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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森林-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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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要过了十八夜里。有这一日夜的光阴,或许有法可想。否则,你虽不曾杀人,阿成是你情人,便将凶手擒到,众人怒火正盛之际,你也难干活命。
  “如肯听话,暂时耐性忍受,我必以全力为你设法,虽不敢放你逃走以犯众怒,也许到时发现生机。真要不行,我已年老,又受过汉人大恩,决不愿见你这样一个我生平从未见过的好女儿,惨死在众人手内。有许多话不能先说,你可放心。到了真个不可开交,我豁出受众公审,或是以死力争,也必救你下来。你虽从此算是本族中人,不得脱身,并还要代众人出力立功,算是补偿黄山都死去的损失,要经不少艰难危险,好歹性命总可保住。照我族中规矩,被擒的人,无论多大仇敌,临死以前需要何物,只合情理,均可答应。天亮人来,你只管索讨酒食,吃饱之后到底壮点胆力,也许我还命人送到。
  万一能够平安脱险,岂不更好?”
  双珠连日本已学会好些言语,在老人口说手比之下,就不懂的,也都会意,看出对方满脸愁急之容,神情那样紧张,只管嘱咐安心大胆,听那口气,仍是凶多吉少,便保得性命也难脱身,冒险逃走更是无望。否则,那日寨舞回去,当着老人和山兰,先后演过两次武功暗器,自己本领对方不是不知,竟会这等说法,可见防御周密,无计可施。
  同时看出老人辞色诚恳,决无虚假,如不依他,只有更糟。好在祭神是在月台之上,与我无干,就是被杀,也有一场热闹好看,要到十九日里才得遇害。有这一天多的光阴,就许发现生机也不一定。略一寻思,只得称谢应诺,想说凶酋荡妇阴谋暗算经过。
  刚一开口,老人便答:“我已知道,你只晚出片刻,人在洞中或是湿衣未脱便可无事,如今虽非凶手,也算同谋,至少也是凶手一党。众人见我全族中两个智勇双全、最有本领的勇士首领,在此两三年内相继死去,一个又被外人惨杀,全都咬牙切齿,难于理喻。除非我拿命来拼,你还要显出本领,真个做我女儿,永远为他们出力,并在三月之内选一丈夫,或者才能无事,否则我也不会这样作难了。我已借着占星为名把人遣开,并令奏乐幼童去往林中分头巡查,不许一人来此窥探,才得和你明言心事,免你冒失,妄想逃走,祸闯更大,活命更难,我还不免伤人,岂非两误?话已说完,我不能在此久停,也无法放你下来。至多天亮人来,你凭良心,真听我的良言相劝,我命人将绑松开,容你可以随意坐卧,只不离台一步,或者能够办到。不过你如骗我,乘机逃走,你固难免惨死,我也失去众人信仰,同受其害。我知你不是寻常汉家女子,十分相信,并把你当成亲生女儿一样。为想逃生骗我,我也愿意,乘我在此,不妨说出,只不当面明言想要逃走,就是假话也可答应,你意如何?”
