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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还难说得很。
宁风抹了一把冷汗,就这么光着膀子,好奇地看着元始桥变化。
现在最危险的时刻过去,好奇心立刻不安分地重新跑了出来。
此前给宁风造成了巨大压力的天地灵气漩涡随着元始桥飞出,亦随之转移了过去,并在这短短时间里,又膨胀了十余倍。
“退后一点!”
宁风心有余悸,连退数步,想想还是觉得不安全,“再退后一点。”
他这一退,百八十丈就给退没了。
“轰~~”
一声巨响,恰在此时爆开,即便是在百丈开外,宁风依然被冲击波冲了一个跟头,整个人向后仰,几乎成铁板桥形状。
“不是吧。”
宁风回过神来,向前定睛一看,嘴巴登时就合不上了。
漫天烟尘,随着汇聚过来的天地元气在一瞬间溃散,亦被排斥出去,从高空上望下去,当是一个环形的烟尘滚滚远去。
在宁风这个角度望过去,则是一切澄清明澈,即便是百丈开外,依然看得清清楚楚,跟掌上观纹差不了多少。
其实,他压根不用遥望,只要低头一看,就能看到他期待的东西。
明黄色的石桥,一路延伸,一直延伸到了他的脚下。
宁风脚下距离就是一步的地方,第一块明黄色的地砖,透着无法言述的气息就在那里,仿佛在邀请着他,踏足其上。
在一百丈左右的地方,这座全新的元始桥依然不到桥拱的最高处,仿佛是站在山脚下看山腰,压根无法准确地判断距离山巅还有多远距离。
宁风在心里估算了一下,愣是没法算出元始桥从掌中宝般大小,变成眼前的恢弘建筑,究竟膨胀了多少倍。
既然算不清楚,他索性也就不费劲儿了,开始凝神观察元始桥。
眼前的元始桥通体明黄色非金非石材料打造,每一块地砖上都没有花纹,桥上亦无石雕狮子,玄奥纹路一类装饰,给人的感觉是浑厚古朴,有着亘古悠远般味道。
“元始桥,果然有元始气息。”
宁风赞叹一声,怀着期待之情,冲着元始桥上踏出了第一步(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 时间长河,彼岸的人
“咚~咚~咚~~~”
一声,两声,三声
宁风一步步地行走在元始桥上,发出一声声的回音,其苍茫,其旷廓,仿佛从另外一个世界传来。
每一声,都犹如悬浮在亘古时间长河上的巨大心脏,每一次搏动,都引得宁风胸腔里的那一颗,随之跳动。
血液如激流,不住地冲刷着,在血脉当中奔涌,如怒涛,似狂澜,引得宁风想要仰天长啸,不如此无法抒发胸臆中腾发起的那股气。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宁风默默地行走着,莫名地,就有了一种虔诚的感觉。他往桥下望,向着四方看,发现随着他在桥上越走越高,原本周遭景象渐渐淡去,代之的是一条银河般长河。
长河在奔涌,卷起千堆雪,溅起的每一滴水花里面都晶莹闪光,闪烁着瑰丽的色彩,仿佛是有亿万众生在每一滴水里,有千秋岁月凝固其中,有一个个完整的世界在里面发展、寂灭
恰似,宁风正在走在另外一个世界,更准确的说法是,走在两个世界连接的桥梁上。
突然——
宁风的脚步猛地顿住,豁然抬头,凝望前方。
在那里,拱桥最高处,一个负手而立的背影映入眼帘。
在看到这个背影的一瞬间,宁风不由自主地摒住了呼吸。
这完全是本能,没有来由,不知道原因。犹如空气都凝固成了铅块。沉沉地压在他的胸膛。
“恐怖的存在!”
宁风头皮发麻。心猛地咯噔一下,深切地认知到了背影主人的恐怖。
“我师尊天云子近乎元婴真人,怕是元婴真人当中稍弱的一些,都未必是他的对手。”
“掌教真人申不疑,实力之强,更在师尊之上。”
“魂境出日,我看到过神宫老祖法身凭依神像,其威势煌煌如大日。莽莽似苍天。”
“可与此人比”
宁风虽然没有看到他的正面,更能肯定对方无论是目光还是注意力,决计都没有落在他的身上,可即便是如此,他依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这个压力不是对方给予的,不是心理上的压力,更像是绝对意义上的层面差距,胜过人与蝼蚁之别。
若是要宁风做一个形容,面对这么一个存在,他感觉自身就像是佛家所说的一碗水里存在的。肉眼所不能见的几亿虫之一。
宁风不想对自己师门的长辈不敬,在心中强行收敛了将他们与眼前存在对比的想法。
“呼~吸~呼~吸~”
他深呼吸了数次。方才重重地一步踏了出来。
这一步踏出,宁风仿佛走入了一个奇妙的领域,顿时感觉一切都不同了。
最先有的反应是静,极度的静,静到他能听到血液奔涌的声音,呼吸更是清晰得直如飓风。
“你终于来了。”
负手而立的背影主人开口了。
无头无尾的一句话,宁风只能从其明显还是年轻人的嗓音里,听出无尽的沧桑感觉,好像在这一句话里面就跨越了万年风霜。
“尊驾知道我要来?”
宁风谨慎地应答着,同时观察着这个存在。
他身上的衣服呈现出玄金色,极其庄重,极其华丽,恍若是某方帝君在登临大宝,威压四方一般。
玄者,黑中泛红;金者,灿烂而威严。
“这似乎是衮服,玄金衮服。”
宁风做着判断,同时等待着玄金衮服主人的回答。
“本座张凡,在此等待那个有缘人。”
“你既能见到我,便证明你就是那个有缘人,那就算是在等你吧。”
张凡淡淡地说着,徐徐地转身。
“这”
宁风身子微微后仰,纯是出乎本能。
在张凡转身的瞬间,他似乎能看到一轮红日在冉冉升起,看到一只三足金乌在逆反苍天,看到一只巨大的袖口,遮蔽天日的同时,吞噬了一切。
“有缘,到底是什么有缘?”
