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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迷婚骨-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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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了,但是我就是何连成这件事已经坐实了。”他看着袁征,余光越过她看着我继续说,“过几天我去做一个身份变更,恢复何连成的身份。不管是于情于理,我都不能让我的亲生爸亲觉得自己没儿子,至于记忆再慢慢找。如果能找得到,最好,找不到,我也会沿着何连成的生命轨迹继续下去。”
  他说这些话下了很大的决心,袁征都听愣了。
  不过她到底不是普通女人,沉默了不足三分钟,马上开口,用特别平稳的声音说:“原来你完全做程新的时候,性子很硬,不是自己的东西白送到手上也会装作看不到。现在,你能理解并接受事实,我挺高兴的。”
  “谢谢你,姨妈。”程新叫了一声。
  在这一声称呼以后,袁征的眼圈立时就红了,她微微偏头擦了一下眼泪,对程新说:“我当时做那些事,只是想保住我外甥的性命,从来没想到过有一天,你还会叫我姨妈。”
  程新显然也有点情绪波动,紧紧抿着嘴不说话。
  这是何连成习惯性的动作,心里越是激动表面越是冷静。
  “我知道你当时做的一切也情非得已。”程新按着袁征的肩头说,“原来我也不想和何连成扯上关系,因为在我的记忆里,根本没有一点关于他的记忆。但是这一次宽宽被绑的事让我知道,这一切不会因为我不承认自己的身份就会化解。甚至有人拿我记不住原来的事,当作武器来伤害我身边的人。所以,以后不管我想不想得起来,我也会承担我应该承担的责任。”
  袁征终于流着眼泪微笑起来,她拿出纸巾再次擦了擦眼泪说:“你只要恢复了身份,何氏面临的困境马上就能缓解。”
  程新不理解她话的意思,满脸的疑惑。
  袁征解释道:“只要你是何连成,你就有权动你妈妈留下的那笔基金,那笔基金以你现在的能力去运作,会迅速做大何氏。小小的翰华根本不算什么。”
  我此时才明白,我对于袁征也有误会。
  我原来以为她把何连成改造成程新,是为了那笔钱,现在看来不是。她基本抱着那笔钱彻底雪藏的危险,先保住了何连成的性命。
  我不知道我面临这样选择的时候,会不会像她一样冷静。
  “对不起,我一直误会您了。”我说。
  她微微一笑,看着程新说:“等你能出院了,就先去恢复身份,基金的事我帮你通知托管方。”
  说完她回过头对我说:“不管多少人误会,多少人不理解,我都只是想保住我妹妹的血脉,她去得早,只留下一个儿子,临终之时再三叮嘱我们要帮她照看好孩子。”
  “对不起。”我只能再次道歉。
  对于袁征,我一度是极恨的。
  “不说这个了,你的出现没刺激他精神混乱,我也很惊讶,同时也很庆幸。但是你要理解,做为一个长辈,为了避免孩子受到伤害,他们可以做出任何事。”袁征对我似乎也没那么讨厌了,说完这些话,她又看向程新说,“你的脸当时是不得不整容,因为半张脸皮都没法看了,为了以后不再惹人注意,姨妈没有让他们照着你原来的相片整。你不会怪姨妈吧?”




056 帮我回忆起自己

  我想了想说:“和现在判若两人。”
  他看着我犹豫了一会儿问:“那你觉得哪个长相更顺眼一点儿?”
  我刚想回答,他忽然掩饰一样笑了两声说:“这个问题有点傻,肯定是原来的更顺眼。”
  我没说话,我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我还是尽量给他面子,想了想扯回到刚才的话题:“其实我那边连成的照片也少,应该在何叔叔那比较多,等你好一点儿了,我拿给你看。”
  “哦,好的。”他说。
  看着他重归平静的脸,我忽然觉得程新也蛮悲哀的,一个人要去靠着别人的叙述和照片,才能知道原来的自己是什么样子。
  这种感觉,一般人都体会不到。
  在我看来,程新清醒的时候与正常人无异,但是一旦睡着,整个人都开始不安分,等他再次醒来也是脸色苍白,黑着眼睛,可知一定没有睡好。
  长期的睡眠不足已经折磨得他有点神经衰弱了,医生给的检查结果是这个。他摘下口罩对我说:“病人的体能没有任何问题,问题出在精神层面。这个在医院是治不好的,你们要不去找心理医生?”
