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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玄宗将脸一沉道:“胡闹,国师是上天派来辅佐朕,保佑大唐江山千秋万代的,岂能天天陪你。”
他说到这里,瞧着女儿的樱唇已经撅了起来,便将声音放缓。道:“这样吧,朕多派些人手来帮国师处理平常的闲务,他就多些时间来陪你了。”
李淑琼只希望任天弃早日不当这个国师,好带自己出京,反正这个该死的任小贼不管忙不忙都爱躲着自己,多派不派人,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只得点点头,玉臂下伸,纤纤玉指又拧在了任天弃地大腿上。
要是在国师府,任天弃自然会还手,但如今在宫中岂能表露出来,只好暗暗咬牙忍住,却听唐玄宗道:“国师,琼儿自小被我宠坏了,若是有顽皮之处,你还要多多担待才是。”
李淑琼还没放手,任天弃虽然吃着痛,却露出无比平和的微笑道:“不会,公主温柔娴淑,很少顽皮的。”
唐玄宗笑着点头道:“瞧着你们夫妇和睦,朕也就宽心了。”
正说着话,却听接下鼓乐齐鸣,杨贵妃拍手道:“皇上,安禄山到了,咱们快去瞧瞧。”唐玄宗便连忙拉着她的手,到了玉栏之边,李淑琼也喜欢热闹,将任天弃手一拉道:“任小国师,咱们也去瞧瞧。”
她一边说话,一边拉着他也向玉栏边跑去。
任天弃给她滑嫩细腻的小手抓着,也甚是舒服,只是出门前两人还斗了一次嘴,没想到她倒忘得挺快。
到了玉栏,李淑琼这才想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拉住了任小贼的手,而任小贼此时正贼眼兮兮的望着自己,脸上不由一红,将手使劲一扔,便对着他做了个鬼脸,然后趴着玉栏向下瞧去。
任天弃也凑过去一瞧,顿时目瞪口呆,只见十六个宫女抬着一个大轿,轿上坐着一个满脸胡子的“巨婴”,用大红锦绣做成的襁褓包裹着,还不时做出啼哭的样子,样子说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李淑琼第一个“格格”地捧腹大笑起来,而杨贵妃也是笑得前俯后仰,唐玄宗是捋须哈哈大笑,勤政楼上地太子李享、李林甫等官员、还有随侍的太监、宫女都是笑声不止,皆认为见到了一生中最可笑之事。
任天弃当然也发出了笑声,这样的安禄山,那里能与当日和郭子仪交手的那个威猛剽悍的大汉重合成一人,实在是个哗众取宠的小丑。
然后任天弃是最清醒的一人,只笑了两声,脑中忽然浮想起这个安禄山素日里的种种行迹,分明是个心机极深的人,再一瞧唐玄宗与杨贵妃望着他的笑容,李享、李林甫对他的轻蔑嘲笑。心中不由自主的一抖,忽然意识到自己见到了一个极端可怕极端厉害的人物,这安禄山此举,自然有他的用意,一是讨好了唐玄宗与杨贵妃,二是让李享与李林甫轻视于他,不会认为他对朝庭或者对自己的地位会构成什么威胁,从此不再对他钳制。这个安禄山,当真叫做大丈夫能屈能伸,脸皮够厚,心肠自然也够黑,实不知日后将会做什么事来
他这种的心思自然无法给别人提起,眼见着安禄山到了楼下,由着几名宫女笑嘻嘻的去解开他的襁褓,然后上得楼来。
瞧到安禄山上来,唐玄宗与杨贵妃领头,众人各自落座。李淑琼坐在任天弃旁边犹自捂着嘴笑个不停。对任天弃道:“没想到这个安禄山还挺好玩地,过去我怎么没有早发现,否则也能多玩些花样来。”
任天弃闻言。只是冷冷一笑,但什么也没给她说。
不一会儿,安禄山便上来给唐玄宗与杨贵妃磕头,唐玄宗与杨贵妃就赏赐了他不少的金银财宝。
这时候众人都觉得安禄山不过如此,又见他受宠,除了李享,全部来敬他的酒,这次安禄山就懂礼仪多了,笑着都与他们饮了。
宴到中巡,任天弃记着朱绛仙与杨钊的事。正想着该怎么出口,却见杨贵妃对着他微微一笑,然后向唐玄宗道:“皇上,选太子妃地事也有些时日了罢,不知现在如何?”
