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孩子们性格别随了他,就好了。”彭佳德说完站了起来,去那边取服务员送过来的泳裤。
在游泳池里玩了大半天,到将近十一点的时候,我们把三个小家伙儿从水里赶了出来,再晒下去皮肤该晒伤了。
回到房间洗了澡以后,三个小东西还在兴奋而热烈地讨论着怎么能游得更快更好,说着下午计划和爸爸一起去真正的大海里玩。宽宽穿了一条白色的小三角裤衩,趴在元元的床上,四肢张开又收起,练习着刚才在游泳池里的蛙泳动作。
童童看了他几眼,一本正经的说:“宽宽,哥哥等一下教你狗刨吧,狗刨好学,不会扑通沉下去。叔叔教你的这个,是不是特别容易喝水?”
宽宽听了他的话,认真的点了点头,那小表情里都是崇拜。
不过活动了这大半天,别说孩子们,我都觉得有点累了,于是午饭决定在酒店里吃,省点体力。
午饭后,三个小家伙都来了困意,又因为时差问题,一个一个儿都睁不开眼了。早上来到时,是因为心里那点兴奋劲儿,三个小东西勉强撑着,这下一吃饱一放松,就个个都被困意放倒了。
三个孩子一睡,屋子里马上安静下来。
我从楼下来时,看到何连成与彭佳德正了聊天。我走近时,听到彭佳德正在说:“警方已经追到了美国,这种恶意绑架算是重大影响恶劣的案件,那边很在意,可能也有别人的干涉,追得很紧。”
我知道他们在说楚毅的事,坐了下来问:“他在那个城市出现过?”
“具体情况不知道,我得到的消息是中国警方已经追了过来,如果一旦发现他的行踪,会通知这边的警察,逮捕以后再引渡回去。”彭佳德说到这里,看了我一眼,“如果这案子只是放在普通人身上,追得没这么紧,不知哪位在上面帮你说话了。”
何连成沉思不语,我也在想着会是谁在帮我信追查这件事。
“会不会是刘天?”何连成突然抬头,望着我问。
我心里一动,能和上面说上话的人也只有他了。除他以外,其他人都是做生意的。其中经济实力最好的是白家与何家,何家现在经营中遇到的问题才刚刚解决,还没有精力去暗中运作这件事;白家与我们关系没那么近,也没这个必要。
但是就在我放弃这个想法时,忽然想到了白霜,用犹豫不定的语气问:“会不会和白家有关系?”
他们两人听到我的话都是一怔,彭佳德问:“这和白家有什么关系?刘天这边不用说,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白家有什么理由?”
我觉得他们想这件事的时候,还把思维留在几年前,于是清了一下嗓子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刘天原来帮我,确实是基于男女间的好感,但是现在他已经成家了,有妻有女,以他的个性,不会再管这么多。否则他也没法和自己的妻女交待;白家与楚毅没有直接关联,但是却不愿意见到何萧好,因为白露和何萧的婚事,一直没得到他们家族的同意。”
何连成一下就明白我在说什么,他问:“你是觉得这件事,很可能会牵扯到何萧?”
“我不知道,我这也只是猜测,你们猜到刘天身上,我觉得不可能。我有事,打电话过去求帮忙,他肯帮看的是以前的情份,但是我没主动求助的事,他也不会做得这么明显。”我清楚刘天的为人,他既然已为了人父,自然会担起为人父的责任,不会做一些可能造成家庭矛盾的事。
彭佳德低声说:“也有道理。”然后看着何连成,眼神炯炯的说,“你觉得呢?何萧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何连成紧紧的皱起眉,想了好大一会儿才说:“应该不会吧。”
他语气犹豫,这句话说得毫无底气。
彭佳德看到气氛凝滞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说:“也别想那么多,楚毅被抓到以后,一切就都明白了。我不相信楚毅是一个能替同伙保密的人。”
“我在想如果乐怡的猜测是真的,他们两个是怎么搅到一起的?”何连成抬头看我,然后眼神就直了。
我发现他眼神没有落在我身上,而是落在了我身后,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同,回头一看,就看到正站在楼梯最后一阶的元元。他穿着一件浅灰色的小背心,一件同色的小裤衩,扶着把手站在哪儿,不知站了多久了。
我心里一惊,马上走了过去,伸手要抱他起来,他第一次一把推开我,盯着我的眼睛问:“爸爸怎么了?”
我无言以对,看样子他听到了不少。他的眼神让我觉得心酸,眼睛里对我第一次有了不信任。
何连成也忙走了过来,把元元抱了起来,走回沙发说:“元元,听叔叔给你慢慢讲好不好?”
元元眼圈有点红,看向我,固执地问:“妈妈,爸爸怎么了?”
