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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些心慌了,后台记录按要求必须保留十五年,为此我租了容量巨大的服务器,甚至还有三台服务器做为备份。
这样查下去,一定有问题。
不过,这样的方法去查,需要处理和筛查的数据量巨大,绝对不是一天半天能搞完的。
或许,他们查烦了就回去了。我心里侥幸地这样想着。
只要在他们调查期间,我们把接待工作做好,应该就能揭过去了。
可是,这一次我们所有的接待招式都不管用,那帮人油盐不进,甚至还严辞拒绝,对我说不用搞这些,清者自清,只要公司没问题就行,他们也是奉命行事。
我有点慌了。
接下来他们的举动更是奇怪,就像事先知道一切似的,毫不犹豫地抽中了有问题的年份,甚至是月份。
他们把后台的详细记录,包括公司帐务往来记录都一笔不差地调了出来。
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我想错了,这些应该是他们事先就知道的,否则不可能如此准确的只抽查到每个有问题的节点。
事至今日,如果我还想不到是有人在背后闹鬼,那我也是傻子了。
公司出现这种问题,一般都是内鬼。我一边应付调查小组的盘问,一边查公司的内鬼。
我私下抽时间和各部门的人某些人单独谈话,终于找到了蛛丝马迹,公司风控部的赵俞平新换了房子,还有一辆价值不菲的车子。
知道这个消息时,我马上找人去查他这所有银行户头下面这几个月的进出帐记录,果然发现了大额的外行转帐进来。
紧接着,我又花大价钱拿到了风控部所有人员的银行对帐单。
果不出意料,这是一起集体内鬼事件,所有的人都有意外之财,只不过钱或大或小。
我把赵俞平和郭建伟叫到了办公室,二话没说直接把对帐单甩到了他们面前。
两人一看到对帐单,脸马上白了,然后汗如雨下。
我鄙夷地看着他们问:“能给我一个合理解释吗?工资低还是奖金少?为什么把公司出卖了?你们都是我十分信任的老员工了,年终奖拿的是别人的两倍还多。”
说完我就这么看着他们,想听听他们怎么解释。
“何总,对不起。”憋了半天,赵俞说出这么一句话。
我拿起杯子照着他的脑袋就砸了过去,我辛苦经营的一家公司,就值他这么一句“对不起”,他以为自己是金口玉言,这句话价值几个忆?赵俞平一低头,杯子摔到了地上。
但是事到今日,我还能对他们做什么,最多问出幕后的人是谁。
想了一下,我问:“谁给你们的钱?”
两人对视一眼,都没说话。
我火气又不打一处来,摸着手边的也不知道什么东西又摔了过去,这一次他没躲过去,额头上就流了血。
“我养了你们这么多年,就抵不上这笔钱?别忘记了,你们的成长是公司一手栽培的!”我第一次在员工面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书评活动,没人参加吗?
049 何萧之逃不开的宿命
如果这一次是其他员工出问题,我或许还可以给自己一个理由,认为是何连成安插进来的人。。。
可赵俞平和郭建伟是我亲手招进来,一手培养起来的得力助手,甚至在林乐怡来公司的时候,我还特意嘱咐过几句话。他们两个一直以来,也十分听话,对我所说的命令都是严格执行的。
我喜欢的是他们的效率和执行率。
也是在他们两个配合下,公司很多举动才得以安全顺利的进行,直到现在也没有被监管部门注意过有任何的违规操作。
这次,他们两个的反水不仅让我生气,更让我不解。
他们的收入是极高的,不管是在业内还是在公司。
这是我第一次被人出卖,忽然意识到被人出卖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当然,这两个既然背叛了我,我也绝对不会让他们轻松的全身而退。虽然我在帝都的人脉基本都是生意上的,但是收拾两个员工的手段还是有的。
我先找人查清了赵俞平和郭建伟出卖公司的原因,然后又花了一大笔钱,找了个理由把他们两个送了进去。
这一次出卖我和公司,赵俞平是主犯,郭建伟是被他拉下水的。
赵俞平之所以要这么做,是因为他最近极缺钱,缺钱的原因是因为他喜欢上了一个烧钱的女孩。极漂亮,又有心计,不仅把他当成了提款机,而且带着他一起染上了赌瘾。
事情的真相就这么简单,一切都是别人背后算计好的。
在我把赵俞平和郭建伟送进去以后,公司这边的调查马上就结束了。
这一次,所有的招式都无济于事,所有的一切都坐实了。
我知道这一次何则林还是想帮我的,但是被何连成按住了,他有自己的理由。虽然我不知道他的理由是什么,但结果就是何则林这一次听了他的。
白家因为白露的原因,我相信也不可能袖手旁观,但是无济于事。
当相关部门的人把我带走时,我才真正体会到大势已去。
事后,我才知道一切都是何连成的大姨母袁征暗中操作的,赵俞平和郭建伟的也是她收买的,一切证据都是她事先搜集出来的。甚至惊动了袁家在帝都这边关系的顶端人员,把一张捕我的做得天衣无缝。
我很相见她一面,问一问这个六十多岁的老女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但是,我知道我没机会了。
其实真正进来以后,我也想明白了。。。袁征整我,只有一个理由,为何连成和何连成的妈妈出一口气。
到了此时,我才觉得没有在被何则林感动以后,迅速把从集团转移出来的资产还回去是一件多么明智的决定。
现在既然这样了,我要想的就是几年以后出来,要怎么重新开始。
