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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顾城南的话,宣莞第二天买了些东西由严旗当司机回了趟贺家。
她回去的时候正好宣烈的录取通知书下来,宣烈以全省前二十的成绩上了南开大学经济系。唐兰手握着录取同时书就这么翻来覆去看了一上午,感慨来感慨去都是忍不住要掉眼泪。宣烈态度却是与年龄不符地镇定自若。
宣莞则是折中,没喜极而泣也没宣烈那么镇定,她想了想决定拉着宣烈却把他那台旧电脑换了,给他买个高配置的最新款,只要他喜欢。没想到小小的男人骨气硬得很,要自己挣钱得到自己想要的。
比起考上好的大学,做好‘人’才是人生的必修课。他懂事,这才是真正宣莞欣慰的。
宣莞又打算学车了,本来是想告诉顾城南的,但见他最近很忙也就没给他添乱,而是拜托了严旗教她。
而顾城南最近确定是有些头疼。付程那边他和付俊以已经有了谋划,不足费神。让他费神的是黑石帮余党又开始不安分了。
欧阳柯回国,那帮残余见野猛一人操持大局□□乏术,觉得有机可乘,开始在周边骚扰起来。而顾城南当年杀了黑石的弟弟,黑石帮与他不共戴天,骚动越厉害对顾城南的威胁就越大。近两天貌似黑石在监狱里也不□□分,如今顾城南已不是孑然一身了,必然要和野猛联手早作安排。
只是这样一来他准备的婚礼也不知要延迟到什么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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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二十的这个清晨,她梦中的礼炮声响得震耳欲聋。
某一瞬间她从梦中突然醒来,发际线冒出了一层蒙蒙汗雾。宣莞坐在床上发怔,心里皱皱的。渐渐汗落下,她心里多少也平静了些,然后习惯性地光脚下地去推开窗。
清晨宁静的庭院杨柳绿茵,树梢不时传来几声鸟叫,微风迎面扑来夹杂着花草的味道。她周围的世界一片祥和,但礼炮的轰隆作响声仿佛还绕在耳边。
他今天要结婚了。
八月正午骄阳满溢,皇鼎海业旗下的草坪庄园内一场举城轰动的婚宴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晶杯宝塔,花香肆意,香槟美酒间流连着城中各大名人义士,三五成群或叙旧或熟络。上流社会大抵是这样,与其说是一场婚宴一场典礼,不如说是各属高层的一场生意会更为确切。
宣城企业的两辆轿车开进大门时,门外一票记者迅速从地上站起来举着相机疯狂抓拍,唯恐错过今天最重要的时刻。
皇鼎海业的地盘一向排斥记者,倒不是因为老板付俊以不喜欢而是他身边的女人——萧沁。萧沁性格一向高冷不喜热闹,虽然不知为何要让自己身处于八卦花边新闻满天飞的杂志社,但要是见自己哪天上了报绝对是不让付俊以好受。付俊以宠她,人尽皆知。所以这群记者也十分识趣地守在门外等待今天另一位重量级的大人物——顾城南。
顾城南为人神秘低调,除了公事甚少有关于他的私生活上报,今天不知怎么这样的场合他也肯大方露面,还带着两位公司元老,更是惊煞了媒体。
两辆车一前一后开的很慢,第一辆车的后座宣莞低着头回避着趴在车门上的镜头,不胜反感。顾城南知道她这七年平静惯了,不喜欢再次出现在大众视野。
“不习惯?”
