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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有很多话想说,比如丹霞阁后来发生的事,比如她画上的美人是怀锦城阮荛这件事,比如她在魔宫遇见的这些事。
可是事情太多了,而且都不是什么开心的事,她又不想让他知道,怕打扰到他专心闭关。
“对不起”,良久的沉默之后,何成突然开口说道。
对于闭关的人而言,时间其实是过得很匆忙的,他可能只是闭上眼运行了周心法,再睁眼就已经是数日之后了。
所以他自闭关之后,没有主动给她发过一条传音。并不是他不想,而是当他全身心地投入修炼之后,根本就意识不到时间的流逝了。
若不是此时灵音石突然亮起,他肯定还继续沉浸在修炼之中。
傅灵宣听到他说对不起的时候就后悔了,她嘴唇动了动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不是”,她犹豫了许久只说出了这么两个字。
“我在魔界呢”,傅灵宣沉默了片刻之后说道。
她又在转移话题了,因为他的愧疚,何成深吸了一口气问道:“那里好玩吗?有没有美女如云?”
傅灵宣对着空气摇了摇头,“我才刚来”,就暴露了行踪。
“还没到达魔宫”,走到哪儿都是围观的人。
“美人画笺也没动静”,除了怀锦城的城主阮荛。
“感觉也不是很好玩”,现在才才发现,原来一个人是件这么无趣的事。
她每说一句话就停顿一瞬,隔着遥远的距离,何成却像是能看见她脸上落寞的表情一样,等她说完,他才开口问道:“要来怡丰城吗?”
至少这里还有段齐英和承阳真君,跟她算是相熟一些,有朋友在身边的话,是不是就能好一些。
很久的时间过去,对面都没有传来傅灵宣的声音,明明两边的连音还没有断开,何成开始有些惊慌了,对着灵音石喊道:“灵宣?”
依然没有回音。
“灵宣你在吗?说句话啊,灵宣你别吓我”,何成的语气越来越惊慌,他已经奔出洞府,打算召出飞剑了,终于听到了傅灵宣的回音。
“我没事”,傅灵宣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天空,有些心不在焉地朝他回道。
天空之上,不知何时渐渐浮现出万卷赤色邪云,开始向着南边聚集,散发着时明时灭的邪光,突然她感觉神识一痛,忍不住低下头闭上了眼。
等到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是晴空碧蓝,万里无云,仿似刚才那一幕都是她的幻觉。
“刚才看云看走神了”,傅灵宣强装镇定,掩饰着说道。
何成一手紧紧握着剑,站在洞府口,叹息着对她说道:“灵宣,别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只有告诉我真相,我才能安心,不管那真相是什么,我都相信你能应对”
像是一道微风吹过心房,一道细流淌过心田,傅灵宣烦躁不安的心终于安定下来,“天象异变,修真。界恐有大难将至”
坐标,怀锦城。
“我得去看看,你放心,我会量力而行的”,傅灵宣最后郑重的说道,刚才那一抹神识攻击只是对方给她的警告而已,然而却能让她感到疼痛,这般实力,绝对在她之上。
可她还是要去看一看,究竟是什么人,已经嚣张到敢对大乘修士随意发出警告了。
“好,千万要小心”,何成语气认真地回道,末了又加了一句,“就算是有危险,也别瞒着我”
修道之人本就不该畏惧艰险,他不会因为爱傅灵宣就阻止她去涉嫌犯难,可是他是真的不能接受,她把所有的危险都全部一人承担,那样的话,要他何用?
