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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还蛮有趣哦”小米把烟从嘴里取下,在手指间把玩,并不点燃。
程嘉一笑笑,钻进被窝。行程正长,她要快些习惯一个人的旅途。
“喂!大叔,你不知道车厢里禁止吸烟么?”快要入睡,一道略微提高的嗓音冲散睡意。
探头看去,就见那姑娘正怒气冲冲的朝一位正在吸烟的中年人怒吼。周围人嫌恶的捂住鼻子,却没人说话。
“小鬼,管你屁事”被吼的男人尴尬懊恼,声音比她更大。
“反正车厢里就是不准,要吸你去车厢连接处啊,不信你问别人”
别人在男人威胁的眼神里闪躲着,依然无人吭声。
男人满意这效果,因此出口带着得意“你看到了,管你……”
“先生,请你注意言辞”程嘉一阻止那大汉接下来的粗话。抬头盯着男人双眼“列车广播明确规定空调车厢严禁吸烟。如果你没听见,我不介意请乘务员或者列车乘警再跟你说一次”
“臭女人,你从哪里冒出来的?”突然发现真有人不识相,男人语气更加不爽。
“乘警同志!”程嘉一突然喊道,瞪向男人的眼神凌厉几分,吓得男人脖子一缩。
其他人此刻跟着一起指责男人的不是,引来乘务员询问情况。最终本来就是想逃票的男人灰溜溜的离开这节车厢。
“呀,谢谢你”小米咧嘴,发现对铺美女又一个优点:义气。
程嘉一再笑笑,看向那占据半张床的物品“你会弹吉他?”
“是啊!”小米很容易相信看对眼的人,这下顺着这句话可是打开话匣子,拉住程嘉一说个不停。
于是,车到南京,程嘉一已经了解,小丫头十六年的人生可以用一句话概括:秉着对音乐的热情,小米硬是不顾家里人反对只身北漂,wωw奇Qisuu書com网势必要让苦练十年的技艺有用武之地。
“你都没有想过这有多困难”程嘉一已经觉悟了,她的母鸡心态原来时刻都会爆发。
“还没做就想那么多,只会被困难吓倒”压低声音,小米不以为然。
程嘉一微愣,好像,真是这么回事呢。“可是,如果以后后悔了呢”
“那也是以后的事情,我发现你们这些人老看不起我们90后,觉得我们胆大妄为,个性张扬。其实我看啊,你们就是年龄越大胆子越小。”
是这样么?一贯的鸵鸟心态,其实就是胆小。自嘲着自己的花心,却舍不得那些人带给自己的羁绊;烦恼着这树桃花,却丢不开那些人留下的感动。她……
“喂,你有什么烦恼没有?”小米终于发现这几个小时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唱独角戏,决定礼尚往来的回当垃圾桶。
“我”程嘉一吐出一个字,再不言语。
“你什么啊”小米急死了,怎么这么娘娘唧唧的啊。
“有一件事,我觉得顺其发展的话别人都会反对”低声开口,也许对着陌生人更好吐露。何况,对方还只是小丫头。“不顺其发展,我,我也不好过。你觉得我该怎么办呢”
“别人是什么人?”