  双珠人本刚烈,胆勇绝伦,又为对方至诚所感,脱口慨然答道:“干爹,你是好人,我不骗你。我一孤身女子,受人阴谋暗算,本是受害的人,还要遭此冤枉惨杀,心实不平。只有三寸气在和一线脱身之机,决不束手待毙,稍有机会,必以全力相拼,冒险逃走。实不相瞒,我身有要事,就仗干爹之力保全,免于在杀,也决不会做你们的俘虏,在此久留。我的性命本是你们所救,譬如已死蛮人之手,又当如何?干爹放心,就我能够逃走,有人追来,看在于爹面上,决不以怨报德,必尽可能仗我智计机警脱身,无论如何也不杀死一人。彼此互斗,为了脱身,轻伤或者难免,却望干爹原谅我不得已便了。”
  老人阿庞少年时往来汉城,虽是多族杂居的边疆地带,所见妇女都是大脚,稍微穷苦的人家都耐劳作,像这胆勇机智,本领高强,遇到生死关头这样激昂慷慨,毫无惧怯,并还知恩感德、义理分明的奇女子,还是第一次见到。人又生得那么美秀,周身绑紧木台桩上,始终神色不变,就这胆力已足惊人。最难得是自己业已露了口风,要她危急关头乘隙逃走,连故意欺骗均所无妨。她依然不肯说句假话,明知凶险万分,竟说非逃不可,连做俘虏,都以严词拒绝。休说汉家女子,便是这多年来所见最强悍的勇士,也无一人有此壮烈,不禁大为感动,几乎流下泪来,想了一想,慨然答道:“你真是我好女儿。天已快亮,四外树屋中人虽睡熟,相隔又远,不会听见,到底不可不防。如被警觉,万一遇机逃走,又多阻力。好自保重,照我这样,不必当人,我便可命人送来酒食。望你胆子越大越好,心思越细越好,能在重重埋伏和各路穷追之下,避开原走的路,由崖后花林绕山而过,逃将出去,我就谢天谢地了!”说罢,比了两个手势,朝双珠的脚亲了一下,含泪往对面台上走去。
  双珠听出老人示意,要她去崖后穿林绕山而逃,并比手势,要在吃饱之后,到了明日中午方始上路,料有原因。仰望月落参横,东方已有明意,耳听笙歌之声,那二十八个男女幼童又由林中歌舞而来,仍作两行,往对台上走去,跟着便见林中逐渐有人走出,越来越多。知道此时不是机会,否则,老人走前不会比出那样手势,仍以安心守候为是。
  方想起山兰告发出于意料,此女死得也极冤枉,这类无知识的妇女实在可怜。鸦鸦行动尤为奇怪,不知何故始终未见,仿佛暗中出力想要解救神气。难道这样一个小女娃,还是救星不成?心正寻思,越想越觉处境虽极凶险,生机并未断绝,只不知鸦鸦为何要说阿成是我情人。此人十分忠义,他是正凶,且喜未被对头擒住,否则决无生路。以他那样忠义,知我被擒,拼着性命不要,也非来此解救不可,此时未见动静,也许他和鸦鸦正在一起商计。因鸦鸦深知利害,不令平白送死,将其劝住,早晚仍非发动不可,但盼他不要被野人擒住才好。
  念头还未转完,忽见两个中年妇人,端了两大盆酒食山果走上台来。一个并将双珠绑绳松开,露出一条手臂,一个便将酒食捧上。先是面带悲愤之容,一言不发。解绑的一个,并还握着一枝锋利的镖枪注视着自己,作出稍有逃意立即刺击之势。双珠知道误会已深,无理可讲,也不理她。为防少时不易逃走,右臂不动,只将左膀脱出,从容饮食。暗中留意,瞥见台下约有百十个男女野人,俱都手持刀矛,环立四外,目光一齐注向台上。深幸方才不曾冒失,否则非糟不可。越料老人之言无差,此时必须镇静从容,装作听天由命,老实已极,使对方减少疑虑,才有便宜,便自顾自饮食起来。
  双珠平日随父医病,人最温和,比起双玉天真娇憨,有时还要嫌烦,露出不快之意的更好得多。心思又细,越是贫苦病人越是体贴周到,终日没有疾声厉色。那么爱干净的人,所医都是穷苦污秽的土人,时常还要洗涤病人脓血,为之包扎,丝毫不以为意,只更用心。谁都说她耐烦脾气好,温柔和善从来少见,实则内心最为刚烈。平日看去那么温柔娴雅,气度安详,对人谦和,可是到了这等紧要关头,落在敌人手里,立将本性激发,自然强做,不肯丝毫卑屈。虽知此时越装老实越好,但仍不肯笑脸向敌,讨好献媚,或是做出一副怕死的可怜相,以博对方怜悯。人虽美秀,自有一种英爽不屈的傲气。