即使他修为低弱,不能将她护在身后,可至少,她所面对的危险磨难,他可以陪她感同身受。
“放心吧,我会记得的”,傅灵宣郑重跟他保证,之后便切断了灵音石之间的关联。
收了结界之后,傅灵宣身姿轻盈地从那株古木上落了下来,抬手招出依月剑,注入灵力便开始朝着怀锦城飞去。
一连三日不休的御剑飞行,她将云隐裙上的防御阵法催发到极致,顺利地跨越了风岩谷,最后终于在怀锦城的城门前落下。
城门处早已没了侍卫看守,高大的两扇城门就这么敞开着,周围万籁无声,一片死寂。
傅灵宣抬步朝着内城走去,一颗心不断下沉,如坠冰谷。
曾经奢华繁闹的怀锦城,如今已是一座死城,房屋建筑完好无损,就连建筑之外的结界都没有丝毫破坏的痕迹,可是城中一片空旷,没有任何生机,不见一只活物。
她加快了步伐,瞬间便抵达了城主府,和外面一样,城主府的结界依然存在,其实傅灵宣一直都知道,怀锦城城主府的结界在此界可以说是异常强大,即便是以她的实力想要强行破入也不是件轻松的事。
不过好在她手上还有席木宇交给她的禁制令牌,虽然并不能保证让她在城主府中畅通无阻,但是至少进去大门是没有问题的。
然而,当傅灵宣将令牌抛出印上结界的时候,预料之中的结界开启波动却没有发生,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令牌撞上结界之后,其上的光芒骤然消失,一道神念自令牌中飘出钻进了结界之中,剩下的令牌像是被燃烧了一样化为灰烬。
席木宇的神念被抽走了?
除了席木宇本人,在这城主府之中就只有阮荛一人有这个能耐了。
傅灵宣轻甩了袖子,朝着城主府之内传音道:“席木宇,我数到三,你还不出来的话,我可就闯了”
真是能耐了,连门都不让她进了!
“一”,傅灵宣上前一步,迈上一个台阶。
“二”,傅灵宣再次上前一步,迈上一个台阶,等她数完三,席木宇要是再不出来,她就打算硬闯了。
“三”,傅灵宣在门前站定,长剑垂在手上,她轻轻转动剑背,剑身便发出一声嗡鸣,华光骤放。
就在她提剑打算破开结界的时候,对面的结界却是突然消失了,没有任何灵力波动,就那么骤然褪去,傅灵宣收了剑,看向府中,方才结界上那一幕,分明是被人由内将结界关闭的。
能做到这一步的,当然是只有这里的主人,阮荛。
果然,一息之后,一名红衣红发,容貌妖娆,身姿妩媚的年轻女子出现在傅灵宣视野内。
她很美,甚至比美人画笺上的画像更美,可是她的气质却不对。这是傅灵宣看到阮荛的第一反应。
“前辈大驾光临,何须如此费力?”,女子的声音柔得像是能滴出水来,说完她莲步轻移,姿态婀娜地朝着傅灵宣走近,在她面前五步远的地方微微垂首,盈盈一拜。
傅灵宣蹙起秀眉看着她,只觉得她浑身都透着股媚气儿,跟外面所传的独霸专横完全扯不上边。
“怀锦城究竟发生了何事?席木宇他人呢?还有满城修士哪里去了?”,对着这样的阮荛,她也有些不耐,索性将所有问题全部抛出,对方若是愿意回答便罢了,若不愿也省的她在这里浪费时间。
那人既然敢隔着这么远的距离给远在魔界的她发出警告,那么她此时身在怀锦城的事,对方肯定也早已知晓。
她敢这么公然地跟对方干上,就不怕卷入进来,这里的情况她自会查明。
阮荛说或者不说,与她也不过是知晓得早一点晚一点罢了。
听得她的问话,阮荛面上并无一丝情感流出,她仍是浅笑盈盈地对着傅灵宣回道:“此事说来话长,前辈若是不嫌弃的话……”
“不必了”,傅灵宣抬手做了一个制止的动作,看也不看阮荛一眼,拂袖转身的时候说了一句“告辞”
之后人便消失在了怀锦城。
天象有异,这件事绝对不简单,她并不认为凭她一己之力就能应对,关于怀锦城的事,或许葛念会知晓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 灵玄:听说,你跟何成睡了?(阴沉脸)
傅灵宣:这绝对是道听途说。(真诚脸)
灵玄:(阴转晴)为师也不是要反对你谈恋爱,只是建议你,最好找个知根知底的。
傅灵宣:(看一眼白风)可是徒儿已经被白风拒绝过很多次了……而且他还说……
灵玄:(晴转暴风雪)还说什么?!