“就是那些会影响你……比你大的人”斟酌着给出说法。
“嗯,这个,明天给你答案”黑暗中,小米故作深沉的捏捏眉间,“现在先睡觉”
第二天中午,小米背起那把大吉他站在车窗外死命挥手,用嘴型大喊“记…得…我…的…歌”
嗯!程嘉一用力点点头,同样挥手道别:再见,小姑娘,谢谢你的歌,也愿你美梦成真。
作者有话要说:再过几年,00后该怎么称呼?21世纪的新一代~~~
关于上文,大家都知道七种武器是古龙大人作品吧,引号里的话都是原话哈,我现在考虑要不要修改一下那章加个注小鹅,我改了下,解释她为什么以为跟老爷子一样。
第五十章 :守望
不知不觉,程嘉一已经在T市待了半个多月。她每日的事情简单到极点:早晨去T市空难纪念馆,傍晚回宾馆。
“小程,今天也过来啊?”管理员郑阿姨也渐渐与这每日都会过来的姑娘熟悉起来,友好的打着招呼。
“是啊,今天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下午广场上的雕像要运来了,你帮忙一起准备下乌梅凉水给工人们”
“好”程嘉一弯弯眼,很开心郑阿姨终于愿意让她帮忙做些事情。
这座为了那一年的空难建立的纪念馆,一期工程只对外开放了4间展厅。分别有“悼念厅”、“图片厅”、“遗物厅”、“安全教育厅”。听郑阿姨说当地政府计划筹建这样的纪念馆已经好几年,不过资金一直不到位。直到去年有集团助建,(奇*书*网^。^整*理*提*供)才在今年6月成功开馆。
“郑阿姨,”程嘉一把小铝锅里的乌梅汁小心的灌进一个个塑料瓶里,为了确认心中的想法,问道:“那家捐助的企业怎么没有在馆内留名字?”一般而言,捐助者的名字都会被铭刻到显目位置。可这不大的地方被她四处察看,也没发现丁点痕迹。可,应该跟GNES或者说柏崇文脱不了关系的。
“我也奇怪。我本来都觉得没什么希望了。想不到这馆还真成了。其实吧,只要让我守着这地方,倒贴钱我都愿意,想不到还给我开工资”郑阿姨略有沉默,停下手里的动作说道“我去问过管这的领导,领导说人家不愿意透露。哎,我想每天三炷香保佑恩人都不成。”
“恩人?”程嘉一看看郑阿姨,发现对方眼圈已经泛红。
“瞧我……”郑阿姨扯起衣角擦了擦眼角“让你笑话了”
“不,我……”似被勾起了情绪,程嘉一也添了哽咽“那人……那……也是我恩人”
“啊?”郑阿姨一惊,她是觉得这每天都来的小姐跟其它参观的人不大一样, 也不是没往那个方向想过。但真的从这年轻姑娘嘴里得到证实,还是很有些难过:那场灾难,真是毁了太多家庭……
“我,我的父母。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来这个真正意义上埋葬他们的地方”程嘉一转头看向纪念馆大堂,对着同病相怜的郑阿姨吐露“现在老家的墓那里也只是个衣冠冢”
“闺女!”听得程嘉一带着哭音,郑阿姨冲动的一把抓住她的手,握得紧紧的“都过去了,过去了!我老头子那天,那天在公园值夜班,谁想得到第二天一早就这么去了……”
“都过去了”程嘉一反握住郑阿姨的手,轻声赞同。
“好了,不说这些了。人要往前看”郑阿姨干笑一声,继续忙碌“等会他们就来了,我们加快”
“嗯”
忙碌了半个下午,仰望天空的少女铜像被安放在了纪念馆门口。虽然T市气候很是干燥,但喝着特别供应的乌梅汁,送水的又是漂亮小姐,工人们觉得心头的热火就是下得比往常快。
“郑阿姨”工头老张笑道“怎么你们纪念馆这么快就新请讲解员了?”
“不是,这是参观的游客,义务帮忙的。还不谢谢人家”
“哈哈,对不住”老张憨笑着半弯着身子“我眼浊。噫,这小姐长的面熟呢”
“少来了,老张”其他人或蹲或坐,齐齐取笑自家工头。
“见了漂亮小姐就说面熟,当心我们告诉嫂子去”
“就是”
……
“不,是真的,像……像”像了半天,老张也没像个名堂出来,惹得程嘉一脸色通红,不知如何是好。
郑阿姨看不过去,笑着圆场“你们这些老粗,别吓坏人家小姑娘”
“啊!”老张突然叫了一声,拍拍大腿“我想起来了。今天我们看了快一下午”
“越说越糊涂”郑阿姨笑,“今天小程一直帮忙,你们不是看了快一下午”
“不,我是说那个”老张指着刚刚矗立好的铜像“你们看她们像不像”
众人顺着老张指向的方向,在铜像和程嘉一间来回打量,表情变得越来越诧异。
“真像……”不知谁轻喃一声,顿时打破平静。
“一个模子出来的”
“就是小了几岁”
“你到底是谁?”
