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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忘记我-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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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莞走在他身后一点,顾城南回着脖子才看见她点头。
  虽说并肩前行,但细究起来两人前后有半步的落差,她一直低着头黑直的长发散在两臂,顾城南快要看不见她的脸了。
  “休息的时间有吗?”他放缓脚步。
  她摇头。
  “用不用我找一些人过去帮你们?”
  还是摇头。两秒,她意识到一直不回声好像不太好,就说了句,“不用了吧。”
  顾城南不问两人便又沉默了。
  又走了一段,人烟渐少他们身边几乎没什么人在路过,顾城南轻轻拉住她的胳膊,两人停在了路灯下。
  “你在生气?”幽黄的灯光下飞虫乱舞,灰尘混沌,却照得清他浓密的眉毛稍紧,眼神里千言万语又曝露关切,“因为我走了?”
  临界点来了。
  宣莞的脑回路里像是快速地呼啸而过了一列火车,掩饰不住呼哧带喘,她尽量平稳着呼吸抬头看他。
  “你白天,突然走了,是,是我的问题吗?还是……”
  他夺下她的话,难得急促道:“我的兄弟出了车祸。不是你的问题。”
  这怎么可能是你的问题。
  嗡鸣声消失殆尽,轨道恢复原来的平静。
  在他解释出这么应该被谅解的理由后,她松了口气想:原来如此,无可厚非。却听他问道:“戒指?你,明白它的意义吗?”
  戒指?意义?
  是定情信物?是表白?
  宣莞眸神中闪过一抹光彩,与她心中所想交相呼应。但她无法笃定,想了想也许和摩天轮那次的错觉一样,这次也是她想多了,随后她垂下眼帘,卷长的睫毛试图掩盖窘迫的神情。
  她的眼神太过直白,她觉得自己想的都被他看穿了。
  实际上顾城南也在紧张。
  酝酿三十年来人生第一次的告白他全然没了平时的精商头脑,自己在心里一直组织语言,粘来帖去却混乱得比碎布还残破。
  夜晚终来凉风,吹走了灯下的飞虫。
  宣莞低着头,表情和心思埋在暗影下。他盯着她的发顶。
  “我……”当他最终还是要亲口说出来的时候,发现喉咙已经干涸了。
  路灯昏黄与天空明亮的月光分切映在她身上。他说出一个字时,她抿着嘴,净白的小脸儿稍稍低着,却抬起眼皮看向他,瞳眸里清澈如初。
  这一刻在他多年幻想中最是真实。
  人生几回幻想成真?
  他朝思暮想了七年的女人。于他是意义,是恩、是天使的女人,多年幻想中她成了让他在人生意志最薄弱时能咬牙活下来的信念,成了平凡世界中沉乏如水般生活的人们所不能想见的光。
  对她表白、承诺、相伴一生……他是顾城南,这些年刀光剑影,血伤混杂他也没眨过眼,却就是被这个比他矮半头的小女人一个眼神杀得丢盔卸甲。
  好在龙企是艘大船,大风大浪里锤炼了他副铁面,心里风暴翻腾总不会在脸上表现出来。
  他继续,“我没有急着问你是我以为你明白。我希望……你好好想想,我们之间,和未来。”他抓着她胳膊的手到现在还没有松开,话说的没了逻辑,不知不觉手上多了几分力。
  “……”宣莞感觉到手上有点儿不过血的麻,她看自己被他还抓着的那条胳膊,看到了他的中指上是和她相同的戒指。
  她又开始咬唇,而且咬的有些疼。
  “我不太善于表达,不知道……不知道这话你听明白没有,我是……希望你以结婚为前提,好好考虑考虑。我会等你,并不着急你的回答。”
  “我……”
  “不用现在回答我!你需要好好、仔仔细细地想,我可以给你很多时间,我不急。”
  “……”咬破了。
  这是场隐忍深藏的表白,词语并不晦涩,意思浅显易懂。没有说喜欢,谈爱又太轻浮,却恰如其分地提到了未来。
  后来宣莞躺在床上一直在想,他说话时停停顿顿的又无比认真那副样子估计就是他这样设计的吧?
