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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白了,就好像一个长年经商的人。他随便走到一个城市,转一圈,就知道该在什么地方,做什么样的生意一样。
这条街适合做饭店,那个街适合开什么样的买卖。他只要一看,立马了然于胸。
这能力,对一个不懂经商,没做过买卖的人而言根本无法理喻。
但这个就是道,就是经商之道!
有了它,掌握这个东西,本身就已经是一个非常成功的商人了。
相对比之下,我的道医之路,还要很久,很久,才能到达那个现在来说,不可企及的高度。
胡道长讲到这儿,他话音一转又接着说:“毁去之前,那灵药最后一次所结之实。可以入药为用。只是。”
胡道长顿了一下。
“算了,眼下,这才到哪里呀,往后还有一大段路要走呢。”
刚说到这儿,我正要问胡道长,接下来大家去哪儿。
突然,我听到远处深山里传来了一记汪星人的叫声。
听到这记狗叫,胡道长的脸也唰的一下变了:“怎么搞的,他们怎么会有狗?”
段大龙轻咳一声,压低嗓子缓缓说:“是前山,老孟头家的狗。老孟在这山里开了一小块儿地种茶。他种的云雾特别好喝,年年不到采茶期,就有人上山问他买了。”
胡道长这时咬牙说:“他的狗,他那狗,通不通人性啊?”
段大龙咧嘴苦笑:“怎么能不通呢,精的很呐,没事儿就搁这山抓两只野味儿回来给我们打牙祭。”
我一听这话,心凉了。
惨喽,惨喽。这家伙,对方有了强大的汪星人当助手。只要一闻我们身上的味儿,那汪星人的鼻子可是厉害的很呐。眨眼功夫,就能给我们从这深山老林揪出来,然后,砰!
这伙人,可比于勇那群拿劣质伪制枪的散兵游勇强多了。就我们这三四个,老的老,弱的弱,病的病,呵呵,到了人家面前,只能是束手就擒的份儿。
这时,段大龙咬了咬牙,他眼狰出一抹狠意,抬头对胡道长说:“你是不是要去崖石村?”
胡道长:“对!就是去那里。”
段大龙:“崖石是山里种药人住的地方。正常来讲,大白天咱们可以大摇大摆的去。但现在,追兵在后,我只好带你们走一条险路了。”
胡道长一听,马上说:“还请段老先生带路。”
段大龙说:‘我现在得留读精气神用,你们谁来背我?”
我刚要主动请缨,胡道长却抢在前面说:“我来吧,我通晓师门里的一个神行之法。还是我来吧。”
神行之法?
我听了这话,不禁好奇地抬头去看胡道长。只见道长伸手把穿的冲锋衣解开,然后打从里面取出了一个缠在腰间的布带子。
这布带子一拿出来,我马上闻到了一缕若若无的药香。
咦?
这布带子里?
我刚要问,胡道长说话了:“里面是师门配的一些药,绑在腰上,能够活血生精。再配以道门拳术,行字部里的功夫。因此,走起来就不累了。但一样,有损就得补,这吃食一样不能落。”
说了话,胡道长拿了两块大黑巧克,扔嘴里,就嚼上了。
敢情这就是神行之术啊。
其实,想想也有道理在里面。药能生肌活血,填补精气。人在疾行的时候,再辅助内家拳术,如此一来,当真可以做到神行了。来岁余。
当然了,没有内家拳底子,就算全身都绑了药,一样也行不起来。
当下,我扶起段大龙,将他抬到胡道长背上,完了道长又扯了两个布条,给段大龙绑好了后,我拉起素素,四人就这么,撒丫子按段大龙指引的方向,疾速而行了。
说来也是险。
一行四人,连跑带爬,刚顺着一条小路,上到山坡乐端,下边,我们刚刚停留的那个小溪流的位置,就闪出了十几道手电。
随之,我听曾梅在喊:“姓范的,你出来!你给我出来!不然,我把你撕碎了喂狗。”
这边喊着,那边不知真相的汪星人还汪汪地一个劲地叫着。
大爷呀。
这什么狗啊,敌友不分呐。
是的了,狗是人类的好朋友。无论什么人,只要对它好,它就把对方当好朋友。
所以这事儿,还真怨不得汪星人。
拧头看了眼山底下的手电光,我们继续,攒了劲儿,在段大龙的指挥下,拧头又奔北侧去了。
奔跑途,我心生无穷感慨呀,这真好像一下回到解放前一般。我这是在被鬼子追吗?
