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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旧爱,总裁的秘蜜新娘-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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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无动于衷地说道:“她惹我生气了。”
  穆念慈听完后刚想继续了解情况,忽然听到楼上半掩的卧室门里传来孩子的啼哭声,男人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脚步往楼梯处迈了一步,又生生刹住,就这么死死盯着卧室“砰”的一声被砸上的门。
  她脸色都是一变,不可思议地看着男人压抑紧绷的俊颜,“哪来的孩子?”
  江临从兜里掏出烟,想起楼上的女人不喜欢烟味,便又紧紧攥在手里,烦躁地揣回口袋中,“我儿子。”
  穆念慈觉得她可能是错过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
  半晌,她才从震愕中寻回自己的思绪,“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还有个儿子的?”
  男人看了她一眼,眸光讳莫如深,仿佛藏着什么,“两个小时前。”
  两个小时前,他下令封锁段家的时候。
  穆念慈倏尔就笑了,“江临,你还当我是你的心理医生吗?”
  男人不吭声。
  “你在我面前还有句实话么?”她笑得有点凉,“是她惹你生气了、是你冲动了,还是因为你突然得知自己和她有个儿子,刚好给了你一个台阶、一个借口,让你可以顺理成章地把她锁在你身边?江临,配合治疗的态度就是骗自己的心理医生吗?你这样还让我怎么帮你?”
  男人俊脸紧绷,眉目阴鸷。
  她每说一句话,就仿佛是一把铁锹从他心里挖出许许多多暗不见光的东西。
  那些阴暗的心思统统暴晒在阳光之下,被人戳穿,让他瞬间有种病态的舒服。
  过了许久,他闭上眼睛,低低长长地笑道:“我没骗你。”
  他没骗她。
  只是在她戳穿之前,他连自己都骗了。
  江临重新打开眼眸,扫了眼楼上,目光重新凝在穆念慈脸上,“你说得对,我就是想把她锁在我身边,囚禁也好、威逼利诱也罢。我不想放过她,也不会放过她。”
  这就是他心底最深处的想法。
  从始至终,都是。
  否则也不至于在理智残存的时候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吃药,打镇定剂,想要熬过这十五天。
  “我想要在任何想见她的时候,都能看到她出现在我眼前,无论用什么手段。”男人说出这句话时,穆念慈整个人都震了震。
  他的语气非常平静,她却莫名从中听出了某种疯狂到了极致的偏执,仿佛黑暗来临,吞噬了天边最后一丝光亮。
  这是第一个被她治疗了两年,非但没有半点效果,反而病情愈发恶化的患者。
  就在客厅里陷入一片尴尬的死寂时,门外传来了引擎声、刹车声,还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真是一个热闹非凡的傍晚。
  商伯旸、傅言、邵玉城都来了。
  段子佩也跟着他们进来了。
  傅言身边跟着米蓝,穆念慈匆匆瞥了眼,竟没能看出二人的关系。
  说是情侣,那他们对彼此也太过冷漠,说是陌生人,却带着诡异的契合感,似乎把除了他们二人以外的世界统统隔绝。
  江临淡淡望着他们,“干什么来的?”
  三个人一起出现,必然是商量好的。
  这架势……男人鹰隼般锐利的黑眸里迸射出几分危险的光,莫非是想拦他?
  邵玉城与他对视了一眼,便别开视线。
  傅言垂眸对身侧的女人道:“你和段悠关系最好,上去把她叫下来。”
  这次,米蓝出人意料的没有拒绝傅言的要求,也没有说什么嘲弄讽刺的话,安然低着头走向楼上。
  气氛里有种莫名发诡异流动。
  她的步伐刚踏到楼梯一半的地方,楼下的男人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张面无表情的脸陡然就变了神色,几乎是怒喝了一声:“米蓝,站住!”
  米蓝显然被那一声怒喝中骇人的阴冷吓到了,她的背影顿了顿,五指攥紧,继续往楼上走去。
  身后,商伯旸和邵玉城一左一右架住了不停要挣脱他们往上冲的男人,傅言亦是看着他,“大哥,对不起,过了今天你怎么找兄弟们算账都可以。既然你放不开段悠,那么两年前的事,今天必须让她知道。”
  …本章完结…

☆、第328章 要狠心就干脆一点从这扇门里走出去

  米蓝敲响了二楼卧室的房门,正在哄孩子的女人听到敲门声,温软的眉目顿时一冷。
  “我不想见你,别来烦我。”
  米蓝一怔,便知道她一定是把她当成江教授了,于是抿了下唇,轻声道:“子衿,是我。”
  段子矜亦是怔然,怀里银耳刚刚睡去,她便将孩子放回婴儿车里,打开了房门,目光在来人身上上下一扫,“米蓝?”她的眉心蹙紧,“你怎么在这?”
  段子矜真正想问的其实是——你是怎么进来的?
  她并不知道楼下已经闹成什么样了,只是她被他带回别墅里的时候匆匆一瞥,花园外面被无数身穿制服的人严防死守着,说是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也不夸张。
  所以她理所当然以为能在这个时候敲响她房门的,只有那个派人围了段家老宅的男人。
  米蓝看了眼婴儿车里熟睡的孩子,道:“子衿,傅言在楼下等你,他有事跟你说。”
  “傅言?”段子矜扶在门框上的手微微一僵,心里更是疑惑,“他有什么事?”
