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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了门铃之后,先是出来了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
雷蒙彬彬有礼的鞠了一躬,告诉那个老头自己想求见张志宽老先生。
老头似乎是管家之类的,手里还拿着浇花的水管,但是态度却已经很倨傲了,他的目光几乎高过了雷蒙的头顶,看着雷蒙身后一棵长得郁郁葱葱的法国梧桐,问道:“你认识张老先生?”
雷蒙知道,这类人一般很讨厌有人突然造访,他依旧保持着微笑:“不认识。”
没想到话刚说完,老头立刻就把门关上了,根本不给雷蒙继续说话的机会。
肖见雷蒙还没说什么就碰了一鼻子灰,立刻笑到全身发抖。
雷蒙摸摸鼻子,自嘲地说:“这个青衫居士还真不好见!”
说罢,再次按响门铃。
还是那个老头开了门,没等雷蒙开口,就很不耐烦的说:“你们走吧,张老先生已经久不见生人了!”
雷蒙也不生气,只是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递到老头手里:“麻烦您把这张照片给张志宽老先生看看,相信他一定会愿意见我的。”
说话的时候,雷蒙的脸上一直露出自信的笑容,让原本对照片看都懒得看的老头,终于带着疑惑的表情接了过来。
可是他接过照片后,还是毫不犹豫的关上了门。
肖笑嘻嘻地看着雷蒙:“我想你是见不到那个老头了,不如晚上再来吧,不能力敌干脆智取。”
雷蒙气得鼻子都歪了,好不容易教会了肖几个中国的典故,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用到这种地方来。
可是雷蒙却相信门会再次打开,因为他相信张志宽看到照片后会立刻让他进去。
只是,让雷蒙有些奇怪的是,那个管家模样的老头关上门后,似乎就一直站在门后,并没有拿着照片去找张志宽。
正当雷蒙还在疑惑的时候,门又打开了,还是那个老头,不过这次他的脸上少了几分冰冷,却隐隐有几分激动的样子。
“这幅‘春山烟霭图’在哪儿?”
雷蒙心里一惊,他没想到不过是个管家,竟也有这样的慧眼,居然能从一张五吋大的照片上看出这是米芾的“春山烟霭图”,而照片上,其实仅仅是那幅画的小小一角剪影而已。
“那幅图正在我手里,我听说张志宽老先生”
没等雷蒙把话说完,老头白了他一眼,似乎看到他手里的画筒,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略略欠开了身子。
雷蒙毫不犹豫,一把拉着肖的手,侧身走了进去。
一路上,老头也不说话,只是把浇花的水管扔在旁边的草坪上,低着脑袋一直看着手里的照片,一路将雷蒙和肖带进大厅。
进去之后,老头大剌剌地在一张八仙桌前坐下,捏着照片问雷蒙:“你从哪得到这幅画的?”
雷蒙小心翼翼的笑了笑,却没有回答老头的问题:“请问张志宽老先生呢?”
老头又白了他一眼:“我就是!”
肖的眼珠子差点掉在地上,一个像是花匠或管家模样的人,居然就是他们这次想见的人!
不过这个家伙也着实可恶,之前还故意说什么“张老先生久不见生人”之类的话。而且,他明明就不认识雷蒙和肖两人,却还故意问什么“你认识张老先生”,这根本就是误导嘛!
比起肖,雷蒙倒是稍微镇定了些,毕竟他上辈子在商场打滚久了,再难缠的家伙都见过。
雷蒙恭恭敬敬的说:“原来您就是张老先生,请恕小子之前礼数不周了。”
雷蒙直起腰的时候,注意到老头的眼睛中闪过一丝赞许的神色,虽然短暂,但雷蒙还是敏锐的发现了。
对于他来说,这就是成功的开始。
“我之前得到的消息是,这幅画在伦敦的拍卖会上,以三十万被一个中国老者买去,怎么会落在你的手上了?”张志宽倒是不含糊,立刻说出这幅画的下落。
雷蒙笑了笑,回到椅子上坐下:“由于当时我对此画之后的几件收藏品势在必得,但看到这幅画又着实心痛。
“老祖宗的东西,我不想留给外国人,却又不想暴露自己的身分,以免给之后竞争其余几件收藏品带来不便,因此就化了妆,拍下了这幅‘春山烟霭图’。”
张志宽微微颔首,看着雷蒙手里的画筒:“你就是用超过原价几乎百万英镑的价格,拍走三枚法贝热彩蛋的败家子?”
