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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窝在沙发里回忆着,情绪忽然就失控了,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来,我呜呜的大哭起来,哭的一塌糊涂,我就这么不停的哭,不停的哭,想到什么就哭的更凶,如此反复,大约最后哭累了就睡着了。次日我醒来的时候,有电话进来,我以为是他,结果是杂志社有事,我原想请假不去了,可觉得待在家里也许会更难熬,所以还是收拾利索去上班了。
平时不会化妆的我,这个时候才发现化妆的好,哭过一晚肿的不像样子的双眼震惊了所有同事,甚至有人专门拿文件过来找我,只为看看传言中的我的“落魄”。有关系不错的同事过来问我没事吧,我勉强笑笑说没什么。
和他相处的两年来,我每天出现在杂志社都是笑容恬淡,气色饱满。和其他那些经常会熊猫眼、脸色差的女同事比起来,我的气色好的让她们既羡慕又讨厌,我的爱情也被她们痛并羡慕着,我想,现在她们应该舒坦了,传说中的“红颜多遇薄情”应验了。
(也是这天,让我意识到一件事,不管家里乱成什么样子,都不要把自己的悲剧写在脸上成为他人的笑点。)
白天我把自己埋在工作中,花了几天时间处理完近期所有的事情,然后去找女总编方月请假。对于从来没有主动请过假的我,她给了一个月的时间,她大约已经听到了关于我失恋的传言,她用大姐的身份疏导我,她说:生活中的事,你看它大它就大,其实多大点事呢,最近杂志社不忙,给你一个月,去喜欢的地方玩山玩水吧。
晚上回到家,我静下心来,查看家里的东西。是的,所有跟他有关的,衣物,书籍,电脑,杯子,等等,包括他喜欢用的餐具,毛巾,全都带走了。这让我确定了是他自己收拾的东西,我忽然就记起某天他在书房里整理书籍的事情,那天我还笑他,说看什么都用电脑的人,怎么想起来看书啦,他是怎么回我的,我忘了。那天是什么时候,至少半个月以前了吧,那么,那时候他就已经在计划离开了?我摇摇头,他同事说他一个月前就辞职了,那么想离开的念头岂不是更早。
我忽然想搬家,我开始忙碌起来,我给房产中介打去电话,告诉他们我的需求,让他们三天内给我找到我意向中的房子,前提,当然是离杂志社近。东东,你离开我,不留任何讯息是吧,好,那你别反悔,我让你回来也找不到我,反正说起来是你更爱我一些。似乎是带着报复的想法,我收拾着我的东西。所有的衣物,一一收起,叠好,装箱。这几晚,我大都没有睡,大约是到第二天上午吧,所有的东西都打包好,堆置在各个房间里。这个房子什么时候到期,我不知道,房东是谁我也不清楚,之前一直是他在卡上直接给房东转房租过去。关于这个房子我只有一把钥匙。
早上收拾东西的时候,我找到一张卡,□□,他的,放在我经常用的那本字典里。我拿着卡去附近银行点查了一下,密码没变,钱很多,相当于我两年的薪水加奖金。我苦笑,这字典几天前我用的时候里面还没有卡,看来是离开前给我留下的,那么这是什么,分手费?感情赔偿费?
不管是什么,他用那种方式离开,不就是想做的决绝一些吗,那么,干嘛要留钱给我,是怕我养不起自己呢,还是想让我记着他对我的好,让我恋恋不忘呢。拿着卡回到家的我,又大哭起来,我的要强,我的理性,我的报复念头,在这张卡面前全部崩塌,他是爱我的,他不爱我他干嘛留钱给我呢,还留了这么多。哭着哭着我又睡着了。
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天有些黑了,我肚子饿了,是啊,一天多没进食了,不想带着肿眼泡去楼下吃饭,于是到冰箱里找吃的,冰箱里也没啥了,本来那天晚上说要去超市买东西的,看看冷冻里还有什么吗。饺子,冻成一袋袋的饺子,是他做的,我都不知道还有这么多饺子,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做的,东东,你到底要做什么…
坐在冰箱前哭了好久,我忽然想要去找他,对,去北京,他的家,他告诉过我地址的。我煮好了饺子吃了,拿了些随身用的东西,带着钱、卡和身份证就出发了。
管外面的人会不会发现我的肿眼泡呢,管别人说什么呢,我顺利到达北京的时候是凌晨,即使是半夜,街上还有零散的人在行走,我是其中一个,我思索着,我该怎么做:是去那个他曾经告诉过我地址的他的家,还是去他说过的他母亲上班的那所大学,还是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然后白天再去找呢?我的脑子很乱,但还算理智,我最终决定还是先找个地方理理我的思路再说吧。
看了看手机,不到凌晨两点,那么师哥,应该还没睡吧。电话很快被接起,随后我被师哥接到了他们学校。他找了他隔壁的房间给我住,让我先休息,有什么事第二天再说。也许是暂时放松了心结,我还真的很快睡着了。
第二天醒了,去找师哥,他还在忙,看我进去,头一偏:先把桌上的饭吃了,我大约还有二十分钟可以忙完。很简单的早餐,我慢慢吃着,慢慢等他。他做完了手头的事情,转了转脖子,起身走向我,拿起桌上的我吃剩的饭,然后坐在我对面。他边吃边看我:“瘦了”,他说,“气色不好,几天没睡了?”吃完饭,他没有问我是不是失恋了,他问我:发生了什么?