  接过酒食,竟和平日一样从容饮食,神色丝毫未变。
  一个人的爱美之心根于天性,何况双珠前两日夜里还是老人阿庞义女,受过全体野人尊敬,此时忽成待死之囚,照着杀害本族酋长的仇敌死法十分残酷,被擒的人偏又生得鲜花一样的好看。只管积习相沿,二蛮妇上来把她当成仇敌,由不得也生出一种怜借之念。这两个中年妇女的儿女,均在双珠来日最先见到,还得了些心爱东西回去,说得来客好到极点。早就留有好感,心中忿怒本是一时感情冲动,见她孤身一人绑在台上,来时又听老人说起双珠并非凶手,还是被害的人,因情人阿成救她,将酋长杀死,山兰误报,死无对证,被擒来此,真正凶手又未擒着,以致受累。虽因凶手是她情人,事又由她而起,还是有些迁怒,只为老人之命,不敢不遵,当地旧规:俘虏罪人临死以前,除松绑须得老人允许或经众人同意而外,照例有求必应,必须送来。初上来时还是满面怒容,及至见面之后,先就觉着这样好看有本事的少女死得可惜,再一想到死时身受之惨,越发心寒,生出同情。以为对方一个孤身少女,处此凶险之境,不会不知利害。就说饥渴求食,也未必还有心肠能多吞吃下去,寻常罪人求食,至多照她所说拿上两样拉倒。这次老人想是看在父女情分,尽好的与她送来。这么秀气的汉家少女,当此生死关头,必已心寒胆落,事前又未索讨,就是肯吃,也必不多,不过借此机会,将上半身的绑索稍微松动一点,减少苦痛罢了。
  及见双珠只松左臂,说是一手尽可够用,不必费事,已出意料,后来见她食量虽然不大,每一样俱都尝着,非但从容咀嚼,吃得甚香,神态尤为安详。除头上秀发被套索弄乱,蓬松不整而外,丝毫不显惊慌。灯火光中,照见短发披云,丝丝疏秀,反更显得貌比花娇,人同玉艳,英姿飒爽,容光照人。活了这大年纪,无论本族异族中的妇女,几时见到过这样好的人品?便拉都之妻号称全族中第一美人,以及由外族中娶来的美人山兰,比起此女,也是相去远甚。别的不说,单说这胆力,便比以前擒来的那些凶悍山奴还要勇壮。最难得是这样安详自然,周身绑紧,死在临头,竟会若无其事。不禁由惊奇佩服,转为爱好怜借,尽消敌意,生出同情。内中一个,首先问道:“姑娘,我听说酋长不是你所杀,你还被他迷倒,是真的吗?”
  双珠先见来人怒目相视,不愿理她。及见对方面色忽转和善,好言相问,暗忖:
  “单是负气并无用处,人在患难关头,只要心细胆大,应变机警,到处都是生机,只不放过机会,便可兔去死亡,我只不向她们低头屈服,好言相问,回答何妨,就便探询这不讲理的报仇之法,岂不也好?”便将前事经过说个大概,并说:“凶酋黄山都和荡妇之死由于毒刺吹针,但这一种凶器奇毒无比。我是被药迷倒,醒来未见此人,虽只听说也是中毒,不知虚实。那山妇的死尸,醒来却曾见到,所中毒刺奇毒无比。我只知道这类毒刺的厉害,非但身边没有此物,并还不曾见过。因我父亲想寻几根这类毒刺,发明解药,多少年来不曾发现。先疑他们自相残杀,跟着,阿成赶来引我逃走。也曾疑心他有此物,曾经询问。他说身边只有十几支新发还的毒弩,并无这类毒刺。他和你们的酋长动手,也未用什么兵器,最后被他一拳打倒,便逃了来,等我被擒,方始得知。先因事情冤枉,又不容人分说,实在气愤。
  “天明前,老公公在对面台上观星,事完向我说了几句,也只略说经过,未容开口。
  此时想起,此事还有许多疑点,非但黄山都之死与我无干,便阿成也只和他打过一架,决非凶手。他之被杀,另有原因。也许此人淫恶阴险,另有仇家用阴谋将他暗杀,阿成适逢其会刚巧遇上也未可知。别的不说,你们转问老人,我和阿成均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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