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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子,笑着对我说:“你也别脾气太大了,一家人难免有个误会的时候,听听他的解释,你又不少一块儿肉,对吧。”
“我们不是一家人。”我解释。
程新在后座上没开口解释,司机一副我知道的样子,笑了笑问我:“去哪儿?”
我说了幼儿园的地址,司机把车开了出去,程新一直坐在后面默不作声,我偶尔回头看他一眼,他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元元和童童对于突然冒出来的程新有点好奇,礼貌地打了招呼。
程新往里边挪了挪,让两个小宝儿上车,我看了一眼有点无奈,两个孩子把他挤到靠近车门的位置,有点委委屈屈的样子。
“妈妈,出去吃饭?”车子走到半途,元元问。
“你今天是非谈不可了?”我没回答元元,反而问程新。
“请你给我点时间。”他盯着我,认真地说。
“好吧。”我看他不达目的死不罢休的样子,觉得一味的拖或者拒绝也不是什么好办法,深吸了一口气说,“元元,童童,妈妈把你们送到沈末叔叔那儿,过一会儿去接你们,好吧?”
两个孩子的目光在我们两个身上转了一圈,元元先点了点头说:“妈妈不用急,我们会在那边乖乖听话的。”
我让司机直接把车开到了无名居的门口,带着孩子和程新一起走进去,边走边对他说:“我朋友开的餐馆,孩子们去后院玩,我和你找个包间吃东西,聊天。”
他点了点头,没了异议。
包间不大,是最小的四人包间,东边临窗,雕花玻璃外面有一片冬青,现在的季节看过去,绿油油的喜人。
菜是沈末亲自上的,他盯着程新看了一眼,对我摆出一个了然的笑。我理解他笑里的意思,他觉得我们是要摊牌了。
其实,我想的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但是现在也不便解释,我只是笑了笑,随手接过他递过来的茶。
无名居的茶,倒是真的好喝。
“你不饿我也饿了,吃过饭以后再聊吧。”我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是看到沈末一出门他就准备开口的样子,我挡住了他的话。
他犹豫了一下说:“好的。”
我这一顿饭吃得专心极了,菜品都是极致的鲜味,汤尤其好喝,我喝干煲里的最后一碗汤,把筷子放下,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对他说:“我吃好了。”
他到了现在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放下半天没怎么动的筷子,看着我。半晌以后才说:“从哪儿开始说起呢?”
“随你。”我不知他要说什么,随口答。
“从那天的病历说起吧。”他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抬头看向我。
我心头一动,忽然知道他要谈什么了,在看到他眼里的纠结以后,我的心不可抑制的狂跳起来,我既希望他说出我想听的话,又不想听到一句有关的话。
“第一次从你家离开以后,我回去查了我的病历和生长经历,发现很多东西都不是对的。我开始怀疑,我是不是你在找的那个人。”程新说话挺会抓重点,他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不想错过,不由自主认真听起来。
他喝了一杯茶,继续说:“再查下去,我才发现有人在故意阻拦我查这件事,我起了疑心,如果我过往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为什么我不能去翻阅我的过去?”
他问我,我不可能给他答案,只能看着他,听他自己讲下去。
“我一直没和你说过,我梦到过你。所以见到你的头一次,我就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他一边回忆一边说。
我心跳成了一团,难道真的是他?
可是,这明明是性格完全不相同的两个人啊,我要怎么接受他?如果他真的是何连成。
“这些是我最近查到的。”他从公文包里翻出厚厚的一叠东西,堆放在我面前说,“真的假的都有,有人在阻止我查这件事,我不知道是谁。于是,我从你那边入手,查到了与你作对的人是谁。”
他的话让我眼皮一跳,翻开那堆资料。
这些资料当中有复印的,也有手写的,还有照片之类,但是与何连成都没关系。
“这是抢你公司生意的那家公司,他们原来一直名不见经传,全年的营业额加起来不过五百来万,在帝都根本不起眼。”他指了指一张照片。
“这是现在的这家公司,先是搬到5a级写字楼,然后迅速招募了一群年轻人,我查了这些人的背景,都是业内的精英,用了两到三倍的高薪,才把这些人挖过来的。”程新指了另外一张照片。
这些照片一看就知道是偷拍的,有点模糊,但是能看清楚地点在办公室,玻璃门后面有一个很气派的前台,前台的背景板上有着大大的logo——水星传媒。
035 突兀的电话
程新见我翻完了第一份资料又说:“关于最近他们接的项目,我也都调查过了,都是从你们公司用低价格高质量抢走的,说实话他们公司的创意在业内也算中上水平,价格却只你的百分之六十。这样的价格打压,除非你背后有一个强有力的后台,否则谁都是死路一条。”
他说话虽然有点太过难听,太过直接,但好歹洞察力还是有的。他的第一句话都对,而且一下说到点子上。
