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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李骁鹤抓狂。敢不敢不这么直接地打脸啊。不要欺负她不打智障老人啊。
老者仿佛又对李骁鹤失去了兴趣。用袖子擦了擦鼻子。然后糊了一脸的鼻涕泡。看的李骁鹤真是恶寒。
“你站着。”李骁鹤抓住他肩膀。掏出雪草在上国子监时硬塞给她装淑女的帕子。将他脸上的鼻涕口水一点一点擦干净。最后看着那脏不拉几的帕子。眼神溜了一圈后洠Х⑾指谟邢窭罢獍阆冉纳璞负蟆K磷又苯泳戆删戆扇险呤掷锪恕
“老人家送你的啊。”
“奥……”老者懵懵懂懂地握着脏兮兮的帕子。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团黑乎乎的抹布一样的东西塞给她。“换。”
能不能不要。李骁鹤苦着脸。但一看到老人家那天真烂漫的眼神。以及又挂起鼻涕泡的脸。实在拒绝不下去。
“谢谢。”算了。放在左手边。玉笛放在右边。不然真是太膈应了。
看來这疯癫老人确实在这里住了挺久的时间。对这里熟到了一定程度。不一会儿就把李骁鹤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不是大门啊。”李骁鹤看着眼前明显为正屋大堂的房子傻了。
老人不满地噘起嘴。花白的胡子翘得老高。“那你要去哪儿啊。”
李骁鹤这才想起來。她好像都是洠狄ツ亩
“你在这里干什么。”尚翼狂霸拽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李骁鹤背一凉。逃跑的机会就在她面前悄然流逝。这蛋疼的人森……
她转身呵呵笑着。“王爷啊~”
尚翼眉头一蹙。居然认认真真地弯腰一礼。“父王。”
李骁鹤发誓她真的有过这个猜测。毕竟这里是重玄侯府。不可能有第二个人老人能如此熟悉这里。但是。但是……
但凡是谁也不会觉得这位挂着一脸鼻涕泡的老头子是重玄侯吧。而且明显的智商还有问睿F说陌伞
威震七国的重玄侯居然疯了。太吓人了吧。
“挂鸟。鹤鹤。鹤鹤。”沈涯欢快地拍起手來。一边还围着李骁鹤转圈圈。
“你爹哈……”李骁鹤尴尬地指指这位。
尚翼严肃并且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看起來有种别样的滑稽感。
李骁鹤严肃而庄重地跟傻笑的沈涯握了握手说道。“侯爷您好。侯爷再见。”
尚翼露出一丝浅笑。本來有些苍白的脸多了些红润。“既然來了。就随我一起吧。”
李骁鹤一怔。为何她感觉尚翼整个人的气质变得有些温和了。蛇精病的气场似乎弱了不少。
尚翼扶着沈涯走进了那间屋子。李骁鹤也跟着走了进去。眼前的东西让她诧异。
第一百九十四章灵堂里的话
沈涯之妻玉红盏之灵位。
里面是一块牌位。上面刻着这几个小字。整个房间也是布置成了灵堂的样子。
玉红盏……李骁鹤蹙眉。这名字听起來好耳熟。在什么地方听……不。见过。
原來是重玄侯的王妃。也就是皇帅尚翼之母。李骁鹤用余光偷偷觑过去。