  那是谁帮他设计的呢?又是谁出卖了她对告白的向往?

☆、父亲忌日

  七年前。
  六月,一日。
  天气,阴,似有雷雨搅和在乌云里骚动,而人间先一步雷声绝厉。繁华市区在的贺劲云陈尸血泊中响得惊天动地。
  有人说风水轮转,你兴、你亡、自有定数。
  有人说贪得无厌,明明拥有的就太多,却沉迷赌博,捞一票又想一票,丢一票就想追回一票,一票一票却终要了自己的命。
  有人事不关己,茶余饭后,以此做笑柄。
  有人以鸣警钟,保持自心。
  ……
  人群中没有人想起他的一双儿女,而他们,也无所谓父亲在别人眼中是何模样,锤在心上的图钉是在宣烈还能过节的年龄,却硬生生成了他父亲的忌日。
  这是天气预报上最后一场大雨。
  早晨,云层大军压境般把阳光堵得密不透风,地上干干的阴凉,行人脚步匆匆敏感压抑。
  房间里,宣莞望着窗外景物,眼神失焦地发愣。直到阵阵凉风吹得她全身打了个冷战,她才回神关上窗去洗漱准备出门。
  厨房,唐兰边收拾东西便抱怨这糟糕的天气。等宣莞和宣烈收拾完毕她把东西递给他们,没说其他,只说天色不好早去早回。
  还是怨恨父亲的吧?除了立墓的那天,她始终不愿意再去看他,但毕竟夫妻一场……宣莞想对母亲说些什么,最终也没能开口,接过东西和宣烈出去了。
  宣莞和宣烈两人在小区外打了一辆出租车赶往思墓岭。路上下起了雨,雨水打在车窗响声不绝于耳,车里却是一片寂静。宣烈一直看着窗外安静得空洞,宣莞时而看向窗外时而回头看看他。
  一路泥泞,车开了将近一小时。雨停时,出租车也到了目的地停了下来。
  下了车两人拎着祭品从山下往小山坡上走。
  墓园,放眼望去了无人烟,四周一块块冰冷的石碑因雨后潮寒变得更加阴冷。来到父亲坟前宣烈将手中的一束白菊放到碑前。宣莞将手中的果篮和酒盅摆好,掏出父亲生前最爱的女儿红,蹲下,满杯。
  “爸爸。”山高海深的两个字一出宣莞的喉咙便紧得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七年来这是宣莞第一次来给父亲上坟。
  当年的仓皇而逃母亲连给父亲收尸的时间都没有,宣莞哭着喊着要找去停尸间看父亲最后一眼却换来了母亲狠狠地一巴掌,“你以为你的那个高伯伯是什么好人?你爸爸连累他差点儿倾家荡产,你现在跑回去要是落在他手里……要我怎么活?你弟弟怎么办?我是恨你爸爸,但总归不能让贺家断了后!”
  她哭,和母亲一起哭,哭得昏天黑地,却也认清了现实比这一巴掌更锥心蚀骨。
  后来她们几经辗转到了G省,G大的校长是母亲的同学,亏了他宣莞才能隐姓埋名上了大学。而后来赌债的事确认不用再东躲西藏后,她们一家才在一年前安心地搬了回来。
  缓了很久宣莞才继续,“对不起啊爸,上次立碑的时候我在学校没能赶回来,爸爸,你是不是很想我?……我也很想你呢!哦,妈妈她……今天有些忙抽不开身所以才没来……”
  “她还怨你,你应该知道。”宣烈站在一旁看着父亲的遗像冷冰冰的抢过话。
  “宣烈!”她‘嗞’了一声,伸手杵他的腿。
  宣烈的话停顿,又继续:“我会照顾好妈和姐姐,您泉下有知放心吧。姐,我去山下等你。”
  宣烈转身偷偷蹭了下眼角往山下走去。
  宣莞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开口无言。想必他有很多想对父亲说,思念也好埋怨也好。如今已经长大的他变得沉默了太多,什么话也只能留在心里。
  宣莞知道宣烈是心痛的。
  不久山上渐渐起了雾。
  酒盅里的酒洒进尘土第一杯时,她手机响了,顾城南来的电话。
  “喂?”