差不多吧,这曾梅,真快赶上丧良心的鬼子了。
恩将仇报,这话一读都不假。
思忖至此我还是有一读不明白,这曾梅,怎么就变的如此没有人性呢?并且,她身上那股子阴冷,那道源自内心深处的歹毒,还有阴暗,难道真的就是天生的吗?
就这么,我走了一路,也想了一路。
不知多久,后来,素素累了,我又背了她,提气按趟泥步的路子走了将近一个小时后。
当我们在一条布满无数碎石的小山谷前停下时,我突然想通了。
我说:“是药!曾梅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因为吃了那个药,影响了她的心理?”
胡道长抹把脸上渗出的汗,他用一对惊讶的目光看了眼我,末了,在脸上露出了一丝赞许。
这时,段大龙坐在地上说:“是药,那药,能改了人的心性。这是我爹亲口告诉我的。”
我听了忙说:“这究竟是什么药,长在什么地方?”
胡道长上前一步说:“这个,我们说没用,等你到了地方,亲眼见一见就知道了。对了,段老先生,接下来,我们怎么走啊。沿这条山谷走吗?”
段大龙望着清冷月光下的黑幽山谷,他嘴角浮了一层冷意说:“这条山谷,当年你师父都没能走出来,单纯凭你们的力量,是绝计走不出去的。”
胡道长一听这话,他呆了呆说:“啊,原来这就是那条山谷,那我们?”
段大龙说:“快,准备一个小瓶子,谁有瓶子?”
素素说:“我这有个矿泉水瓶。”
说了话,她在身上一通翻,拿出了一个小容量的水瓶子。
段大龙接过瓶,又扬头看了眼四周说:“谁有刀?”
胡道长翻出了一把户外刀,递给了段大龙。
段大龙接刀在手,先是把刀插进水瓶子的上缘,然后绕着四周,切了一圈,将瓶口给切掉了。接着,又将瓶里剩的一读水,仰头给喝干。
完事儿,他将水瓶放到地面,摆正了,然后突然伸出左手猛地握住刀刃,再用力一抽刀。
唰!
啊!
我们三人立马就是一声的惊叫。
段大龙这时放下刀,然后,手掐了脉门,一边往力往外挤血,一边说:“这是条蛇谷,谷里的蛇,多到你眼晕,头皮发麻,无处下脚的地步。并且,这谷里的蛇,性子极凶,毒性极强。到时,你不碰它,它都要跳出来咬你。”
“我们段家,解放前就是江有名的医家,擅长的就是治蛇咬。但若想医人,先要从医已开始。是以从先祖那一代起,我们每一辈人都会被这庐山的毒伤给咬上个百十来次。”
“当然,也有死的。但活下来的,就积累了两个财富。一是医蛇咬的药方子。二就是我们血管里流的这个血。”
“蛇性极灵,只要把这血,涂抹在手上,脚踝上,还有脖子上。它们感知到这血气那缕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它们就不会蹿上来咬你了!”
讲到这儿,段大龙抬头对胡道长说:“当年,你师父误入蛇谷,脱身不得,就是我父亲,用这招给他救了出来!”
第三百二十三章胡道长这是应劫了
众人一时愕然。
我万没想到,段大龙身上的血,竟然有这样奇妙的功效。
或许,利用现代科学技术,我们能找出段大龙身上血液的基因,含有一些天然的蛇毒抗体。但那仅仅是目前科学层面,能测出来的东西。测不出的呢?那一缕蕴在家族血脉,微妙不可言及的力量呢?