这句问话一出,有些喧闹的场面又沉默了。大家面面相觑,却不好再直视问话的焦点。
“小程,你?”
“我……我也不太清楚”程嘉一被一种异常强烈的感情击中,整个人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最后还是郑阿姨用人有相似圆了场,“堵住”后续疑问。
等工人们离开后,郑阿姨拉程嘉一进了自己休息的小屋悄悄问道:“小程,你是不是跟这捐助的企业有关系?可如果这样,没道理你不知道是谁捐助的啊”问道一半,郑阿姨自己先否决了。
“对不起,郑阿姨,我现在脑子很乱。我要先回去了。”
“哦”郑阿姨这才注意到程嘉一神色很不对劲,拍拍她的肩膀安慰着“可能真的是人有相似,你也别多想了。”
出了郑阿姨的小屋,程嘉一发现下午才矗立起的铜像前站着一个男人,一个眼熟的男人。
“程嘉一”一贯以正装示人的男人这次也不例外。如此炎热的天气,也能穿着套看着就冒烟的竖条黑色西装。
“柏……”柏什么?她该怎么称呼,教练?总裁?恩人?还是……阴谋家?想到这,抬头看了看那尊铜像。
柏崇文走近她,反手背在身后,一起看着铜像“当初设计者拿方案给我时,我只是突然觉得,可以让你用另一种方式来守望你的父母”
“所以”因他走近,程嘉一防备的环胸而立“我是该洋洋自得并感谢你的周道?柏总好大的手笔!铜像,纪念馆,还有什么?”
“呵”听出她的讽刺,柏崇文破例解释“不,这个……是意外。至于纪念馆,GENS一直希望能拿下T市一座稀土矿的采矿权。这只是铺路之一。我不否认有你的因素,但也不想隐瞒其它的想法。”
程嘉一无语,她知道柏崇文说的没错。但……她也知道对方选择捐助纪念馆这样的方式,就是将她纳入了考虑。
“柏教练”轻叹一声,程嘉一垂下双手,抚摸着铜像的底座“你这样对我。这个样子,我怎么才能报答……”
“我们诅咒一起不美好,因为它们夺走了我们的美好;我们感激一切不美好,因为它们提醒我们珍惜美好。”柏崇文把眼光投到纪念馆入口方向,似没有听到她的漫言低语。“当初决定捐助这所灾难纪念馆,是因为我觉得,它除了使人不能忘却发生过的不美好,更重要的意义应是使后人得到警示与借鉴,还有更多的珍惜。恩格斯有句名言:‘一个聪明的民族,从灾难和错误中学到的东西会比平时多得多’。程嘉一,你在这里这么多天,学到些什么?”
“啊?”惊讶柏崇文打断感慨后突来的问题,程嘉一有些跟不上。
“如果你还没有想明白,让我帮你。”柏崇文从口袋里拿出机票,递给她,用他一贯沉稳的语气似命令似请求“拿着吧。跟我飞回上海,从T市飞回上海。当做对我的报答。”
恨不得把他手中的东西盯得自动起火,程嘉一固执的不肯接过。
“放心,我陪你一起”柏崇文把机票塞到程嘉一手中,按住她的肩膀,“看着我,这个世界没有跨不过的坎。就算有,我会躺下去,做你的桥。”
程嘉一静静的看着这个高大的男人,这个有着执着眼神的男人,这个似乎不会被任何困难吓倒的男人。此刻,却带着一副担心的表情,用着坚决的语气告诉她:交给他就好。哪怕天塌了,他也会顶起来。
她从来不是妄自菲薄的小可怜,但也实在想不通的想问自己一声:程嘉一啊,你何德何能,可以得这样一个人的青眼?
“你,柏教练,柏崇文,柏慕之”程嘉一缓缓开口“哪一个是你?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