白露来探望我的时候哭得不成样子,弄得我心也跟着一抽一抽的疼。到了此刻,才知道一个爱你的女人对一个落寞的男人来说多重要。
只有她给了我继续等下去的勇气。
她对我说:“何萧,不管你最终会被判多少年,我都会等你的。我家里已经把股份转成现金给我了,我这笔钱留着给你东山再起。”
我看着这个傻丫头,她永远不知道在集团经营情况良好的时候,有人故意把股权兑换成现金是一件多蠢的事。
但是我没说破,只是看着她重重的点了点头,让她一直相信这个世界是美好的,也挺好。
“好,你要好好的,保重身体,别和父母姐姐发生冲突,有他们在你身边照顾你,我才会安心。”我对白露说。
到了这一刻,我除了淡定面对,还能有什么办法。
“现在你别多想,不管从前你都做了什么,能不能答应我从今天开始重新做人,咱们以后再也不算计别人,也不利用别人,出来以后规规矩矩的做生意,过日子好不好?”白露犹豫了一会儿,才鼓足了勇气问我。
我看她一眼,重重点了点头说:“好。”
其实她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只是做不到。
“我原来一直不清楚你到底都做了什么,前天我去找林乐怡谈话了,我才明白你给他们全家带来的伤害是巨大的,你在我面前所说的不过是冰山一角。”白露一对红红的,眼神清明的眼睛望着我说,“做了坏事,总是有报应的,否则咱们的孩子也不会就那样没了。”
话音一落,豆大的泪珠又从她眼睛里滚了出来。
报应?
这个词有点奇怪的,在奇怪的方式传到我的耳朵里,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忍着心里的疼对她说:“好的,我知道,你要保重。”
除此以外,我对她无话可说。
如果人人都知道报应这件事,我就不会活得如此辛苦了。
世上的事,怎么可能像她说的那样黑白分明,在成人的世界里,除了黑和白以外,还有相当大部分的灰色地带。
看着白露离开,我眼睛终于也红了起来。
从我进来以后,来看我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她。
这个单纯的女人,把我当成她生命当中的唯一。
由她,我没来由的想到了自己的妈妈。当初,在妈妈靠近何则林的时候,她是怎么样的想法?想和他厮守一生吗?还是想共度一段时光?
对于自己的妈妈,我总是带着偏爱的,即使从何则林的嘴里知道了他们相识的过程,却不肯相信何则林的话。
我想信她当年对何则林不只是钱的关系,更多的开始应该是因为感情吧。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把自己一部分恨转移到何则林身上。
只不过让我觉得奇怪的是,我对于何则林似乎也恨不起来了。
理智的回忆我和他所有的共同经历,他对我似乎也挺纵容的,给我好的学生机会,良好的生活环境,还有经济上无条件的支持……这一次,可能是很多人追求一辈子都求不来的高起点。
对何连成呢?我想到他竟然只有羡慕的感觉。他一个自小娇生惯养的花花公子,在遇到真爱以后的所作所为让我自愧不如。
刚进来的时候,我对于这里的一切都很抵触,整个人处于不甘不愿的半疯魔状态。
现在时间长了,我反而有点适应了。
在这里面清净了很多,我不用每天睁开眼就去想着要怎么生活,要做什么事,对于谁的什么举动我该做何反应……
世界简单了,在我眼里简单了。
此刻我才意识到,这一路走来,我走得太急太快,以至从忘记了自己出发时的目的。中间很多事情,我甚至是为了报复而报复,也是这种狂乱的情绪,导致了我的全盘皆输。
三个月以后,我见到了何连成。
他脸色很不好,面容憔悴,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儿。
“我来通知你一件事。”他看着我说。
“怎么了?”听着他的语气,我心里隐约感觉到不安。
“我爸去世了。”他神色很是疲倦,眼睛里有说不出来的悲伤。
我一下被这句话击中了,半到没反应,过了好久才问:“什么时候的事?”
“什么时候重要吗?你所做的一切对他的身体都是莫名的伤害,一次一次这样下来,终于心脏承受不起了。”何连成没继续说下去,头微微转向窗外,“我就是来通知你一下,不管我对你的态度如何,你终究与他有着血缘关系。”
我觉得心口堵得要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何则林居然死了?
在我自己在心里默问这句话的时候,眼泪再也忍不住,一下就涌了出来,眼前的一切都变模糊了:“什么病我,埋在什么地方?还有……”我深吸了一口气,“他临终前有没有什么话是说给我的?”
“没有。”何连成想都没想,直接回答。
我强压住就要崩溃的情绪,冷静地问他:“不可能,如果他没话和我说,你不会来通知我,特意当面通知我。”
何连成眼睛红了一会,沉默了差不多三分钟才说:“我只为做为他的儿子,前来转述他最后一席和你说的话。”
他望着我:“其实也不算临终前,是在他离世的头三天他突然找我说的这些话。”
我看着他,忽然从眉眼间找出了我们相似的地方,那就是悲伤。
我明明是恨着何则林的,为什么在知道他去世以后,还会这么难过。
“他说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人是我妈妈,其次才是你。他给了你生命,却没能给你一个家,以至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