关于这个竞争对手,我一直都知道,所以丝毫也不觉得异样,抬头望着他说:“还有吗?你调查这些都是我的亲身经历,我比你有着更深的体会。”
他把我手下的东西拿开,示意我继续看下一摞文件。
“这家公司的后台,估计你没查到,隐藏得很深,我通过三层关系才查,确实不容易。不过,现在都可以告诉你。”他说完看着我,像是在等待我的回应。
“嗯,这个我不知道,很有兴趣。”我坦诚地说。
“他们背后是美国一家大型基金公司,有点不惜成本的挤垮你,我想不通了。你有得罪过这方面的人吗?”他问。
我摇了摇头,得罪这方面的人。我还没那么高的档次,和国外的交集仅限于帮沈末出差那次,其它时间我就是一个在帝都这一亩三分地儿讨生活的小女子。
“还有。”他顿了顿,又往下翻了几页说,“这些资料都是我调查的过程记录,估计你也不感兴趣,直接看后面的结果吧。”
我翻了两页,发现这人做事认真到了极点,每一步的想法都会记下来,然后实施的细节,只要是个能力正常的人,拿着他这个计划本,估计做出来的事与他预计的不差一二。
我抬头看了看他:“真没看出来,你做事风格这么认真。”
“习惯问题,我只要不写下来,几个小时以后就会忘记自己的计划是什么。所以不管做什么,我都有记事本。”他脸色一动,解释道。
其实这些他本没必要说得这么详细,但是他这么直接的说出来,我反而有点不好意思,就像是窥探到别人的一样,我轻声说:“对不起,没想追问的这么详细。”
“没事。”他淡淡应了一句又说,“接下来我又发现你孩子被人接走的事儿。”
他的这个话题一下引起我的兴趣,我不由挺真了身体,想听他继续讲下去。
“接孩子的人,竟然和我有一定的关系。”他苦笑道。
“什么?!怎么可能会和你有关系?”我惊呼一声。
他看着我,嘴角挂着无奈,说:“我刚要找那个人问清楚,他却被突然调回了美国总部。”
“那你没有再打电话问吗?”我问。
“打了,找不到这个人,说是回去以后就辞职,再也联系不到了。”程新说。
我看着他紧紧皱起来的眉,理解他这种处处碰壁的感受,想了想说:“看样子,多少和你有关系。我在帝都一没关系,二没人脉北景,这件事根本就没想查个水落石出,只想能把公司保住,自己经济独立,给孩子一个健康宽裕的生活。”
我说的都是实话,这件事从开始想查原因,到后来的放弃,只用了两周的时间。不是我天生逆来顺受,而是我没能力没精力去查这一切。
在我的生活里,经济来源如果被掐断了,我接下来会有多难,我能预料到。所以,我不想再去查,不想惹怒背后的那些目的不清的人,我看的惹不起。
“你难道没想过,如果你放弃查这件事的真相,接下来一定会陷入更加被动的局面?”程新很惊讶的问。
我了解他这种生长背景孩子的心理,他们从出生到现在,受到的基本都是公平待遇,至少是相对公平。所以在他们眼里,事情必须有个对错,颜色必须分出黑白。
而我不一样,或者说现在的我不一样,曾经我和他的想法是一样的。后来,我才发现,维持这样的性格需要用家庭背景,需要用经济基础来维持。
“我会退让,退让到自己的所有动作都不会触及到那些人的利益,他们自然不会再来找我的麻烦,我现在的目的很简单,把孩子养大成人,如果可能留下点家产,如果不可能,给他们好的生活。”我笑着摇头说。
似乎我的话让他觉得很不可思议,他很不理解地摇了摇头说:“你这样的想法,让我很震惊。”
我没说什么,我不想再陷入那样的境地,即使公司没有,我也不想再陷入权贵相争的境地。在他们斗争当中,我就是炮灰。
“我本来还有很多事想和你说,但是你这样的态度,我觉得没必要再商量了。因为你已经对这些事失去了兴趣,你已经学会了对生活顺从,不管生活塞给你的是什么!”他把那些材料收了起来,动作很快。
我也想知道真相,但又知道真相让我付出的代价一定很高,所以我选择不去选择。我静静看着他把东西收起来,笑了笑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其实这几天我在想的最主要问题不是把公司出让给谁我获利最大,我想的是如果我放弃了这家公司,是不是一切就回到正常了。”
“不会的,你放心!如果那些人是针对你的,那绝对不会就此罢休。”程新把资料装好,站了起来向我伸出手说:“谢谢你的晚饭,味道很好。”
“不用客气。”我与他轻轻握手。
他说完这些,转身就往门口走去,看样子不想再与我多聊一句。
我没挽留,他的世界我不懂,也不想去懂了。他们有资格去分出青红皂白,我没这个实力,我退出这场游戏,只要我的生活能够正常就行。
他很快就走到了门口,最后回过头对我说了一句:“不管你怎么想,我一定会继续查下去的。”
我不明白他向我说这些宣言是什么意思,但隐约觉得我想要退出这场争斗,似乎没那么简单。
我以为事情会按我所预想的方式进行下去,没料到和程新谈话以后,所有准备入手我公司的人都一下销声匿迹了,就像前段时间的热闹是个梦。我打电话管去问,都推三阻四,虽然没有人给我正面回答,但我知道这件事又黄了。
把所有的事联系起来,我发现一个不算规律的规律,只要是程新插手了的事,和我有关的,那我必定不会顺利的做下来。
公司的人已经离职了三个,再继续走下去,就回到创业初期的五个员工了。郑海涛依然在坚持,并且在我面前拍着胸脯保证说:“林姐,你放心,咱们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但是这句话,我都不相信,要怎么样才能维持现状我都想不出来,何况越来越好的说法。
元旦假后,似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