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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教授与叶半城相识很早,还是叶半城当皮鞋厂厂长时他就认识叶半城,那时他还是地级人民银行主管宣传的科长,这么多年也算是发展顺利。见叶半城登门前来拜访,他很是高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叶半城被他这句话弄得一愣一愣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叶半城的生存道是用一块骨头挑起两只狗打架,然后他在一边看热闹白拾狗肉;这个教授的生存之道却是见人说鬼话,见鬼说人话,别人越不懂就越显出他的高深。
当下见了叶半城,他知道叶没有读太多书,于是就大掉书袋。叶半城半懂不懂的听着,好不容易才逮着机会说明来意,他的要求很直接明了:一是想以他的名义发一篇文章,二是想从他这里弄个社会衔头去唬人。代价嘛,请教授开个价。
一听有钱赚,教授顾不上掉书袋了,马上答应了。为了防备叶半城开空头支票,他说如果叶半城现付十万的话,还可以给他的文章评个奖,并给他的名头下挂上江南大学金融研究所特邀研究员!因为他就是江南大学金融研究所所长,有这个权利。
叶半城一听大喜,心想有了这个头衔自己可就镀上金了。但他到底是商人,答应前也没忘讨价还价,说八万这个数字吉利,八发八发嘛。其实教授的心理价位是五万,因为那个研究所是他很久以前注册的,已两年没有年检了,给别人挂上没有人查也不要发工资,不挂白不挂。
他立马打电话给艾农,要求他尽最快速度泡制一篇金融方面的论文。艾农现在在一家影视公司帮人编剧本,一听这活儿直摇头,说自己赚不了这钱,不懂。叶半城悻悻放下电话后,骂了几句不长进,教授一听便从抽屉里抽出一篇文章说:这是一个研究生写的一篇论文,如果你没有的话就出五千把它买下吧!我保证这篇论文会让金融界大吃一惊。
叶半城只好又破费了五千块钱。
果然半个月后,几本金融杂志上就出现了叶半城的名字,后面跟着一篇洋洋洒洒几万字的论文,刊头注明是征文三等奖,叶半城也趾高气扬的印了一套研究员的名片。这下轮到担保界的人傻眼了,他们绝对想不到这个对手居然还有如此扎实的理论功底,不由得反思起自己的错误来――是不是自己经营思想放不开,人家才代表着先进的生产力?
叶半城乘胜追击,向外面放出风声,说自己准备办一期中小企业融资培训班,还散发了广告。广告开头不知是谁的手笔,用非常煽情的文字写道:
“我们现在所处的是一个伟大的变革时代,这种变革不是某一个伟人、也不是某一个社会阶层所单独造成的,它是一个有着悠久历史的民族走上复兴之路所进行的必然选择。这种变革不仅仅是一个现代化的进程,还是一种客观上的强大力量,它使得每一个置身其中的人身不由已。
作为这个时代的骄子,我们企业家们身处其中,更应顺应这种变革,发挥应有的作用。因为我们的成败并不仅仅是个人的事情,而是关系民族复兴大业。“生存或者毁灭”,确实是中国企业界现阶段所面临的一个重要而又紧迫的问题。
在经过二十多年经济工作的积累,长时间的关注和思考后,演讲者本人形成了一些个人的见解。这个见解的核心就是:“企业发展离不开融资,融资是企业老板最伟大的使命之一。”
这些见解有的是已经市场检验,可算做经济学理论的雏形;有的是经实际操证明可行的经验,读者可以照搬套用;有的则是本人对经济规律大胆的猜想,相信听众都是火眼金睛,自能分别真伪。
不论本人的理论中所言最终被证明是真理还是谬误,它们都是本人多年从事经济工作的所闻所感,可以说是上百亿元人民币的经济往来中形成。粗略算了一下,笔者二十多年从不会到融会,从不懂到精通,所付出的代价是数以亿计人民币。让我略感欣慰的是:这些“学费”基本上都是我自己的钱,是中国第一代个体户成为民营企业所不得不付出的成长的代价。
因为是我自己的钱,所以这些钱付出得是无害于社会,无害于国家,而且是有价值的,尤其是在这样一个伟大的变革时代。在此,我将多年的心得整理后公布于众,目的就是为引起大家的讨论、批评和指正,所谓‘抛砖引玉’。”
培训班最后当然没有办成,因为对大多数企业家来说,借钱实属无奈之举,再说借钱会增加经营成本,天下会有免费有午餐吗?
但叶半城树立担保界“教父”的目的还是基本达到了,担保界对他的非议之声小了下去,变成了猜疑之声。久违的鲜花掌声和闪光灯又包围了上来,可惜叶半城却宣布,自己是个职业经理人,你们不要宣传我,要宣传就传企业或法人代表。
肖天赐那敢面对媒体,自己退休时差点被划入“59岁现象中”,所以一直闭门谢客。他嘴上虽然对叶半城搞出这么大动静来表示抱怨,但心里却是乐滋滋的,私下里跟老婆讲了叶半城不少好话。
但简则仁和蒋英夫不这么看,他们已经预感到一种危险,蒋英夫更是一针见血的说道:“他不敢面对媒体不是不想出名,他骨子里都想出名,只是他现在还是个刑余之身,不敢抛头露面!”