宁风心中,诸般念头,泄洪般奔涌而过。
“是我与这张凡身上一样具备的太阳相关痕迹吗?我的是太阳法,他的是什么?”
“还是,其他什么我不知道的情况?”
关于第二点,宁风刹那之间想了很多种可能,包括眼前这位张凡跟他一样是来自同一个世界穿越者这样,连他自己都逗笑了的荒谬可能。
张凡,显然没有解释的意思。
他身着衮服,头戴华冠,衮服上布满了金丝纹路,面容则平平无奇,只是一双眸子深邃得直如宇宙的起始与终结之处。
“这到底是什么存在?”
“他又在这里,等待了多久?”
宁风在心中,不知道多少次,问出了同样一个问题。
张凡微微一笑,仿佛他那双眼睛能看穿一切般,悠悠地道:“我就是我,跟你一样,是一个在路上的人,只是我们走到了一个阶段,而你才刚刚起步罢了。”
“当你未踏上此桥时,我在此,亦不在此;”
“当你踏上此桥时,我便在这里,等着你。”
张凡继续在说着,宁风眼中在流露出迷茫之色,那些话对他来说,还是太过深奥了。
“你看”
张凡依然用深邃得包含了整个宇宙的眼眸看着宁风,信手冲着桥下一指。
宁风循着他所指望去,只见得在银河般奔涌的河流上,恰好有一条鱼儿竭力地跃出了水面。
“噗通~”
兴许是张凡的那一指点破了什么,这次宁风听到了声音,出水的声音,入水的声音。
“这是一条亘古的时间长河。”
“这世上,永远有那么一些优秀的人,他们不甘心一世随着草木而枯荣,不愿意在棋盘里,做那任人摆布的棋子。”
张凡的话依然有难懂味道,但这回听在宁风耳中,却截然不同了。
“他们之中,有的人如一滴水珠溅出了时间长河,有那么一瞬间脱离了时间的掌控,但终归还是时间的一部分;
他们之中,又有一些人跃出了水面,有那么一刹那,他们可以看到整个长河的形状,以及至少有那么个时间点,摆脱了时间长河的束缚。”
张凡说到这里,收回了遥指向时间长河的手指,整个世界的沉寂又回归,静得落针可闻,只有他的声音在回荡。
宁风咽了口唾沫,脑海中浮现出来的是之前所见一幕,跃出来的鱼儿,溅出的水珠儿,这就是站在世界顶端的那一批人吗?
“师尊,他是水珠儿,还是”
宁风摇着头,把这个念头从脑海里面晃荡出去,未免太过不敬了。他自己心中有数,如果真要按照这个理论来说的话,即便是站在天云子这个位置,怕是依然连溅出的水珠都比不上。
不知道为什么,宁风丝毫不曾怀疑过张凡的话。
这个人只是简简单单地站在那里,一转身,一作势,却让人能清晰地体悟到信服,仿佛他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他说什么就是天地至理一般。
如此存在,让人心折。
“尊驾呢?”
宁风忍不住,打断了张凡的话,插口问道。
“我?”张凡笑了,随意地道:“我只是一个站在礁石上,暂时休憩的人。”
“暂时站在礁石上休憩?”宁风反问:“尊驾的意思是,你还要再入河?”
张凡在笑,笑得很纯粹,不是苦笑,不是欢笑,就是笑这个字眼直指的最本质意思。
他笑着说道:“我或许行吟在河畔,或许溯流而上,或许踏入另外一条河流,谁知道呢?”
张凡耸了耸肩,宁风看在眼中,觉得熟悉得不行。
“现在,你懂了吗,宁风?”张凡看着宁风的眼睛,继续悠悠地道:“我在时间长河之外,你在这浩瀚河流某一滴水珠里生灭的万千世界之一,通过元始桥,在此相见。”
“我等了你很久很久,久得超过了你所在世界的源起;
我又只是等了你一刹那,刹那到你看到我的时候,我方才存在。”
“你懂,便懂了;不懂,便就不懂了。”
张凡说完是,显然是不想再提这个话题,宁风亦是心中有数,这个话题远远地超过他现在境界能接触的极限。
那是星汉的另一端,遥远到无法想象的一个彼岸。
“大丈夫,当如是也!”
宁风对自己说着,抬头望向张凡,问道:“不知尊驾见我,所为何事?”(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章 诡异气息,十柱擎天
“我想请你帮个忙。”
张凡的话平平无奇,宁风却心里面咯噔一下,心想:“这样的存在,还有人帮忙的地方?”
限于境界,宁风并不能完全理解张凡现在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境界,只知道很高,非常高,有天那么的高。
这样存在也会有搞不定的事情?而且他搞不定的事情,竟然还有人可以帮忙?更不可思议的,竟然会找他?
宁风一头雾水。
张凡站在元始桥上,俯瞰着桥下一切,这世上所有似乎都逃不过他那双眼眸,宁风一念方生,他的声音随之响起。
“宁风,其实不仅仅是时间是一条长河,我们的人生也是。”
“为河者,纵在宽广处,在入海口,如何的汹涌澎湃,一泻千里,总是有一些地方婉转蜿蜒,九曲十八弯。”
“每一弯道,就是一个遗憾,一个无奈,一个不甘”
张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