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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到满意的答案,他又缓缓地开口,“说起来我还得感谢叶院长,如果不是你这么多年照顾着钱澄,我可能就遇不到这么好的未婚妻了。”
“……你们已经订婚了?”她转头疑惑地看向钱澄,急于一个否定的答案。
然而换来的,是钱澄娇涩的笑,“算是吧。”她端出一壶花茶。细心地斟着,这种有爱人有叶院长的恬静小日子,是她之前做梦都不敢想的。
男人主动拿了杯茶递给叶院长,礼数周全,“到时候我们的婚礼,叶院长可一定要当我们的主婚人才行。”
“……再说吧……”或许察觉到自己的立场太过明显,抿了口茶后后又补了句,“我的意思是,我这种人,哪有资格给你们当主婚人啊,一身病气的,别让你们沾了晦气才好。”
“叶院长要是再这样说话。我可就生气了。”说罢钱澄勾住她的手臂,像个小女孩般靠在她的肩上。
叶院长不自然地一笑,越看越觉得江一川眼熟,决定开口试探,“对了,一川你别怪叶院长唠叨,澄澄就像我的女儿一样,有些事情我想问清楚,你们家能接受澄澄吗?我看你们应该是个大户人家,我怕澄澄进了门会受气。”
“我们家没有门第之见,我爸妈很喜欢她,叶院长大可放心。不像韩野。他们韩家可是海城的军界老大,幸好钱澄没有跟他在一起,不然肯定叫您担心。”
韩家?叶院长双手忽然没力,杯中的茶全都洒在了大腿上,她的反常让敏感的江一川感到很意外。
“哎呀都洒了,叶院长你别动,我去拿毛巾。”
江一川看着钱澄进了浴室,又低声继续说道:“看来叶院长是对韩野的情况一无所知啊,也难怪,他的真实身份,就连钱澄也是最近才知道。”
“韩家……是……那个韩家吗?”她的嘴唇不自觉地一直颤抖着,仿佛听到了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
“就是那个不能提起的韩家。”他故弄玄虚。本来只是想借机暗示自己已经知道她有心撮合钱澄韩野的事,不过现在看来,韩家之于叶院长,似乎是个如地狱修罗般恐怖的存在。
有意思。
钱澄拿着毛巾回来,二人心照不宣地对刚才的话题只字不提。“来来来,我帮你擦擦。”
“那个澄澄啊,我累了,想休息……”
“那……”
“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我和钱澄就住在对面,有事的话你打电话或者直接按我们的门铃就行了。”
眼下叶院长已经没有心思再去顾虑江一川就住在对面的事情了,脑海里被恐惧占据着,就连双手也微微地颤抖。直到门被关上。她才不再收敛内心的彷徨,她冲到浴室,拧开水龙头,不断朝脸上泼水,让自己镇定下来。
“怎么会是韩家……万一被发现了……”唯一让她感到万幸的是,钱澄没有听自己的话,和韩野在一起。
她从钱包的暗格里抽出一张sim卡,换到手机里,急忙地按下一串信息,又把sim卡拔了出来。
韩野……韩家……太可怕了。
钱澄跟在江一川身后进了家,门才刚关上,男人就把她压在墙上。“房东来讨利息了。”他双眸燃烧着暧昧的欲伙,骨节分明的长指勾着她的青丝打转玩闹。
“别这样,以念还在呢。”
“你忘了?她今天去复诊了。”他都算计好了,时间足够他耕耘一次。
“……别闹了,说正事。”大白天的,怎么说发情就发情呢。
“嗯,你说,我听着。”男人不管不理,继续埋头在她颈项间呼吸着清香。
“哎哟,你再这样,我晚上就搬到对面去住了。”
明显的,钱澄的杀手锏很好使。男人吞咽了一下,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才不甘心地把人放开。
“说吧,什么事。”
“我想着,不如让蒋骏来家里一趟,让他们夫妻俩把话说开,老这样耗着,好像也不是事儿。”
江一川一听,又是蒋骏的烂事,他往沙发上一坐,翘着二郎腿,“成天操心别人的事情,什么时候才能对我的事情上上心?”