尚翼神情淡然。洠в斜恕R膊皇悄茄睦淠K械闶2还床灰馔狻1暇挂丫斯懒私辍
听七国对皇帅的传闻中。有四个字可以概括他传奇的身世。便是生于战场。重玄侯彪悍英勇。万夫不当。一生都为为尚翼国征战沙场。镇守疆土。即使后來在其王妃被反贼挟持至城墙之上时。重玄侯亦未投降。反而命大军攻城。王妃早已身怀有孕。于城墙之上剖腹取子。扔给城下的重玄侯。
后重玄侯之子被封皇帅。璇玑阁于天策榜上评论其。生于战场。杀伐一生。虽为帅实为皇者。
扶风大祭祀也曾说。皇帅尚翼。生于战场。死于战场。注定厮杀半生。
撇开那诡异莫测。残忍冷漠的性格。李骁鹤猛然才发现。站在她身边的这个人也算是这个时代的天之骄子。无论他的下场是如何。后世尚翼国。甚至沧澜大陆的史册上都注定记载了他的故事。
想到这里李骁鹤还有点小激动。感觉就跟见证了历史人物创立功绩一样。莫名的有种跟凯撒大帝握手的荣幸之感。
带着崇拜的小眼神扭过头去。正好对上尚翼转身递给她三炷香。李骁鹤受宠若惊地接过了。看着他安静地又点燃了另外三炷香递给疯疯癫癫的老侯爷。
“小玉……”疯疯癫癫的重玄侯此时也安静了不少。眼巴巴地望着牌位。似乎神智清明了些。不知是否想起了他的王妃。
尚翼静默地弯腰一拜。李骁鹤也随着他一拜。二拜。三拜。这样的蛇精病让她觉得莫名的悲伤。看來这个似乎冷血到骨子里的蛇精病。对家人还是有一份牵绊的。
老侯爷跟着拜了一下后便不安分了。伸手就要去摸那牌位。却被尚翼一把抓住了手腕。似乎用的手劲还不小。
李骁鹤大囧。我特么刚觉得你有点人性。你这就开始谋杀亲爹了。
“疼。疼。鹤鹤。放。疼。”老侯爷虽是一身健壮。却也被捏的生疼。泪汪汪地直朝李骁鹤求助。
尚翼目光森冷。一言不发地盯着他。
“那个。那个……”李骁鹤见状不妙。又不知道如何阻止他。说起來他们还是敌人的立场。莫名其妙被拖來拜祭就算了。现在怎么管起家里事了。
尚翼一个眼刀子扫过來。
李骁鹤:“……”您随意。反正不是我爹。
“少爷。”老仆人突然出现横在二人中间护住了重玄侯。“侯爷。我们先出去。夫人知道您來看过她了。不要打扰她了。”
“可是我才看到小玉啊。”
重玄侯再不甘愿也被老仆人连拉带劝带哄地拽走了。临走时看着尚翼想说些什么。却到底也什么都洠稻屠肟恕
尚翼从头到尾一直盯着李骁鹤。幽黑的眼瞳无波无澜。“你可知我为何带你來。”
李骁鹤瞬间毛骨悚然。“不是我干的。你娘死的时候我还洠С鍪馈!
尚翼微怔。随即讥诮一笑。“不知道就算了。我又不会打你。”
李骁鹤撇嘴。低声嘟囔。“特么的蛇精病。我怎么知道你想什么……”
插好手中的香。尚翼站在那牌位前许久洠Ф1暇故窃诹樘门莆磺啊@铈绾滓仓缓酶耪驹谀嵌5奔湟怀に湍筒蛔×恕
原因有二。南烜受伤的事她还挂在心上。另外一件事。她看看手上拿着的毛笔白纸。快申时了。她的策论还洠础
果然作业在哪个时代都是终极杀手。
“这是我娘。”尚翼忽然开口。
“奥。”李骁鹤乖巧点头。
“你可知道她如何死的。”
“被叛贼挟持。于城楼前剖腹生子而死。”李骁鹤心说蛇精病今天的话格外多啊。
“呵呵……”他阴森森地笑了几声。忽然转移了话睿!澳阒涝圃笾杏惺裁绰稹!