“恩。”她点头,秀眉难舒。
顾城南握住她的手转头对司机道:“开快点。”
“是!”司机按两下喇叭,一个提速开了进去。
而后面那辆拉风小跑内也只有风流倜傥的严旗独自挥手享受着聚光灯下的敬仰。
宣城严五的光环一出一向按压群芳,如今三个大人物中只有他愿意配合,记者们对他的如此大方更是感激涕零,闪光灯一拥而上。
“快点走吧,晃死了!”房老大推了推脸上的墨镜,剑眉竖立,极不耐烦地催。严旗撇撇嘴也不再贪玩儿一脚油门跟了进去。
☆、曾经的他
两辆车停,从车上下来的四个人霎时化成四个焦点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宣城三大老板自然各个风姿卓越。严旗一身淡紫色蕾丝西装风流依旧,房老大一向是朴素的黑色,只是一条深蓝色条纹领带略显闷骚。顾城南今天一身天蓝色手工西装凸显了自己温文尔雅的一面,尤其佳人在侧更是难得展露笑颜。
而站在顾城南身旁的宣莞今天一袭装扮更为倾国倾城。她本就肌肤胜雪,这件水粉色的单肩公主裙更是锦上添花。下摆微乍,加上脚下一双水晶高跟更将她细白诱人的双腿托显无疑。妆容简洁清秀,一头乌黑的长发做了大卷披于身后。就连萧沁这样的冷艳美人也叹为观止。
“宣莞。”萧沁拖着淡紫色长裙优雅地朝宣莞走来。
见了熟人宣莞的表情比刚才自在多了,脸上挂起笑,“沁姐。”
顾城南低声附在她耳畔,“有熟人就好,那你们聊,我过先去打个招呼。”
宣莞朝他点头,顾城南和萧沁相互莞尔,擦肩而过。
男人们自然地融入了战场,尤其这宣城和皇鼎海业的两大霸主聚头更使风云暗涌。
女人们自不必管这些,萧沁一手提着裙子一手挽着宣莞两人徐徐往人少的地方移动。
“很漂亮,这风头都盖过今天的新娘子了。”萧沁说话声音寡淡,但这句是由衷地称赞她。
“沁姐说笑了,新娘子才是最漂亮的,我怎么能和新娘子比呢?”宣莞佯装轻松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在我眼里你还真就比她漂亮。宣莞你的选择很对,顾城南会一辈子待你好,相信沁姐的话。”
宣莞与萧沁相识多年,虽然没有什么更深入的交往但两人脾性互补也算处得好。只是萧沁为人清冷,这番语重心长的话能从她嘴里说出来宣莞不免疑惑,莫非萧沁知道些关于顾城南的什么事?
“沁姐,你……你在杂志社上班,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萧沁一副完全不知所以的样子反问:“知道什么?”
看她的表情,宣莞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也就笑了笑说没什么,随后聊起了别的话题。
婚礼即将开始。
卫生间外一遍遍地响起主持人让在场宾客及时入座的提示。她孤单单站在镜子前一行清泪终究是掩埋不住。
……
那时的树下,余阳透过梧桐树叶斑驳地落在她手中的书上。
‘或许,我们终究有那么一天,牵着别人的手,遗忘曾经的他。’
“不,不是的。”少女合上书,笃定地说:“就算未来有那么一天我也不会忘记你。不对,不会有那么一天!”
白衬衫少年则靠在树上,依旧翻阅着书,却说道:“世界上唯一不变的就是改变。”
少女从小凳子上站起来,转头看他,“你不相信我?我可以发誓!”
他却伸手一把攥住了她纤细的四根手指,他真挚的话让她哑口无言。
……
婚礼即将开始时顾城南才来到宣莞身旁坐下,而此时新郎也在主持人呼唤的第三遍才徐徐出场。
终于,婚礼开始了。
在主持人的一系列美好陈词下,新娘随着父亲的步伐从红毯的终端缓缓来到新郎面前,新郎从岳父手中接过新娘的手。一对新人在众人的祝福下宣誓、交换戒指、拥吻。
花瓣、彩带和礼炮仿佛一瞬间纷沓而至,气氛热闹非凡。
新娘的脸上笑靥如花,新郎表情随然,仿佛不能拒绝地默默接受着一切。
宣莞正视着他,衷心地为他鼓掌。脑海中又浮现那年梧桐树下,他握着她的手告诉她:“宣莞,如果有那么一天你牵了别人的手,一定是因为爱他。”
经佑,希望你今天牵着她的手也是因为爱,也会遗忘过去的我。
典礼过后大家大多开始自由交涉,宣莞相上了圆木桌上的一瓶酩悦香槟,自己围在那儿一杯接一杯地喝起来。
一旁严旗和房仲分别应付了几个熟人后凑到一处交头接耳。
“老四今天晚上可要失眠喽。”
“怎么?”