她失笑,“顾以念的醋你要吃,叶院长的醋你也吃,你牙齿不酸啊?”
男人没有回答,拍拍身侧的空位,示意让她过来坐。
“怎么了?”
“明天我要出国一趟,是笔对三越来说很重要的生意,可能要去上十来天。”
“这么久?”
“怎么,不舍得的话,可以把你带上。”
“我才不要,叶院长现在不像以前,有护士照顾着。我走不开的。”
“我尽快处理吧,事情一谈好,我就马上回来。”
“好。”
想到突如其来的离别,钱澄悄悄圈上了他精瘦的腰,脑袋不安地在他怀里蹭了蹭,想要把他身上的气味和心跳都记下来。
江一川下巴抵住她的头顶,也认真地享受着这份相守的宁静。
谈生意是真的,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江一鸣告诉他,在J国有个和刘丽萍关系密切的人,或许能指认叶院长是否就是刘丽萍,还有他们对福利院的猜测,希望也能得到证实。去的时间其实也就三四天,他故意把时间说长,为的就是让叶院长放松警惕。
弥足珍贵的一夜,江一川自然没有放过钱澄,直到天边露出鱼肚白,卧室里的暧昧旖旎才缓缓落幕。
“一川……”钱澄呢喃着,翻身之际下意识地伸手想揽住那精壮的身躯,却只摸到冰凉的床单。倏地睁开眼,才想起他要出差的事情,除了斑驳了全身的小梅花和浑身的酸痛之外,这个男人连一句再见也没有留给她,这让她感到有点失落。
“钱澄,你醒了吗?”顾以念在外面敲着门。
“我醒了,有事吗?”
“你能陪我去一个地方吗?”
“好,你等我一下。”她抬腿想要下床,岂料双腿酸软无力,幸好扶住一旁的贵妃椅,不然又是摔个狗吃屎了。
嘴上咒骂着江一川,心里却在他出发不够两小时的时间里,开始强烈的思念。
男人故意为之在她脖子处留下显眼的小草莓,仿佛是霸道地对所有人宣示着钱澄的所有权,一番努力之后,总算用遮瑕膏稍稍盖住一点。
出了客厅,顾以念已经等候多时,看到比脸还白一度的脖子,自然知道原因为何,忍不住偷偷一笑。
“以念,你别笑了,有这么明显吗?”钱澄简直哭丧了脸。
“明显,我倒是羡慕一川对你的感情,直白专一而浓烈。”
“……”钱澄知道她肯定是想起蒋骏了,“你要我陪你去哪里?”
“律师楼,我和阿骏决定要离婚了,我没什么朋友,想你陪着去。”
“离婚?”纵使她在心里咒骂过蒋骏一千次,也劝过顾以念放下,但当事情真的要发生的时候,她还是不免觉得惋惜。
毕竟相知相守十几年。
倒是顾以念拍了拍钱澄的肩膀,安慰她,“你说的,坏的事情永远没有想象的糟糕,你会祝福我的,对吗?”
“当然。”
“那我们出发吧。”
钱澄开着江一川的车子,不时偷偷看向身边,车窗的玻璃倒映出顾以念消瘦的脸庞,此刻她正专心地看着车外,只是不知道她那哭肿多天的眼里,到底有没有把沿途的风景都看进去。忍了好久,她最后还是开口了,“以念,为什么这么突然?”
顾以念转头,惯有的温婉一笑,“突然之间想通了。”
“突然之间?”