彭佳德也觉得这个问题难以回答,一脸的纠结。
如何对一个才六岁的孩子说清楚他爸爸所做的事,而现在还只是怀疑阶段,虽然我们有一些证据,但他本人的口供还没有,一切都还不是定数。
“妈妈!”元元又叫了一声。
“好,妈妈回房和你说,好不好?”我想认真和他谈一谈。此刻他表现出来的固执,就是生气的一种。我最不想看到的是他眼里的不信任,这种眼神太陌生。我不想让这件事成为我们母子间的隔阂。
他点了点头,从何连成的膝盖上跳了下来,过来牵我的手。这个动作让我心里松了一口气,至少他还是选择依赖我的。
何连成深深看了我一眼,我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他对两个孩子的好,我记在心里,但是毕竟元元和童童现在明白,他们两个和宽宽不是一个爸爸,他们对于何连成,还有一种不由自主的疏远感。
这种远近亲疏是天生的,就像是写进基因里一样。
我们回到房间,他跟小大人一样坐在床沿上,看着我说:“妈妈,说吧。”
看样子他对这件事看得很重,我把他拢到自己怀里,低声说:“元元,妈妈不是有意隐瞒你,而是这件事现在还没结果,所以没告诉你。”
“那件事?”元元追问。
“你还记得你和两个弟弟在雪天出去溜狗,被人绑架的事吗?你和童童被放进灌木丛里,宽宽被坏人带走了。”我没法继续隐瞒,也不想编谎话骗他,也觉得这样告诉他很残忍,可是不说又不行。
因为我心里想着这些,说话语速就很慢,认真地看着他的表情变化。
他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平静,只是那么认真的看着我问:“妈妈,我记得那件事,弟弟回来以后发高烧了。”
我知道他在企盼知道真相,忽然心一软,摸了摸他的头说:“有些事情告诉你,是怕伤害你,你年龄太小了,宝宝。”
他乖巧地把头贴在我胸口问:“妈妈,是爸爸和这件事有关系吗?”
我心砰的一下疼,他竟然能猜到这些,我要怎么说呢。
“妈妈,你就告诉我真相吧,我不会有让妈妈为难的。”他又说,“我也不会讨厌何叔叔。”
“那件事情警察叔叔一直在查,后来查到了一些证据,好像是与爸爸有关系,但是现在一切都还没证实,所以你也别想那么多,好不好?”我犹豫了一下,用最平淡的语气陈述了事实,希望对他的影响小一点儿。
“爸爸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伤害弟弟?”元元睁大眼睛看着我问。
他的问题我也想知道,现在我好想让楚毅在现场,让他自己听一听儿子的问题,让他自己回答。
094 欢乐时光
可现在,孩子面前的只有我,一个不太尽职的妈妈。
看着元元期盼的眼神,我知道自己不能把揣测当成现实讲,于是沉了一口气,用最平常的声音说:“宝宝,你问的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但我不是爸爸,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但是不管他做了什么,为什么做,他心里都是爱你们的,只是有些表达方式不太正确。”
站在我的立场,骂起楚毅毫无压力。但是面对孩子,我的每一句话都很有压力。
元元在我怀里,低着头拨弄着自己衣服上装饰的小贴画,想了一会儿用手指了指手机问:“妈妈,我想给爸爸打个电话。”
楚毅的电话我来美国之前就打过,但是没有接通。
元元此时想打电话过去,是想证实这件事的真假,我没法拒绝,于是拨通了电话,把话筒放在他耳边说:“爸爸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妈妈前几天就在联系他。”
我的话音未落,那边传来楚毅喂的声音,元元马上坐直了小身板说:“爸爸,你在哪儿呢?”
我没想到他竟然还在用原来的手机号,也是一愣。
“爸爸有些事要处理,一直没给你们打电话,可能要有一段时间不能去看你们了,记得照顾弟弟。”楚毅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爸爸……”元元犹豫着叫了一声,接着很快就问,“宽宽弟弟被坏人绑走,和你有关系吗?”
元元的话直接得让我没准备,不过这句话也是我想问的。
楚毅在那边沉默了一会儿问:“妈妈在身边吗,让妈妈接电话。”
“爸爸,我想听你说。”元元根本没把电话给我的意思。
又过了差不多一分钟,楚毅才在那头说:“爸爸不管做了什么,都不会伤害你和童童的。”
“那妈妈呢?”元元追问。
我也不知道元元的思维反应速度会这么快,也不知道如何接话。他说得认真极了,一对眼睛睁得圆溜溜的,里面干净得就像纯洁的星空。
“妈妈我也不会伤害的。”楚毅又说,声音有点发涩。
“那宽宽弟弟的事,到底是不是爸爸做的?如果不是,找警察叔叔说清楚,爸爸不要被冤枉了。”元元听到楚毅一直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又说了一句。
“嗯,我知道了。”楚毅似乎没力气说下去,停了一会儿说,“爸爸会再和你联系的。”
说完就挂了电话,从话筒里传出来了嘟嘟的断线声。元元把手机递给我,抬头看过来的时候,我看到他眼睛里全是泪,却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一转眼睛泪珠就在眼眶里乱转。
“宝宝。”我看着心疼,一把搂他进怀里。
他小小的肩膀轻微的抽搐着,就像在用力忍住内心的难过。
“宝宝,这件事和宝宝无关,咱们等爸爸那边最终的消息,说不定一切都是误会。”我试图着安慰小东西。
真不知道楚毅在做事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过两个孩子。假如他心里还顾念一点旧事,也不会做出这种无法面对自己亲生儿子的事情来。
“不是,爸爸一定是做了。”元元的声音隔着衣服传出来,闷声闷气的。
我一惊,他什么时候已经会根据前后事情联系到一起推断结果了?元元在我怀里,每说一个字都呼出热气,扑到我胸口上,让我觉得烫得难受。
“宝宝,现在只是怀疑。”我再次重申。
元元不再争辩,而是泪眼婆娑地抬头望着我问:“妈妈,我很难过。”
他的话音一落,我反而忍不住了。小孩子不知道用什么来表达来发泄,而是用一种哭到几乎气噎的语气我的说“妈妈,我很难过。”
“宝宝,不管爸爸做过什么,他和妈妈都是爱你们的,记住这一点就好了。”我拍着他的头说。
我并非圣母,对楚毅也并无可怜的意思,只是中间牵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