张志宽说话还真是不留余地,雷蒙却似乎早已料到:“法贝热彩蛋对我有特殊的意义,如果不是有人蓄意抬价,我也不想多花那一百万英镑。”
说完,雷蒙恭恭敬敬地将手里的画筒递上,张志宽双手微微颤抖着,小心地接过了那幅画。
经过了近半个小时的沉默,张志宽终于把戴着老花眼镜的眼睛从画卷上移开了。
他不易察觉的点点头:“果然是米芾的真迹”然后也不对这幅画多作评价,话锋一转:“你的目的是我收藏的那枚玫瑰花蕾彩蛋吧?”
雷蒙想笑却没笑出来,他惊于张志宽的精明,不但在三言两语中就知道那些彩蛋是被他拍走了,现在居然又一语道破自己的目的。
雷蒙知道,在这种老得成精的长者面前,玩任何花样都没用,干脆坦荡的承认:“是的,差价我可以补齐给您。”
张志宽笑了,这是雷蒙和肖见到他之后,第一次看到他笑,他的笑容,却不像是个年长的老者,而有几分少年的天真。
“你也算是个有心人了,还知道祖宗的宝贝不能留给外国人。可是,大英博物馆里珍藏的中国古物何止几十之众,真不知道这些藏品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全都回来?”说完,张志宽一声长叹,言语之外,似乎还有无尽的感伤。
肖却突然站起来,向前走了两步,嘴里叽里咕噜地用蹩脚的中文说道:“我倒是觉得老先生过于怎么说执着对,你们中国人就喜欢这个词。
“既然是艺术品,为什么要把国界区分的那么清楚?在中国是给人们观赏,放在英国也一样可以供世界所有的人观赏,都不算糟蹋了这些东西。”
张志宽眉毛都不抬,只是平静的问了一句:“这个会说中国话的外国小子是什么人?”
雷蒙刚想帮肖回答,肖却又开口了:“反正不是英国人,我也没理由帮英国人说话。也许他们当初得到那些收藏品的手段并不光彩,可是既然已经成了事实,我倒是觉得,放在大英博物馆跟放在中国的故宫里没什么区别。
“反过来说,如果这些收藏品放在中国,它们还能不能在七十年代被保存下来都不一定!”
张志宽终于抬起头,直直的看着肖。
那目光中虽然有些不满肖的肆意顶撞,但很快眼里的光芒又黯淡下去,似乎又不得不承认肖说的有道理。
“十年十年啊”张志宽长叹道。
肖并没有就此打住,继续说道:“就如同老先生您,收藏了一辈子古玩精品,到头来总有撒手人寰的一天”说到这里,肖把头转向雷蒙:“雷蒙,这个成语我没用错吧?”
看到雷蒙点头,他又说道:“您很宝贝这些藏品,可是您的儿女们呢?能保证他们都能善待这些艺术品么?
“说不定到最后又会打这批收藏品的主意,还可能把这些藏品卖给什么人,如果落到那些附庸风雅的人手里,还不如放在大英博物馆!”
