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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呢?我要见主子!我要见他!你们放我出去!”
她突然站起来张牙舞爪地朝牢房外面跑去,狱卒哪能让她出去,一脚踢向她的肚子。
“唔!”她闷哼一声,被踢倒在那堆稻草上,嘴角溢出血来,许久没有爬起来,身体疼的弓起来。
到底是一介弱女子,黄禀也不忍见她如此,“三皇子,这女子怕是问不出来什么了,不如……”
“不行,”南烜果断回绝,这女子不能死也不能放,李骁鹤虽有万灵丹,但谁知道那所谓的副作用会带来什么,到底还是找到解药才行。
“有万灵丹在,李姑娘暂时无性命危险。”
“黄大人,你是在为她求情吗?”南烜的话语中带上了威慑,“除了李骁鹤的事,就凭这女子做的其他事也该处死。”
三皇子?李骁鹤?她抬起头。
“原来是三皇子大人啊,”怜儿忽然咯咯地笑了起来,在黑暗的牢房里显得格外阴森。
“为了李骁鹤?”她挣扎着爬起来,一步步走到南烜跟前,咧着嘴笑时,满口的白牙被血染红,丝毫不见当初的美貌,此刻更像厉鬼般。
“呸。”她一口吐掉嘴里的血沫子,笑的诡异,“我跟她可还是旧识呢~我本来生活的好好的,虞安城第一美人,可是她一来就什么都变了,主子为她打了我,艳娘为她疏远我,最后当作弃子般任人**。”
南烜皱眉,倒不是因为她话里的怨恨,而是因为那被她多次提到的主子,让他感觉没那么简单。
“若你交出离魂的配方,我也可以放你一条生路。”他退而求其次,开始让不步,他本来就不想伤害一个女子。
“配方我当然有,实话告诉你解药艳娘也给我了,但我偏不给你,不对,我偏不给李骁鹤!让她慢慢等死吧!”
她恨的很,凭什么她一无所有沦落监狱时,她李骁鹤能让一国支柱的王将来为她屈尊监狱求解药?她李骁鹤有什么好?当初就该毫无疑问地杀了她,哪怕艳娘怪罪也在所不惜。
黄禀叹息,这女子也真够倔的,他虽征战沙场多年,却也不忍杀一弱小女子。他知道三皇子和他的意思差不多,这女子早年父母被绿妖杀死,满门灭亡,也算是苦命人,也不想让她多受折磨,奈何她太不识好歹。
甄怜儿见他二人一副同情的样子便知道自己的话对他们来说只是愤愤之言,她诡异一笑,擦掉嘴边血迹。
“你们以为万灵丹真的可以解百毒吗?离魂正是那第一百零一种毒。”她笑的越来越得意,她活不了还能让李骁鹤活好吗?
“你什么意思!”南烜心顿时提了起来,莫名心慌。
“王将大人可知道万灵丹与离魂相冲时会发生什么吗?我可是亲眼见过啊,七窍流血,疼痛难忍,全身犹如千刀万剐般。”
“会持续多久?”南烜的拳头握的咯吱响,几乎是从牙缝里钻出的这句话。
甄怜儿风情万种地拨了拨头发,娇嗔道,“三皇子可真会开玩笑,我那么恨她,怎会将这个告诉你呢?就让她每天都生活在死亡的恐惧中以慰我的在天之灵好了。”
“相识一场,帮我转告李骁鹤,告诉她,她就快要死了~呵呵呵呵~~”甄怜儿笑着笑着流下泪,笑的越发凄惨,最后呜咽着倒回了稻草堆上,恢复原来那样缩起身子,双眼茫然,仿佛已失了神。
南烜眼睛都冒出火来,袖袍一挥间人已飞奔出牢房外,留下狱卒楞在那,看着太守大人出神。
黄禀瞥了眼那缩成一团的痴痴傻傻的女子,对狱卒说了句“好好看管”便转身离开。
他负手走出牢房时,不禁叹了口气,他自然知道南烜去了哪里。
唉,他可怜的儿媳妇啊……
第五十四章发作
李骁鹤斜靠在树干上,手里拿着个水果扔来扔去,居高临下地望着树下的白袭,得意非常。
“不错。”白袭双手轻拍表示对她的赞赏,却没有丝毫的惊喜。
李骁鹤心里喜滋滋的,难得得到这个人的赞赏,虽然不真心,也不错了。她跳下树干,将水果扔过去。
白袭对她的自得感到好笑,如此容易满足可不好,于是,他那好看的手又轻轻一扔。
李骁鹤刚站稳,就看见那颗果子悠悠然飞上了更高的树上,离地足有十多米。
她咽咽口水问了句,“你不是吧?”