  我和何则林对视一眼,心理医生是程新极度抗拒的,我们恐怕说服不了他去看心理医生。
  “有没有其它办法?”我问大夫。
  “家人如果能够配合的话,可以让他以最慢的速度去回忆以前发生的事。失忆这种病历我们并不少见,大部分是选择性的失忆,患者会忘记他们认为最不能接受的一部分事实,假装从未发生过。但是这都是机体的自主选择,所以治愈起来相对简单,那就是想办法让他们认为从前不能接受的那件事其实也没自己想得那么严重。这种一般普通的心理治疗效果就相当好了。你们家的人病与这些不同,他不是自主选择忘记,而是在他做出选择是否要忘记,忘记那一部分时,被强制抹去了一部分他还没筛选好的记忆。”大夫尽量用最简单的话和我们说,“这种病历,我从没听说过,也没接触过。如果有可能的话,可以去美国试一下。我在学术研讨会上,听说美国为了治疗参加战争的士兵的心理阴影,开展过针对某些记忆的修改的抹除计划,效果相当不错。但是这些技术现在还在保密的,能不能找到这样的专家,看运气了。”
  大夫把这些说完,合上病历本,开口继续说:“这只是我的建议,具体的治疗方法你们再去寻找。就现在来说,病人继续住院已经完全没有意义了。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好了。”
  程新也一直说自己完全好了,想要早一点出院。袁征虽然不喜欢我,但是看到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偶尔勉强也会和我说几句话,语气算不上多好,但至少冰封的局面有一点破冰的征兆。
  今天医生既然把话说到这么明显,我们也只能顺应程新的要求办理出院手续。关于宽宽被绑的案子,暂时陷入僵局,幕后主使就像从地球上消失一样,半点线索也找不到了。
  程新回家以后,迅速开始更改身份,全面接手何氏。何则林喜忧掺半,喜的是程新终于有一点当年何连成的影子,至少把他看成父亲,称呼也改了回来。只是叫起来稍有生疏,但好多事都是习惯成自然,叫得多了才会慢慢顺口;忧的是他的病情完全不见好转,脸色越来越白。
  将近一个月以后,临近农历春节,基金的启动事宜终于办得差不多,程新明显松了一口气,每天回到家对着宽宽笑得多了。
  腊月二十三是小年,正巧下午三点开始落雪,到傍晚时分天地已经变成白茫茫一片。因为家里有三个孩子,曹姨特意准备了一些年画灯笼,彩色小灯泡,还有种种剪得精致漂亮的窗花。
  看我下午就在家里收拾,她把那些东西拿出来对我说:“咱们除了对联,把其它的都贴上,让家里喜庆一点儿。”
  “好啊。”我看着那些红彤彤的东西,也觉得满眼的喜气,满口应了下来。
  三个孩子已经放了暑假,在家里跑来跑去,看到我们要贴这些,都一齐过来要凑热闹。
  于是大小老小齐动员,开始装饰屋子。
  一会儿这个碰坏了爷爷的紫砂茶杯,一会儿那个从小板凳上摔下来了,一会儿谁扯坏了窗花,把一个片硕大精致的雪花给扯成六份儿,一会谁把胶水糊了一脸。
  孩子们的笑声闹声在屋子里传开,家里满满都是生气。
  何则林和程新是一起从集团回来,一进门就看到了满屋子新装饰起来的年味儿。
  曹姨笑吟吟去准备晚饭,三个孩子围着爷爷和爸爸玩成一团。
  饭后孩子们也闹累了,一个一个趴在沙发上打瞌睡,曹姨抱了一个,我拉着两个弄进儿童房。
  宽宽出院以后,我想了又想,把三个孩子的房间挪到了我隔壁,一来有什么动静我跑得快,二来三个都小子,住在一起热闹也好管。
  把他们都哄睡以后,我起身出去,才一拉开门就看到程新站在门口。
  我关好门问:“怎么了?找我有事?”
  他点点头:“你白天上班,晚上弄孩子,辛苦了。”
  “嗨,这个算什么,哪个女人结婚生孩子以后不是这样呢,何况我跟前有三个,想省心也省不了。”我说着往外走。
  “那个,我想找你谈谈。”他说。
  他的郑重让我有点奇怪,最近他们一直在忙公司的事,我自己经营着小公司,终于从别人打压的缝隙里找到了一点生机,正费尽心计扭转颓局呢。
  “什么事?”我问。
  “那个……”他犹豫着,“上一次,你说的帮我找找原来照片的事,能办了么?”
  听他说这事,我才猛然想起来,回来以后太忙,我又见他天天早出晚归,心里想了一段时间以后,把这件事给扔到脑后了。
  我真的以为当时的他神智不算清醒,才提出这样的要求。没想到,他今天又重提,看样子是真心想知道。
  “我早准备好了,你去书房等我一下。”我说着,准备回自己的房间把那个放有相片的旧物的箱子翻出来。
  “爸爸在书房,我跟你过去看吧。”他说。
  我看他的表情里有点不好意思,明白他这样悄悄的举动是为什么,他好奇从前的自己,又不想让何则林知道这种好奇。
  想了想,除了去我房间似乎也没更好的地方,我点头应下来:“你跟我过来,在我房间。”
  他跟在我身后,脚步平稳,跟得很近,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距离我不过一尺远,那种熟悉的感觉忽然在这个温馨的夜晚回来了。
  我的房间从搬过来以后,没怎么收拾。
  原来的东西太多,搬进这间房时有很多东西无处安放,我内心里又没有真的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除了房间以外的其它地方也不好摆放,于是买了很多箱子装起来,然后靠墙放成一摞。
  他进屋看了看问:“房间太小了?怎么这么挤?”
  “不算挤,我原来的东西太多了。”我说。
  其实一个人的时候东西很少很简单,搬家不过三五个箱子而已。但有了孩子以后,东西就迅速增加,小到巴掌大的玩具,大到他们亲手组装的各类模型,每一样都不能扔。
  孩子说不定哪一天想起那个玩具,就能扯出一段他内心的小故事。我原来的时候不懂,搬家时扔了不少元元和童童的玩具,有一次两人死命找没找到,哭了一通鼻子,纠结了好几天也没能释怀。
  从那以后,只要是承载了他们回忆的东西,我都留了下来。
  我跪在地上,从下到上看着箱子上的标签,最后手停在中间一个箱子上,那是一个浅蓝色的箱子,上面写着一个字“何”。
  这是我自己才懂的标记,里面都是与何连成相关的东西。自从他车祸以后,我把有关我们的一切都密封了起来,不想看,也不敢看。
  如今本尊来看,我拿出来也是理所当然。
  他搬来椅子,把最上面的一一取下,最后翻出了那只蓝色的箱子。
  屋子里暖气很足,温暖如春,地上铺着一块不大的羊毛地毯。我们两人席地而坐,慢慢把箱子打开。
  最上面是一个礼品盒,他好奇地拿出来问:“能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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