傅灵宣:还说他宁可跟师父结为道侣也不会考虑我……
☆、生死于一战
傅灵宣并未走出怀锦城,葛念就已经出现在她面前,全然不见往日的悠闲姿态,面上有些气急败坏。
往日颇为热闹的问仙塔,此时空无一人,只有傅灵宣和葛念,两人一左一右站在塔顶屋檐上,俯视着整座怀锦城。
“早就跟灵玄说了,不要把烛蝟困在修真。界,他非不听,现在可好了,阮家后继无人了,修真。界马上就是烛蝟的天下了,老夫也不用渡劫了!”,葛念一开口,就是气呼呼地朝她抱怨。
他这一番没头没脑的话听得傅灵宣一愣,瞠目结舌地问他:“烛蝟?怎么还和师父扯上了?到底什么情况啊?”
葛念还在生气,一个劲儿的直吹胡子。
傅灵宣穷追不舍:“我好歹也是大乘修士,你若不跟我说清楚,修真。界以后乱起来,可别怪我帮倒忙”
说罢,傅灵宣一甩袖子,大有一副“你不告诉我,我就捣乱”的意思。
葛念这才瞅了瞅她,忿忿不平地说道:“老夫真是不想提起你师父干下的那一摊子事!”
他才刚开始闭关准备突破大乘,屁股都还没暖热呢,就被天象扰了神识,更是被对方狠狠地攻击了一下。
这完全不关他的事好吗?!
当年把烛蝟抽筋扒皮囚禁至此的又不是他!
冤有头债有主的好吗!
葛念越想越生气,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打算跟傅灵宣聊聊她师父的那些黑历史了,身旁人突然大喝了一声:“小心!”
随着傅灵宣话音落下,手中依月剑一剑横斩,一道硕大的金色光波自塔顶向着城中上空迅速地荡开。
“轰隆”一声巨响,二人脚下屹立了万年的问仙塔瞬间倒塌,升腾起一团巨大的尘灰,随着爆炸的气团散开,几乎是只是一瞬间,整座怀锦城都变成了尘海。
两人各自驾驭起飞行法宝,悬在高空一脸戒备地望着底下的城主府。
从高空看去,似乎整座宫城都在晃动,其上复杂的流纹图案时隐时现,一道如雷般的充满恨意的声音传向两人的识海。
“灵玄你给我滚出来!吼……”,野兽般粗重的喘息声,昭示着主人的强烈汹涌的愤怒。
葛念第一个没熬住,踩在一片巨叶上身形有些摇晃,双手紧紧地抱着头,面露痛苦之色,没一会儿,便是一口鲜血吐出,半跪在了叶上,有种随风飘摇,缓缓下垂的感觉。
傅灵宣侧首看了他一眼,强忍下识海的刺痛,朝葛念送去一道剑气,“离开这里!”
说完她调动全身灵力注入依月剑,将云隐裙上的防御阵法也催发到极致,化身一道剑光,俯冲向那座震动不已的宫城。
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剑修从不畏惧挑衅。
城主府外层强大的禁制,也早就因为烛蝟的神识暴走而摇摇欲坠,几欲破碎。
然而禁制之上不时流过的几道赤红色光芒,所经之地似乎总能带去些修补和平复。
事到如今,有关于阮荛,有关于怀锦城,她都已经不需要再去执问了。
此刻,是阮荛以血脉之力在困制烛蝟,虽然,已经油尽灯枯之势尽显了。
傅灵宣集中全部的注意力,寻到了一处禁制相对薄弱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