白袭温柔的笑了笑,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李骁鹤正要反抗,就听得那位幽幽来了句,“要不还是算了吧……”
李骁鹤扬眉一哼,我知道你这是激将法,但本姑娘还就吃这一套!
气聚丹田,聚,跳,落下,再聚再跳,再落下。
“唔。”最后一下她简直是摔下来的,胳膊上的伤口似乎裂开了。
“灵散四肢。”
白袭的声音传来时,她却有些晕眩了,汗水滴落在她口中,咸而苦涩。
“呵!”她低喝一声,抓住脑中一闪而过的契机,以及丹田的微妙热度猛的发力,身体立刻飘了起来。
她能清楚地感觉到这次的飞跃不一样,有一种得心应手的感觉,就像是用利剑切一块豆腐。
“啪。”
比之前每一次都要轻盈地落在树梢上,李骁鹤拿起那颗果子,咧嘴笑的露出白牙,朝着下面挥挥手。阳光折射下,汗珠闪烁着光芒,狼狈的脸迎着金色的光芒竟显得那般耀眼。
白袭心中一动,甚至有种揭下那面具,看看藏在下面的那张张扬倔强的小脸的冲动。
随后看到她那白晃晃的一口牙,不禁又感叹,果然还是没有女子的自觉。
李骁鹤拿着果子狠狠啃了一口,示威般地对着白袭使劲嚼了几下然后吞下去了。然而下一刻,她脸上的得意忽然停滞了,就像时间静止。
白袭脸色一变,眼睁睁地看着她从树上直直落下来,他瞳孔一缩,脚下轻功运转急急上前接住了那坠落的身体。
他揭下了怀中的人的面具,那张属于女子的脸此刻苍白一片,刚才的张扬得意全变成了痛苦的神色。
他抓起她的手把起脉,却是皱起眉来,抚摸上那张苍白的脸,心里第一次有了空空的感觉。
牢房中,南烜转身离去,不再选择与甄怜儿对对峙,黄禀瞥了她疯癫的样子一眼,也跟着走了。
“看好她!”
狱卒连连点头,甄怜儿见狱卒又多上了一道锁链,蹲在那儿默然地看着也不说话,像是认命了般。
“怎么样?”
空旷的牢房再次传来声音,一个男子的低声询问,这声音一出,霎时间牢房诡异地安静了一刻,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了些。
“你没有希望了。”这声音像毒蛇又像隐藏的野兽,蛰伏在黑暗中静待时机。
甄怜儿抬头木木地看向那声音,冷不丁地打了寒颤。
同样是在牢房最里面,隔壁的那一间昏暗无光,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正对着她,那张脸被脏乱的头发遮住,只露出了一半眼睛,泛着莹莹的绿光,直勾勾地看着她。
甄怜儿害怕他,甚至整个牢房的人都害怕他,这个人让你打从心里害怕,然而这人却是她唯一的希望。
“为什么是我?”她无比冷静地问。
那人嘿嘿地笑了一声,听她这么一问就知道她妥协了,“因为你和我差不多,一样的狠毒,被人舍弃。”
南烜出了牢房准备去东厢房,就看见白袭抱着昏迷的李骁鹤进了太守府大门。
“怎么回事?”南烜见他怀中的人连昏迷中都流露痛苦的表情。
“离魂作祟。”白袭脚步不停,抱着李骁鹤径直向东厢房而去。
途经花园,施茜看这架势不由得一惊,连忙放下手中的活凑过来。见白袭等人焦急严肃的样子,忍不住想问发生什么了,却被黄禀拉住了,她抬头见黄禀摇摇头,也识相地不再问了。
这时黄翔也跑了过来,他刚鼓捣自己的那些宝贝,就听到下人来报说他的亲亲师父横着进来了。
“娘?”
