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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结婚
七月底H市的气温愈加燥热。
出版社忙里忙外焦头烂额,庆幸那个花瓶摆设——安安不在了,编辑部这过鱼汤保留了鲜味,大家的日子和谐不少。
宣城这边倒是老僧入定,沉稳闲适的很。付程思来想去终究放不下手里的股份,另寻伙伴。顾城南稳稳坐在十九层总裁办咬死条件不松口,心中自有算计。
傍晚顾城南把宣莞送回家,没了欲言又止的表情。
宣莞不太会察言观色,不知道他这是想清楚要跟她说了,还是打定主意什么也不告诉她。
时间沙漏,所剩无几时他开了口。
“宣莞。”
“嗯?”她聚精会神地听着。
他顿了一会儿转过头看向她,十分平静地说道:“跟我结婚吧。”
“嗯,……啊?”她反应了一会儿随之错愕。
“明天我们去领证,你同意吗?”
她脸上大写的吓一跳,“明天?”
如果说刚才唐突的求婚宣莞脑子勉强能转过弯儿来,这明天领证她实在蒙了,要知道他们从确立关系到现在满打满算也就半个月!
“为,为什么?!”宣莞调整坐姿面向他。
她大惑不解,就算是求了婚她答应了,也不可能明天就去领证啊!
“你同意吗?”
“我们……我们相处的时间太短了,彼此还不太了解。”她有些慌乱了,语无伦次,“而且,而且结婚不是儿戏,不可能说结就结的!你都没有见过我家人。”
“宣莞时间并不是问题。”他一把握住宣莞的手。
本来对她逼婚这事,顾城南拿定主意今天必达目的。
他稳住心神,诱哄她:“结不结婚,我们相处久了彼此自然也会越来越了解,这不是障碍。你说的很对结婚的确不是儿戏,所以我是很认真的在和你谈这个问题。至于家人,我现在就可以和你上去和你见你的家人。”
“……”宣莞觉得自己脑子里一团毛线,不知道应该想什么,索性她就不说话了。两人在车里就这么相互对视着,加剧了宣莞的心慌。
“为什么,突然提起结婚?你是出什么事情了对不对?为什么就这么着急一定要明天结婚?”吸毒吗?赌博吗?事业失败?贩卖人口?也不对……这些和明天一定要结婚有什么关系?
最近看小说看多了,猛增的联想能力让她脑袋嗡嗡的。
啊!亲人要去世了。
却看他又是欲言又止,“我们……早晚都是一样的。”后半句像是对她的回答更像是自言自语。
“下车吧。”
宣莞见他说完也开门下了车,她刚放下的心又提了上去,连忙开门下车。
只见顾城南一手那个牛皮纸袋,一手握住她的手要进楼门。宣莞条件反射一下子从他的手掌里抽回手,“你要上去?!”
“嗯。”
“说,说你要和我结婚?!”
“对。”
“明天?”
“是。”
“……”天!他这哪里是求婚,这分明是逼婚!
“不,我不同意。你之前是说过我们已结婚为前提去交往,这样让我觉得你很认真,对我是真心的。但你现在这种行为很……结婚这种事不是一方做主,你也总要尊重一下我的想法啊!你就算有什么理由也总要告诉我,我们之间总要有个商量的余地!”
宣莞话刚说完,顾城南手机响了。
他的眼神从她脸上抽离出来,顿时面色隽冷,“……知道了。”三个字说完便挂了电话。
他面色不改此时强硬地拉住了她的小臂,“宣莞,世界上有太多的‘为什么’不被人所知,有时候这样更好。我再问你一遍,明天愿不愿意跟我结婚。”
“……”
果然男人都是披着羊皮的狼,顺他意的时候千万般好,不顺他意翻脸就比翻书还快!
宣莞快被他气死了,咬着唇看着他,不回答。
夜长梦多,顾城南也不打算跟她再耗下去,直接拉她上楼。
“喂,喂!放手……”
门是唐蓝开的,见门外自己的女儿脸色泛白被一个相貌端正却面容冷峻的男人拉着时,打眼便知出事情了。
“你是?”
顾城南先礼貌地一了鞠躬,“可否里面谈?”
白炽灯亮,涂墙四壁却泛黄。
在这窄小的客厅里顾城南与唐蓝在沙发上相对而坐,均面沉似水。宣莞立于母亲身旁盯着散在茶几上的白纸黑字脸色煞白,腿一软倾斜在了墙角。
顾城南低沉开口,“证据、借条、相关资料、判决书,如果您还不能相信,我不介意再给高河去个电话。”说着他将手机放到唐蓝跟前,号码已拨了出去。
不过五秒电话另一端响起了高河的破锣嗓音,“哎呀顾总!这是吹的什么风,您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来了?”
“两年前严先生替贺家还了一百五十万的债你可还记得?”
“记得记得,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忘呢?”
“那么这个严先生是谁?”
