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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暮雪才知道,他不仅高中跳一级,初中也跳了一级,比暮雪小两岁。
男生长着可爱的娃娃脸,稚气未脱,乳臭未干。这是暮雪那时候对同桌的形容。
男生却整天朝暮雪喊:“雪儿,雪儿。”
暮雪一个横眉怒过去:“叫姐姐。”
之后,这个叫南羽的男生便很委屈地叫了她两年“暮雪姐姐”
正文 24 飘零夜雨
南羽唱完,走下来坐在暮雪旁边,得意地问:“暮雪姐姐,我唱得怎么样?”
“很好,很好,姐赏你一片西瓜。”暮雪用牙签扎了片西瓜递给他。
“就赏片西瓜呀?”南羽撒娇,高中时他就经常跟暮雪姐姐撒娇。
“这可是冬天,西瓜在这个季节是没有的,你都不稀罕?”何清梅在一旁敲了敲他的头。
“小屁孩,你想怎么样?”暮雪问他。
小屁孩不高兴了:“就不能给人家一个你的电话号码。”
暮雪哭笑不得:“原来唱了一首给我听,就是要电话号码呀?手机拿来”
南羽将手机掏出来,暮雪在上面按了一串号码,“喏,就这个。”
何清梅上去点了几首歌,招手叫暮雪过来一起唱。
梁暮雪唱歌的功夫一点都对不起她的长相,胡乱唱了几句就下去了,继续和南羽聊天。
趁何清梅的位置空着,好几个男生想凑过来一起聊,但是,只要一有其它男生凑过来,南羽就朝人家瞪眼,
只是梁暮雪浑然不知。
后来,她又跟大家玩骰子,十多个人围到一块摇,只是,有南羽在旁边,她一次都没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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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三的下午,梁暮雪和南羽从东风广场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回来。
确切地说,是南羽提着大包小包,梁暮雪手里可是一个小小的手提包。
街上很多燃过的鞭炮纸,火红火红的铺了一路。一群小孩子跳着笑着玩烟花。
车上仍是车水马龙,过完年,就是探亲的时间了。
暮雪心情极好,哼着歌走在前面。
“暮雪姐姐,能不能不走那么快?”南羽吃力地喊。
“小屁孩,要不要姐姐帮你提一些?”暮雪看起来很关心他。
“不……不啦,你慢点走就行了,能替暮雪姐姐效劳是我的荣幸。”
“乖了。”暮雪拍了拍南羽海拔1米84的头。
早上,是南羽打电话约暮雪去买家乡特产的,说是要拿到公司给同事吃。
“拿给公司的小美眉吃?”暮雪抱着电话,懒洋洋的不愿起床,大冷天的。
“不是啦,暮雪姐姐,您也应该买点,拿给你公司的同事吃,有助于增进同事之间的交流。”
暮雪想想也对,平时都是吃别人的,这回自己也该买一些带过去。
今天气温比较低,只有十度,暮雪的脸被冻得通红通红的,裹在白色的围巾里,甚是可爱。
南羽笑笑嘻嘻地说:“暮雪姐姐,你几号去A市呀?”
暮雪一听:“你怎么知道我在A市?”
“因为人家也在A市嘛,你们公司的广告大部份都是我设计的呢。”
“噢,你就是那艺名叫‘飘零夜雨’的著名广告设计师?”
南羽开心:“暮雪姐姐知道我呀?”
暮雪:“好好的一个小伙子,娶一个那么娘们的名字干啥?”