施茜拉住她宝贝儿子,脸上出现几许悲色。
黄翔心头顿时涌上不详的预感,“娘?”
“让你师父好好休息,别打扰她了。”施茜说完就拽着黄翔走人。
黄禀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不禁叹息一声。说实话,他还是挺喜欢李骁鹤这个小姑娘的,他当兵这么多年就没就没见过比爷们还坚强的姑娘。死了挺可惜的,见惯这么多生死他也该习惯了。
“摄政王府。”白袭握住李骁鹤搭在床沿上的手,不停地用内力缓解她的痛苦,万灵丹所带来的副作用痛苦不亚于苓丹。
“不论施茜所言真假,总是一丝希望。”南烜同意,他看向白袭,“你能保她平安吗?”
“皇后密旨,捉拿云泽少女,骁鹤该信任你吗?”白袭语出惊人。
南烜冷哼一声,明白他是在让他表明立场,也不质问白袭如何知道密旨,“那女人的帐待我回升泉时自会算!”
他隐忍多时就为了母妃和永安,如今却害的他的宝贝妹妹被迫逃宫,流落在外,总得告诉那女人自己不是好惹的。
白袭得到满意的答案,才松口,“我还不至于保护不了自己夫人。”
南烜一下毛了,冷冷地横他一眼,“白公子,李骁鹤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夫人了?”
第五十五章夫人要逛街
白袭整整衣袖,好整以暇,“王将大人有所不知,在一个月前在下就与骁鹤同床共枕了。”
同床共枕?南烜感觉到脑门上的青筋直跳,狠狠瞪了床上李骁鹤一眼,随即回道,“她不是一般小家女子,一向不拘小节,怎能当真!”
“那肌肤之亲呢?”白袭淡淡问。
肌肤之亲!南烜彻底火了,李骁鹤你这个妖女!
“我还看过她的身子呢!”南烜怒吼出来。
此话一出,白袭浅笑挑眉看他一眼,竟然不再说话。
南烜莫名觉得诡异起来,扭头向床上看去,李骁鹤两眼瞪得圆圆的看着他,满脸都写着“流氓”两大字。
白袭颇为怜悯地看了他一眼,完全是不知情的样子。
“我……”南烜想解释一下,但一对上李骁鹤瞪圆的双眼便无言了,憋了半天,留下一句“好好休息”便走了。
李骁鹤看南烜帮忙离去的身影不禁有些同情,她看向白大公子。
“说吧。”她还是了解白袭的,不会在她生病的时候和南烜斗嘴,应该早知道她醒了,支开南烜该是有话说。
“你在城墙露的那一面,被绿妖散播开了,公开发布追杀令。厉王府的人已经通知到京城,云泽少女的事已经传开了。”
“所以该离开虞安城了。”李骁鹤轻声接上。
“黄泉首领一早就接到情报出了虞安城,向坤域都城方向而去。”
“地灵卫呢?”
“昨夜离开了虞安城,地灵一族的习俗,族人死后三个月内需要将骨灰带回族中祖坟安葬。”
李骁鹤撑着身体靠在床柱上,就这样的动作已流了一身汗。
“在云泽那时候?”李骁鹤茫然的眼神看向白袭,“我不记得了。”
白袭“嗯”了声,听她说下去。
“那夜在福临客栈屋顶上,我看得出他们都恨我,看我的眼神就像我小时候看杀死我