  “嗯,我在你身后,怕直接过去吓到你,给你打个电话。”
  “……”‘我在你身后’这句话更吓人好不好?
  她回头四望,不远处看到了他的身影,因为下雾,朦胧不清。
  两人挂了电话,他来到她身边。
  宣莞问:“你怎么在这儿?”
  “来看一个长辈。”
  “哦,你也来祭拜啊。”
  “不算,只是过来看看。”
  宣莞点点头,两人默契地安静下来,她又倒满一小盅女儿红洒进尘土。
  下过雨,洒下的烈酒了无痕迹。
  “这是我父亲。”她看着碑上的精神抖擞的中年男人的照片,告诉他。
  “我知道。”他淡然。
  他知道,那应该是一切都知道。
  宣莞转过头去看顾城南,发现他表情依旧,看不出丝毫他对地下沉眠的人的任何评价。
  第三盅尽,天又下起了毛毛雨。
  “你很爱他。”陈述多于疑问。
  毛毛雨打在身上虽不痛不痒,却淤在心里阴冷异常。她声音也偏冷,“不管他在外人眼里有多沉沦,他是我父亲,给了外人给不了我的东西。他的错不能盖过他给我的亲情。”
  “你看的很分明。”
  她并不想要这样的分明。
  爱情、事业、游戏、远行……这个世界有太多可以沉迷的东西,可沉迷于沉迷是错,错误殃及他人更是错。
  她对父亲不是没有埋怨,不是没有气愤,只是归于尘土要说的弥补已经来不及了。
  就不要让他背着太沉重的枷锁离开了吧。
  她说:“我只是希望他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好,至少不要被家人的怨恨牵扯。”
  “会的。”
  她笑了出来,说了声谢谢,淡淡的有点儿悲伤。
  下山的路上宣烈来了电话: “姐?你还没下来呢?”
  “我下来了……哦我看到你了。”
  说话时宣莞和顾城南已经来到了公路边。
  宣烈转过头也看见了宣莞,只是刚刚松懈的神情又凝重起来——她身边怎么突然多了个男人?
  三人汇聚一处,宣莞自然而然地向顾城南介绍她引以为傲的弟弟,“这是我弟弟,宣烈。”然后就原本结束了的,但是宣烈一直看着她。
  “哦这位是,呃……”她不知道要以怎样的称呼介绍他。
  “顾城南,你姐姐的朋友。”他解围,主动向宣烈伸手。
  “贺宣烈。”
  宣烈同样伸出手,两个男人骨节分明的长指交错,握在一起。
  寒暄过后顾城南问:“要回去吗?我送你们?”
  宣烈回:“不用麻烦,我们打车回去就好。”
  “下雨天这段路很泥泞不好打车。”
  “我已经预约出租车了。”
  “这段是单行路,我来时,后面的两辆车出了追尾事故。恐怕一时半会通不了车。”
  宣烈将信将疑给预约的出租车司机打了电话,情况果然如此,那司机刚刚掉头另寻路过来,说恐怕要等上一会儿。
  顾城南抬头看看天气,“又要下雨了。”
  宣烈同样看看天气,跟司机取消了预约。

☆、理智情感

  回去的路上小雨淅沥沥地下密了。宣莞独自坐在后面,前面两个没有表情的人没想到竟相聊甚欢。
  原来顾城南十岁时随父母移民美国,七年前加入了美国一家跨国贸易公司。两年前父母皆去世后,为了让父母落叶归根而回了国。现在在北区一个人生活。
  宣烈也简单说了说家里的情况。
  两人很是拿捏分寸,都没过问深入的问题。
  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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