当初我刚和李东亚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告诉他了,我其实能感觉到他是不认可的,可是他什么多余的话都没说,只是说我开心就好。两年里,除了例行的问候,他没有一丝让我愧疚他的感觉,而我,也没有询问过任何有关他的感情的话题。
现在,我失恋了,我第一个想起的却是他,这让我多少觉得对他不公平。我沉默不语,他忽然笑了,走,难得来一趟,师哥带你去参观一下师哥的校园吧。
他走在我的身旁,那么高大,那么阳光的一个男孩子,体贴的关心了我那么多年,却没有开口问我索取任何回报,也没有趁机对我“打劫”,而是用他认为的可以舒缓我情绪的方式安抚我。我的鼻子有些酸,师哥,我,我轻声说,被甩了。他脚步一顿,然后领我去了湖边一个小亭子。我坐着,开始说我和李东亚的故事,他站在我旁边,面朝湖面,静静听着。末了,他问我:你想做什么?我说:我想去找他。他说:有想过后果吗?我沉默。他又说:我陪你去。
东东在北京的家,我没去过,只知道名字。师哥陪我打车围着那一片儿打听了半天,还真的找到了。可是,门是锁着的,周围的邻居,一个老大娘看见我们站在他门口,叨叨的问:你们是他家什么人哪,他们都搬走了十多年了,没回来过几趟的,呶,有钱人啦。我问她,可知道这家是干什么的,老大娘谨慎的看看我:啥,姑娘,你们是做调查的?我干笑一下,老大娘回我说,两口子都是老师,有个儿子,他家男人很能耐,早些年读博士出了国,回来后就都接走了…
师哥又陪我去了B大,东东说的他母亲工作的地方,可是B大那么大,我又不知道他母亲姓什么叫什么,怎么找呢?师哥自始至终陪着我没多说一句话,我却觉得自己像个傻瓜,走在B大校园里,看着那些年轻有活力的学子们,我忽然记起那年师哥说过的话,他说我不该那么早去工作,我该读研的…
路过B大食堂的时候,师哥拍拍我的肩,他说:进去吃点东西吧。我点点头。可到了门口,我却怎么都不肯进去,反而转身离开了。师哥跟在我身后,我说:师哥,我们走吧,我们回去吃,好不好?他说:好。师哥带我回了他们学校,吃的他们的食堂,点了几样我大学里喜欢吃的菜,我闷着头一声不响的吃着。“刘硕!”我听到一个洪亮的女声在喊师哥,紧接着来了一个穿白T恤的短发女生,“两人能吃这么多菜么,不介意的话我坐下了”,她坐我对面,和师哥坐一起,师哥看我没有反应,也默许了她的行为。“你去给我拿双筷子,不然我用你的”,她侧头对师哥说。师哥起身离开后,她很快的对我说了一句话:美女,你新来的吧,整个Q大都知道这个男人是我的。我情绪很差,不愿意搭理她,所以没回她的话。师哥很快回来,她倒是安静的把饭吃完了。饭后,师哥带我回宿舍,她跟了一路,想要跟进来的时候,师哥发话了:小青。她又看了我一眼,悻悻的走了。
我回去收拾了我的东西,对师哥说谢谢,然后准备回S市。师哥没有留我,他送我去坐车,路上,他嘱咐我,回去好好休息。我答应了。我一直担心如果师哥这个时候跟我表白我会怎么做,可是他没有,他没有在我难过的时候让我尴尬。
☆、魏森出现了
回到S市之后,我很快的去看了房产中介为我找的房子,居然有一户我特别喜欢,于是很快的搬过去。经过这次北京之行,我有些倍受打击,我不想再跟这个房子有任何关系,于是离开的时候,我把房子的钥匙丢进门去,然后把门关上。关上门的一霎那,我的眼泪流下来,我忽然有些后悔,后悔为什么把钥匙丢掉呢,可最终我还是离开了,离开了这个我和他生活了两年的地方。
搬去新家后,我把所有的东西置放好,准备去我最喜欢的地方散心。和东东在一起的时候,我们也曾利用小假期玩过很多地方,但却没有去那里,那个我准备当结婚蜜月的地方。离开的前一天,我接到一个电话,是杂志社上层单位的总社来的电话。是个宴会邀请,我很委婉的拒绝了。很快,方月电话我,知道我不去参加,她说:人挺多的,去散散心吧,就当给我个面子,参加完了再去旅游吧。对于此事我觉得很蹊跷,可是没空多想,方月我还是很喜欢的,不管作为上司还是朋友,她都是个不错的人。
这天晚上,我稍作收拾去赴宴,同去的还有几个同事,大家对于能参加这次宴会非常开心,据说是由我们总社组织的,而且年轻卓越的魏总亲自主持。宴会定在S市最有名的酒店,实际到会人员超出一倍,很多这个行业里非我们分社的人都慕名来参加,当然,他们并没有因为没有邀请函而被拒绝。这个魏总,我以前跟着方月去谈事情的时候倒是跟他接触过几次,但谈不上了解,他属于上层人物,对于我们这个阶层有着一定的神秘感。
(我所在的杂志社是一分社,隶属于总社,总社相当于总部,下面一共十几个分社,魏森是总社的全权代理人,最高领导,大家称他魏总。)
宴会上见到方月,她要我紧跟着她,说趁着魏总能来,有个事情可以谈一谈,倒是省了一趟拜访。宴会进行的特别顺利,期间有个别男士来找我聊天,因为方月在,很多都被她委婉回应了,替我挡了好多麻烦,她看了我一眼,打趣说,看看,带着个大美人出来,我只能化身勇士啊。我刚要打趣她,却发现她紧两步往前走去,我扭头一看,是魏森。他很绅士的跟方月举举杯,然后朝我的方向看,我跟在了方月后面,走了过去。
他冲我举举杯,我抱着杯子轻点了下头表示回应。方月还没开口和他谈,他忽然说:《念宝》是你写的吧?我看了方月一眼,她给了我默许的暗示,“是的”,我回答说。他对方月说:我可以单独和她谈谈吗?方月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