唐玄宗道:“已经定下了几名官宦人家的闺女,容貌与品行都是上佳,朕已经让太子自己定夺了,这可是他的终身大事,就由他自己作主罢。唉,当年韦妃主是朕给他指的,谁知却是那样。”
杨贵妃这时望着任天弃道:“国师,上次皇上叫你留意有没有做太子妃合适的人选,不知道你放在心上没有?”
任天弃明白杨贵妃在帮自己了,连忙笑着道:“贫道岂敢不把皇上与太子的事放在心上,这人选倒是有一个地,但不知皇上与太子意下如何?”
唐玄宗听到任天弃推荐,不由大有兴趣地道:“哦,国师真留上心啦,快说,是那家的千金。”
任天弃道:“说起来此女还与皇上有亲,乃是中书省右拾遗张去逸的三女张良娣,容貌与品行绝不会在皇上所选地人之下,而且贫道已算出此女有兴旺大唐国运的命格,如能当太子妃,那是极佳的人选。”
张去逸已经有意的将接女回府的事传来宫中,唐玄宗也听说了,又听任天弃说此女有兴旺大唐的命格,顿时大喜道:“好啊,这张良梯的出身也算是名门闺秀,又本是皇亲,若是能让大唐国更加昌盛,那真是两全齐美的事啊。”
当下又道:“太子。”
李享连忙出来躬身道:“孩儿在。”
唐玄宗道:“国师的话你也听到了,有什么话要说?”
李享此人,性格是甚为懦弱的,而且对唐玄宗极是畏怕,便道:“孩儿任凭父皇作主。”
唐玄宗点头道:“好,不过朕也说过,你此次选妃,要你自己决定,明儿你去瞧瞧那张良娣和其他几名秀女,若是都差不多,就定下这张良娣罢。”
李亨恭恭敬敬地应了声是,便又入了座,安禄山眼中却闪过了一丝轻蔑之色。
杨贵妃帮了自己,岂能不还这个情,任天弃便去敬唐玄宗与杨贵妃的酒,饮完道:“贵妃娘娘,其实有件事我要恭喜你们杨府了。”
杨贵妃嫣然一笑道:“哦,咱们杨府有什么可恭喜的。”
任天弃道:“上次我到杨府,曾经见过一人,气宇轩昂,神采不凡,我瞧他的面相,日后必然将成为我大唐国忠心耿耿的重臣,为皇上分忧解难,这难道不值得恭喜么?”
杨贵妃又道:“真的,不过我杨府人多,不知国师说的是那一个?”
任天弃道:“我问过了,那人叫做杨钊。”
杨贵妃点点头道:“原来是他,平常我倒是少见这位堂兄,不过印象里倒是挺精明耿介的。”
高力士站在后面听着任天弃与杨贵妃一唱一合,他也是个人精儿,岂有不明白其中道理的,便也道:“这个杨钊。奴才也见过,倒真是个人才,不出来为朝庭效力,真是可惜了。”
要说唐玄宗此人,前半生倒是个精明人物,但近了晚年,却只想贪图大马声色,日渐昏庸起来。听着这三个自己最信任地人的话,也不细思,便道:“好啊,既是人才,又是贵妃的堂兄,朕倒要瞧瞧,若是真有才,当然要重用,只是杨钊这名儿有些不顺,国师说他日后会成为我大唐国忠心耿耿的重臣。就改名叫做杨国忠罢。”
杨贵妃连忙替堂兄谢过了。
至些再无它事。等到宴罢,任天弃与李淑琼乘着凤辇而回,李淑琼忽然一把伸手拧住任天弃地耳朵。压低声音道:“任小贼,你和贵妃娘娘的眼睛勾来搭去的,别以为我是瞎子,快给我老实交代。”
任天弃没想到李淑琼对这些事居然如此留意,心头也是一惊,但很快回过神来,正色道:“李恶琼,我瞧你真是犯傻了,贵妃娘娘是什么身份,长得又那么美。怎么会瞧上我这上丑八怪,你也不用脑子想想。”