她点头,娓娓道来。
就在昨天,她一个人到医院里复诊,才刚出门,就遇见了路过的江一鸣。第一次穿着休闲装的他,让顾以念感到一种陌生的熟悉,点头微笑,上了车。
“上次的事情真的谢谢你。”
“上次?”不是吩咐过不能把他出现的事情告诉她吗?江一川果然不可信。
“我是说你把你房间借给我住的事情。”
听到这里,江一鸣松了口气。
“要去哪?”其实他早就知道了,江一川无缘无故告诉他顾以念要复诊,哪怕会被弟弟耻笑,他还是忍不住在他家外守候多时。
“去医院,前几天我发高烧,没来得及亲自跟你道谢。”
“谢谢就不用了,房钱还是要给我的。”他温柔一笑,映在了顾以念清亮的眸底。这种润物无声的温暖,让她卸下心防。
“或者你听我说个故事?算是我帮你解围的报酬?”
“好,你说,我听着。”
江一鸣故意吧车子驶得更慢些,如大提琴般好听的嗓音缓缓响起。“我有个坏毛病,小时候喜欢吃糖,每天我妈都会给我一颗,日子久了,我不吃的话就难受,可是有一天,我发现我开始长蛀牙了,常常疼得我半夜睡不着觉。但我不敢告诉我妈,怕从此以后再也不能吃了,那香甜,我舍弃不了,哪怕我夜夜被疼痛折磨。”
“没想到你也是个贪吃的小鬼。”
他看了顾以念一眼。继续他的故事,“直到有一天,我狠下心,让我妈带我去把那颗蛀牙拔掉,回来之后,家里所有的糖都被丢掉了,我哭闹了好久,你猜最后怎么着?”
“你肯定是让佣人偷偷给你去买了。”
他点头,“你果然是个聪明的女人。一个星期之后我找到机会让江一川给我偷偷买来一大堆的糖,可是当我拆开包装纸的那一霎那,我居然没有想吃的冲动,仅仅一个星期而已。我就忘记了甜的滋味,我妈说,我只是习惯每天要吃,而不是真的喜欢吃。”
车子不知不觉已到达医院门口,顾以念却开始沉默。
“抱歉,我无意间知道了你和蒋骏的事情。如果他是那颗让你夜不能寐的糖,何不戒掉这个习惯?”
钱澄听得一头雾水,“什么糖?什么习惯?”
顾以念解开安全带,优雅地下车,“我想我该去拔蛀牙了,走吧。”
钱澄跟在后面,才发现今天的顾以念。穿了一件简单宽松的白色T恤,一条修身的黑色裤子,……不穿旗袍的她,原来更加动人。
推开会议室的门,蒋骏已经坐在里面,虽然看得出来精心打扮过,但他眼下的青黑,不难看出他这些日子并不好过。钱澄这几天试着打电话给田甜,可号码已经被取消,想必蒋骏也是一样没办法联络上她。
“顾小姐,这边请。”律师是个中年女人,许是处理惯了协议离婚。对二人之间的尴尬视而不见。“离婚协议按照两位的意思我已经拟定好,两位没有子女,也没有财产纠纷,就剩下赡养费这一项,按照顾小姐的意思,每个月象征式收取一元的赡养费,如果两位没意见的话,请在下面签字。”
简单的一纸协议,拿在蒋骏的手里却有千斤重,离婚是顾以念提出的,这让他很错愕,但归根究底,自己已经没有挽留的资格。“以念,赡养费方面,我可以多给一点。”
“不必了,这一块钱,只是为了提醒我自己,不要忘记自己曾经的傻。”她淡然一笑,美得让蒋骏不禁一怔。
她飞快地在末栏签好自己的名字,轻轻取下手中的戒指,压在了协议之上。“蒋骏,希望我们都会有新的人生。”
“……”蒋骏忍下满腔的话,郑重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顾以念站直了身子,强迫自己不去深究此刻男人的表情里有没有不舍。“黄律师,剩下的事情都交给你了。”转身离开,干净利落。
钱澄在门口处打着电话,看见顾以念出来,匆匆收起手机,迎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