  傅言能因为什么事找她?以傅三和米蓝现在这种水火不容的状态来说,能使唤得动米蓝亲自上楼找她的事,一定不是什么小事。
  米蓝也没直面回答,甚至还避过了她的目光,望着地板上两块地砖间的缝隙,模棱两可道:“你下去就知道了。”
  想着她不会害她,段子矜也就没再多作犹豫,从衣架上摘下一件小外套披在身上,跟着米蓝一起走了出去。
  站在楼梯口还没下楼,她先看到客厅里的场面,脚步不由得顿在那里。
  听到动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
  包括那个正被商伯旸和邵玉城架着的男人。
  所有人的目光里,就属他的目光最深沉,也最锋利,好像要把她整个人都卷进他漆黑无底的眼眸里。
  就在他抬起头看到楼梯口站着的女人的一刹那,他挣扎的动作变得更大了,眼睛也瞪得很大,除了黑沉沉的瞳孔以外,眼白里完完全全都被猩红的血丝爬满了。
  女人穿着浅色的居家服,栗色的长发被她随意绑在后面,有那么一两缕垂落下来,衬得她一张白希鹅蛋脸更加剔透,脸上淡淡的没有太多表情,那份冷静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
  江临的眸子完完全全将她的身影纳了进去,眼神碰撞在一起,空气都仿佛被什么射穿了,他哑着嗓子叫她:“悠悠。”
  边叫着她的名字,男人手臂上的青筋边凸显出来,肌肉硬得像快要裂开,用力甩着禁锢着他的人,凌厉到了狰狞的地步,怒吼道:“商伯旸,邵玉城!都他妈给老子放开!滚!”
  穆念慈带着白手套的手里拿着注射器,看到他这样,回头问助手:“一管镇定剂不够吗?”
  助手心有余悸地站远了些,据实回答道:“平时……这个量是够的……”
  也就是说,他现在的情绪格外失控。
  站在段子矜身边的米蓝偏过头去,已经不忍心再看。
  段子矜没有表情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些许茫然,她扶着楼梯的把手走下去,“你们在干什么?”
  傅言一步挡在了江临和她中间,冷冷清清地问:“段悠,你也看见了,今天他是疯了才把你关在这里。我现在只问你一句话,你是想走还是想留?”
  段子矜没言语,定定地看着傅言,又似直接穿透了他的身体看到了他身后挡着的男人。
  他身后的男人果然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反应更大了,低哑的嗓音带着能把房顶掀了的怒火,整个客厅里都回荡着他的声音。
  段子矜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重重碾了一下,脑海里也空白一片,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什么意思?”
  “他是因为你才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傅言说这话不带分毫温度,也听不出什么责怪,只是平静地阐述事实,“但这不代表你必须为他负责。在你回来之前,他的情况最差时也可以用药物控制。你回来以后病情反倒急转直下,你知道这是为什么?”
  段子矜蹙了下眉,“我刺激他了?”
  她也按照穆念慈说的做了,接收他的礼物,对他提出要求,允许他送她回家,连睡都陪他睡过了,还要怎样?
  傅言道:“他缺乏安全感,而你对他又过于冷漠。这样下去他会疯,精神状态甚至还不如你没回来的时候。”
  段子矜的手慢慢攥上了衣角,“所以呢?”
  “所以我们和穆医生商量过了,如果你想留下,就回到他身边。不然,请你马上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带着你的孩子离开郁城,有多远走多远。”
  段子矜掀了掀唇角,笑不达眼底,“我确实想离开,不过你觉得他会放我走?”
  傅言回头看了眼闹累了,正喘着粗气的男人,眼里划过一丝不忍,却还是狠了狠心回过头,“我们会拦住他。”
  段子矜笑得讽刺,“又注射镇定剂?”
  傅言岑薄的唇里逸出冷笑,“倘若你决定要走,我们用什么办法拦住他,那是我们的事。”
  段子佩就在她不远处,闻言几步走了上来,拉住她的手腕,“悠悠,我带你和孩子回美国去。红枣的事情我们以后再想办法联系孟清平,这里太危险,你先跟我走。”
  段子矜低头看着被握住的手腕,心里漫上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仿佛洪荒伊始,混沌未开,所有东西都是杂乱无章的,种种情绪在胸口碰撞。
  她一抬眸,正对上江临的眼睛。
  那双乌黑的眼睛,无数次看到银耳的眼睛的时候,她总能透过同样的乌黑,想起很多。
  段子佩虽然拉着她,却没用太大力气,见她站在那里不动,蹙眉问:“悠悠,你不走吗?”
  “我走了会对他有帮助吗?”段子矜看向穆念慈,淡淡道,“我不信他们,你告诉我,我走了,能让他的精神恢复到我回来之前的样子吗?”
  穆念慈不确定道:“可能,需要一段时间……”
  “要怎么做?”她的眼眉弯了弯,沁出了笑意,弧度却是冷锐无比,“是强制用药、对他动手,还是把他像上次一样关在卧室里?”
  穆念慈被她问得哑口无言。
  面前的女人还是那副温温静静的模样,每个字咬得都不重,莫名却透出咄咄逼人的意味来,“这算是什么治疗?什么样的人能受得住这样的治疗?你们怎么不直接一枪打死他?他是活生生的人,不是拿来给镇定剂安眠药做试验品的小白鼠!”
  傅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淡漠的眉宇此刻沉得泛冷,“怎么,你心疼了?”
  段子矜的手指蓦地缩了下,如触电一般。
  傅言继续道:“这又不是他第一次这样,八年前你利用唐季迟和他分手、圣诞夜不辞而别的时候;两年前你的死讯传出来的时候,他哪次不比现在还疯?只是你没见过而已。段悠,不爱他就别心疼他,不和他在一起就别回来,要狠心就干脆一点从这扇门里走出去。他是个男人,他受得住!”
  难得见傅言这种疏云淡月般的男人露出此刻这般疾言厉色的模样。
  他的话音在段子矜心上震了一下。
  她望向那个像受伤的野兽一样被制住的男人。
  他垂着头,脸上的表情看不清。
  而他被撕裂的衬衫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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