李淑琼一想也对,杨贵妃何许人也,岂会瞧上这个满脸红斑的臭小子,自己准是草木皆兵的多了心,不由大感歉然,松开了手,用樱唇给他不停的轻吹,柔声道:“任小贼。这次对不起了,算我错怪你啦。
任天弃心头有鬼,自然也不多去追究,只道:“这还差不多,你要是一直像这样温柔,要就好了。”
李淑琼立刻道:“那也行,除非你不去找别的姑娘。”
任天弃一翻白眼道:“守着一个只能看不能摸的公主,不找别地姑娘,我傻啊。”
李淑琼“呸”了他一声,骂了句:“色鬼。”
忽然间雪白的小脸通红了起来,嚅嗫着道:“你要摸也可以,不过只许摸手,别的地方可可不能摸的。”
任天弃暗道:“妈拉个巴子,手有什么好摸的。”不过此时李淑琼还算少有的温柔,也不想出语去太过伤她的心。
转眼之间,又是一个月过去,在这一个月里,倒发生了一些事情,先是改名张良娣的朱绛仙顺利的当上了太子妃,然后是唐玄宗赐名为杨国忠的杨钊被封为礼部侍郎,而安禄山除了范阳、平卢之外,又被封为河东节度使,并回到了自己的驻地。
自从洗儿礼一事之后,虽然安禄山也到过好几次国师府,但任天弃每一次见到他,都有一种甚是可怕地感觉,隐隐感到此人如此处心积虑,忍辱装傻的讨唐玄宗的欢心,野心绝不止于此。
唐玄宗答应过女儿,便给任天弃派了些精通道务地人来,任天弃便让郭子仪与李光弼两人抽出了手,并带了两人,备了厚礼到李林甫的府里拜访,让他给郭、李两人在军中安排一个合适的职位。
李林甫碍于任天弃的面子,又得了他的厚礼,这个顺水人情岂会不做,当下就答应给郭、李二人在兵部去打个招呼。果然没过两天,兵部就下文让两人做了从五品副将,郭子仪自是忽登高位,而李光弼过去只是从八品,也是骤然间连升三级,自然是心满意足了,对任天弃是感激无比,只是两人都被安排在外地驻防,与任天弃好好的痛饮了一夜,便告辞而去。
猪肉强整天里与那小翠卿卿我我,郭、李两人又去了外地,任天弃实在是百般无聊起来,便开始想辞去这国师之职,毕竟他从来就没有停止过成仙之梦,只是要找一个好的借口溜走才是最好,国师府里此时的财宝已经足够自己挥霍无数辈子了。
不过李淑琼还是常常来和他斗嘴呕气,不许他和谢阿蛮在一起,任天弃倒是不怕她,不过担心自己不在之时,阿蛮被她欺负,只好暂时忍耐下来,反正一出了京,自己和李淑琼之间的这门亲事就算解除了,大家各奔东西。自己带着陆玉嫣与谢阿蛮逍逍遥遥的寻仙访道去。
这天午后,任天弃出了新宅,到国师府去听几名道士禀报公务,正听得无精打采,就见到一名小道童进来道:“师父,外面来了一个人,说要求见你。”
任天弃道:“是那里的官员?”
那小道童道:“不是朝庭的人。”
任天弃一愣道:“哦,他说叫什么名字了么?”
那小道童道:“说了。他说自己叫冯云海。”
任天弃这一喜真是非同小可,自从他知道袁宝琴没有顺利到达观玉庵,心中就一直悬着,二娘可是还痴等着这冯云海哩,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居然自行找上门来了,当下大叫了一声,便跑了出去。
那几名正在禀报公务的道士是素知自己这位上司的,若不是李林甫、安禄山这样的人物。那是绝不会出门相接。这个冯云海,真不知是什么来头。
任天弃走到国师府的大门,便见到台阶之外站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