尽管最近叶半城以让肖天赐老婆要担任会计为由,不再让慕容蕊兼任公司会计,实际上让自己的妹妹会计出纳一肩挑,从而完全掌控了公司的财务大权。但蒋英夫通过各种途径打听到了公司的动向,特别是资金的流向。对于叶半城的所作所为,蒋英夫是十分愤恨,因为叶半城摆明了是想把他们甩开,已经在暗中自立门户。叶半城也没有想到的是蒋英夫虽然不是副院长了,但还是在职的法官,要在本市的银行调查他的资金去向易如反掌。
当简则仁打听到叶半城现在的身份是提前释放经济犯时,不由大吃一惊,他约出蒋英夫详细追问,蒋英夫好像比他还吃惊,当着他的面给上海法院的同事打了个电话,证实了简则仁的消息。
简则仁紧张起来,说要马上给肖天赐打电话,蒋英夫制止了他,说先不要打草惊蛇,让我们把一些问题搞清楚再说不迟,免得我们陷入被动。简则仁一听有理,两人开始商量起下一步如何办来。
第十九章 资本原子弹
“我的目的就是要打造一颗原子弹!”
此言一出,会场顿时安静下来,说这话的不是恐怖大王拉+登,而是叶半城。上次的培训班流产,让叶半城很是有些不爽,为了弥补这个缺憾,他决定开一个酒会。酒会规模不大,就是股东、公司员工、部分客户、合作银行工作人员和几个新闻界的人士。
他的开场白就与众不同,这无疑引起了大家的兴趣,大家屏声静气的听着。接下来的讲话秉承着叶半城一贯的煽动力,用词大胆,语气狂热。
尽管听着激动,其实把他前后所讲的内容归纳一下也并不复杂:就是要在担保公司账上存上十几亿、几十亿甚至于是百亿的存款,然后利用这笔资金去贷款、借钱,然后做项目。但是他的这笔资金是不会动用的,只会在银行账上倒来倒去。
为什么他不用自己账上的钱去投资和做项目呢?而是要把一部分利润给银行赚呢?叶半城此做了这样的描述:原子弹的威力不是发射出去后,而是在发射架上时!同理,只要我公司账上永远保持着几十个亿的现金存款,那个人会不和我合作呢?那个项目我拿不到手呢?但是我这笔钱是不能分散的,分散了就是自废武功,再也不能找下一个项目了!所以现在金沙担保公司不停的积累着资本,但绝不动用。宁肯把项目的部分或全部利润让给银行,我们要的就是资金控制权。换句话说,我们是家以资本运作获利的公司,而不是一家做产品、项目的公司。我们的经营对象就是一个一个的企业和项目。
叶半城的话引得在场的人议论纷纷,对于资本运作,在场的人不是没有听说过。但一般的人运作资本都是利用股市,那有象叶半城这样专玩贷款的?!毕行长刚开始听着觉得很新奇,仔细想一想就不由得冷汗下来了。因为按着叶半城现在的运作模式,他实现这个目标并不是没有可能。
一旦他账上有了这样一笔庞大的存款,只要银行给他开具一张这样的存款证明单,他确实可以在外面蒙上不少人和他合作。因为外界的人不会知道他的这些存款具体是如何状况。
在场的员工和企业人士基本上就不明白,只是在那里为叶半城叫好。他们哪里知道叶半城所有的运作都是一个空中楼阁呢?说白点,所有和他合作的企业和项目都是冲他的几十个亿的存款去的,但最后他们会发现叶半城根本拿不出半分钱,却经过一番运作后都会把他们给卖了!
一个很经典的玩钱高手案例浮现在毕行长记忆中,那是前不久银行培训时作为反面教案提出来的:多年前,有位P先生声称可以引进美国巨额资本,S厂和T厂是二家大型电视机生产厂,资产总额超过五千万港币,觉得打块外资牌子挺光荣的。于是双方开始接触,P先生要求工厂在谈判前提供其前三年资产报表。中国工厂的管理者为早日促成合资成功,乖乖地将工厂详细资料交出。P先生对这些工厂答曰:“一个月后,我们完成评估,告诉结果”。
经过一个月的日夜奋战,P先生将两家工厂的资料重新整理,一共三册,厚达一尺。然后转身回港了。三日后,P先生打来电话“可以合作了!”。二家工厂听到消息,欢欣鼓舞,马上报告当地政府。当地政府一听,又有大笔外资进入,政绩了得,马上通知有关部门:“大力支持,全部绿灯”。P先生也马不停蹄,飞来飞去,数周后,两家工厂的合资手续全部完成,P先生在香港的Z投资公司控股51%,中国工厂占股49%,每家三百万元的第一笔投资款也顺利到位。中国工厂自以为得计,自己高估了工厂的价值,这P先生竟然不查,工厂在中国,你也拿不走,到头来,还是我说了算,反正老外的钱有的是,不骗白不骗。
但中国工厂的老总哪里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合资不过一周,P先生通知中国工厂:“我公司邀请各位领导出国考察,并在国外召开工厂介绍会,前往的国家有香港,英国,美国……”。中国工厂管理者一听又有免费出国旅游机会,岂有不去之理。半月后,在P先生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出国去了。一路上吃喝玩乐,到了一地总有当地投资银行接待,照例要召开记者招待会和演讲会,各位老总们也是风光一时,每每登场演讲。这位年轻人在世界各地的良好人际关系也让中国工厂的老总们佩服的五体投地。总也搞不清楚这为年轻人何以有如此的能力,每到一地竟能让各国的大银行总裁们对他鞠躬效劳。
一个月的海外旅行很快就结束了。P先生在送各位中国老总上飞机的时候,根据每人的不同,分别送上1…2万美元的红包一个,并高兴地对他们讲:“你们回到中国后,工厂全部交给你们管理,我们全部放心。三日内,所有投资款项一率电汇到位,请你们放心”。中国工厂的各位老总手捧红包,又见各国旅行中P先生的能力,那有不信之理。不仅如此,而且还心中窃喜不止:“如此年轻,怎么能算计过我们这样的老姜”。
坐进飞机,等到飞机起飞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