这附近的农民走亲戚。司机看着钟瑟瑟,钟瑟瑟赶快摇摇头,那司机很是恼怒地拉了门,嘴巴里还在嘀咕,不上车站在车牌下面干什么,浪费感情!

钟瑟瑟双手抱在胸前,突然瞥见车上那几个穿着新衣的农民中间,一个剪了短发,随着车窗飘进的冷风飞扬的人,他的背影那么熟悉,高高的衣领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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