南羽:……
正文 25 姐,我饿了
暮雪是和南羽一起去的A市,出了汽车站,南羽坚持要把暮雪送到她住的公寓,暮雪却坚持不让,两人推搡来推搡去的。
“南羽,我打的回去就行了,你不用送我的。”暮雪已经拦下了一辆的士。
“暮雪姐姐,你不让我送,我心里会不安的,你一个人,又拿一堆东西。”
“你不也一堆东西吗?你送了我,再拿一大堆东西回去,会累坏你的。”
的车司机不悦,按下车窗,:“你们两个,要不要坐车呀?不坐我可要开走了,前面还有很多人等着我呢。”
可不是,节后刚回来,汽车站门口站满了人,好不容易才招到的一辆的士。
“坐坐坐”,南羽拉开车尾门,夺过暮雪手中的行李,将两个人的行李一股脑丢进去,然后跳上车。
暮雪无奈,只好上车坐在南羽身边,“你这小屁孩,怎么就这么固执。”
“暮雪姐姐不让我去你家,难道家里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南羽笑嘻嘻地说。
“我能有什么秘密?行行行,你这小屁孩,爱去就去。”暮雪嗔怪他。
“姐你放心,我不会赖着不走的。”
“就算你赖着不走,你又能怎样?小屁孩。”
“姐,我长大了,是男人了。”南羽坏笑。
“……”
说着说着,车子已开到小区门口,南羽下车后,将脖子上围着的毛巾往暮雪脖子一挂,说:“姐,天气很冷,你在这里站着,不准动手,我去拿行李。
南羽把行李一件件卸下,暮雪心里暖暖的,就笑着站在旁边看他。
晚上8点多了,小区周围圆形的路灯排成一排,散着白色的光,路上的行人很少,寒风吹着路边的小树,树叶在风中摇摆。
夜色中,远处楼宇亮着的窗户,近处闪着灯的小车,一个忙碌着的白净、高大的男生,一个站在风中围着白色围巾微笑的女孩,仿佛一幅浪漫的油画。
而这幅油画,在任千山眼里,未必浪漫。
离的士不远的地方,一辆黑色吉普孤伶伶地停在那里,车上没有开灯,只有忽明忽灭的烟头显示了车里坐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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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雪和任千山拿完车上的行李,一起有说有笑地上了楼。
家里有些凌乱,暮雪年前回去时走得急,没来得及收拾。
“呀,姐,你家被打劫了吗?”南羽进来时,看到没盖上的一只超大行李箱,没关上门的衣柜,床上丢了一堆衣服,拖鞋一只在门口,一只在房间中央。
暮雪一边进来一边收拾,床上的衣服被她一下扔进了行李箱盖上,房间中间那只拖鞋也被她一脚踹回门口。
“进来呀,愣在那里干嘛?”暮雪叫正张大嘴巴的南羽。
南羽:……
“上次走得急,急急忙忙找了几件衣服就去车站了,你把东西放好就走吧。”暮雪接过他手里的东西。
显然,暮雪并在不乎一个小屁孩见到她房间的凌乱。
正文 26 门外的动静
“姐,我饿。”南羽进来坐在沙发上,看暮雪把家里拿来的东西分门别类。
“我这里没有吃的。”
“……”
暮雪想想,好像厨房里有盒泡面,就问他“泡面要不要吃?”
“吃,谢谢暮雪姐。”
暮雪去烧开水,又去整理行李。
南羽一边吃泡面,一边观察暮雪的住处。
总共才三十多个方,阳台、厨房、卫生间占十来个方,其它的就是一个大房间。
家具不多,床和衣柜等应该是房东买的,古色古香的。一张红色的珠帘将床和衣柜隔在里面,电脑桌和沙发隔在外面,简陋却温馨。
“姐,你什么时候买房?”
