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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收购娜米的正是置生集团,难道那次安懿对我说的话是骗我的?
我的脑子一片混乱,手机突然响了,我一看,来电显示是安懿,我迅速接通了电话。
第7章:证实现实
我有一个集装箱的问题想要问安懿,接通了电话,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安懿先发了声:“若南;对不起,刚才在重症监护病房,手机没有信号”。
安懿的声音很低沉,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和倦意,我想要问的所有问题全卡在了喉咙里,只挤出了一句:“是你父亲生病了吗?”
“嗯,急性心肌梗塞,今天刚度过危险期,”安懿的声音又低了一分。
没看到他的人,我也能想像此刻的他肯定是一脸的憔悴和倦容,刚才还窝在心头的一团火瞬间全散了:“你父亲生病,你怎么没和我说?”
我出差的一个星期里,和安懿通过几次电话,但他一次也没向我提及他父亲生病了,最后一次通话是上周五,从电话里我听出了他声音的异样,当时问他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他只轻描淡写地说没事。
从他刚才的话里可以听出他父亲的病一定很严重,出于关心我没多考虑就接口问了那么一句,问完了就感觉不太妥,我和他无论怎么熟悉,两人还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老板的私事凭什么要告诉我这个下属员工?
“我的意思前几天和你打电话的时候你没有说,也不知道是不是需要我们帮些什么……”我赶紧补充道,不过话还没说完就被安懿打断了。
“若南,你在外面出差,我不想让你分心,公司的事等我们见了面我会仔细跟你说,先让我把这边安排妥当了行吗?”
我很想安懿现在就能把事情说个清楚明白,可是他声音里的疲惫和倦意比刚才添重了许多,我只能压下心头满腔的疑问:“那等你安排妥当了我们再谈吧”。
“若南,对不起“。
他这“对不起“三个字让我彻底明白,我不想相信和不愿接受的事实只能去相信和接受了。
“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你是老板,我只是给你打工的员工,想要怎么处理公司,是你这做老板的说了算,我们做员工的绝对服从,“我语气淡然地回了句。
“若南,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对不起,我遇到一些事所以才会把公司……下了班我们见一面,我详细地跟你说吧?“安懿的声音低沉的几乎听不清,仿佛在压抑着某种情绪,但伤感里还透着一丝脆弱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我的心不由自主地揪了一下,可是我的语气却很冷淡:“好的,我先工作了,晚上再见面谈,“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安懿说他明白我现在的心情,可是他哪里能明白?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现在是怎样的一个心情。
震惊,失望,难过,失落,甚至还有一丝莫名的愤怒,多种情绪混杂交织,在胸腔里翻滚,涌到嗓子眼口全变成了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的苦涩。
对安懿而言娜米是他的孩子,于我而言又何尝不是?进入娜米时,娜米才只有三个月“大”,而如今它已“七岁”,我的七年时光给了娜米,而娜米也陪伴了我七年,安懿把他所有的心力都投进了娜米,这七年来我也同样如此。
为了娜米能一天天长大,能更好更大地发展,放弃了多少个休假日我已不记得,无论多苦或多难,我都咬着牙坚持着挺了过来,可是现在安懿却说卖就卖了,而且我事先连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一种被最信任的人背叛的刺痛似一枚尖针猛扎在心口,痛感仿佛渗进血管,透入骨髓,流遍全身,这样的感觉陌生而又熟悉,七年前我已经历过一次,而被封印进心底最深角落里的疼痛往事因着这抹痛感的刺激,已蠢蠢欲动想要顶开封印翻跳而出,我拼力将封印又压了回去,却感觉身体有些摇晃,我赶紧伸手扶住了桌角。
第8章:绵里藏针
“若南姐,你是不是不舒服?”孟雪已坐回到她的位子,她的办公桌就在我的对面,一定是注意到了我的异常反应,她一脸关心地望着我。
我轻摇了一下头,深吸了口气快速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我没事,做事吧,”边说着我边从包里拿出了笔记本电脑,开了机。
“公司都卖了,出了这样的大事,若南姐,你还有心情做事?”孟雪眨了一下眼睛问。
听到“公司卖了“这几个字,我的心又疼了一下,不过我的情绪已调整好,我语气淡淡道:”公司卖了又不是倒闭了,不就是换了个主嘛,只要不缺工资给我们,谁当老板还不是一样,“电脑已开机完成,我打开邮箱开始收看邮件。
“若南姐,你怎么这么淡定?是不是早就知道公司要卖的消息了?“孟雪的声音里有一丝隐隐的笑意。
我没抬头看她,也能猜出她脸上的表情,在公司里为了工作我如“拼命三郎“这是众人皆知,我不擅于掩藏自己情绪的直肠子脾气这大家也都共知,公司今天遇到的事确实不算小事,而我现在这样镇定的反应,而且刚才和安懿通电话的时候只字未问公司的事,确实有让人怀疑我已事先得知消息的嫌疑。
可是我知道如果我现在对孟雪说在今天之前我什么消息都不知道,她肯定不相信,既然已经知道说再说都没有还不如不说,更何况也不想向孟雪解释什么,我知道她是无法体会我现在的心情的,我只想等下班后和安懿碰了面,让他把已挤满我整个大脑的所有问题全给出个答案来。
“若南姐……”孟雪见我没有回答她还想继续问,却被门口的声音给打断了。
“简经理,”叶丽走向我的办公桌来。
一看到叶丽,我就知道将要发生的事不可能会是好事了。
“简经理,”叶丽已走到我的办公桌旁:“刚才在会议室里柯总说的话你也都听到了,他说新的考勤制度从今天开始执行,他现在是我们的老板,他说的话我们只能执行照做了,简经理,实在不好意思了“。
叶丽说的很客气,不过说完却把一张人事部开出的处罚单放在了我的面前。
我还没开口,孟雪赶紧站起身,笑着走到了叶丽身旁:“叶经理,您的隐瞒工作可做的太好了,公司换了新老板您怎么也都不提前通知我们一声?”