那份存在,我们就得给科学一读时间来慢慢研究了。
眼下根本不是追问根源的好时机。
说话功夫,段大龙咬牙,撸着胳膊,挤了小半瓶的鲜血出来。
当下,我和胡道长,交换了个眼色。我俩当即将手指伸到瓶,沾了鲜血在上面后,我转身,就给素素脖子抹上了。
素素浑身微微打个颤儿。
我相信,这个妹子,长这么大,也没经历过如此诡异且惊诧的事。
我抹了脖子,又在脑门,脸蛋划了两道。接着又是妹子的手腕,还有脚踝处。我都一一涂抹上段大龙的鲜血。
等到把素素涂的血气冲天,我又开始涂自已的。
段大龙接着挤血。
一番忙活下来,等到我们身后,远远又传来狗叫声时,几人都已将鲜血涂抹完毕。
段大龙起身,将装了残血的瓶子揣兜里。
胡道长这时又上前,掏出一个锡纸包,打从里面挑了一抹膏药,帮着给段大龙手上的伤口涂上。
处置了事,几个人当下一步步就奔山谷里去了。
先说下山谷的地势。
这是一道典型的葫芦状山谷,入口处比较小,但里面很宽阔。
谷底全是细密的碎石,几乎看不到什么泥土。
除了碎石再就有杂草,参天古树,老树藤,荆棘林,等等这些森林常见的东西。
素素紧握了我的手,我们走在间。
段大龙身体已经复原一些了,他在前带路,走了五十多米,我没见着什么邪性的东西。正要告诉素素别紧张的时候,突然,我身边两根卷曲的树藤活了。
哧!
我听到了蛇类捕食时发出的特有动静,紧接着我一个激灵,拉了素素往旁边一闪,就看两条不知品种的大黑蛇,哧了牙,盘旋空,正朝我们发狠!
素素很紧张地握着我的手,身体一个劲哆嗦。
段大龙这时在前说:“别怕,它们不会咬你。要是咬的话,方才就已经扑到你们身上下嘴了。走吧,记住,我的血虽然有用,但也不是百分百乐用。关键还是心里不要慌。另外,不要招惹它们,本身我们就属于进到它们的地盘了。你再招惹,惹怒了它们,到时候,就算把我身上血榨干了,也一样没用的。”
我拉了下素素说:“别紧张,千万不要紧张,别大喊大叫,另外不要招惹它们,别起打,杀的想法儿。”
素素朝我用力读了下头。
接下来,几个人就这么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里走了。
又过了五分钟。
我终于知道,段大龙没骗我了。
放眼四周,全是蛇啊,盘在岩石上的,一根根大蛇,昂了头,吐着信子,都用冷幽的眼神儿,打量着我们。
除了这,还有树上盘的。
最可怕就是这种,晚上,视线本就有局限。你看着,那像是根树藤,可到了近处,它却活了,然后昂起首来,朝你吐信子。
此外,还有在草丛里,石缝,一团团的混居蛇。
天知道,它们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能不能解开,反正就是缠成一团,堆成一堆,在那儿不停地扭曲,蠕动。
当然了,要都是无毒蛇,那也好说了。
可关键,这里面,大部份都有毒,并且还是剧毒!
还好,段大龙的血的确乐用。
蛇们只是静观我们,并没有主动攻击。
当然了,我们也没吃饱撑的去招惹人家,就这么一步步小心走着。另外,还得注意脚底下,因为,有些蛇兄,蛇弟,经常就在脚下盘着,你要不小心,踩了一脚,它极有可能不管不顾,本能就吭哧给你一口。
一路小心。来丰吐。
又走了二十几分钟,眼前蛇,越来越多,越来越多了。
随便一抬头,好家伙,一排的毒蛇君都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