“有这个打算,不过现在还买不起。”暮雪在擦柜子上薄薄的灰尘。
“那你什么时候想买告诉我一声,我做广告的时候认识一些房地产商,应该能打个折。”南羽已经吃完泡面,走过去将面碗扔进垃圾筒。
暮雪看他吃完面了,拿出手机看看时间:21:00,便下逐客令:“小屁孩,面吃完了,该回去了。”
“暮雪姐姐,我怕黑。”南羽又撒娇。
“不怕,外面有路灯。”
“我能留在这里过夜吗?”南羽一脸天真地问。
“你说呢?”暮雪停下手中的活,笑着看他。
南羽便很自觉地拿着自己的行李,像个小孩子一样说了一声“暮雪姐姐再见”,然后打开房间门,又拉开外面的防盗闸门,走出去。
暮雪笑着目送他。
闸门关上前,他又探进半个身子朝暮雪眨眨眼:“我下次再来。”
暮雪笑着摇摇头,说了声 “小屁孩”,就去把房间一带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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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收拾好东西,正要坐在床上舒展腰肢时,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
许是这小屁孩落东西了,她想。
她一边开门,一边说:“你这家伙……”
手顿时僵在半空中。
门外站着的人,眼睛红红的,憔悴、落寞、颓废,哪是半个月之前孤傲神气的任千山?
任千山看着她,一脸期待,期待她能开门。
半天她才回过神来,“啪”地一下将房门关上。
不能开门,一定不能开门。
桌上的手机又在震动,是任千山打的,春节这些天,他不知打了多少通电话,她只当没听到,不接也不挂。
敲门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她心里阵阵发慌。
去洗澡,洗完澡他应该就走了。
在卫生间,她故意将水开得哗哗响,免得听到外面的敲门声。
可是,我在怕什么?
我为什么怕他?
他为什么这么憔悴?
一个小时后,暮雪穿着睡衣从卫生间出来,经过长时间的冲洗,她身上的皮肤被热水冲得发红,手指上的皮都泡皱了。
她惦着脚丫轻轻地往门口方向走,贴着门听门外的动静,似乎没有了响动。
会不会走了?
又返回来看桌上的手机,只有一通未接来电,是刚刚任千山那一通,不过多了一条短信。
是南羽发来的:姐,我到了,不必担心。
这一晚,她忐忑不安地睡着。
正文 27 难道你不想我吗?
初八,是年后开工的第一天。
公司门前的小广场堆着怒放的迎春花、挂着红包的桔子树,办公大楼前两幅巨大的对联如瀑布般从12层的楼顶倾洒到二楼,宏伟壮观,气势磅礴。
行政部领着一干人等在忙碌,转眼间,办公楼门前的花就被摆成“锐行”的形状,好不壮观。
暮雪原本不安的心境,随着眼前的瑰丽渐渐开阔。世间如此美好,我岂能沉浸于封闭的“小我”心态,大爱无疆,爱公司,爱祖国,爱人民。
她神采奕奕地走进办公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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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刚进到办公室,她的心又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小心翼翼地关上办公室的门,她朝里面的总经理室瞄了一眼,隔层的玻璃被百叶窗帘遮着,看不出来里面有没有人。
偌大一个办公间,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静得有些神秘、诡异。
她将包包和一堆家里带来的特产,往自个办公桌上一放,就朝总经理办公室走去。
手按在门把手上,她犹豫了一会,还是打开了门。
熟料,刚一打开,她就被一只大手猛地拽进去。
身后的门被关紧,反锁。
条件反射地回头,却被一堵厚实的胸膛压在门背后,双手被钳住,动弹不得。
刚想喊,唇立刻被堵上,一条熟悉的舌头探进来,撬开了她的牙,在她嘴里*着。
天昏地暗。
她被压得透不过气,被吻得几乎要窒息。
仿佛过了半个世纪,任千山放开了她,将她往办公椅上一按。
她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气,脸颊红红的,双眼带着怒气。
他忽然俯*去,又是一阵狂吻。
她使劲地要推开他。
好不容易,暮雪推开他的嘴巴,有了说话的机会:“任总,不要闹了,这是办公室,严肃点。”
任千山睁红着脸看她,脸上的怒气始终没有消退:“梁暮雪,你要躲我躲到什么时候?”
暮雪这时才看清他,还是一身黑色的西装,挺拔、英气,但是,英俊的脸庞似乎瘦了,眼里和全身都散发出一股抑制了很久的复杂的情绪。
有喜悦、有悲痛、有无奈,有期盼,有落寞。
这样的情绪,她见过,在张华东脸上,她当时很不忍心。
但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