“老四媳妇儿从卫生间里出来眼圈儿红红的,他心里就不高兴了。把姓白的小子叫到天台两人也不知道干了啥,动没动手。”
“不能,四哥正盼着那姓白的小子婚礼顺顺当当的呢。估计叙叙旧,给他提个醒。”严旗说着,眼神瞥着左边。
“你瞅什么呢?”房仲寻着他的视线看到了付俊以。
“你没察觉吗?今天三哥老是盯着我眼神怪怪的。”
“你这衣服……”后退一步,宣莞歪着头严旗,“和沁姐像情侣……!”
两人根本没发现宣莞就他们身后,均被吓了一跳。她此时正在严旗身旁,严旗眼里手快伸手捂住了宣莞的嘴。
这丫头醉了,声音尖细尖细的,被付俊以听见可是麻烦!
没想到没招来付俊以,顾城南倒是冷着脸走过来一把拍掉严旗捂在宣莞嘴上的手,把醉悠悠的宣莞揽在怀里。他低头看看她粉扑扑的小脸儿,眼睛懵懵地盯着严旗的衣服眨巴眨巴,安安静静的。看样子是醉蒙了。
“再有下次,你就卷铺盖去白马寺过日子。”
当年因抢劫案老大被抓,严旗被逼的无处藏身跑到白马寺做了两个月和尚,那吃斋念佛的日子这辈子是记了。
严旗赶紧干笑两声,“误会误会,嫂子醉了,四哥你们就先回吧。这儿有我和老大呢!”
顾城南看看怀里的人儿,确实不适合再待下去了。他朝严旗点点头抱起宣莞走了。
见顾城南离开,两人转过头拿起两杯酒,房老大这才敢撇撇嘴:“那丫头是刚出生的小猫小狗啊!还能一巴掌捂死喽?”
谁知转过身来顾城南正站在他面前。房仲手里拿着酒还没入口就呛到了——被吐沫呛到了。
顾城南看着房仲,手伸到严旗面前:“我的钱包。”
☆、书房禁地
这次婚礼举办的盛大连晚上的安排也相当丰富,可宣莞已经喝到不省人事,顾城南留下严旗和房老大自己推了好几拨挽留带宣莞回了家。
宣莞本就没有酒量,车行在路上迷迷瞪瞪的她还非要打开窗子,结果这风一吹就更醉了。顾城南见状强行关上了车窗,宣莞重新靠回椅背安静了下来看着他不说话。
顾城南也不知道她有没有酒后耍酒疯的习惯,趁着她现在还算老实赶紧开回家。
但没一会儿她又不老实了,伸手戳戳他的脸,抻抻他的袖子,又拽拽他的衣角,自己咯咯地傻笑个不停。
“宣莞别闹,咱们一会儿就到家了。”顾城南强压着燥热推开她的手。
从领证那天算起顾城南心里就一直绷着弦儿,认定两人就算要做什么也要她是在意识清醒、心甘情愿的情况下。多长时间,他愿意等。眼下宣莞意识不清醒,他明白断不能这时候趁人之危。
可若是平时他还能自控,但刚刚被人强行敬了两杯,眼下酒劲四起,宣莞这么撩拨他,他也开始有些把握不住了。
宣莞跟没听见一样,伸手戳戳他脸颊,“咦?你脸上怎么僵僵的,你是整容了吗?那边儿也一样吗?我摸摸!”说着她竟起身举着食指要戳他另一边脸。
她手臂伸过来正挡住了顾城南的视线,他顿时手忙脚乱。这丫头平时乖乖的说什么听什么,怎么喝了酒就这么难应付了呢?她这么不老实实在危险,顾城南赶忙右打方向盘一个刹车停到了路边。
待车停稳,顾城南转头看她,她也正转正身子与他四目相对,不知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