“我也是上周五才得知消息的,柯总今天要来公司我事先也不知道,他都到了公司门口才有人通知我的,”叶丽脸上的表情不像是在撒谎。
“你上周五就知道了,谁跟你说的?”我问。
“是安总打电话跟我说的,”叶丽像是怕我误会什么的,又解释了一句:“安懿在电话里也只是简单地跟我说了两句,主要是让我整理一些交接资料”。
我沉默着没再说话,这样大的事,安懿可以去交待叶丽,却只字不向我提,我只觉心头的怒意在一层层往上翻。
见我没说话,孟雪拿起了放在我面前的处罚单仍是笑着对叶丽道:“叶经理,
今天简经理遇到了一点突发事情才晚到的,她给我打了电话,让我和你说一声,我去找你的时候,正好看到你进会议室就没来得及说,简经理才只晚了几分钟,今天就算了吧,”孟雪边说着边想把处罚单塞回给叶丽
“小孟啊,我可不是成心要针对你们的,刚才在会议室柯总说的话你们都听到了,他明确说了,新的考勤制度要从今天开始,我的工作也难做,只能请你们多多配合了,“叶丽没接孟雪想退给她的处罚单,反而把另一张处罚单递给了孟雪。
孟雪一看处罚单上的内容,脸色顿时变了,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冻结了。
第9章:围笼观鸟
处罚单上翻倍的处罚金额让孟雪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说话的语气也生硬起来:“叶经理,以前公司有新的规定不都是要下发一份书面通知后才开始执行的吗?现在我们什么通知也没有接到,你就把处罚单开给我们了,这不太妥当吧?“
叶丽倒没生气,仍是一脸的和气:“新考勤制度的执行通知我刚才已经张贴在外面的公告栏上了,每个部门我也会下发一份,这一份是给你们部门的,“叶丽说着从手里的文件夹里拿出一张通知递给了孟雪。
孟雪快速地看了一遍通知的内容,嘴角浮起了一抹讥讽:“叶经理,你的工作效果什么时候这么迅速了?“
叶丽的情绪仍没有什么变化,语气也很轻松:“柯总刚才离开公司的时候特意交待了,让我必须马上把新规定实施下去,我这也是听领导的旨意工作嘛“。
叶丽的声音始终保持着以往的温和,脸上还露出一副为难的歉意表情,以前我一直以为叶丽这个人挺和善,可是此刻我看着却是一阵阵的反感。
以前她一直扮成老好人是因为事情和她没有利益冲突,而柯望城把她和新规定的执行一起“捆绑“在了一起,她的真实一面瞬间显现出来了。
刚才她们两人在说话的时候我一直没插嘴,我心里的怒火其实早已翻滚到了嗓子眼了,叶丽最后说的那句话,直接让怒火喷发了出来。
我从包里拿出钱包,从里面抽出1800块扔给叶丽,然后从孟雪手里夺过那两张处罚单直接撕了扔进了垃圾桶里。
叶丽脸上的那团和气终于被打破了:“简经理,何必这样呢?我刚才已经解释了,我并不是要故意针对你们的,我的工作也难做……“
“叶经理,钱我已经给你了,还有别的事吗?“我冷着脸道。
叶丽语气也生硬了不少:“简经理,这是公司的规定,如果你有意见或是不合理的地方可以提出来,我可以把你的意见和建议反馈给老板,如果你觉得不愿意把想法告诉我,也可以直接去找老板反映“。
我今天终算是见识到了叶丽这绵里夹针的本事,字字句句说的公公正正,她就好像她正处在为难之地却仍舍己为你着想着,明明你才是被她枪打的对象,却搞得还要你感激涕零地感谢她一样。
这样弯弯曲曲扭肠子的本事我学不来也不想学,我一点也不领情地回了她一句:“叶经理,我不是已按你的新规定执行了吗?您这样敬业,不让新老板知道那怎么能行,我们是一定要支持叶经理你的,钱你点清楚了,出了我这门,我可概不认账“。
我的话直接揭了叶丽脸上一直维持着的谦和之态,她板起了脸,收好钱,合起手上的文件夹:“大家相互配合才能把工作做好,简经理请你多理解,“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叶丽仍公事公办地说了句。
“叶经理,您今天的工作完成的这么出色,我建议你可以把这收来的钱交给新老板,然后让他当做奖金再发给你,“我冷嘲了她一句。
叶丽的脸彻底黑了下来,未再发一言地走了出去。
她走开了,办公室门口却仍站着几个人,这世界看戏的永远比演戏的人多,而有一部分人特别热衷幸灾乐祸地看别人的好戏。
叶丽走进我这个办公室的时候,几个人影就已经开始在门口飘,戏看完了,一定还要再发表几句评论才算是过足了瘾,只不过发表评论的时候人已经离开了演戏现场,但评论仍飘进了我的耳朵里。
“公司卖了,简若男怎么会不知道?难道安懿没告诉她?“
“我猜她肯定知道,说不准就是和安懿联合演戏,隐瞒着不告诉我们,谁知道里面分了多少好处“。
“很有可能,平日那么节约个人,刚才甩给叶丽1千多块的时候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多数是分到了好处了“。
一声“砰“的关门响,把那些评论断隔在了门外。
“都是什么人嘛,只会落井下石,“孟雪愤愤地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嘴里嘟了一句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
我突然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