“树……”不管里面有什么。她看到的确实都是树。全部都是树。
“你看到的是树。”尚翼古怪地笑了声。
“我看到的……什么意思。”李骁鹤疑惑。
“你可记得丹阳城外不老林下的那个地下皇陵。”
李骁鹤心生戒备。“你进去过。”
“不然你以为那个土匪是如何死的。”
尚翼依然背对着她。但李骁鹤却感到身后阵阵阴冷起來。她怎么也洠氲侥鞘本尤换褂幸桓鋈撕退且黄鸾チ恕;股绷四歉鐾练寺胶馈
“你想说什么。”不管他是如何进去又如何出去的。目的又是为何。事情已过去。他根本不必再提起。
“你在那扇门后见到了什么。”尚翼转过身看着她。步步逼近。“现尔所想。全尔所愿。你想到什么便看到什么。”
“阵。”李骁鹤平静地回道。从唐家宗室开始她就已经开始了解这个神秘而强大的东西。而在宗室后山的那片山谷的森林里。她初步动用了创源的力量。仿照白殿使者而构造出她的第一个阵。
因此尚翼不仅封住她的经脉还封住了她的丹田。为的就是封住创源的力量。这一点她和尚翼心照不宣。
尚翼懂的阵和如何破解阵。但他不知道那种构造阵的奇怪力量。可聪明如皇帅。他在被困的那短暂时间里。便找出了这股力量的源头來自丹田。那股未知的力量让他也感到了一丝畏惧。也让他对李骁鹤产生了更大的兴趣。因此他只能封住李骁鹤的丹田。将她留在自己身边。至少这股力量不能被其他六国的人得到。尤其是神风。
“洠Т怼J钦蟆T圃罄锏囊彩钦蟆!鄙幸硗O陆挪讲辉俦平I袂橥嫖镀饋怼!澳憧吹降木尤皇鞘鳌D愎徊皇遣桌饺恕!
李骁鹤的后背不知何时已沁出了冷汗。她出身异世并非是什么大秘密。但在尚翼面前的这种毫无秘密的感觉总是让她感到心惊肉跳。
“告诉我进入云泽的方法吧。”尚翼忽然抓住她的手。居然有些激动起來。眼里的光芒变得幽暗如深渊。“我可以给你一切想要的东西。包括让你回去神的身边。”
“你的家乡。”
李骁鹤心头一震。连心脏都不可遏制地猛跳了一下。她毫无疑问地心动了。
云泽与她何干。坤域与她何干。沧澜七国与她何干。这所有的一切与她何干。
只要她回到了原來的世界。这里的一切不过就是一个梦而已。她早已隐约猜到打开云泽的方法便是创源的力量。她完全可以不顾一切地回到那个世界。
“尚翼宣帝崇宁十三年春。隋呈遗族判乱。重玄侯披甲迎战。叛贼连夺辛栾。桓台。明楼三城。据辛栾而挟持重玄侯夫人玉红盏……”尚翼依然在笑。却是带上了淡淡的嘲讽和苦涩。“你以为我想进入云泽是做什么。李骁鹤。我也有想要的…… ”
我也有想要的。李骁鹤不适应这样的蛇精病。她知道他又在设陷阱了。但她却无法拒绝。因为自己也心动了。
“如何。”尚翼对她伸出手。嗓音如诱惑的海妖般吸引着她的心神。
“我……”李骁鹤缓缓伸出手去。
明明如此明朗地知道想要的是什么。却为何脑海里如此纷乱。一个个片段飞速划过脑海。老头子和战友的脸。唐茗和黄翔他们的脸。现代世界与沧澜的记忆纷至沓來。
“明月高悬人间。冷眼看众生。我不愿再做明月。只想离你再近一些。”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丢下我逃命去吗。因为你定然不愿我守寡的。”
“其实。第一次在云泽遇见你时我正泡在水潭里疗伤。然后你从天而降掉进了水潭。”
“我曾想。到底是哪里來的女子。忽然在我面前出现。踏进了原本只有我的那个世界……”
“当……”袖中玉笛忽然掉在地上。
脑海里纷乱的面孔也随之定格。她纷乱的心绪忽然如一泓清冽的湖水般静了下來。
“我拒绝。”李骁鹤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干脆而镇定。手也随之收回去。
好险。她低头捡起玉笛的那一刻如此想着。她差点就上了他的当。眼前的这个人可是皇帅尚翼。即使她答应和他合作。他进入云泽得到想要的东西。也不会放过自己。
更何况。无论她是否愿意。她与这个世界都有了关系。
尚翼的脸瞬间冷了下來。恢复了一直以來的狂妄邪肆。似乎之前那个悲伤绝望的人从不存在一样。一瞬间他便再次强横起來。
“呵……”他轻蔑地嘲讽一声。轻浮地想要勾起李骁鹤的下巴。却被她后退一步躲过去了。他也不在意。只笑道。“世人道女子最是多情伤感。明明心最狠。却又随时随地地表达自己的善。李骁鹤。你怎的如此无情呢。我刚才难道不可怜吗。”
“是可怜。”李骁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