“您这……什么意思?严先生是宣城的经理,顾总您的兄弟啊!我……”
话已至此没有再多听的必要,顾城南果断切断了电话。
“伯母应该记得这是高河的声音。”他点到为止,接下来便是坐等唐蓝开口。
时间一分一秒,墙上的钟表一步一个脚印,空洞得扣人心弦。
良久唐兰默然提口气, “记得,不管顾总您今天来出于什么目的,我都得谢谢您两年前帮我们还债。”她人虽落魄却还持着当年大家闺秀的风范。
“我要贺宣莞。”没有任何寒暄,顾城南直入主题,不容拒绝。
宣莞心一惊,膝盖不自觉咯噔地弯了一下。唐蓝倒是好像已料想到了他的答案,但还是被他的直白弄得一愣。
以贺家如今的情形,顾城南这样的人主动请缨做她的女婿,她心中何尝不愿意?但也绝不是像市井小民那样一副求之不得的嘴脸。
行事不可让人小瞧,她自然得拿一把。
“顾总是想让我用女儿抵这一百五十万?如果我不答应就要还钱是吗?”唐蓝此时眉头一皱,语气也没有刚才和善了。
“没有如果,我只要贺宣莞。”顾城南还是面无表情,眼神却是难以言喻的真挚,“明媒正娶,我可以向您保证婚后我定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只要她不闹着要离婚,一切从她。”
唐蓝到底是大家出身,即使对顾城南的话又惊又疑,表面却也装得波澜不惊。
顾城南立场阐明已不用再多说,起身对唐蓝又是一鞠礼,“伯母我还有事先行告辞。”转而看向宣莞,“我明天早上来接你。”不等两人反应迈步走了出去。
门口宣烈背着书包一脸凝重,有火气也有惊讶,似乎是在那儿清楚的看完了整个过程。
从游戏公司出来,宣烈已经开始奔走于各大游戏软件市场想法挣钱了,没想到新债主还是比他预想的出现的早。
待顾城南走过来正要与他擦肩而过时,宣烈伸手一把拦住了他。
“你……”
“你是聪明人,应该看得出我对你姐姐的心意,对贺家这是最好的结果。”顾城南压着嗓子先开口。
☆、登记结婚
唐兰是不会反对了,顾城南心里认定。
终究是妇道人家必然没有他眼神老练,她反拿一把却倒让顾城南看个透彻。
顾城南直到下楼也没能松出这口气,看来事情落地之前他的心是注定要堵在嗓子里了。
车门刚开身后就传来宣莞颤颤巍巍的喊声,“等等!”她靠近,停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
“为什么?为什么要帮我们家还债?你认识我父亲还是……”她想不出还能因为什么,让一个陌生人如此大手笔替贺家解围。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该气愤他逼婚还是该感谢他施恩。
顾城南背对着她,对她的问题概不解释。而宣莞看着暮色下他匀长的身影猛地一瞬间认出,在某家咖啡厅、在新年过后她们同学聚会的酒店,在小区外的公交车站……这身影早已印在她了潜意识里。
原来,那次书店也并非两人初见。
“自从我们认识我就一直觉得你很眼熟……没错吧?在认识之前,我们就有好几次打过照面,你……”她回忆着,越是多想起来一点,越是觉得难以置信,“你跟踪过我?那个时候我捡了你的钱包,是你故意的对吗?你这么做理由是什么?为什么?”
“世上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却是有因果的。”顾城南没有看她已经心疼了。
他开门上车,启动,一脚油门飞车而去。
这串动作他素来娴熟,今天尤为连贯。
夜幕铺深,当唐蓝走进来时她房间灯还未开。唐蓝伸手开灯,灯亮,才看清宣莞坐在床边静静地望着窗外,脸上两条晶莹的泪痕还若隐若现。
“莞儿。”唐蓝来到女儿身边坐下,双手覆在女儿冰凉的手背上,未干的泪珠被她含在手心。
“莞儿,他就是送你戒指的那个人?”
宣莞手背一抹眼泪,点点头。
唐兰深呼吸,想了想说:“不用考虑钱的问题。你若不愿意我便怎么不会让你嫁给他。我这几年手头里攒了点儿钱,你要不回G市待一段时间,他要是要钱,妈妈来还。”
这时宣烈也走了进来,“姐,只要你摇头,他姓顾的明天说什么也不可能把你带走!你别委屈的跟贺家没有男人要任他欺负一样!”宣烈正在气头语气也戾了几分。
他固然比同龄人要成熟得多,但十□□岁正值年轻气盛。
宣莞不予回应,两人也都沉默了等她开口。
“我不讨厌他,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也很开心。我,只是……”抑制不住越来越发抖嗓子,“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我认识的这个他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接近我,他之前对我那么好这一切究竟是不是假的?我真的看不透!妈……”她看向母亲,眼泪根本关不上闸,“我觉得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我知道!我知道!”唐兰搂过女儿的头,任她在自己怀中哭泣。“孩子,自古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也许我们终其一生也不会知道除自己以外任何人的真面目。你认不认识、了不了解他,还是要面对问题做出选择。”她扶起她,母女眉眼相对,她问道:“孩子,其实你的心思是很细腻的。抛开一切外在的问题,单单是他这个人,你可愿意?”
唐兰怎会不知道她心里是愿意的?宣莞和她父亲一个秉性,万事都可不做计较,但唯独感情上斤较谨慎的很。她看中的就是单单他这个人,不然他就算有金山银山她也不会同他交往。而那个年轻人的话虽直白的过分,但他对自己说出的话的那份决心唐兰对他倒是认可。
她如此问,也是帮她理清思路。
幸好女儿对他有情,否则她就算再恨这苦日子也没法一闭眼断送了女儿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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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中一切尽是模糊的,仿佛是儿时那条胡同,昏昏暗暗朦胧地像是被一个大玻璃罩子罩着。
她眼前一片昏花,分不清景象。
她手里握着手机,不停不停地向前跑,身边的景物纷纷倒置。某个瞬间猛然脚下出现深不见底的悬崖,她浑身哆嗦松了手,眼看着手机摔下去,她仿佛听到从悬崖底传上来的碎裂的声音。
身后,是高河阴森的破锣嗓音,忽隐忽现。
他告诉她:她是个狐媚胚子,能把男人迷惑的神魂颠倒,为她千金散尽……
但终于她们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