说完,肖似乎有些得意,他得意的倒不是自己的这番话,而是居然没怎么结巴就把这么长一串中文给说了出来,并且还很跩的用了两个成语。
听到肖的话,张志宽若有所思的低头看着那幅画,眉宇之间的黯然神色也愈发凝重。
雷蒙也颇为赞许的看着肖,对肖说的这番话十分满意,可能他在带着肖来南京之前,也没想到肖会突然这样侃侃而谈吧!而且从张志宽的脸色看来,肖的话绝对说中了他内心最担忧的事。
“或许,这位老者也有此担忧吧,又或者他的儿女们早已开始打他这些收藏品的主意吧!”雷蒙暗自想着。
几分钟后,张志宽抬起头来:“小伙子,你说的也颇有道理。只是从感情上,我一时还难以接受祖国的宝贝被外国人给拿走”
肖微微一笑:“感情这个东西,我就不予评价了。老先生德高望重,想必能区别其中利害”
雷蒙几乎想为肖鼓掌了,这番欲言又止的对话,肯定功底不凡。
果然,张志宽听了肖的话,眼中射出几分精光,倒是少了几分黯然。他说道:“好吧,雷蒙,我就拿那枚玫瑰花蕾彩蛋跟你换这幅画!”
雷蒙立刻接嘴说道:“这幅画我花了三十万英镑,那就定价三十万,您的法贝热彩蛋市价大约八十万英镑的样子,也就算八十万,我给您开张瑞士银行的支票,把剩余的五十万差价补给您。”
没想到张志宽却挥挥手:“钱财本身外之物,生既不带来,死又不带去,不要也罢!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这件米芾的宝贝,吾愿足矣。彩蛋你就拿去吧,不用补什么差价了!”
说完,竟转身向屋后走去,把雷蒙和肖晾在客厅里。
张志宽消失之后,雷蒙和肖大眼瞪小眼,目瞪口呆的说:“没想到你这一番话倒是让我省了五十万英镑。”
肖却笑咪咪的说:“现在不抱怨我前几个月花掉你一千万港币了吧?”
雷蒙无奈的笑笑,摇摇脑袋,看着刚才还正经八百,现在却又显得有些滑头的肖。
张志宽很快就拿着一个小小的锦盒走了出来,递给雷蒙:“这就是那枚玫瑰花蕾彩蛋,你带走吧!”说罢挥挥手,表示送客。
雷蒙和肖在回到香港之前,又偷偷的潜入了张志宽家中一次。
前一次在张志宽家里的短暂逗留,雷蒙已经用精神力探测出,在张志宽家中的地下室中,的确藏着一副古人的骸骨。
他的目的,就是帮助肖拿到那骸骨的一部分,好研磨成粉末,成为肖以后制作魔杖的准备。
肖看到那具骸骨的时候,玩心大动,居然想要将整副骸骨搬回香港,但被雷蒙断然否决了。雷蒙掏出了一柄小匕首,从骸骨身上不同部位,刮下了一些骨头的碎片。
“这已经够了,你把整副骸骨都搬走,难道是想让张志宽跑去报警么?何况,这么大的骸骨,你要怎么带上飞机?小心机场警察把你扣留在中国,要知道,中国警察可不那么好对付的!”
等雷蒙和肖回到香港后,却在报纸上看到一条消息,说南京某神秘老者,将毕生收藏的上百件字画古玩珍品,全数捐给了国家文物管理局。
第七章路西法显灵
得到四枚彩蛋之后,雷蒙一直没敢将这四枚彩蛋摆在一起。他知道郇山修隐会的人一直在暗地里注意着自己,此刻想必也一定在打这彩蛋的主意。
但雷蒙现在想的是,一旦了解了“力量之源”的藏处之后,要如何避开郇山修隐会的霍华德,顺利找到“力量之源”。
与此同时,在欧洲的某个地下室里,长着鹰钩鼻的霍华德正全身赤裸地,趴在一个有些年纪的妇女身上,做着人类最原始的举动。
就连身后的门被悄悄打开了,似乎都没有察觉。而他身下的那个妇女,正发出销魂的叫声,就像是数十年没有被男人宠幸了一样。
进来的人见到这种场面,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垂下双手恭敬的站在原地,连头也不敢抬,耐心等待霍华德把事情办完。
当霍华德终于发出一声粗重的呻吟之后,他从那个妇女的身上滚落了下来。可是,那个妇女的双腿间,却有几丝红色,遗落在雪白的床单之上
难道,这个有些年纪的妇女,还是个处女?
不过,即便这个妇女在此之前还是处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